蕭雋卿冷哼一聲:“她能對朕做什麽?”


    “那皇上怎麽一副被占便宜了模樣,嬪妾還以為喬妃對皇上做了什麽。”


    林姣姣與喬妃接觸過多次,初見時,喬喬表現出很嬌羞的樣子。


    可侍寢後,喬妃不再嬌羞,可是十分大膽的,在禦書房裏也會動手動腳,試圖想勾引她。


    不過,對於她來說,可以輕鬆應付。


    “你看錯了。”蕭雋卿迴想今日發生的一切,以前,他可以輕鬆應付後宮裏的女人。


    今日確實被喬妃的舉動,給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難道是女人當久了,應變能力都下降了?


    林姣姣剛才看見太陽照射的位置,就猜到時間還早得很。


    這個時候,蕭雋卿應該在禦書房忙才對。


    “皇上,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不怕被人瞧見啊?”


    “折子看完了,便過來看看你,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蕭雋卿上下打量著林姣姣,上次跳湖她感染了風寒。


    剛來的時候,看見她躺在椅子上,不知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林姣姣聞言有些受寵若驚,蕭雋卿居然因為這件事特意來榮華殿看望她。


    “嬪妾這次還好,不過有點頭暈,不過不礙事,皇上不用擔心。”


    蕭雋卿這才放下心來,“那便好。”


    林姣姣見蕭雋卿坐著沒有想走的意思,她問:“皇上,要喝茶嗎?”


    蕭雋卿若是說想喝,說明他還想在榮華殿再待一會。


    所說不喝,那就是打算馬上就要走了。


    蕭雋卿剛才為了應付喬妃,本來口渴的他,沒顧得上喝水,而且,她喂他吃玉蒸糕的樣子,也讓他惡心的喝不下。


    這會確實有些渴了。


    “嗯。”


    林姣姣知道蕭雋卿還想再坐一會,便出來吩咐春櫻沏茶,再準備些糕點一同端進來。


    春櫻端著茶水點心走進來,放下後,便識趣地退出去。


    蕭雋卿端起茶盞遞到嘴邊吹了吹,抿了兩口潤潤嗓子。


    林姣姣閑著無事,拿起一塊棗泥糕送進嘴裏咬了一口。


    蕭雋卿抬眸望向林姣姣,“下個月初,朕要去祭祖。”


    林姣姣問:“皇上,祭祖要去幾日啊?”


    蕭雋卿:“每年去祭祖,來迴都要十日左右。”


    林姣姣想到十日有些久,可他們互換身體也不穩定。


    “皇上是不是在擔心,今晚一過,身體又換迴來了?”


    蕭雋卿發現林姣姣不是聰明一點點,他隻是提了一句要祭祖,她就能猜到他的擔憂。


    “嗯,祭祖是大事,馬虎不得。”


    林姣姣問:“那怎麽辦?”


    蕭雋卿也不知如何是好,祭祖是不能帶嬪妃去的,如果去祭祖,突然換迴身體,林姣姣又沒祭祖過,不懂得流程,到時怕是會很麻煩。


    “先過了今晚再說。”


    “好吧!”林姣姣繼續咬了一口手裏的棗泥糕,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今日的棗泥糕甜度怎麽超了。”


    “是嗎?”蕭雋卿聞言望向她手裏的棗泥糕,將剩下的半塊棗泥糕拿過來,送進嘴裏咬了一口。


    林姣姣看著空空的手指,抬眸望向蕭雋卿,就看見他拿著她吃剩下的棗泥糕,直接送進嘴裏咬了一口。


    她直接愣在當場,蕭雋卿居然吃她剩下的?


    蕭雋卿隻是吃了一小口,就被棗泥糕的甜度給甜得眉頭緊皺,“怎麽這麽甜?”


    林姣姣知道蕭雋卿不怎麽吃甜食,即便吃,也隻吃甜度一般的糕點。


    她都覺得很甜的糕點,在蕭雋卿眼裏,那就是甜得發膩。


    “可能是廚子手抖,糖放多了吧。”


    蕭雋卿實在是吃不了這麽甜的糕點,便剩下四分之一又放迴林姣姣的手裏,“你吃吧。”


    說完,便端起茶盞,喝了幾口茶,來衝淡嘴裏的甜味。


    林姣姣盯著手裏被蕭雋卿啃過的棗泥糕發呆,不是,誰吃東西,不吃了又送迴來的道理?


