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重若是你師父,教了你許多的東西,但是你的皮可是你的身家性命,你就這般為了那個丫頭連命都不要了?唉~也是,原本你做了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懶得搭理你。”花霓裳氣惱地不想管他,奈何白鳳錦一聲輕輕的咳嗽花霓裳又緊張起來。“我算是逃不出你的掌心了。”懊惱極了,打又舍不得罵也舍不得,頂多嘟囔幾句人家還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白鳳錦疼的抽噎幾聲,依舊強忍著,“哪怕沒有柳柳,師父要借我自然是要借的。”


    “呸!哪怕是你老爹,恐怕你也不會輕易借給他。”花霓裳毫不留情的直戳重點。


    白鳳錦也不尷尬,“嘿嘿還是你懂我。”


    “我到想根本不認識你,現在倒好,也不知被困在了哪裏,出又出不去,你這樣子無疑是等死,她怎麽能這般狠心。明明對你還不錯,怎麽不過幾日不見就翻臉不認人了。”花霓裳說的自然是重若,記得是她找到了他們兩人,“小白你師父會不會一開始就謀劃著要害你?”


    白鳳錦搖搖頭,“應該不可能,師父怎麽會從一開始便謀劃,霓裳你莫多想。”


    “我不多想,可是現下你的皮在她手裏,她若隻是借幾天還好,可是眼下肯定是她對你的皮做了什麽。”花霓裳心裏憋著一肚子的氣,“你師父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哼!”


    白鳳錦噗嗤笑了,“我信師父,一開始的好感是裝不出來,師父肯定有她的想法。”


    “那也不能這般傷害你,小白之前你是遇到柳柳會便變傻怎麽遇到你師父也變傻了?”花霓裳為白鳳錦的不爭氣氣惱。


    “除了柳柳我還會對誰傻,師父說過會用我的氣,到是必然會對我有影響。隻是她到底何用,唉~也是可憐人,她雖為神族可是卻又有限製,哪裏也去不得。她這是要去找閻羅嘴裏的師父……”無奈搖搖頭,他容易嗎為了知道柳柳的下落將皮給了師父,他太難了。現在倒好……唉!


    花霓裳怪異的看著他,白鳳錦再傻也察覺到了,“你這般瞅著我作甚,我已經這般難受,你還想我怎樣?”


    “閻羅嘴裏的師父不就是柳柳嗎?”花霓裳的表情不可謂不別扭。


    白鳳錦似乎是猛然清醒,扶著地竟然想要爬起來,“哎吆我的祖宗,”花霓裳趕緊又將他按迴去,“我好不容易讓你氣息平穩下來,你可別作了,我可沒那麽大的精力。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柳柳是閻羅嘴裏的師父,那我師父找得人肯定就是她,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找柳柳。”說著又要起身。


    “先坐好!”花霓裳一聲怒吼,“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小白沒弄清楚前你還是先養傷,哪怕遇到了重若,就你現在的樣子能怎麽樣,還不照樣一巴掌拍死你,讓秋墨寒得了好處。”


    “霓裳哪怕你讓我調養,現下我心裏都是柳柳如何養,你將我帶去柳柳那?”白鳳錦有求於人,聲音也低了下來。


    “真是栽倒你手裏了,好不容易設下的養神界就這麽被你給糟蹋了,算了留給有緣人吧。這可是老子費了好大的力氣弄好的……”嘴裏留戀的不行不行的,舍不得呀。


    “等迴去,我給你弄一個。”


    “呸,就你就現代那點稀薄的靈氣,還是算了吧。”花霓裳蹲下身子,“來,我背你。”四處看了看結界,惋惜一聲終是踏了出去。“也不知那丫頭會不會擔心你,現在啊恐怕早不知道同她哪一個王夫翻雲覆雨了,你呀想來是做了不少的事拱手讓給他人嘍~”花霓裳不忘刺激白鳳錦,沒辦法他心裏就是替他不值。


    “這裏是大月,她理應有更多的王夫。”白鳳錦很快懟了迴去。


    “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迴頭人家真的成親了那啥那啥的,你可別來找我,我也不會幫你。”


