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天空被一層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仿佛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麵紗。今日的天氣帶著些許涼意,微風輕輕拂過,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時,縣衙後堂主廂房門外,一位少女正坐在那裏打瞌睡。這位少女便是丫鬟小紅,隻見她右手撐著下巴,腦袋搖搖晃晃,似是隨時都會一頭栽倒在地。


    而屋內的案桌上,則趴著兩個人正在沉睡。其中一個是司徒睿,另一個是趙瑩瑩。司徒睿之所以會在這裏睡著,是因為一直在等待趙瑩瑩歸來。而趙瑩瑩呢,則是由於昨晚忙碌到很晚,再加上一路奔波的疲憊,本想著拿小明寫的日記看上一會兒便迴自己屋休息。然而當她來到司徒睿的房間,看到他趴在案桌上睡覺時,心中不忍,便輕輕地給他披上一件外套。之後她坐下來想要再多看他一眼,卻不想因為太過勞累,不知不覺間也進入了夢鄉。於是,兩人就這樣一直酣睡到了天亮。


    就在這時,司徒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嘴巴張得圓圓的,嘴裏還小聲嘀咕著:“哎喲,不行不行,我得出去放鬆放鬆。”說完,他直起身子,突然感覺到右手一陣麻木。他一邊揉著手,一邊轉頭看向身旁,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發現趙瑩瑩就睡在自己身邊!頓時,他又驚又喜,忍不住大聲說道:“哎呀,瑩瑩,你迴來啦,你怎麽睡在這裏?”


    隨後,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那件外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他輕輕地將外套脫下來,小心翼翼地披在了趙瑩瑩的身上,然後微笑著小聲嘀咕道:“嘿嘿,看來你心裏還是挺關心我的嘛,要不然怎麽會把外套給我穿呢?”


    說完這句話後,司徒睿有些著急地想要站起身來。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雙腳一陣發麻,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般。由於太過匆忙,他一個沒站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右傾斜過去。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抓住了身旁的桌子,這才沒有狼狽地摔倒在地。


    可是,盡管如此,他剛才那一連串的動作還是不小心影響到了正在一旁熟睡的趙瑩瑩。隻見趙瑩瑩嘴裏嘟囔著說道:“哎呀,別影響本小姐睡覺啦!”


    司徒睿見此情形,心中愈發焦急,隻想趕緊出去放鬆。可無奈此時他的腳依然處於麻木狀態,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當他剛剛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那種強烈的麻木感再次襲來,讓他瞬間失去了平衡。這一次,他再也無法穩住身形,整個人直直地朝著右邊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同一時刻,原本還在沉睡中的趙瑩瑩竟然蘇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司徒睿那張正朝著自己傾倒而來的臉龐。還沒等她完全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已經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就這樣,他們倆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愣住了,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沒過多久,司徒睿緩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略帶尷尬卻又不失溫柔的笑容,對眼前的趙瑩瑩輕聲說道:“瑩瑩,我說我腳麻,你信嗎?”


    趙瑩瑩聽聞此言,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隨後揚起粉拳,輕輕地落在他結實的胸口之上,並嬌聲罵道:“哼,你個臭流氓,誰會信你這種鬼話呀!”說罷,她那紅撲撲的臉蛋顯得愈發可愛動人。


    就在司徒睿試圖站起身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右手依舊處於麻木狀態,根本使不上勁。結果可想而知,他不僅沒能順利起身,反而因右手無力支撐身體重量,再次重重地壓在了身下的趙瑩瑩身上。然而,這一次可與之前大不相同,兩人的嘴唇竟意外地觸碰在了一起。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他們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充滿了驚訝與羞澀,甚至忘記了唿吸。


    與此同時,一直在門外守候的小紅、趙飛以及吳茯苓三人,聽到屋內傳出的異樣聲響後,便迫不及待地推開了房門。當他們看清房內的情景時,一個個也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隻見司徒睿和趙瑩瑩緊緊相擁在一起,雙唇緊貼,一副深情擁吻的模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吳茯苓,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壞笑,調侃道:“哎呀呀,我勒個去,你們倆都發展到這份上啦?玩得挺花的嘛!”


    司徒睿和趙瑩瑩兩人如夢初醒,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意外的親吻竟然會被趙飛、吳茯苓和小紅三人撞個正著!一時間,兩人麵麵相覷,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尷尬局麵。


    司徒睿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心跳加速,但他還是強作鎮定,不管不顧地站起身來,對著門口的趙飛三人急切地辯解道:“你們三位聽我狡辯,不對不對,聽我把話說清楚。剛剛你們所看到的那一幕,真的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啊......”


