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剛到敬王府的時候,傅清廉故意對她冷臉,也不相信她,他們兩個人之間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現在想起來,花沉月還會慶幸自己,總算是把這些不好的時間都熬過去了。


    後來慢慢地,傅清廉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雖然並不像現在這般親密對待她,但是比之前剛到敬王府的時候,對她的態度卻溫柔了不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算是越變越好了。


    而現在的傅清廉,為了提防洛塵,處處跟洛塵作對,兩人經常慪氣,花沉月心裏也能夠猜得到為什麽。


    傅清廉他這個人一直來說都是比較理智的,也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從來沒有為了女子這樣爭風吃醋過。


    一向正經的傅清廉在方麵突然變得孩子氣了起來,花沉月以前從未發現過傅清廉這一麵,如今是越看越覺得他可愛。而一旁的洛塵在看到花沉月聽完他說話後便失神地盯著傅清廉正在拔草藥的身影,心中有些難過,但是自己喜歡了花沉月這麽多年。


    隻要她沒有嫁人,他就一定會堅持下去的。隨即便低下了頭去,再次開始了拔血英。


    而洛塵的這般模樣被心中有些不舒服的傅清廉側眼看在眼裏,心裏立即舒服了許多,隨即他便開口溫柔地對花沉月說話,“花沉月,要拔多少?全部都要拔了嗎?”


    傅清廉像是突然抬頭問道,而花沉月看著他一臉溫柔地笑著,也被傅清廉全部看在眼裏。


    花沉月聽到傅清廉問的話,停下了看看傅清廉的眼睛,再看了看已經被拔出來放在一邊的血英,答道:“再拔兩株就夠了。”


    而洛塵在看到花沉月對傅清廉溫柔的笑著,又聽到了倆人的對話,心中又是一痛,但是他隨即就裝做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始停下頭裝作拔草藥。


    於是傅清廉和洛塵一人再拔了一株,藥材已經足夠了,三人便抱著藥材往屋子裏走。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四周沒有任何的光亮,隻微微看得到四周大樹和花叢的黑影,雖然沒有色彩,但也格外好看。


    “花沉月,你不是找到了幹血英嗎?為什麽還要拔新鮮的。”傅清廉抱著拔出來的血英一邊走一邊問道花沉月。


    “醫書上並沒有說入藥的血英要用幹的還是新鮮的,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都帶一些。”花沉月解釋道。


    “原來如此,沉月做事竟如此認真。怪不得被人稱為神醫。”洛塵誇讚道。


    “這是醫者的本分,醫者本來就是要行事謹慎,否則,若是因為自己的大意讓病人受到傷害,那就妄顧醫者的責任心。不過你口中的神醫這稱號擔不起。”花沉月認真地答道。


    此時屋裏已經亮起了燈,屋子門口,陳釋正倚在門上等著。


    不久前,他從房間出來,卻發現屋子裏隻剩他一個,他不知道傅清廉三人去做什麽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便點燃了蠟燭在門口等著。


    要是他們三人再不迴來,他就打算出去找他們了,不過他自己一人也不太敢在花源穀找人,畢竟他自己都沒有走完過花源穀,要是出去找人,找到了人還算是幸運,要是自己沒有找到人,而且自己還栽了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好在現在他們都迴來了,而且還沒有受傷。


    陳釋坐在門口看著三人慢慢靠近,起身走了上去,自然地接過傅清廉手上的東西。他問道:“王爺,你們方才去做什麽了?”


    “看到藥材了嗎,當然是去采藥了。”傅清廉拍了拍自己的手,答道。


    “這幾株藥材還要三個人一起去嗎?”陳釋有些不怕死地問道。


    “自然是有人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我們一起。”傅清廉瞥了一眼洛塵,故意說給他聽。


    “傅清廉,你說誰死皮賴臉呢?”果不其然,洛塵知道傅清廉在說他,大聲質問道。


    “誰非要跟著一起就說誰。”傅清廉說完這句話,加大步伐得意地往前走去。


    陳釋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就不該問這個問題的,明知道傅清廉碰上洛塵,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幼稚,現在好了,吵了起來。


    “哎。”陳釋歎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你別聽阿清瞎說,你有問過我的。”花沉月偷偷地向洛塵輕聲說道。她也不敢大聲說出來,畢竟這句話要是被傅清廉聽見,她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才不跟他計較呢。”洛塵聽到花沉月的解釋大度地說道。