    ——


    兩個人吵著嘴,不過看樣子白鳳錦到是已然沒有大礙。隻是他心裏不平靜,師父到底拿了他的皮去做什麽了……“霓裳停一下,柳柳。”


    花霓裳停下來,疑惑的看向四周,“你莫不是腦子傻了,哪來的柳柳。”話剛落一個狼狽又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跌跌撞撞的跑來,“果然你的鼻子是最靈敏的。”花霓裳撇撇嘴,馬後炮現在才來,顯然他忘記了柳柳被秋墨寒帶走的事。


    隻是人還沒到跟前,一股妖風直衝柳柳後背,“柳柳——”花霓裳感覺身上一輕,白鳳錦已經到了柳柳後麵,單手抓住那根作怪的箭羽。用力一折箭已經斷成了兩半,柳柳驚訝地迴頭用力抱住他的身子,“鳳錦!”


    “小心。”白鳳錦擁著她瞬移迴到花霓裳跟前,“保護她。”花霓裳撇了一眼柳柳,累贅心裏給柳柳已經打上了標簽。


    “好。”不情不願的迴到,心裏則是想著有事肯定是要先顧及小白的,小白現在畢竟是有傷的。


    “放心我不會用到你照顧我的,心放寬,你在翻白眼眼睛都快要瞎了。”柳柳同樣撅噘嘴。


    “嗬,”花霓裳光明正大的衝她翻了個白眼,“剛剛也不知是誰差點被一箭射死,哼!”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白鳳錦真的無奈極了,現下這般也不忘吵,唉~


    “阿錦我錯了。”


    “小白我也錯了~”


    白鳳錦——呃~


    “你們是不是太不將我等放在眼裏了,月華公主嗬嗬,聽聞公主禦夫整整七日,我等到也想嚐一……呃!”話還沒說完腦袋跟身子已經分家了。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


    花霓裳迎麵而上,骨扇在手中轉動幾下,衝在前麵的人紛紛倒了下去,頭顱已經很身子分了家。白鳳錦捂著柳柳的眼睛,“別看,髒。”


    哪怕見過身子依舊不聽使喚有些發抖,此刻緊緊抓著白鳳錦,才會感覺到安全。“嗬!不過是些螻蟻也想在小爺手裏傷人!”


    “天雷陣!”顯然高手往往隱藏於身後,話落由十個人組成的天雷陣四散而開,將三人圍困在中間,一道霹靂瞬間從天而降。砸在白鳳錦的腳下,白鳳錦巋然不動穩如泰山,手舉起原本再次降落的雷電此時卻改變了方向。砸向剛剛下命令的那人,那人瞬間燒成了焦炭。


    陣亡,其餘九人見狀紛紛逃離。花霓裳骨扇一出,那些人全部斃命。骨扇重新迴到花霓裳手裏,花霓裳搖晃幾下,蔑視的輕笑幾聲。


    “小花,你竟這般厲害,”柳柳伸出大拇指,真心誇讚花霓裳。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骨扇一收,又是那個痞痞的花霓裳。


    白鳳錦身體陡然一緊,一口血噴了出來,不僅心口劇烈的疼痛,每一寸肌膚都猶如火燒一般。稍微觸碰到一點東西疼痛都會家劇,“阿錦(小白),”


    “別碰我,疼~”此時身上的衣衫成了阻礙,衣服貼在肌膚表皮每一寸都是灼燒的疼痛。


    “阿錦你到底怎麽可?”柳柳蹲下身子不敢觸碰他。


    花霓裳語氣惡劣道,“還能因為什麽,為了尋你,小白同重若做交易將自己地皮借給了她。小白的今天全都是因為你,你就是個禍害!滾開!”花霓裳怒火叢生。


    “霓裳~”祈求的看著他,花霓裳倔強的歪過臉去。


    柳柳這次沒有懟他,心裏五穀雜陳,“阿錦你在怎麽這般傻,我要怎麽做才能幫你。”此刻柳柳感到前所未有地無助,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害了白鳳錦。


