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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心事?”


    赤炎看著低頭沉默不語,好一陣發呆的念小嬌問道。


    “我看起來像有心事的樣子嗎?”


    念小嬌張牙咧嘴,強顏歡笑的樣子笑起來有些牽強。


    “像。”


    念小嬌麵上脆弱的笑顏一寸寸碎裂:“果真,我還是學不來,隱藏情緒。”


    “也許可以稱之為率真。”


    “多謝赤炎誇獎。”


    “是赤炎君蘭。”


    “多謝君蘭誇獎。”


    “是赤炎君蘭。”


    ……


    “念!小!嬌!”


    赤炎隨手拿起矮幾上的水杯,準備喝上一口水,杯裏倒映出來的大頭龜,猝不及防嚇得赤炎君蘭不輕,一蹦老高,杯子丟落,茶水灑了自己滿身。


    念小嬌有些心虛地後退著,想要逃離花團錦簇的院子,被高高的赤炎提著後脖頸給拎起來,離地半尺,掙紮不停。


    “你放我下來,赤炎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好漢。”


    “我本來就不是坦蕩蕩的君子,而你,也不能稱作正常的女人吧。”


    “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念小嬌捏著赤炎的臉頰,暗撮撮想著還真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懊惱自己定力全無,此刻功力全無,尚在敵手,哪是沉迷欣賞美男的時候?


    赤炎噗嗤一聲笑出聲,將念小嬌拎地離自己更近了:“你也認為我好看?”


    “還~~行吧。話說你對我使了什麽邪術?下藥了?為什麽我會幾近功力全無?”


    “獨門禁術,封住了你的心脈而已。”


    “放了我。”


    “不行。”


    “怎樣才肯放了我?”


    “到了那天你自會知道的。”


    “那~~能否如實相告,為何綁了我?”


    赤炎慢悠悠地替自己添上一杯新茶:“聰明如你,猜猜為何?”


    “在我迴森羅殿的路上劫了我,你們在害怕?害怕我迴去。現今,會有此擔憂的,除了天陰派,便是蒼穹閣了。”


    “哼!憑蒼穹閣商弘那乳臭未幹的毛小子,想我聽命於他,簡直天荒夜談。”


    聽聞蒼穹閣,赤炎充滿了敵視,皆為少年天縱英才,傲骨嶙峋,豈能長他人威風。


    念小嬌蹙眉:“那麽便是天陰派了。喂,你這什麽臭習慣,拎著我如同提著小雞一般,能不能將我放下來啊。一直吊著,我一口氣上不來,可要成為吊死鬼了。我若死了必日日趴在你的床頭,詛咒你,夜夜不能安歇,夢中一直被人拎著。”


    “喲,好可怕的詛咒,如你所願。”赤炎說罷,猝不及防猛然一鬆手,念小嬌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屁股都快摔成兩瓣了。沒有功力的她,實打實地摔得肉疼。


    “赤炎!等我好了,定饒不了你!”


    “打得過我的時候再說吧。你這會手無縛雞之力,女人,怎麽就不學乖一些呢?討好我,還能少受點罪。”


    “我怕你消受不了,哪天如何暴斃而亡都不知道。把我關在這方寸之地,你們究竟所欲何為?”


    赤炎但笑不語


    念小嬌在這院中踱來踱去,單手撫著下巴,陷入沉思。如果她所料不錯,此人來自天陰派,逮了她也有些時辰了,雖然有時候言語惡劣了些,好歹沒有真正欺負了她,緊緊隻是封閉了自己的功力,以防逃脫。這是?在拖延時間?在阻止自己迴森羅殿?他們在害怕什麽?


    “你們,準備有所行動了?”


    “念姑娘真是聰慧。”


    “這次,又是哪裏?”


    “仙尊大業,豈是我等能隨意猜測的?自是不知。”


    “仙尊?藏頭縮尾。偷盜黃金聖劍的黑衣人?”


    “正是!”


    “不顧生靈塗炭,製造毀天滅地十二地支陣之人?”


    “你說是便是吧。”


    “你承認了?”


    “我可沒說。”


    念小嬌突然想到,家道中落的楊戩,便是在赤炎山修煉,不知與眼前之人,可有相關。


    “聽說有一赤炎山,修煉門徒不少,在當地頗有幾分名氣,可是與你,有何相關。”


    聽聞念小嬌提起赤炎山,赤炎君蘭邪魅一笑,那也算自己極為得意之處了。


    “閑來無事,設立了一個小幫派玩玩而已。不曾想,那些傻子們推崇之至,好不煩人。大多數時候交由手下人打理,沒了成立之初的清靜,我已經很少迴去了。還是這幽冥穀自由自在,愜意。”


    “觀此穀,無任何出口,你是如何進出的?”


