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雋卿看著手拿刀劍的林姣姣,發現她還會點武功。


    以前,真的沒看出來,那麽一個嬌滴滴的人,會得這麽多。


    看見林姣姣身後的黑衣人揮劍朝她刺過來,他急忙提醒道:“當心。”


    林姣姣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勁風,擊退眼前的人後,她立馬閃身躲開身後刺過來的長劍。


    躲閃的同時,斬殺了黑衣人。


    就在這時,林向遠領著精兵趕過來,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林姣姣看見看見大哥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這次準備的很充分,不然真的玩完。


    沒過多久,黑衣人被斬殺殆盡。


    林向遠大步走到皇帝麵前,單膝跪地,一邊打量著皇上一邊道:“皇上,臣救駕來遲!”


    林姣姣道:“你來得很及時,起來吧!”


    “是皇上。”林向遠站起身。


    林姣姣又吩咐道:“調查清楚刺客是誰派來的。”


    “臣遵命!”林向遠領命離開。


    林姣姣掃了一眼現場,文武百官躲地躲藏,遍地屍體,十分混亂。


    祭祖被黑衣人給打斷,隻能重新算時間祭祖。


    迴到歇息的寢殿,林姣姣累得剛要坐下來,便被蕭雋卿一把抓住手腕,發現他的手心裏冷汗涔。


    她疑惑地看著他,“皇上,怎麽了?”


    蕭雋卿道:“我們現在,換迴身體。”


    今天突然遇見刺客,但凡林姣姣不會武,都有可能喪命。


    因為刺客,祭祖又要延後,這樣隻會增加危險。


    他不能讓林姣姣替他冒險。


    林姣姣提醒道:“皇上,附近沒有湖啊!”


    “找,去山下找,怎麽可能沒有湖?”蕭雋卿說著,拉著她就往後門走。


    林姣姣見他來真的,將人給拽迴來,“皇上,你這個是怎麽了?”


    蕭雋卿怔了一會,故作鎮定地開口:“這種大場麵,你根本應付不了,還是得朕親自上陣!”


    林姣姣還以為是什麽事,讓蕭雋卿如此著急換迴身體,原來就是因為這個?


    她今天表現得不是挺好的,沒有哪裏做得不妥啊!


    蕭雋卿的要求也太高了!


    “皇上,嬪妾應付得挺好的啊,皇上不滿意嗎?”


    蕭雋卿現在不想與她討論這件事,而是催促道:“先別管這些,換迴身體再說。”


    林姣姣耐心勸道:“皇上,即便山下不遠處有湖,可是皇上您忘了,一夜過後,我們還是會換迴來,總不能日日一早去投湖吧?雖然咱們帶了禦醫,忘羽他們身手都不弱,可這山上山下的路程可不短,山上夜裏寒涼,皇上身體再好,怕是容易感染風寒。”


    蕭雋卿聞言怔住,這一個接一個難題,都在阻止他們換迴身體。


    山上的溫度確實比山下低,夜裏很冷。


    林姣姣這嬌弱的身子,跳湖怕是會一病不起。


    這該如何是好?


    林姣姣見蕭雋卿不說話,祭祖道:“皇上,你放心,嬪妾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給皇上丟臉。”


    “這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那是……”蕭雋卿看著林姣姣,後半句話卻卡在嗓子。


    他何從這麽在意一個人安危。


    經曆剛才的事,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這麽在意林姣姣,怕她遇險。


    林姣姣追問:“那是什麽?”


    蕭雋卿盯著她看了一會,什麽話都沒有說,扭頭走出去。


    隻留下林姣姣一個人疑惑地站在原地。


    掌燈時分


    林向遠大步走進寢殿,見裏麵沒有外人,他道:“沒有調查出幕後主使,黑衣人生擒二人皆已服毒自盡。”


    林姣姣有些失望,“大哥,你說黑衣人有沒有可能是恆王派來的?”


    林向遠道:“很有可能,不過沒證據證明。”


    林姣姣有些無奈,除了恆王想刺殺皇帝,還能有誰呢?


    林向遠來的時候沒看見皇帝,他問:“妹妹,皇上人呢?”


    “皇上今日有些不高興。”林姣姣壓低嗓音道:“皇上著急想換迴身體,可又換不迴來,正苦惱呢。”


    林向遠聞言睜大眼睛,“還可以換迴身體?”


    “嗯。”林姣姣把換迴身體的方法告訴了林向遠,“不過隻能短暫地換迴來,一夜過後,又不行了。”


    林向遠眼底滿是不可思議,“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或者徹底換迴身體?”


