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說的沒錯,對方是個狠角色,他們的事(qing)敗露,橫豎都是死,隻要不連累他們的家人,就算讓他們立刻就死也甘願!


    秦念白見這幾個刺客猶豫,就讓人讓出一條道來。


    “幾位,趕緊走吧,有人替我除掉你們,還省事呢!”


    帶頭的刺客向前走了一步,盯著秦念白問:“我們招供出幕後主使,你能保證我們的家人安全嗎?”


    秦念白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你們一旦招供出來,我就立刻讓人去抓她們,自然就沒人能威脅到你們的家人了。”


    “好,我說,花重金請我們來殺你的人,就是……”


    刺客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沉重的喊聲,“慢著!”


    太夫人慌慌張張的一路拄著拐杖,小跑過來。


    “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這些雞鳴狗盜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敢到這裏來行兇,來人,趕快將他們帶下去立刻處死!”太夫人眼神驚恐無比的伸出手,發抖的對著(shēn)邊的人大聲的喊道。


    她(shēn)後的兩個護院剛要站出來,就被秦念白招手讓人給攔住。


    從大夫人一過來,她(shēn)邊的金婆子看那刺客的眼神,就被秦念白收在了眼裏。


    秦念白微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太夫人麵前,“太夫人,您什麽都不問清楚,怎麽一過來就要處死人?刺客正要招供出幕後主使呢,等他說了再處死也不遲!”


    這話就像一根根針一樣直接紮在了太夫人的心中,讓太夫人渾(shēn)發抖,嘴唇抽搐。


    太夫人心想,這些沒用的東西,不但沒有把事辦成,如今要把禍水引到自己(shēn)上,說什麽也要搶在秦念白麵前,把這些人通通處死,一個不留!


    “金媽媽,把我的誥命印鑒拿出來!”太夫人吸了一口氣,直接對著金婆子大聲喊道。


    金婆子趕緊從手裏拿著的一個木匣子裏麵取出一枚金印鑒。


    “印鑒在此,我命令你們把這幾個刺客立刻處死!”太夫人高高的舉起印鑒,大聲的喊道。


    跟那幾個刺客交頭的人正是金婆子,他們當然相識。


    為首的刺客看著金婆子道:“你們不能如此無(qing),如果不饒了我們(xing)命,別怪我們不客氣!”


    “無恥之徒還在口出狂言,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這幾個刺客拉下去!”金婆子也急了,趕緊大聲的說使者旁邊的護院。


    秦念白走過來,嗬嗬的笑出了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夫人。


    “您有朝廷告命不假,可你這誥命可管不了別人府上的私事,太夫人,您是不是忘了,這裏不是劉家柱國府,而是何府!”


    太夫人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兩片嘴唇發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眉毛眼睛全擠到一塊,整個人看起來既兇神又惡煞。


    “啪!”


    何老夫人見秦念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數落自己的母親,哪能忍下去,站出來就衝過去,伸手給了秦念白結實的一耳光。


    她指著秦念白劈裏啪啦的臭罵道:“你個不要臉的(jiàn)人,如此目無尊長,竟然敢這樣對你的外祖母說話,我還沒有死呢,何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壞心腸,爛肚腸的(jiàn)人做主!這些刺客就是你找來想要刺殺我跟太夫人的吧!”


    絲毫不管不顧有外人看著,更不怕會丟了何家的臉麵。


    其他夫人一陣陣吃驚,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小聲議論著,何家怎麽有這樣的門風,真是難為了二夫人。


    郡主娘娘趕緊過來,摸著秦念白被打腫的臉,不悅的道:“老夫人,太夫人,今天的事(qing)我們大家都看著呢,我們眼睛還沒瞎,您打兒媳婦,我們不敢說什麽,堂堂的誥命太夫人,何家老婦人,竟是這樣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滿嘴汙言穢語!”


    何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郡主娘娘以及其他女眷還在旁邊看著呢。


    “郡主娘娘,您也是個明事理的大家閨秀,可不能被這(jiàn)人表麵現象給騙了!”何老夫人直接對著郡主道。


    “本郡主還不到30歲,耳聰明著呢,就不需老夫人掛念了!”郡主有些怒意的道。


    秦念白裝作有些委屈又堅強的模樣,攔住郡主娘娘,感激的道:“郡主娘娘,讓您看笑話了,多謝您的維護!”又對其他人道:“各位夫人真是對不住,今天原本是高興的一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qing)!”


    其他夫人都在感歎秦念白的大氣,懂禮貌。跟何老夫人,太夫人的行徑一比較,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


    秦念白直接越過太夫人,來到刺客麵前,“你也看到了,你辛辛苦苦為他人做事,而一朝敗露,人家巴不得讓你馬上就去死,更別說你的那些無辜家人了!”