    蕭雋卿喝完一盞茶便離開。


    夜深人靜時,喬妃像往常一樣,點著熏香,關著燈,等候皇帝開始臨幸她。


    此時,榮華殿


    林姣姣沐浴完便躺在床上,打算歇息。


    剛閉上眼睛,便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闖入眼簾。


    瞧見來人是皇上,林姣姣立馬掀開被褥起身,“皇上。”


    蕭雋卿一把按住她那單薄的肩膀,夜裏睡覺穿著單薄的中衣,指腹下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有多纖瘦。


    “夜裏涼,你不用起。”


    林姣姣受寵若驚,可她還沒忘自己的身份,“嬪妾還要侍候皇上寬衣。”


    蕭雋卿道:“不用,朕自己來。”


    林姣姣見蕭雋卿這麽說,她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起來給他寬衣解帶。


    而是躺在床上,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寬衣解帶。


    “皇上,這麽晚了怎麽還來榮華殿歇息?”林姣姣隨口一問。


    蕭雋卿解衣帶的手一頓,他還真沒想過這些,隻是忙完了,便來到榮華殿歇息。


    “怎麽,朕不能來?”


    “那倒不是,嬪妾就隨口問問。”林姣姣沒敢再繼續說,怕惹蕭雋卿不高興。


    蕭雋卿繼續解開衣帶,脫下外衣,以及龍靴後,這才掀開被褥一角躺進去。


    林姣姣本能地往裏麵挪了挪,給他騰位置。


    蕭雋卿躺下來後,側頭望向林姣姣,好像聞到了淡淡的香味,他湊近聞了聞,香味濃了一點,可以確定香味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林姣姣看著突然湊過來的蕭雋卿,也不知在她的脖子上聞什麽,嚇得動也不敢動。


    她今晚可是沐浴了,不可能有味道。


    不對,她即便不沐浴身上也不會有什麽怪味。


    她僵著身體等了好一會,見蕭雋卿都沒有離開的打算。


    她輕輕喚了聲:“皇上?”


    蕭雋卿並未離開,而是垂下眼簾望向林姣姣的臉頰,視線落在她那微微顫動的眉睫。


    “你身上好香。”


    林姣姣聞言有些疑惑,“花香嗎?今晚嬪妾沐浴並未撒花瓣。”


    “不是花香,這香味很特別。”


    “皇上,你會不會是聞錯了?嬪妾身上沒有特許的香味。”


    “是嗎?那朕再聞聞。”蕭雋卿又湊到她脖頸處聞了聞,發現越聞越喜歡這種香味,有種讓人沉迷的感覺。


    林姣姣能感覺到對方噴薄而出氣息,溫熱的,有些癢。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僅沒能避開,反而被蕭雋卿一把抱進懷裏。


    林姣姣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有些驚慌地喚了聲:“皇上?”


    不是,皇上這是在幹嘛啊?


    蕭雋卿啞著嗓子道:“別動。”


    林姣姣想說,她沒動,都被嚇到了,還怎麽動?


    她小心翼翼地詢問:“皇上,你是怎麽了?”


    蕭雋卿有那麽一瞬間想讓林姣姣侍寢,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都有這種想法。


    這麽久沒碰女人,又時常與林姣姣互換身體。


    有那方麵的想法才是正常的。


    可是想到恆王還沒解決,互換身體的事也沒有徹底解決。


    而他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事。


    “朕無事。”


    林姣姣有些不信,“真的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睡吧。”蕭雋卿不想再想,現在擔憂的應該是一夜過後,身體會不會又換迴來了。


    林姣姣見蕭雋卿沒有鬆開她的意思,便問:“皇上,就這麽抱著睡啊?”


    “嗯,又不是沒抱過。”蕭雋卿還記得她感染風寒那晚,一直喊冷,往他懷裏鑽,緊緊摟著他的腰,臉頰拱著他的胸口。


    他倒挺喜歡那晚的她。


    林姣姣想說抱著睡真的不舒服,尤其是貼著男人睡,她總感覺要發生點什麽。


    可林姣姣不知道,蕭雋卿確實想發生點什麽,隻是因為有太多事沒處理,像座山一樣壓著他,便忍著了。


    這一夜,過得並不太平。


    林姣姣緊張得睡不著,蕭雋卿則是,想著懷裏的人能主動點。


    悲催的是,次日一早,身體又又又換迴來了。


    蕭雋卿早早的就醒了,也發現了這件事,擔憂的心終於死了。


    到底要怎樣才能徹底換迴自己的身體?


    他總覺得,缺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就在蕭雋卿沉思的時候,林姣姣醒了。


    隻見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眼睛還未睜開,便開口喚了聲:“春櫻。”


    林姣姣以為蕭雋卿一早去上早朝,所以便喚春櫻進來伺候她起床洗漱。


    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坐在一旁的自己,不對,是蕭雋卿時,她立馬反應過來。


    “皇上,身體又……”


    蕭雋卿點點頭。


    “那嬪妾豈不是要去上早朝?”林姣姣慌忙起身,“任公公怎麽都不提醒呢?”


