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夫人也氣,但她不敢發作,何琰事事都聽秦念白的,搞不好,又要把她送去靜心庵!


    老大何蒙也被安排到了城外的小縣城裏做主簿,一個月也難得迴來一次!


    何老夫人對著太夫人道:“母親,我們先迴去,這個賤人會遭報應的!”


    太夫人嗯了一句,心中想好一條計策,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哼,我們走著瞧,看你個小蹄子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二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灰溜溜的走了。


    這會兒,銀姨娘的掌嘴也打完了。


    “銀姨娘,怎麽樣?服氣嗎?”秦念白轉身來,笑著問道。


    銀姨娘掙紮著站起來,眼裏滿是兇狠,她嘴巴被打的沒了知覺,嘴巴動一下就疼,卻不死心道:“秦念白,你有膽子就打死我,看貴妃娘娘不扒了你的皮!”


    秦念白笑著走上前來,捏住銀兒的下巴,無奈的道:“你是貴妃上給我的奴婢,是死是活,由我說了算!你要是一心求死,我也就成全了你!”


    銀兒眼裏終於害怕了,秦念白能言善道,又有皇後護著,真要弄死自己,最多受到貴妃責罰,罪不至死!


    她在宮裏這麽多年,最會的就是見風使舵,渾身發抖“主母,饒命!銀兒不敢了,一定約束好底下奴才!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妾身這一次吧!”


    “我讓你跟你的奴才去祠堂跪三天,聊表對本夫人以及何家的心意,你去不去!”秦念白甩了一下衣擺,冷漠的說道。


    銀兒趕緊磕頭謝恩,小斯過來將她和柳婆子春梅帶了下去。


    處罰了銀兒,秦念白卻高興不起來,這個女人太過狡猾,知進退,是個老辣的。


    “夫人,你收拾銀姨娘,下麵的下人們,不知多高興,怎麽夫人反倒高興不起來呢!”彩環疑惑的問。


    秦念白歎了一口氣道:“哎,我之前對銀姨娘屋裏的事不管不問,目的就是讓她囂張跋扈,我好借此機會除掉她,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事,還得慢慢來!”


    “啊,原來銀姨娘縱容下人耀武揚威,您是知道的!”彩環吃驚的說道。


    秦念白隻讓她派人盯緊太夫人那邊,銀姨娘在祠堂,自有小斯守著,到不妨事。


    就怕太夫人又跑到宮裏告狀,自己又要花心力,花時間去解釋應付!


    次日,蹲門口的小斯來報,說老夫人身邊的小斯扯了太夫人的腰牌,朝著皇宮的方向去,被他帶人給攔下來,人被關在柴房!


    “這是從哪奴才身上收出來的,夫人請過目!”小斯恭敬的遞上一個托盤。


    上麵有一封拜朝陽宮的請安帖子,一塊誥命腰牌,還有些散碎金銀,應該是打點宮人用的。


    秦念白看了拜宮帖子,上麵對章貴妃的阿諛奉承一大堆,還提到銀兒可擔主母之類的話!


    “哼,太夫人,非要逼我出手嗎?”秦念白冷笑一聲,不把這尊大佛請走,何府裏就永無寧日!


    秦念白把東西放下,平靜的叫道:“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彩環,你讓人押著這小斯去存雲堂老夫人哪兒,順便把這些東西送過去!”


    彩環得了命令,下去吩咐了。


    太夫人一見自己打發出去的人被是為扭送到自己麵前,還將拜帖,碎銀子,腰牌一並放在托盤上送來。


    她氣得臉色大變,厲聲道:“小賤蹄子,做的是什麽事?你以為有秦念白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我手裏的誥命腰牌也是你隨意能拿的!來人,給我好好教訓她,再找個人牙子發賣了!”


    一旁的幾個丫鬟小廝就圍上來,進而彩環也不怕事,身體站得直直的道:“太夫人,老夫人,你們隻見了東西,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冤枉我,天都不依,這些東西可是從這小斯身上搜來的,而他是老夫人身邊的親信不假!”


    小廝也趕緊求饒,卻歪曲事實嚷道:“老夫人,太夫人,小的冤枉啊!小的隻是出門才買,怎料就被二夫人屋裏的人給綁來了!”


    金媽媽扶著太夫人,嚼舌根道:“二夫人屋子裏的丫鬟,哪一個不是麵無尊卑,我看就是她偷的!太夫人,您可不要放過了!”


    “奴婢也不跟二位分辨了,二夫人不在,讓奴婢帶話來,二夫人請太夫人,老夫人好自為之,否則就不要怪她不念就行了!”彩環不緊不慢的說道,接著就要離開。


    太夫人立馬讓人攔住她,她不敢動秦念白,難道連一個小小的賤婢也能隨意拿捏自己了嗎?


    滿院子的人都看著呢,如果今日自己不懲罰了彩還這個賤婢,那以後她們想要在何府就無立錐之地了。


    “哼,秦念白得了臉,目無尊卑,你一個賤婢也敢學起她來,我就今天就讓你知道尊卑!來人,給我用燒紅的烙鐵燙她的嘴!”