    刺客害怕的對著秦念白拜了一拜,指著太夫人(shēn)邊的金婆子大聲的,“我說,就是她,是她給了我們定金,讓我們混進來,要您的命!”


    金婆子一看刺客指了自己,嚇得一個沒站住,摔倒在地上。


    秦念白馬上招唿人將金婆子拉到前麵來,摁跪在地上。


    金婆子大聲的唿喊:“爛肚腸的小兔崽子汙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太夫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秦念白,我看你老早就想對付我了,如今買通了刺客,先把我(shēn)邊的人抓起來,這樣就能(bi)我就範嗎?我告訴你我有誥命(shēn),你想動我,不可能!”太夫人拿著拐杖,臉色發白的,直接朝著秦念白麵前懟過來。


    秦念白也不惱怒,反而笑得很歡,“太夫人,我要是您就老實的把事(qing)交代了,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好一個從輕發落,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敢碰金婆子一根手指頭,我今天就一頭碰死在這裏!”


    太夫人揚了揚手裏的手杖,聲音犀利的吼道,讓在座的人聽來也一陣陣發怵。


    太夫人表現得越發的激烈,在做座的人,就越發覺得這事跟太夫人脫不了幹係,大家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其中一位國公夫人小生說:“這刺客誰也不指,偏指了太夫人(shēn)邊的人!”


    “就是,荷包出自柱國府也不奇怪了,畢竟是大世家!”


    “還有那塊腰牌,刻了個劉字!”另一個夫人直接說出了重點。


    “……”


    秦念白對著刺客繼續道:“你將事(qing)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給我們所有人聽一遍!”


    刺客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個十分驚人的大秘密,他們幾個居然是柱國府裏養的護院,為武藝高強又機靈,所以常常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次不遠萬裏,從外地柱國府來到京城,就是這塊腰牌把他們調過來的!


    “一派胡言,你們這是在汙蔑柱國府,這腰牌分明是假的!秦念白,肯定是你在外麵找人仿做的!”太主人咬牙切齒的抓起那塊腰牌,甩了甩立(shēn)說道。


    金婆子也跪在地上發抖的道:“二夫人,奴婢知道你不喜歡太夫人,但你也不能這麽做啊!老奴承認,那塊腰牌是老奴遺失的,因此鑄成了大錯,老奴願意承擔!”說著拚命的磕頭。


    這讓在場的夫人們一頭霧水,覺得事(qing)越發的撲朔迷離了,堂堂的柱國府老太夫人,怎麽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那腰牌真的是遺失的?


    秦念白冷笑一聲走過來,“遺失?金媽媽真是好口才,丟失的腰牌剛好就丟到了你們劉家奴才的手裏,好讓奴才不遠萬裏趕來這裏刺殺我?”


    金婆子趕緊道:“不然無論你信不信這腰牌就是老奴遺失的,至於這幾個刺客,根本就不是劉家柱國府的護院!”


    “沒錯,我在柱國裏麵住了六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這些個護院!”


    太夫人也冷哼一聲附和道。


    秦念白直接看向那幾個刺客,故意道:“你們敢說謊,騙本夫人!”


    “二夫人饒命,小的們絕對不敢,我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帶頭的刺客又磕了幾個響頭,言辭懇切的說道,後麵的幾個刺客也一樣的言論。


    “你們說,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麽要汙蔑劉家,這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太夫人眯著眼睛,用權杖重重地戳了一下地板吼道。


    “是誰派他們來的,一查便知!”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何琰氣勢冷漠的走過來,他(shēn)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郡主一看到這男子就微笑著走過去,親切的拉住他的手,眾人才明白,原來這男子就是言侯。


    太夫人看見何琰過來,有些心虛,裝做一副委屈的模樣,“二郎,你若是看不上我這個外祖母,我馬上就離開何府!不必讓你夫人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栽贓陷害出來!”


    何琰禮貌的對著太夫人行了一禮,又轉向老夫人行了一禮。


    “外祖母,母親,我剛剛一路過來,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這些也不能當做論斷,既然想查出真相,不妨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們二位意下如何?”何琰語氣平靜的說道。


    老夫人趕緊把何琰拉到一旁,想拿出母子(qing)來讓何琰同(qing)。


    “兒啊,讓母親好好看看,我多久沒有看過二郎了,你這些天怎麽隻住在那邊的院子,也不過來給母親請安,母親可想你了!”老夫人拉著何琰的手,眼淚婆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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