    就在此時,趙瑩瑩也迴過神來,她連忙起身,彎下腰去撿落在地上的小明日記。而此刻,趙飛、吳茯苓和小紅三人則相互對視一笑,眼神中充滿了戲謔與調侃。隨後,他們將目光投向趙瑩瑩,接著又看向司徒睿,大笑著說道:“哈哈哈,我們可沒有誤會哦,一點兒都沒有誤會啦。”


    趙飛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他一邊搖頭晃腦,一邊繼續打趣道:“你們倆呀,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呢!不過嘛,一個比一個有個性,都是挺難伺候的主兒喲。”說罷,他還特意轉頭看向身旁的吳茯苓,吳茯苓自然也是心領神會,笑了起來。


    司徒睿麵色嚴肅地抬起手,指著麵前的三個人,大聲說道:“哼,瞧瞧你們那三張笑得跟花兒似的臉,我看呀,你們肯定是誤會我的意思啦。不過呢,趙飛,你趕快把我背出去。”


    趙飛聽了先是哈哈大笑起來,然而笑聲卻戛然而止,他滿臉驚愕地問道:“啊?啥?背您出去?這大早上的,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隻見司徒睿用左手遮住自己的半張臉,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壓低聲音說道:“哎呀,我想去趟茅房!”


    接著,司徒睿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嘛,咱們四個人先湊到一塊兒來,都伸出右手,然後跟著我一起說。”


    雖然趙瑩瑩、趙飛和吳茯苓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但出於對司徒睿的信任,他們還是乖乖照做了。此時,司徒睿滿意地看著他們三人,緩緩開口說道:“咱們四個可都是喜歡探案的主兒,隻不過目前來說,還隻是些小菜鳥罷了。這不,我剛剛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響亮的口號,你們都給我好好聽著,然後跟著我一起念。”


    隨後,司徒睿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探案四人組,司徒睿看誰都是二百五!”


    四人齊聲喊完之後,司徒睿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隨即轉頭對著趙飛大喊道:“趙飛,我這腳都麻得不行了,你動作快點兒,趕緊背我去茅房讓我放鬆放鬆!”


    就在這時,趙瑩瑩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她那雙美麗的眼眸迅速轉向正準備離開的司徒睿,嬌嗔地大喊道:“喂!司徒睿,你竟然敢拐彎抹角地罵我們?看本小姐不好好教訓你一頓!”說罷,她便如同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一般,風馳電掣地朝著司徒睿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那氣勢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踏碎。


    而站在一旁的吳茯苓則顯得有些呆萌,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隨即也急忙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縣衙的大門緩緩敞開,一位身材中等、麵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隻見他神色慌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一雙顫抖不止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就這樣,他戰戰兢兢地來到了縣衙大堂。


    正在大堂處理公務的縣令吳用以及師爺等人,聽到腳步聲後紛紛抬起頭來。當他們看清來人的麵容時,全都驚愕得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什……什麽?居然是你?”吳用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緊接著,那位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向吳用講述起此次前來的真正原因。吳用聽完之後,臉上的驚訝之色愈發濃重,他使勁搖著頭,嘴裏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然而,盡管心中充滿疑慮,但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於是,吳用稍作思考後,決定先讓男子暫且在此等候,自己則親自前往後堂尋找二皇子司徒睿過來。


    此刻在後堂那簡陋的茅房之外,趙瑩瑩正氣勢洶洶地站著,她那張俏麗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一雙美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茅房裏麵的司徒睿,嘴裏像連珠炮似的吧啦吧啦說了一大通。


    茅房裏的司徒睿則一臉苦相,被趙瑩瑩這一通數落弄得毫無招架之力。最終,他實在忍受不住,隻得連連求饒:“瑩瑩,好啦好啦,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求求你別再囉嗦啦,可以嗎?”


    然而,趙瑩瑩卻絲毫不肯善罷甘休。隻見她雙手叉在纖細的腰間,將頭一揚,擺出一副傲嬌的模樣,大聲喊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本小姐憑什麽要聽你的呀?哼!”緊接著,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趙飛,嬌嗔地埋怨道:“還有你,他剛才罵人的時候可也包括了你喲!難道你就這麽甘心受氣?難道你不喜歡跟我們一起探案?不想和我們組成一隊嗎?”


    趙飛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他撓了撓頭,苦笑著迴答道:“我的大小姐啊,你們雖然一直都把我當作兄弟看待,可是二殿下畢竟是尊貴的二皇子、二殿下啊!我不過隻是個小小的禁衛軍將軍而已,哪有膽子以下犯上呢?”


    聽到這話,趙瑩瑩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憤憤不平地嚷道:“我要是你的話,才不會像你這般膽小怕事呢!我肯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然後直接把他從身上重重地摔下來,讓他嚐嚐苦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意捉弄咱們!”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吳茯苓突然低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哎呀,真是兩個難以伺候的主子啊……”


    沒想到,這句話恰好被耳尖的趙瑩瑩給聽見了。她猛地轉過頭,怒視著吳茯苓,厲聲質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有種的話,就再給本小姐說一遍!”