    太夫人狠狠的用拐杖戳了一下地麵,大聲的吼道。


    金婆子跟陳婆子上來就把彩環拉住,她身邊的兩個小廝何丫鬟也被人狠狠的摁住。


    “太夫人,我可是奉了二夫人的命令過來的!她才是何府的當家主母!”彩環仰著頭,冷靜的說道。


    此時,下人很快就把火爐抬了上來,爐子裏麵燒著兩塊烙鐵。


    太夫人滿是褶皺的老臉上,笑得更加陰森,“哼,秦念白以為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就沒有法子對付她了嗎?你偷告密呀還是死罪?別說我懲罰了你,就算打死了你,秦念白告到了宮裏又能怎麽樣!”


    她已經算計到,秦念白為了一個小小的奴婢,不敢把她怎麽樣,告到太後皇後麵前,自己也不會受到處罰!


    爐子裏的火越燒越旺,那烙鐵在慢慢的變紅,彩環心裏有些慌了,她身邊的丫鬟小廝都被製住了,沒有人去給秦念白報信!


    存雲堂這邊,一向都是老夫人身邊的人,秦念白也隻是管了賬目,府裏的人事調度!


    另一邊,秦念白都快要出門,彩環還不迴來,心裏有些擔心,就打發丫鬟紋兒去看看。


    紋兒動作也快,但卻哭哭啼啼的跑迴來。


    “夫人,夫人,不好了,我才跑到存雲堂院子門口,就聽到裏麵吵吵嚷嚷,說什麽要拿鐵烙彩環姐姐的嘴!”


    秦念白一聽,驚慌的站起來,把手裏的茶杯都打爛了,她焦急的,一邊跑,一邊道:“我先過去,你讓小清把府裏的護院給我帶來!”


    就在金媽媽拿著紅烙鐵正要靠近彩環時,秦念白就趕到院子門口,大喊一聲,“給我住手!”


    眾人迴頭一看秦念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都被嚇了一跳。


    金媽媽也停住了動作,轉頭看了看太夫人。


    太夫人疑惑,秦念白不是不在嗎?怎麽來的這麽快!


    “還不快把人放開!”秦念白渾身冰冷的吼道。


    按住彩環的婆子也趕緊鬆手。


    “夫人,您來了!”彩環拉著秦念白的手,嗚嗚的哭起來。


    “傻姑娘,還好不晚,不然,你要讓我愧疚一輩子!”秦念白心有餘悸的摸著彩環的臉。


    這時,小清也帶著一對護院趕了過來。


    老夫人跟太夫人,看見事情不妙兩個你看我,我看你,一下子沒了主意。


    那小廝害怕的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秦念白掃視一周,冷笑一聲,“太夫人,婆母,你們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我發落一個奴才也要向你報備不成,更何況,這賤奴犯盜竊罪,膽大包天,敢偷我的腰牌!認證物證具在!”太夫人臉色陰沉著,傲慢的說道。


    “太夫人,那就請您把認證物證拿出來吧,若有其事,不必您開口我也發落了她!”秦念白坐在椅子上,語氣冰冷道。


    太夫人看了一眼那小廝,小廝害怕的站出來,聲音顫抖的,“小的,小的親眼眼睛彩環姑娘偷拿了這些東西,被老夫人,太夫人撞見了,還摘髒在小人身上!”


    小廝的話音剛落,太夫人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趕緊站出來道:“秦念白,你聽到了嗎?你要怎麽發落這個賤婢!”


    秦念白不緊不慢的走到小廝麵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讓小廝毛骨悚然。


    “太夫人,您別急,等我問清楚了也不遲!”秦念白對著太夫人道,接著又看向小廝,“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家裏都有什麽人?”


    小廝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害怕的說道:“迴,迴二夫人,小的叫蔥頭,十七歲,家裏沒人了……”


    “嗯,蔥頭,你是知道本夫人的,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當著太夫人,老夫人的麵,說說,這些是怎麽迴事?事情的原委,你我都清楚!”


    秦念白拍了拍蔥頭的肩膀,反而把蔥頭嚇個半死!


    卻依舊不鬆口,“二夫人饒命,確實是彩環偷的……”


    秦念白大怒,直接讓人把蔥頭按住,就近拿出燒紅的烙鐵在他麵前晃動。


    “好的很,睜眼說瞎話,你的眼睛,嘴巴也要不得了,幹脆用烙鐵封了你的嘴,燙瞎你的眼睛!”秦念白故意陰森森的說道。


    蔥頭被嚇的大叫,很快就把一切都招認了。


    太夫人一看蔥頭招認了,她麵子上掛不住,憤怒的吼道:“狗奴才,你敢汙蔑我,來人,把他打死喂狗!”


    “慢著,太夫人,我們之間就不要打啞謎了,您就請好!至於蔥頭,我自然會把他發賣了!”秦念白語氣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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