    白鳳錦見不得柳柳難過,勉強擠出一摸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有你在,我便不會疼了。”為了減輕柳柳的愧疚白鳳錦伸出手,克製著那刺骨的疼痛,“柳柳我真的沒事,不疼。”


    柳柳趕緊抽出手,“別亂動,是怎麽疼?我能不能幫你。”


    “每一寸都疼,將我的衣服除去。”白鳳錦癱軟在地上,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四周並非荒野,不遠處的城鎮還燈火繚繞。花霓裳一狠心,“小白堅持些,在設結界恐怕來不及,我帶你迴去找個客棧。”


    “迴王宮。”柳柳看著花霓裳,花霓裳一跺腳,“好。”


    輕輕的背起白鳳錦,白鳳錦忍耐著,眉頭皺的緊緊的,牙齒緊繃著。柳柳在後麵跟著他們,行至不遠處與迎麵而來的秋墨寒等人相遇。“月華(在外人麵前秋墨寒都是這般別稱唿柳柳)”


    “阿錦有事,趕緊找大夫。”留下話人已經走遠了。秋墨寒捏緊拳頭,迴頭,“去找曲燕霖。”


    白鳳錦被安置在柳柳的東宮,曲燕霖很快便到了。仔細觀察良久,對柳柳說道,言語間有些隱晦,“小殿下……”眼神間有些閃躲。


    屋內也沒旁人,柳柳說到,“你說便是。”


    “小殿下這位公子經脈異於常人,不似,不似……”


    “我知,你說到底用什麽法子救他。”花霓裳一直守在白鳳錦床榻。


    曲燕霖迴眸看了眼床上痛苦的白鳳錦,“這位公子身上重要的東西好像丟了,除非重新找迴來。經脈錯亂隱隱有不了支撐之跡,小殿下還是早做準備。”


    “有沒有其他法子暫時壓製他的疼痛?”


    “無,他非人族,臣下不擅長此道。”曲燕霖如實說道,“不過,”


    “不過什麽,別墨跡。”柳柳有些不耐煩。


    柳柳這般態度曲燕霖竟然有些委屈,不可思議。趕緊將那念頭壓下說道,“聽老師說,古林山有妖。”


    柳柳瞬間明白了的他的意思,“你修為如何?”


    曲燕霖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臣下定不辱命!”


    “好,需要幾日?”


    “臣下要借小殿下飛鶴一用,最快來迴路程不過幾刻鍾。”


    “飛鶴?”柳柳疑惑的看向秋墨寒,畢竟對月華最熟悉的就是他了。


    秋墨寒咳嗽一聲,尷尬的說道,“現下飛鶴在藍月公主那。”至於原因,柳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必然是那丫頭給黑了。


    “嗯嗯,你且等等。”說著領著秋墨寒出了東宮。“藍月宮殿在哪?”


    秋墨寒引路,很快兩人闖進了藍月宮殿。好巧不巧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藍月趕緊將人藏起來,“看都看到了藏什麽,藍月我飛鶴呢?”


    藍月站起來,“什麽飛鶴?哦~那隻呀被我吃了。”


    “藍月我隻說兩次,別讓我問第三次否則後果自負。我問你,本殿下的飛鶴呢?”


    藍月貪婪的秋墨寒,“吃了。”


    柳柳咧開嘴,神情有些恐怖。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火紅的長辮,辮子竟然沒有實體之物。上麵的熾熱足以蒸騰一切液體,房間裏的空間也變的扭曲,藍月臉上出現驚異之色。“月華這裏是我的宮殿,秋墨寒她是個傻子,莫不是你的腦子也被門夾了不成,趕緊將這個瘋婆子弄走!”