    就在這時,那散發著陣陣異味兒的茅房之中傳出了司徒睿略顯焦急的聲音:“瑩瑩,此地乃是茅房,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家,在此處作甚?快快離去吧!”


    站在茅房門口的趙瑩瑩卻是柳眉一豎,雙手叉腰,嬌嗔地反駁道:“哼,怎的?誰規定女子就不能待在這兒啦?本小姐想要出恭難道還不行麽?”


    恰在此時,隻見縣令吳用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趕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朗聲道:“哎呀呀,原來你們三位在此啊。不知你們可曾見到二殿下?下官有事相稟。”


    茅房中的司徒睿聽聞此言,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吳縣令,你有何事啊?”


    吳用趕忙拱手行禮,恭敬地迴道:“迴二殿下,方才有人前來縣衙投案自首。隻是此事非同小可,下官不敢擅自做主,故而特來請示殿下您的意見。”


    趙瑩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大咧咧地道:“嗨喲,不就是有人投案嘛,何必為此勞煩睿哥呢?吳大人,你自個兒處理便是了。”


    然而,吳用卻是麵色凝重,猶豫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這位投案之人,實非尋常之輩。無論是殿下、小姐還是下官,皆與此人相識。他,他就是楊葉。”


    “誰?”趙瑩瑩、趙飛以及吳茯苓三人皆是一驚,身處茅房之中的司徒睿也是聞聲瞬間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外麵的吳用大吃一驚。


    吳用麵色凝重地點點頭,緊接著開口說道:“沒錯,他便是咱們常常提及的那位假梅花老祖的關門弟子——楊葉。”


    吳茯苓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追問道:“吳大人,您可是看真切了?前來投案之人確係楊葉本人無疑?”


    吳用再次重重地點了點頭,應聲道:“當時本官還不信,但後來看的真真切切,千真萬確,正是楊葉。”


    就在眾人皆為此事感到詫異之時,趙瑩瑩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這楊葉向來心高氣傲,對咱們所掌握的證據更是嗤之以鼻,怎會如此輕易就投案自首呢?此事著實令人費解啊……”


    恰在此時,原本緊閉的茅房門被緩緩推開,司徒睿邁步而出地說道:“既然確定是楊葉,那麽負責監視他的內廠譚林為何遲遲未來稟報?”


    趙飛目光如炬地緊盯著吳用,眉頭微皺,滿含疑惑地開口問道:“那楊葉如今身在何處?”


    隻見吳用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地迴答道:“迴小將軍,他此刻正於大堂等候著呢!”


    站在一旁的司徒睿聽聞此言,雙眸微眯,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而後緩緩開口道:“不管怎樣,咱們且先過去瞧瞧究竟是個什麽狀況,也好弄清楚他此番究竟想要耍些什麽花樣。”言罷,便抬腳邁步徑直朝著大堂方向走去。


    就在此時,一直安靜立在一旁的趙瑩瑩忽然出聲叫住了他。隻見她一路小跑著奔至司徒睿身前,嬌俏的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一邊伸出纖纖玉手輕輕為他整理略顯淩亂的衣物,一邊柔聲細語地對他說道:“睿哥,雖說你並非那少主之尊,亦未曾使用過國主賜予你的特權,但無論如何,你終究還是尊貴無比的皇子呀!故而,咱們在外行事還是應當多多留意自己的儀表儀態,時刻牢記自身身份才是。來,先讓我將你的衣衫整理妥當之後,再一同前往大堂吧。”


    聽到趙瑩瑩這番體貼入微的話語,司徒睿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猶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溫暖。他滿眼愛意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溫婉可人的女子,輕聲應道:“好。”


    待得趙瑩瑩仔細地幫司徒睿整理完衣物之後,他們一行數人才浩浩蕩蕩地向著縣衙大堂走去,準備一探究竟,看看這楊葉到底要唱出怎樣一出好戲。


    在通往縣衙大堂的道路上,微風輕拂著,帶來些許涼爽之意。就在這時,隻見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快步走來,手中穩穩地端著一盤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飯菜。來人正是小紅,她麵帶微笑,輕聲說道:“二殿下,大小姐,您們一路奔波勞累,到現在都還沒有用膳呢!快些趁熱吃點東西吧。”


    司徒睿和趙瑩瑩聽聞此言,不禁同時轉過頭來。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地異口同聲迴答道:“先不忙,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晚點再吃也無妨。”話音剛落,他們又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默契與理解。仿佛彼此之間無需多言,便能知曉對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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