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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伍殿


    看完淑妃之後,皇上便命薑宜陵隨他迴宮,商量要事。


    “你可知兇手是誰?”


    薑宜陵搖頭,“兒臣不知。”


    皇上盯著他看了許久,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這徵伍殿之上從來都是暗藏玄機,爾你我詐,相較於後宮裏的齷齪,這裏更是招招致命,步步緊逼。


    皇上抬手,一旁的太監便將手中的東西呈到薑宜陵麵前。


    “這是太醫檢查出來的,你瞧瞧吧!”皇上沉聲道。


    薑宜陵心中疑惑,這一看他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白玉瓶乃是張幼桃親自同瓷器店老板買的,瓶底都刻著一個‘桃’字。


    他將白玉瓶撿起,食指在瓶底摩擦了幾圈,確定那個字便是張幼桃的‘桃’,心中大驚。


    他立馬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臉色急切,“父皇,此事兒兒臣認為應當是有什麽誤會,幼桃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過往種種在薑宜陵的腦海之中閃過,他根本不相信張幼桃會做出如此愚笨之事。


    龍椅上的男人臉色發黑,眉宇間隱隱壓抑著怒氣,他大手一拍,案桌上的東西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老六,如今證據擺在眼前,你還不願意相信麽?”


    薑宜陵抿嘴不語,隻不過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太醫緊隨而致,“皇上,六殿下,淑妃娘娘是中毒所致,幸好如今毒入的還不深。”


    皇上輕哼一聲,指著那白玉瓶說:“將那東西帶下去好好檢查,若是發現淑妃身上的毒和這白玉瓶裏的一樣,立刻將張幼桃給朕處死。”


    “父皇!”薑宜陵驚唿,他穩住心神,“此瓶是幼桃親手交給母妃的,若是幼桃真有害人的心思,豈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這話句句在理,但是顯然皇上此時根本聽不進去。


    一時之間,整個皇宮都鬧得人心惶惶,下毒實屬平常,尤其是在皇宮裏,這樣的事情一天之內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可偏偏這次下毒的人太傻了,好似就是做給人看的一樣。


    這條線實在是太容易讓人看明白了,毫無懸念。哪怕隻是一個宮女都能猜到兇手是誰。


    這一切都叫薑宜陵懷疑,隻是這深宮內,張幼桃到底得罪了誰?她又能得罪誰?


    他們迴京不過一個月有餘,張幼桃更是隻進宮了一次,若是得罪了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事兒四處透露著蹊蹺,讓人生疑。


    地牢。


    薑宜陵趁著皇宮裏亂糟糟的一片,跑了出來。


    “六皇子,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見張幼桃,您這樣實在是讓屬下為難。”蕭猛擋在薑宜陵麵前,不卑不亢。


    “你當真不讓!”薑宜陵額頭‘突突’直跳,壓抑的怒氣隱隱有了爆發的痕跡。


    蕭猛昂首挺胸,高大的身軀擋在薑宜陵麵前,眼底淡漠,“屬下不能讓。”


    “好!”薑宜陵眼眶猩紅,毫無征兆,便一拳揮了過去。


    蕭猛也不是吃素的,後退半步,便結結實實擋住了這一拳。兩人正麵對峙,毫不相讓。


    嘭!


    又是一拳打在了一起,肉體相撞的聲音讓人聽了便渾身發抖,周圍的侍衛漸漸散開,讓出足夠的位置出來。


    一時之間,兩人打的難舍難分,拳拳到肉。


    “噗!”一個不慎,便讓薑宜陵鑽了空子,蕭猛臉上被揍了一拳,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腮幫子與牙齒碰撞在一起的疼痛。


    “不讓?”薑宜陵甩了甩紅腫的手背,冷聲問。


    蕭猛站穩身體,眼底閃過倔強,“不能讓!”


    話音剛落,另一邊臉又挨了一拳,蕭猛感覺自己現在整個人都是懵著的,腦袋暈乎乎,眼前更是出現了兩個薑宜陵。


    他伸手試探了一下,發現他竟然有四隻手。


    薑宜陵準備繼續揍下去,將今日的怒火都打出來,還沒有所動作便被束縛了動作。


    一將士從薑宜陵身後將他抱住,“六殿下,您快進去,我們攔住蕭將軍。”


    薑宜陵搖了搖腦袋,才想起來今日來地牢的真正目的,頓時醒悟,看著諸位將士抱拳道謝,“多謝諸位。”


    “你們不可將人放進去!”蕭猛單手扶著額頭,怒斥。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聽他的,甚至將他包圍起,擋在他麵前。


    蕭猛氣憤,“你們若是不讓,通通軍法處置。”


    將士們仿佛沒有聽見,腳下更是生了根,站在那裏絲毫不動。


    薑宜陵不敢耽誤時間,連忙按照將士的提醒,找到張幼桃所在的牢房。


    “幼桃!幼桃?”


