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破了——


    秋墨寒翻身下床,將衣服瞬間吸過來,柳柳還沒反應過來衣衫已經穿戴好,隻是稍微有些淩亂。門從外麵被踹開,是發怒的閻羅,“秋墨寒!”


    秋墨寒淩空一擋,隻有閃過的火花,兩人已經將房頂給掀了起來。柳柳趁機逃跑了,對她很不仁義的逃跑了。顯然路線不是很熟悉,一路也不知往哪個方向,如今她被秋墨寒封住修為,她現下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遠遠的終於見到了熟人,“翠欒~”


    翠欒正要跑向打鬥的地方,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唿喊他,停住了腳步看向柳柳的方向。“柳柳姐姐你怎麽在這裏?”


    柳柳揪住他的衣服,“趕緊帶我出府,你師父讓你保護我的安全,趕緊的。”


    翠欒遲疑,現在柳柳可是學乖了,氣沉丹田穩住唿吸撒謊都不帶打跟的。“師父雖然交代完翠欒保護你,可是師父他……”前方又傳來牆壁倒塌的聲音,翠欒心生擔憂。


    柳柳揪住他的胳膊,“你小胳膊小腿的能幫什麽忙,不添亂就不錯了,我不認識路,你帶我出府,我去搬救兵。”


    柳柳說的情真意切,翠欒考慮一番終究還是相信了柳柳的話。“柳柳姐姐跟我來。”小人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男女之別,拉著柳柳往大門方向狂奔。待到了門口小人突然停了下來,對柳柳說道,“姐姐你去搬救兵吧,我去幫師父,”說著扭頭往裏跑了進去。


    柳柳一把將他給拽了迴來,“你去做什麽?”


    “我雖然小,但是總能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去幫師父。”


    可憐的小人被柳柳一把拽了迴來,“隨我迴宮,別去添亂。”


    翠欒掙紮著,“柳柳姐姐你放開我,我要幫師父。”


    柳柳不聽拽著他往宮裏跑,跑至宮門,守衛吃驚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小殿下,“小殿下?”


    柳柳敷衍到,“趕緊開門。”


    “是。”守衛看著柳柳的背影,小聲說道,“小殿下怎麽從宮外迴來了,真是奇了怪了。”


    柳柳帶著翠欒狂奔至自己的東宮,雖然現下沒有立儲可是月上涯對月華的待遇完全是按照儲君的規矩來的。“小殿下?”宮人紛紛驚訝的看著從外麵迴來的柳柳。


    “白鳳錦呢?”柳柳問到。


    “白君夫一直在殿……內,從沒出來過。”宮人也迷惑了,小殿下也是在殿內,怎麽是從外麵迴來的,莫不是她自己腦子糊塗了,真是該死。


    柳柳不理會她地迷惑,推開殿門進去自然是空空如也。“姐姐在找白公子?”


    柳柳驚喜地看著他,“翠欒可知他……”


    翠欒搖搖頭,“不知,不過他是妖,與小殿下不相配。姐姐你還是將他忘了,要師父吧,姐姐……”


    “打住,翠欒你在這裏帶著哪裏都不許去,直到你師父來尋你,聽到沒有?”


    “姐姐知道我是最不聽話。”翠欒攤攤手。


    柳柳蹙著眉頭,她知道翠欒的脾氣,若是放他在這裏肯定是要迴秋家的,唉~還是帶上他吧,總不能看著他往危險的地方的湊。柳柳瞪了他一眼,“你可要聽話!”


    翠欒裂開嘴角,“好。”


    柳柳無奈至極,拉著他便去找秋惜音。“母後,母後……”柳柳邊跑邊喊,王後宮內的宮人差點嚇到自殺,那個心呐~“小殿下小心一點,娘娘在裏麵不著急~”


    柳柳遠遠的將一幹宮人撇在身後,拉著翠欒跑了進去。秋惜音迴眸一笑,“這般著急嗬嗬,過來。”秋惜音為她擦了擦汗水。“放心,母後自然會給白鳳錦一個名分,瞧你這般著急,自從這次迴來你恢複後,都沒跟母後好好聚一聚,真是人大了心也不在母後這裏了。”秋惜音愛憐的瞧著自己疼愛的閨女長大了,心裏不舍。


    柳柳有些尷尬,“母後……”


    秋惜音見狀揮退宮人,“怎麽了?”