    “啪,”一火辮下去,不過被藍月堪堪躲了過去。剛剛藏起來的男人在屏障後緊緊的盯著柳柳的一舉一動,他想要上前幫忙,可是又怕敗露了自己,進退兩難,他怕還藍月帶來麻煩。


    “月華你竟然敢傷我?”藍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以往瞧不起的月華,眼裏不可謂不震驚。


    “藍月,飛鶴。否則本殿下不介意殺了你。還有你那些阿貓阿狗的想法也趁早將念頭都打消了,今日本殿下不想同你廢話,飛鶴拿來!”眼裏燃燒著熊熊烈火般。


    “那飛鶴我真的吃了。”柳柳瞬移到她跟前,掐著她的脖子,“要飛鶴還是你自己的命,選一個,不要指望後麵那個男人。也不要指望任何人可以來救你,哪怕是父皇來了,我想要你的命他也不能怎樣,藍月飛鶴!”猙獰的麵目第一次讓藍月恐懼。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也有修為這件事,腦海裏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傻子什麽時候修為這般厲害了。唿吸變的困難,藍月緊緊抓著柳柳的手,“我給你,我給你。”


    柳柳猛然鬆開手,藍月跌落在地上猛烈咳嗽起來,“咳咳……”柳柳的腳走到她跟前,藍月抬起頭,伸出手一隻通體火紅的鳥慢慢的長大,見到柳柳後從藍月手上跳了下來。一落地瞬間變得比柳柳還要高,柳柳驚呆了遲疑道,“飛鶴?”飛鶴拱拱她的腦袋。


    “小殿下給它起了名字的,呆呆。”秋墨寒在一邊說道。


    “呆呆?”飛鶴親熱的蹭著它的腳,柳柳一臉嫌棄地樣子,果然是傻子,主人傻鳥也傻。“呆呆咱迴家。”呆呆蹲下身子,柳柳跟秋墨寒飛上去,柳柳拍拍它的脖子,“呆呆走了。”


    火紅的翅膀一躍飛向了高空,不過眨眼間他們便迴到了東宮。柳柳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呆呆,厲害。”呆呆落地變成鵝一般大小跟在柳柳身後,“小花帶上阿錦,我們一同前去。我想了一個法子,可以避免外物對他的傷害。呆呆,”呆呆歡快的叫了一聲,“會不會吐泡泡?”呆呆揚起脖子叫了一聲,白鳳錦整個人從床榻上飄起,呆呆翅膀一揮,白鳳錦整個人被包裹在毛絨絨的空間裏。不僅減輕了疼痛,也感覺到了無比溫暖的柔軟。呆呆歡快的叫了一聲,柳柳摸摸它的小腦袋,“呆呆真棒。”呆呆搖晃著腦袋,身子變大,黑夜裏那火紅的身體竟然在發光。


    “曲燕霖你我跟著去,”


    “師父我也去,”閻羅死皮賴臉的上前,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柳柳我在怎麽說也是個幫手是不是,師父~”閻羅搖晃著她的胳膊,“那都是傳說著中的妖,師父多個人多個幫手,師父~”


    柳柳甩開他的手,“去,都去。”嫌棄地走開了,飛上呆呆的後背,月英在原地不動。眼裏都是渴望,柳柳迴頭歉意地看向他,“十三哥月華想著阿顏姑娘定是想念你了。”她話已至此希望他明白。


    月英張張嘴,滿嘴的苦澀,“我懂了。”


    呆呆展開雙翼騰空而起,一躍萬裏。有什麽東西滑落在嘴邊澀澀的,秋惜音拍了拍月英的肩膀,“十三我不會參與你們之間,月華的心想來你也是懂了。雖說成年的王爺身邊都會有些姑娘,這也是皇家常事,隻是看來月華她似乎有些介意。”


    “母後不是的,我心裏隻有月華,我,我……”月英低下頭去,“我隻是,隻是……”痛苦極了。


    “母後雖不知到底何事,但是……”看著月英處在陰霾裏,秋惜音開口惋惜到,“母後也希望你能夠成為月華的正王夫,畢竟你們兩人誕下的孩子血脈更加純正。可是母後也隻能幫的了你一時,至於以後……月英,”秋惜音也有些犯難。


    “母後月英明白,月英先迴去了。”身形落寞,秋惜音歎息一聲,“這又是何苦,有誤會都解釋清楚不就得了。”在她心裏婚前男人有幾個女人無所謂,尤其是皇家的男子,隻是月華好像很介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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