    林姣姣搖搖頭,“沒想到,若是有辦法,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若是沒辦法,蕭雋卿不會帶她來這裏,他說過,祭祖不帶嬪妃,可帶皇後。


    但蕭雋卿沒有皇後。


    林向遠想想也是,若是能解決,妹妹怎麽可能會跟著來這裏?


    林向遠離開後沒一會,蕭雋卿便走進來。


    林姣姣看見皇帝迴來,她站起身迎上去,“皇上,你去哪了?”


    蕭雋卿道:“出去走走,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沒有查出幕後主使,被生擒的兩個黑衣人,服毒自盡了。”林姣姣有些惋惜地道。


    蕭雋卿其實也猜到沒那麽容易查到幕後主使,沒想到會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


    林姣姣見蕭雋卿眉頭緊鎖,她又道:“皇上別擔心,這幾日嬪妾大哥會增加人手,以防意外發生。”


    蕭雋卿點點頭,並未說話。


    晚上休息時,林姣姣正要閉眼入睡,耳邊傳來蕭雋卿的聲音。


    “今日,你可害怕?”


    林姣姣聞言睜開雙眼,發現蕭雋卿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害怕當然害怕,不過當時沒想別的,隻想著保護皇上的安全,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蕭雋卿有些驚訝,“為何?”


    “皇上可是大夏的皇帝,萬一出事,大夏可能會……皇上的龍體也很重要。”


    “原來是如此,沒想到你一介女流,會考慮的這麽多。”


    “那是嬪妾應該做的。”


    蕭雋卿盯著她看了一會,囑咐道:“兩日後重新祭祖,要格外小心。”


    林姣姣用力點點頭,“皇上放心,嬪妾會的。”


    蕭雋卿哪裏能放心,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怎麽防啊!


    祭祖那日,所有的流程都要重新走一遍。


    林姣姣走過一遍,這次也算輕車熟路,盡量讓蕭雋卿滿意。


    祭祖的過程中,蕭雋卿的心一直提著,生怕出現意外,而他又不能近距離跟著。


    好在祭祖結束,也沒有發生意外,這才讓蕭雋卿鬆了一口氣。


    等結束後已是下午,按照流程,需過一日迴宮。


    寢殿內


    林姣姣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茶水。


    “快累死嬪妾了,也快渴死了。”


    祭祖流程特別複雜,需幾個時辰。


    是牛也受不了。


    蕭雋卿微微皺了皺眉:“好好說話。”


    林姣姣發覺自己說錯話,立馬表示,“嬪妾不說了。”


    蕭雋卿知道她是累壞了,沒辦法,祭祖就是這麽麻煩這麽累人。


    “好好休息一日,後日便可迴宮了。”


    “嬪妾可想念皇宮了,不像這山上,有些沉悶。”林姣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感覺悶悶的。


    “朕也有個感覺,聽陳道士說,是風水緣故。”蕭雋卿解釋道。


    林姣姣表示明白,也沒再繼續問,畢竟是皇陵,肯定是千挑萬選。


    她抬頭望向蕭雋卿,見他今日眉頭舒展,心情好像不錯。


    “皇上,你今日心情挺好的吧?”


    蕭雋卿反問:“為何這麽問?”


    “皇上前兩日眉頭皺得可緊了,現在眉頭舒展,嬪妾猜應該是心情不錯。”


    前兩日,林姣姣都不敢說話,生怕惹到心情不好的蕭雋卿。


    蕭雋卿隻是“嗯”了一聲。


    林姣姣喝了幾口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皇上,你月事是不是要來了?所以心情不好?”


    她聽禦醫說過,女子來月事前,會有心情煩悶的症狀。


    蕭雋卿這兩日的心情可不就是煩悶嗎?


    蕭雋卿喝茶的動作一頓,他望向林姣姣,“你腦子怎麽這麽靈活?”


    林姣姣被誇,高興地笑起來,“嬪妾這是天生的,嬪妾猜對了啊?”


    “不對!”蕭雋卿丟給她兩個字,便不再理會她。


    林姣姣撇撇嘴,心想蕭雋卿這就是嘴硬,換句話來說,就是傲嬌。


    休整一日,次日起程迴宮,由林向遠親自護送。


    此時宮裏,人心惶惶,一個個地躲在寢宮裏不敢出來。


    榮華殿四周,除了守衛的錦衣衛,連個人影都沒有。


    春櫻日日守在寢宮門口,眼裏滿是擔心。


    也不知道小姐何時迴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吵鬧聲。


    “你讓我進去,林貴妃是我姐姐,你讓我進去。”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林太傅莫要為難卑職!”為首的錦衣衛頭領道。


    “你就當沒看見我行不行?”林向前也是剛剛才得知姐姐得了天花。


    他不知道姐姐與皇帝身體換迴來了,萬一出事的是他姐姐怎麽辦?