    柳柳拉下臉皮,“母後我的功力都被表哥給封住了,母後你給我解開吧,好不好嘛?”


    秋惜音怔了一下,“墨寒封了你的功力?”


    柳柳委屈地點點頭,“母後表哥現在變壞了~”


    秋惜音摸摸她地頭,“月華,以後你的王夫不止一個,現下就已經是三個,你一定要調整好他們之間的關係。否則受苦的隻有你自己,我的月華長大了。”


    秋惜音眼裏泛著光,柳柳心裏一緊,迴握著秋惜得手輕聲說道,“母後~”


    秋惜音悵然一笑,“來,母後給你解開。”柳柳盤坐在地上,秋惜音單手放在她地頭頂。一摸金絲線般的光暈湧入柳柳頭頂,“母後熱,”柳柳喃喃出口。


    “忍耐些,”頭頂升騰起蒸汽,柳柳感覺全身燥熱,臉緋紅。竟然有血絲在她的臉上蔓延,青筋暴起,柳柳更是疼的喊了出來。秋惜音見狀趕緊停了下來,“月華?”柳柳猛然倒了下去,陷入了黑暗,之後的事柳柳一點都不知道。


    柳柳走啊走啊,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好像有人在喚她,“柳柳,柳柳……”是媽媽的聲音,可是又不是,“月華,月華……”兩股聲音開始變得雜亂,柳柳的唿吸變得紊亂。腳步變得沉重,這裏到底是哪裏……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摸亮光就像是冬日裏得暖陽,柳柳托著無比沉重的身體向前慢慢走去。接近光亮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淒厲的唿喚,“柳柳!”是秋墨寒,柳柳義無反顧地迴頭繼續走,無論身後的聲音如何焦急如何害怕……“柳柳!”當她地腳踏進那摸光亮的時候,四周的景致開始變換,嫩綠的柳樹還有楊樹以及黑黝黝的柏油馬路。是新時代的標配……


    “我迴來,我迴來了!”蹲在地上喜極而泣。


    這時突然從遠處來了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停在她的跟前碰了碰她,柳柳嚇得後退幾步。“柳柳?”突然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東宮的床榻上,秋惜音以及秋墨寒,閻羅,月英都在。柳柳爬起來,迷茫的看著他們,“母後?”


    秋惜音眼裏含著淚,“月華下次不要再嚇我了。”


    柳柳轉動了腦袋,不行現在腦子變得遲鈍了許多。柳柳的動作有些機械,心裏萬分著急。秋墨寒走上前按住她地肩膀,“先別著急,你身上竟然被下來禁製,都怪我沒有發現,先躺好。”柳柳張張嘴發現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過幾日便會好的,你身上除了禁製還殘留蠱毒,不過你放心一切都已經解決了。最慢也不過兩三日。”


    柳柳眼神示意她的白鳳錦哪裏去了,眾人不懂但是秋墨寒卻是明白了。神色一暗,“白鳳錦我們一直沒尋到他。”


    柳柳緊張地抓著他的手,“啊,啊……”著急的不行。


    秋墨寒抓住她得手,“我已經派人去尋他了,以他的修為其他人恐怕是為難不了他,你莫急,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秋墨寒的話讓她有一絲心安,但是心裏依舊擔憂,這才想起她自己地事。“哦(我),哦……”


    “原本我隻是封住了你的經脈,功力不得運轉,隻是……”秋墨寒神色抑鬱和自責,“不知何時你被下了其他封印,隻要給你解封一旦解封人不是本人,你將會受到反噬。這隻是其一,你還被下了蠱毒,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母蠱,你身體的子蠱隻是被暫時壓製。柳柳你想想最近發生的事。”秋墨寒一直緊緊握著柳柳的手,生怕他一不留神柳柳便會義無反顧的離他而去。他知道柳柳在幻境時的決心,他怕他真的好怕,柳柳心裏沒有他,一點都沒有……


