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見沒有落到什麽好處,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將局勢扭轉過來,就冷哼一聲,甩手迴去了。


    秦念白拉著彩環的手往前走,她心中一陣陣後怕,這麽(jiāo)美的人兒,差一點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毀掉。


    “彩環,前些(ri)子,你不是說咱們院門口一直有人在那徘徊,想混進來(yu)圖不軌嗎?”秦念白想了想,平靜的問道。


    彩環點了點頭,“夫人,你隻管放心,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他們隻要一進來,保管將他抓住!”


    秦念白擺擺手,眼中閃出一絲狡黠之色,道:“可查清楚了,是誰的人?”


    彩環一邊給秦念白捏著肩,一邊答道:“應該是太夫人從劉家找來的,盯著的奴才,親眼見著金媽媽給了他們一些好處!”


    秦念白冷笑一聲,正好,她就借著這個由頭,一舉將太夫人這尊大佛爺給拉下來。


    不然這個府裏,永遠沒個安生,夫人有告密在(shēn),一般的惡事根本就不能動她分毫,必須得自己親自出馬!


    秦念白平靜的道“彩環,你讓盯著的奴才放鬆些,將那些人放進來,在暗處看著就行!”


    “夫人,那些人肯定是衝著您來的,不盯緊些,怎麽還放進來!”彩環焦急地拉著秦念白的手問道。


    秦念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句自己自有計策,就讓彩環下去辦了。


    晚飯時候,秦念白一邊不自在的吃著飯,一邊偷偷的看了看何琰,這個計策必須要何琰從旁協助,但自己又不能直接告訴他!


    說到底太夫人是他的外祖母,自己不能在他麵前做得太過露骨!


    “夫人有心事?”何琰見秦念白時不時的偷瞄著自己,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


    秦念白白一股腦給何琰夾了許多菜,嗬嗬的笑著,“沒什麽,聽說郡主娘娘一家迴京了,你跟言侯又是故交,我也想見見郡主……”


    何琰聽完秦念白的話,皺了皺眉,猶豫片刻之後,他認真的看著秦念白,問:“言侯與郡主向來恩怨分明,最見不得不平之事,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不便說?”


    “嗯嗯!”秦念白也不敷衍他,直接點頭承認。


    何琰摸了摸秦念白的腦袋,歎息一聲,“好,我明天就讓人下帖子拜訪言候及郡主,一定把人給你請來!”


    眼前的秦念白,他越來越擔心了,雖然已經猜到秦念白要做的事,但他心中也惱,為何秦念白不願意相信自己!


    “那個,我隻想保護(shēn)邊的人……”秦念白看到何琰憂慮的神(qing),心中有些愧疚的說道。


    “我信你!”何琰簡單的三個字,讓秦念白心中更加溫暖。


    翌(ri)


    郡主娘娘已經同意赴約,秦念白也讓府邸設好了宴席。


    太夫人那頭也聽說了這件事,母女二人正氣得發抖。


    “這麽大的事(qing),那個(jiàn)人居然沒有通知我們,聽說跟郡主交好的幾個國公夫人也來了,準備一下一同過去質問罪,我倒要看看,她在郡主麵前還怎麽自圓其說!”


    太夫人嫉妒又眼紅的大聲嚷叫道,秦念白這是要將她們和高官貴族的門第相隔開。


    要是讓秦念白把人脈給經營開來,那以後還有她家女兒什麽事兒!


    老夫人拍了拍太夫人的(xiong)口,看了看外麵,小聲的湊近她耳畔說道:“母親,你先別氣,您安排好的那個人已經混進來了,要那個(jiàn)人一死,咱們還愁經營不到自己的人脈嗎?我們就先等消息!”


    “嗯,你說的有理!”太夫人坐下來,又想起王念念,“對了,王念念最近在幹什麽?也不過來給我請安!”


    一旁的小劉氏趕緊笑著出來道:“母親,念念還沒有服侍過二郎,按理是不能隨便過來的。”


    宴會上


    秦念白正和郡主說話呢,小清就過來給了秦念白一個眼神,她便知道了。


    “是不是人已經進來了?”秦念白看了看4周,把小清拉到一個角落裏小聲的問道。


    小清點了點頭,“那個人鬼鬼祟祟,似乎一直在盯著您!”


    “不要聲張,派人盯著他,我現在就給他一個殺我的機會,你們到時候把人抓住!”秦念白嚴肅的對小清說道。


    小清擔憂的拉著秦念白的手,焦急的說道:“夫人,還是讓奴婢穿上您的衣服,替您過去將那人引出來吧,您這樣做太冒險了,更何況將軍還不知道這事呢!”


    秦念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做這種事的必定是個人精,要是被他看出端倪,我們以後想要抓住就困難了!”小清還在猶豫不決,秦念白隻好摸了摸自己的(xiong)口,笑著,“你放心吧,我把將軍的軟甲穿在裏衣了!”