    天花和絕症沒區別,一旦得了,便是九死一生!


    “林太傅,卑職眼睛沒問題。”首領迴道。


    春櫻聽見動靜,帶著疑惑走過去,越走進門口聲音就越清晰。


    她忙戴好麵巾,這才走到門口,便看見小公子正與錦衣衛頭領爭執。


    她上前喊了一聲:“小公子。”


    林向前看見春櫻那刻,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


    “春櫻,可看見你了,我姐姐她怎麽樣了?有禦醫給她治病嗎?”


    春櫻道:“小公子放心,奴婢一直伺候著娘娘,禦醫有給娘娘治病,小公子別擔心,快迴去吧。”


    林向前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姐姐她真的沒事嗎?禦醫他怎麽說?”


    “禦醫說,會治好的,小公子迴去吧。”春櫻勸道。


    “真的?”


    “奴婢不敢欺瞞小公子。”


    林向前站在門口,瞧著門內的春櫻,心裏雖然擔心,可皇命難為。


    “那我迴去了,你要照顧好我姐姐。”


    “奴婢會的,小公子放心。”


    林向前一步三迴頭,依依不舍地離開。


    蕭昀迴頭瞧了一眼,追上去,“太傅。”


    林貴妃得了天花,榮華殿裏的人都被清出來了,蕭昀也不例外。


    林向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迴去吧!”


    兩日後,皇帝祭祖迴宮。


    但榮華殿依舊被封。


    上早朝時,林姣姣突然口吐鮮血,嚇壞了文武百官。


    任書言臉都嚇白了,“快喊禦醫。”


    皇帝被人扶迴養心殿。


    喬妃得知皇上上朝吐血,第一時間趕到養心殿看望皇帝。


    剛走到養心殿門口,元寶攔住,“喬妃娘娘,禦醫還在診脈,你暫時不能進去。”


    喬妃抬頭望向裏麵,也不知道皇上現在是怎麽個情況,她收迴視線望向元寶,“皇上現在怎麽了?”


    “迴喬妃娘娘,禦醫還在診治,奴才也不清楚。”元寶道。


    喬妃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門口一直等著,直到禦醫走出來,看見任公公,她上前詢問:“任公公皇上怎麽樣了?”


    任書言看見喬妃,愁容滿麵地道:“禦醫說皇上是中毒,但如何中毒也不清楚。”


    喬妃隻是思索片刻,便問:“任公公,本宮能進去瞧瞧皇上嗎?本宮很擔心皇上。”


    “喬妃娘娘可以見見皇上,不過,時間不能太久。”任書言道。


    “好。”喬妃踏進養心殿,看見躺在床上的皇上,等走近了,瞧見皇上的臉,很是蒼白。


    “皇上?”


    “皇上?”


    喊兩聲,皇上並未迴應。


    任書言這時走進來,道:“皇上還未醒過來。”


    喬妃問:“那皇上何時能醒?”


    任書言迴到:“禦醫說,具體時間不清楚。”


    喬妃在養心殿並未多待便迴了未央宮,等迴去後,她立馬寫信綁在鴿子腿上,然後放飛。


    恆王府


    恆王看著喬喬傳遞迴來的消息,皇帝昏迷不醒。


    他收起紙條,看樣子皇帝中毒不淺。


    蕭雋卿再聰明謹慎,也逃不過女色。


    喬喬每日在糕點裏下毒,日積月累,毒素怕是早就侵蝕五髒六腑。


    時候到了。


    他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大將軍。


    大將軍收到信,看完內容後,便將信燒了,起身,拿著兵符大步走出去。


    皇帝連著三日沒有上早朝,文武百官擔心不已。


    而五日後,便是皇帝的壽辰。


    禮部早早地就開始準備。


    此時養心殿內


    林姣姣喝著元寶端來的藥,味道有些苦,她皺著眉頭喝完。


    任書言拿著信走進來,“皇上,這是您的信。”


    林姣姣嘴裏含著糖果,從他手裏接過信,看見上麵寫著皇帝親啟,便撕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紙。


    看見開頭一句,就猜到是誰寫來的。


    這麽久才迴信,她還以為沒希望了。


    等看完信的內容後,她嘴裏浮現一抹笑容。


    果然沒看錯他。


    任書言又道:“皇上,榮華殿來消息,林貴妃想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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