    柳柳點點頭,表示不會亂跑會配合一切。“我會一直守著你。”秋墨寒開口說道,柳柳並未反對閉上眼表示要歇息。月英一直站在那,眼裏殷切的看著柳柳,張張嘴又閉上最後還是忍不住說話,“月華,”柳柳抬頭看向他,眼裏帶著歉意,哪怕月英長得再漂亮她也做不出喜歡他的念頭。


    月英心裏一緊,唿吸有些急促,沉定下情緒,笑了笑,“月華,我等你。”之後轉身身形優雅的離開了。


    柳柳收迴視線,“月華都怪母後沒查清楚,讓你受了那麽多委屈,我的孩子怎麽這麽多的劫難,唉~”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頭,“乖乖聽墨寒的話,”柳柳點點頭,“母後先迴去了。”柳柳又乖巧的點點頭。


    現在殿內隻剩下柳柳還有秋墨寒以及閻羅,“咳咳,”閻羅咳嗽兩聲走進它,“師父~”柳柳再次抬頭,冤孽呀……


    “嗯嗯,”柳柳答應兩聲,嗓子似乎能說出話來,“炎咳咳……”柳柳狂咳嗽起來,“都說了別著急,過幾天會好的,受苦的隻有你自己,聽話。”秋墨寒趕緊到了一杯水送到柳柳嘴邊,柳柳喝了幾口,嗓子滋潤了也舒服了好多。


    試了試嗓子,“炎笙,”果然真的好了,這個感覺真不爽。


    “師父,”閻羅開心的走進,“師父嗓子好了。”眼裏的純真刺痛了柳柳,柳柳低下頭去。“師父,我想你了。”隻是簡單的兩句話……


    柳柳招招手,“來~”閻羅走過去,秋墨寒不情願的讓開,“師父,”柳柳在鬼麵上撫摸良久,戳了戳露在外麵的皮膚,彈彈的。最後下定決心,猛然掀開閻羅的鬼麵,柳柳愣住了,“這,這……”又立刻將鬼麵安上去,背過身打開衣領低頭看了看胸口,沒有,沒有呀,曼珠沙華沒了,怎麽可能?


    柳柳撫平心緒,轉過身,“秋墨寒,”秋墨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對閻羅說了一聲“得罪了,”手還是停留在鬼麵上,在使勁揭開,“嗯?”他還就不信了,在使勁,結果還是一樣。最後還是放棄了,柳柳又上手,很顯然輕輕一下便揭開了。


    閻羅輕笑一聲,自己又去揭開鬼麵奈何除了柳柳誰都做不到,哪怕是閻羅自己。“師父它好像認準你一個人。”


    柳柳耷拉著腦袋,“炎笙答應我,以後你可別報複我,也不準欺負我。”


    “你是我師父,我怎麽會這般對你,自然是要日日疼愛師父,日日將師父放在心裏,日日念著師父的。師父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柳柳撇撇嘴,簡直同現代的閻羅判若兩人,難不成是之前她瞎了眼不成。“炎笙呀,你可要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後要對為師好好的。”


    “自然,皇後娘娘已經答應將我也納入師父的後宮,以後師父不止是師父更是娘子……”


    “啊?”嚇得柳柳趔趄一下,“別開玩笑,這裏的風俗我可真的享受不了。為師不是色女子,為師還是喜歡一人便好,一人便好,嗬嗬……”尷尬到極致有沒有,白鳳錦你丫的倘若還不迴來,你媳婦就真的被別人給瓜分了。


    “一人?”閻羅臉色恐怖,“一人是何意?師父話要想好了再說,師父現在有婚約的便已經有四位,師父這是想拋棄誰?又是想與誰一生一世?嗯?”滿滿威脅的味道。


    柳柳窩囊地縮縮脖子,“沒,沒誰嗬嗬……”鳳錦~


    “哦,也不知白公子現在怎樣了?唉~”閻羅突然前言不搭後語說了一句。


    柳柳驚醒地望著他,“炎笙知道鳳錦在哪?”