    然後,秦念白過來跟郡主娘娘嘮了幾句。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故意大聲說自己的團扇放在了後院的水榭欄杆上了,自己去去就來。


    此時,人群中一個穿著家丁衣服的神秘(shēn)影一閃而過。


    丫鬟小斯們基本上都在前院幫忙,秦念白來到水榭,空無一人!


    她故意裝作找東西的模樣,東瞧瞧西看看,小清帶著侍衛們躲在假山花叢之中,隨時準備待發!


    她也感覺到,一個(shēn)影正在慢慢的靠近,心中有些忐忑,畢竟沒有穿什麽軟甲,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這個荷塘!


    “奇怪,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裏的,怎麽不見了,早知道讓小清這個丫頭來找了!”秦念白故意疑惑的說道。


    突然間,從後麵生出一雙手想把她推進水池了,秦念白(shēn)形一閃,對方沒有得逞。


    這人穿著小斯的衣服,臉上戴著麵具,(shēn)形比秦念白高大太多。


    他見沒有把秦念白推下去,幹脆從袖子裏麵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便刺了過來,扭打間,秦念白手臂被劃傷,人也掉進了水池裏!


    侍衛也迅速過來,將那人給按住了,小清大聲喊叫,有刺客,將前院的客人們全部吸引了過來!


    在這些人的驚慌注視之下,秦念白有驚無險的被拉了上來。


    “哎呦,老天爺保佑啊,你沒事就好,真是嚇死我了!”郡主見秦念白被拉上來,焦急的過來。


    見秦念白手臂上的鮮血直流,染紅了衣裳,她趕緊叫來大夫。


    大夫給秦念白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開了幾副方子,郡主讓秦念白下去休息。


    “郡主娘娘,您受驚了,真是對不住,這是我家裏出的事(qing),我必須要當著你們的麵,把這事給審理清楚,不然,有心的人拿出去胡亂傳說,可就沒人敢來我園子裏吃酒了!”白拍了拍郡主的手,笑著說道。


    郡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將軍夫人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言侯與何琰是知己,何琰的夫人自然錯不了!


    秦念白迴房換了(shēn)衣裳,梳了梳發髻,才出來。


    除了刺殺秦念白的那個刺客,還另外在府裏抓出幾個可疑的人來。


    其他夫人依次坐著,秦念白坐在最中間,她冷著臉問為首的那個刺客,“誰派你來將軍府刺殺本夫人的,你可知道,刺殺本夫人是諸九族的死罪!”


    刺客滿臉胡腮,嗤笑一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怪夫人你平時做的太過了,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們幾個落在你手上,就沒想過要活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念白冷笑,從桌子的托盤上拿起一個荷包跟腰牌扔在地上,“你怎麽也不把這些東西藏仔細些?”


    這刺客一看,臉色大變,趕緊心虛的別過臉去,“什麽東西,我根本就不認得!”


    “你們一直住在城外的客棧,整整一個月,說什麽話,見過什麽人,本夫人一清二楚,我今天就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會是把人招供出來,我可以免你死罪,若不然,做了人家的替死鬼還不自知!”


    秦念白語氣平淡的抿了一口清茶,眼神卻冰冷至極的掃了一眼這個刺客。


    腰牌上的劉字也十分顯眼!


    有幾個夫人好像認得那荷包上的圖案,其中一個夫人指著荷包說:“這個好像不是普通人家的東西,你們看這針腳跟麵料,像是江南雲錦!”


    群主趕緊拿起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對秦念白說的,“妹妹,雲錦名貴,一百個繡娘娘,一年也織不得幾匹來,像這樣的名貴布料,一般都是宮裏賞賜出來的!”


    秦念白接住那荷包,從裏麵倒出幾塊金子來,她當然知道這是太夫人的大手筆。


    但讓這些名門女眷以及郡主娘娘親自發現,說出來,這事才更有說服力。


    秦念白將那幾塊金子扔在地上,眼神狡黠的看著這幾個刺客,“你們可以什麽都不說,也願意做替死鬼,讓你做這件事的人非富即貴吧,你們幾個也不像是天生地養的,那人要是知道你們的事(qing)敗露了,為了斬草除根,你們的家人會不會也幸免於難?”


    幾個刺客聽到家人二字,已經開始鬆懈,都在相互觀望著。


    帶頭的那個大聲道:“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兄弟幾個幹這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秦念白招了招手,讓侍衛將這些刺客的繩索鬆綁。


    “你們是頭一次栽跟頭,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們放出去,我保管你們出不了京城,就會被人劫殺!”


    他們剛想要躍躍(yu)試抓幾個夫人做人質,好逃出去,但聽到秦念白的話,他們的士氣又低沉起來,一個個心中也開始在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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