    蕭雋卿道:“不用,朕讓他退下去了,今日可不上早朝。”


    林姣姣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嚇死嬪妾了。”


    月初,祭祖前兩日。


    蕭雋卿依舊沒想到怎麽徹底換迴身體的辦法,為了祭祖不被耽誤,他決定,帶著林姣姣一同去祭祖。


    林姣姣聽見可以出宮,心裏還是有些期待的。


    祭祖前日晚,兩人再次換迴身體。


    林姣姣則是扮成小太監,跟在蕭雋卿身邊。


    而林貴妃因感染水痘,榮華殿封宮,不許出也不許進。


    一時間後宮內,人心惶惶。


    喬妃原本得知皇上去祭祖,她要很久見不到皇上,心裏很鬱悶。


    這會得知林貴妃感染天花,此刻在榮華殿裏,生死未卜。


    “娘娘,您看,連老天都在幫娘娘呢。”婢女道。


    喬妃望向榮華殿的方向,她原本想找個辦法除掉林貴妃,現在看來不用了。


    天花這東西,一旦感染上,九死一生。


    林貴妃身子又弱,哪裏經得起天花的折磨?


    這次是肯定是醫治不好了。


    文武百官,追隨皇帝一同去祭祖。


    恆王也在其中。


    抵達目的,祭祖的地方有專人在守著。


    蕭雋卿下了龍輦後,一路打量著守在這裏的人,走到一個侍衛身邊時,他忽然停下來。


    “你在這裏當值多久了?”


    “迴皇上,屬下當值不滿一年。”侍衛迴道。


    蕭雋卿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麽,領著林姣姣去歇息。


    等進去後,他立馬關上門。


    “朕覺得這裏有問題。”


    林姣姣聞言也跟著緊張起來,“皇上是察覺到什麽了嗎?”


    蕭雋卿道:“在這裏當值的,每三年換一批,今年才第二年,他說當值不滿一年,這人分明有問題。”


    “皇上,你的意思是,這裏的人,有大半被換掉了?”林姣姣忽然睜大眼睛,“不是皇上的人,那豈不是很危險?”


    “嗯,這裏換人,朕都是知道的,每個人都記錄在冊。”蕭雋卿有種不好的預感,“朕現在讓人去查。”


    蕭雋卿也不耽擱,立馬喊來忘羽,“你去查查祭壇的守衛,換了多少。”


    “屬下遵命!”忘羽領命後立馬離開。


    等忘羽查完迴來,將結果告知皇帝。


    “皇上,記錄上沒有記錄換人。”


    蕭雋卿聽完後,有些疑惑,難道是他想多了?


    他又問:“那今日那名來了不到一年的守衛是怎麽迴事?”


    “聽說是頂替他哥哥,他哥哥因為生病,所以他來了,頂替了不到一年。”忘羽道。


    蕭雋卿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次祭祖非常重要,你盯著恆王他們。”


    “屬下遵命。”


    祭祖前,需要準備兩日。


    祭祖當天,開壇做法,做法的是一位老道士。


    林姣姣站在大殿中央,看著道士做法,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蕭雋卿。


    一夜過後,她便與蕭雋卿換迴身體,因為附近並沒有湖,所以隻能由她替蕭雋卿來舉行祭祖儀式。


    做法完畢後,林姣姣身穿朝服,走到祭壇前,從道士手裏接過三注香,開始領著文武百官開始祭祖。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破空聲,這聲音太過熟悉。


    林姣姣聽聲辨位,側身躲開利劍。


    一箭未中,四麵八方湧入大批的黑衣人,個個手持刀劍,朝皇帝揮過去。


    忘羽見狀,大喊道:“護駕!”


    數十名錦衣衛護在皇帝身邊,與黑衣人廝殺起來,現場一片混亂。


    假扮成太監的蕭雋卿看見這一幕,他望向文武百官,尋找恆王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恆王。


    他又望向林姣姣,發現她被兩名黑衣人給纏住,眼看著她有危險,他立馬跑過去。


    林姣姣拚命躲開黑衣人揮過來的刀劍,就看見蕭雋卿朝她這邊跑過來。


    “這邊危險,別過來。”


    黑衣人不斷地湧現,越來越多,數十名錦衣衛,雙拳難敵四手。


    林姣姣撿起地上的刀劍,一邊抵擋黑衣人的攻擊,一邊來到蕭雋卿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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