    念小嬌總算是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為想問的問題,隻是貿然提問太過突兀,便夾在交談之中,試探性地問出了口。


    “小丫頭,你的問題可是不少啊。”


    赤炎警覺地眯起眼,盯著念小嬌的麵龐,射出野獸般的精光。


    念小嬌被赤炎盯得有些不自在了,那目光中探尋,嘲弄一覽無遺,看得念小嬌心中惱怒。隻是眼下局勢不明,自己勢弱,也不好發泄。


    赤炎突然捏住念小嬌的下巴,一股無名的怒火自其眼中升騰。


    “就是這張臉麽?毀我所有的,就是這張臉麽!”


    赤炎越來越使力,掐的念小嬌生疼,她用力地掰開赤炎的手,使出渾身力氣,推開瘋癲的赤炎,摸著被赤炎指甲蹭破了皮,有血絲出來的麵頰,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你瘋了不成,瞎說什麽呢!我都沒見過你,怕不是認錯人了!”


    “哈哈認錯!怎麽會,要不是像你這樣一張魅惑眾生的臉,怎麽可能毀了我的所有?”


    “真不知道你在胡說著什麽,離我遠點。”


    看著眼神如地獄中的魔鬼,一步步靠向自己的赤炎,念小嬌發自心底地害怕了,她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即將發狂的男子,會對自己做些什麽,隻是第六感告訴她,現在的境地不妙,令她升起極為想逃的念頭。


    她這麽想著,也這麽做了,拔腿便跑,毫無形象。


    隻是,她太過虛弱,才三步便被赤炎捉了迴來。


    她僅僅閉著眼睛,準備迎來赤炎的雷霆一擊,突然肩頭一沉,半硬半軟的發紮在自己脖頸,有些癢有些疼。念小嬌的身子不算矮,相較於高個子的赤炎來說便是小巧極了。赤炎並沒有對念小嬌使出任何招數,隻是弓著背趴在念小嬌肩頭。念小嬌腳步踉蹌,差點摔倒,使出渾身氣力方才站定。


    “喂!”


    念小嬌推了推肩頭之人,紋絲未動,仿佛一個耍賴的小孩,賴在她身上。小孩?念小嬌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得不輕。怎麽會!前一秒二人還是敵人,這一刻,竟是一派祥和?遠遠看之,院中春花璀璨,好一對浪漫璧人。


    若非當事人各懷心事,還真是以為二人關係匪淺。


    “不要動,就一會,我好累。”


    念小嬌停下推開赤炎的念頭,她不知道赤炎是怎麽了,隻是那脆弱感是如此明顯,也許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天生帶有一些母性的光輝,對於弱小,對於脆弱,沒有免疫力,哪怕現在看似脆弱的那個人,也許是自己的敵人。不!不是也許,就是敵人。天陰派,與正道,不共戴天,無法共生。


    “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赤炎的聲音不低不高,是極清脆,極好聽的中音,每每聽其說話,不說那些令人憎惡之言時,這個人看起來倒也賞心悅目,說起話來倒也撩撥人心。出去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好姑娘,念小嬌覺得他唱歌應該蠻好聽,有機會一定要哄他唱歌兒。


    這麽好聽的聲音,講起故事來也是極為悅耳動聽的,隻是,這個故事……


    從前有一家三口,父親武功高深,母親溫婉賢淑,小男孩天真浪漫。


    一家人避世而居,生活好不愜意,每日裏,父親教教其劍法,母親做做好吃的,小男孩覺得,莫大的幸福也不過如此了,雖然沒見過外麵的世界,但是父親每每出去都給他帶很多書籍,從書中,他知道除了山川壯闊,還有河流蜿蜒,除了小鳥高飛,還有馬兒奔騰,天外天,海外海……


    外麵的世界這麽精彩,小男孩央求著父親,下次帶自己出去看看。


    父親每次都答應得極好,可每次出門都沒有帶上小男孩,說是任務緊迫而且危險,無法帶他。


    直到有一日,父親迴來,心性大變。對母親也不如往昔溫存了,母親整日裏以淚洗麵,鬱鬱寡歡。世外桃源的小家,變得沉悶不已,小男孩的笑顏不再,隻是一日日坐於屋前石頭上,看著天上鳥兒飛過,豔羨著它們的自由自在,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


    他暗暗發誓,長大了,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逃離這個歡笑不再壓抑不已的家,隻是母親,可願?


    哪怕父親的心已不在這裏了,母親還是日日翹首以盼。父親歸家的時日越來越少了,每每迴來,母親又忍不住大發脾氣,每每都是不歡而散。更多時候便隻剩下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直到有一日,父親帶來了一人,看上去高深莫測,來人摸摸小男孩的根骨,很是欣喜,於是在母親的不舍與小男孩的欣喜中,來人帶走了小男孩,帶走了一個母親唯一的盼頭。


    “那個小男孩就是我。”


    “你母親……”


    “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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