    閻羅揚起嘴角,“自然是……”湊近柳柳,“不——知!”


    原本等待驚喜變成了被耍,柳柳懊惱極了。“不說拉倒。”躺下去蒙住被子,“我要睡覺你們都出去。”沒有迴應,柳柳偷偷掀開一角,正看到兩雙戲謔的眼神,柳柳又鑽迴被窩。“秋墨寒我要吃你做的飯。”


    “餓了?”秋墨寒忍著笑意,柳柳現在可愛極了。


    “不餓,我就要吃你做的飯。”閻羅在這,秋墨寒也算是放心柳柳不會跑出去,“那好,你等著,我這就去。”


    房間裏隻剩下閻羅柳柳兩人,柳柳坐起來與閻羅麵對麵,閻羅同樣靜靜地與她對視。柳柳拿下他的麵具,慢慢的靠近那張雪白的俊臉。閻羅不動,就像第一次那樣等待著柳柳的吻,閉上眼等待著。那股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閻羅心生蕩漾,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他感覺到溫潤的氣息劃過了他的唇畔,突然閻羅的身子倒在了床上,柳柳收迴手裏細小的發簪。“閻羅抱歉呀,我知道怪疼的,但是,誰讓我是你師父呢。”要想下床就得從閻羅身上爬下去,柳柳跨過去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倒,好巧不巧一屁股坐在了閻羅英俊的臉上。


    “我勒個去,要死呀,”柳柳急忙從他身上下來,又被旁邊的麵具咯到了腳丫子,腳受疼身子失去了平衡,直接從閻羅頭頂躍下去趴到了地上還是臉朝下的姿勢。“哎吆~”柳柳爬起來揉揉臉蛋,“可別甩壞了。”趕緊起身往外走,突然身子頓住,其實是被人從後麵摟住了。柳柳低頭看了看腰間的一雙修長潔白的大手,“哎吆我暈了。”說著向後倒了下去。


    閻羅看著懷裏裝死的柳柳,噗嗤一聲笑了。“師父就這般想要溜出去?”柳柳不應,閻羅抓著她的突然放到某處,柳柳猛然驚醒一下子跳到了很遠。臉紅彤彤的,“無恥,敗類,渣男,混蛋……”


    “師父還會不會罵其他的話,明明剛剛是師父在引誘我,怎麽現下又說我無恥,混蛋了?”閻羅無辜的看著她,“師父真是個違心的。”


    柳柳竟然無言以對,閻羅將她拽過來,“師父要了白鳳錦要了秋墨寒,難道就這般嫌棄我?”不過頃刻間衣衫外衫褪去,柳柳緊繃著身子,魅然一笑,“炎~笙~”閻羅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陡然間麻痹了一半,唿吸加促還沒品嚐到一絲甜頭,這一次閻羅是真的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柳柳看著雙手,力量迴來了果然就不一樣。將閻羅的衣服扒下來,又弄到了床上,將四肢捆綁住。衣衫盡落已然更換了閻羅的衣服,隻是……太大了,不管了,就這樣吧。


    打開門見四周無人,柳柳偷偷跑了出去,她要去找白鳳錦。隻是此時白鳳錦正在承受著無比灼心的疼痛,“柳柳,柳柳……”他一直在找尋柳柳的蹤跡,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小白,這都過去了幾天你怎麽還不見好?”花霓裳所有的法子都用盡了,奈何白鳳錦不僅沒好的跡象還更加虛弱。突然白鳳錦笑了下,“你還笑,當初給了她心不說,這次連你的皮都獻了出去,白鳳錦你早晚得死在那丫頭手上,白攸文到底哪裏不如那丫頭……”絮絮叨叨。


    “之前是白雅苑白羽蘭,這次又是白攸文,咳咳,”白鳳錦捂著胸口大口喘息一下,“除了柳柳我誰都不要,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沒打消那個念頭。”


    花霓裳氣壞急,“柳柳,柳柳整天將她掛在嘴邊,也不見她為你做些什麽。她說要借你的皮你便借給她,雖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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