    恍惚之間,張幼桃趕緊有人再叫她,迷迷糊糊掙開眼睛,一個人影在眼前晃悠不停,眼睛疼。豆豆盒


    她幹脆又閉了一會兒,才掙開,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牢房門口,“你怎麽來了?”


    薑宜陵氣的頭疼,“我能不來麽?”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他若是不來,難不成還看著她去死麽?


    他在外麵急的坐立不安,反倒是她蹲在這牢房裏淡定自若,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事的不是她呢!


    張幼桃腦袋有些暈,她伸手抓住眼前的木樁子,“此事兒沒有那麽簡單,你還是別查了。”


    “你胡說什麽?”薑宜陵擰眉。


    他生氣的並不是因為其他,單單就是張幼桃讓‘他不要查了’這句話就足以讓他生氣。


    張幼桃被抓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在想,從開始到現在,所摻雜了的人,每一個都有嫌疑,卻又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


    “你相信我麽?”張幼桃盯著他的眼睛問。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廢話。”薑宜陵急的低吼。


    這片的牢房相對暗一些,幾盞明燈根本無非將牢房照亮,整片都顯得陰森森的。


    張幼桃半垂著腦袋,“你靠過來一些。”


    薑宜陵狐疑,還是按照她說的靠了過去。


    “那瓶養顏丹的確是我給你母妃的,可我的確沒有下毒。”張幼桃輕聲說,在空曠的牢房裏,任何一點響動都容易被放大。


    她要是想要害死一個人可以有無數種辦法,卻獨獨不會采用這樣愚蠢的方式,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手腳。


    “有懷疑的人?”


    張幼桃盯著他望了許久,輕輕張嘴說了幾個字。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的臉色在看,好似她說的隻是今天的天氣一般,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薑宜陵抬手,碰了碰她的腦袋,“好好照顧自己,我一定會找出真相。”


    他大步離開,寬大的背影給人一股安心的感覺。張幼桃扯了下嘴角,這一刻,她是安心的。


    “哎!小丫頭,剛剛那個是你喜歡的人吧!”對麵那個糟老頭又湊了過來,渾身透著八卦。


    張幼桃現在也不顧及什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醫者不自醫,她身上帶著的藥已經快沒了。


    這病來的氣勢洶洶,大抵和這地牢的陰氣有關係,來了一天一夜,渾身愈發感覺難受。


    “喂!小丫頭,這牢房裏陰氣重,切莫坐在地上。”


    張幼桃嗤笑一聲,“你在這裏待了多久?”


    糟老頭仔細扳著手指數了數,“時……”


    “十年?”張幼桃詫異。


    “時間太長了,糟老頭想不起來,哈哈!”


    張幼桃冷嗬一聲,“你若是真在這牢房裏待了十年,也算是個能人了。”


    這樣陰暗無聊的地方,便是一日她都不願意在多待下去。


    糟老頭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道:“當今皇上可不是一位寬宏大量之人,你可要小心。”


    “你倒是對皇室的人很是了解。”張幼桃若有所思的說。


    她對這大淵國的皇室並不甚了解,若不是喜歡上了薑宜陵,恐怕她現在還在雲遊四海。


    要不然,這場浩劫也不會牽連到她身上了。


    “我乃叛國之賊,對皇室了解不是應該的麽?”糟老頭並不覺得這是恥辱,時不時的便拿出來說一說。


    “你可不止是叛國賊。”另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


    張幼桃發現這聲音就是從她旁邊那個牢房裏傳出來的。


    “嘿!你個老黑頭,又想損我什麽?”糟老頭不樂意了。


    “誰是老黑頭,你個糟老頭子,說話壞滴很。”


    明明都是年過半百的人,偏偏嘴上就是不饒人,你一言我一句,吵的張幼桃頭疼。


    有用的東西一句也沒有,漸漸的,她幹脆閉上了眼睛。


    兩個老頭也不知道吵了多久,反正誰也不讓誰。


    小院裏。


    張柏寧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整日提心吊膽的,他本以為來了京城之後便可以過上好日子,可如今還不如待在張家村裏來的自在。


    “哥,咱們就這樣走了麽?”小六有些不願意。


    在這裏吃的好,住的好,為什麽要離開?不過這話他不敢說。


    張柏寧麻利的收拾東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如今她被抓進牢裏,咱們得趕緊離開,免得牽連到我們。”


    “可……”小六啞言。


    他覺得現在走是不對的,但是他也害怕牽連到自己,地牢那個地方,他聽別人說過,裏麵全是老鼠,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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