    花沉月和洛塵隨後走進屋子時,傅清廉已經坐在桌旁悠閑地喝茶,剛采的血英,就放在桌子上。


    花沉月走過去,把桌子上的血英抱了起來,又接過洛塵手上的血英,對三人說道:“明天一早就要出發迴去廬州,房間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出發去廬州。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迴房休息了。”


    說完,花沉月便抱著血英迴房了。花沉月關上門,找了個包裹,把新鮮的血英和幹血英都裝在一起,放在桌上,這才把手洗幹淨了。


    花沉月又從箱子裏翻出幾本以前留在這裏的醫書,放進了包裹裏。想來她留在敬王府也不會經常迴來這裏,索性一起帶過去,說不定什麽時候能派上用場。


    花沉月又在房間裏東走走西看看,確定自己沒有其它東西需要帶,這才倒在了床上,打算休息。


    她離開花源穀已經好幾個月了,也有好幾個月沒有住過自己的房間了。花沉月抱著被子,被子太久沒曬,加上花源穀氣候濕潤,有了些黴味,可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花沉月心裏還是有一股莫名的安心。


    房間外靜悄悄的,蠟燭也已經熄滅了,想必傅清廉他們也已經迴房休息了。花沉月坐著起來脫掉外衣,從床上起來,走到一旁吹滅了蠟燭,這才上床睡覺了。


    可能是在自己從小睡的床上有安全感和歸屬感,躺在床上沒多久,花沉月就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


    窗外卻突然傳來了聲音,花沉月被驚醒,緊接著,窗戶被打開又被關上,花沉月警惕地睜開眼睛,問道:“誰?”


    花沉月剛想坐起來,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人對她的房間構造仿佛很清楚,黑夜裏從窗戶進來就能立刻找到床。


    “是我,別叫。”傅清廉抱著花沉月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花沉月渾身僵硬著,她不敢動,也不知道傅清廉半夜闖進她的房裏跑到她的床上抱著她是想做什麽。


    傅清廉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他隻是抱著她,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花沉月覺得有些癢,卻又不敢動。


    “阿清?”花沉月試探性地叫道。


    “嗯?”傅清廉抱著花沉月閉著眼睛應道,黑暗中,花沉月卻看不見他的模樣。


    “你怎麽會突然進來?是有什麽事情嗎?”花沉月問道。


    “想你了,你放心,我不做什麽,隻是想抱著你睡一覺而已。”傅清廉低沉的聲音在花沉月耳邊響起。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傅清廉的這一番話,卻讓花沉月羞紅了臉。她從未聽過傅清廉說這種話,不知道他今晚是怎麽了,闖入她的房裏還說這麽讓人臉紅的話。


    花沉月沒有動,任由傅清廉靜靜地抱著她,可是慢慢地,花沉月卻發現,這個懷抱有些熟悉。


    花沉月沒有說話,繼續讓傅清廉抱著,可是,這種熟悉感卻越來越強烈。


    “阿清,我剛進敬王府的那晚,還有後來……是不是你?”花沉月忍不住問道。


    花沉月這番話說得有些無厘頭,傅清廉卻一下就聽懂了,他沉默了一會,答道:“嗯,是我。”


    花沉月一聽傅清廉這迴答,有些生氣,伸手就想把他推開。可是她的力氣哪有傅清廉的大,傅清廉緊緊地圈住她,花沉月用盡了力氣,也不能把他推開,於是氣憤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傅清廉。


    “怎麽了?生氣了?”傅清廉卻把她摟的更緊,靠在她的肩頭,低聲問道。


    “傅清廉,你什麽意思,好玩嗎?一邊讓我嫁給別人,一邊假借別人的名義來……我在你心裏算什麽?”花沉月氣憤地問道,若是仔細聽,會發現她已經帶了些哭腔。


    花沉月一直以為那時是老封,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是一想到自己嫁給了他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也不再反抗,誰知,那竟然是傅清廉。


    雖然傅清廉後來把休書給了花沉月,可是花沉月始終對老封有陰影。花沉月知道自己被老封占過兩次便宜,所以一直覺得對不起傅清廉,可是今日卻發現,那是竟然是傅清廉假扮的,傅清廉竟然一直在耍她。


    難道他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就這樣戲弄和調戲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這次發現了這件事情,那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告訴自己了,任由自己被埋在鼓裏,一點實際情況都不知道。傅清廉他這樣做到底什麽意思?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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