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怕了?她不是跑到官府來告我衛曦月,想要殺了她嗎?”衛曦月收迴素手,冷眼看著霍澤宇。


    兩人說話間,衛老夫人卻是忽然從椅子站了起來,由於膝蓋濕氣太重,不能自己站立,滾落在地,陳氏立即上前想要扶起衛老夫人。


    “我這個孫女不孝啊!自從她迴到衛府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衛老夫人老臉掩麵哭泣,被扶起來坐迴到椅子上,甩開陳氏的手。


    陳氏見狀也哭喊起來,“我們一家子全都知道大哥為國捐軀,戰死沙場,他的妻兒我們定會好好照顧,大嫂如今病重,但是曦月這也太欺負人了,我無法忍受這樣子的日子,每天生活在人心惶惶的府裏,生怕被殺了,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可憐的妃兒,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


    陳氏跪在旁邊,低著頭,小聲的抽泣著。


    此時,霍淩霄和霍澤申到,鄒平讓衙役給他們上座。


    “三皇子和十一皇子怎麽來了?”鄒平陪著笑臉問道。


    “怎麽了?本皇子來看看不行麽?”霍澤申清了清嗓子說道。


    鄒平不敢再說,他看了一眼衛曦月,三皇子和十一皇子與她的關係匪淺,這下兩頭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衛曦月,今日在公然行兇,是已經承認罪行了麽!”鄒平厲聲說道。


    站在下麵的衛曦月,淡淡無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進來看戲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官府老爺,說話要講證據,她們都說我要殺衛妃月,你們就信了,都以為我想殺了她,那我就不介意當眾表演一下如何殺了衛妃月。”衛曦月的聲音極其冷淡,鑲嵌著一份冰冷。


    躲在霍澤宇懷裏的衛妃月,身體不禁一顫,緊緊的抓住霍澤宇胸前的衣襟,瑟瑟發抖。


    “本皇子在,你休想!”霍澤宇順了順衛妃月的後背,讓她不那麽害怕。


    “四皇子,衛妃月與你又是什麽關係?男女授受不親,你當眾和她摟摟抱抱,這樣成何體統,還望四皇子放開我妹妹!”


    後麵兩個字咬的極其重口,衛曦月不屑的看著二人。


    “衛曦月你!”


    陳氏馬上上前扶住衛妃月,“四皇子,謝謝你,妃兒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


    霍淩霄看著座下如火如荼的戰況,看來衛曦月也不需要自己的參與也能解決,他的存在隻不過是要震懾住鄒平罷了。


    “衛曦月!不要轉移話題,你殺衛妃月未遂,這個罪名你可認!”鄒平馬上出聲,找迴自己的主場。


    “殺人未遂?我哪裏殺人未遂?隻不過是小小得出手給二妹妹按按摩,推骨正位而已。”衛曦月嘴裏飄飄然說出這一句話來,讓鄒平啞口無言。


    外麵的吃瓜群眾一臉懵逼,人都要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居然在衛曦月眼裏是按按摩,推推骨這麽簡單,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做的事情讓人聞風喪膽,不驚而泣。


    “曦月!你怎麽能信口雌黃?”陳氏淒慘的哭了起來,“妃兒都剩半條命了,這麽喪盡天良你怎麽說得出口。”


    衛妃月當眾吐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場麵極其混亂,鄒平讓人把衛妃月抬下來醫治。


    霍澤宇急著給衛曦月定罪,與鄒平說道:“鄒大人,你也看見了,衛曦月極其放肆,無視公堂,當眾行兇,這個已經可以訂她死罪了。”


    “咦,四皇弟此言差矣,這證據呢?我看衛大小姐那幾下,確實也沒能打死人,應該力道加加重幾分才可能。”霍淩霄開口說道。


    霍澤宇抬起頭來,陰鷙般眼看向霍淩霄,眼瞳深處遏製不住的殺意瘋狂蔓延。


    “四皇弟可覺得本皇子說的對?”霍淩霄不以為然戲謔的看著霍澤宇。


    衛曦月卻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從袖子裏拿出一麵免死金牌。


    亮瞎了眾人的雙眼感情衛曦月敢當著所有的人的麵暴打衛妃月,是因為她有底氣,哪怕他真的當眾殺了衛妃月,這一麵免死金牌,也能保證她全身而退。


    “這乃是皇上賞賜給我父親的免死金牌,若是此金牌醫用了,那衛妃月今日必定要死,如果你們想要以這種殺人未遂的罪名來扣押我的話,我到現在不介意馬上去後堂殺了她!”


    衛曦月此話一出,炸翻了全場,眾人議論紛紛,之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威望一下子就破碎了,可視衛曦月根本就不在乎這一點,犯她者必殺之。


    衛老夫人更是一口氣沒提的上來,暈厥了過去。


    鬧了這麽大一出的家醜,衛曦月居然可以毫發無傷地退出這場鬧劇,這實在是打著個措手不及,臉麵丟盡。


    “衛府乃是皇上賜給我父親的將軍府,隻不過一直都沒有掛牌讓他們霸占了去,卻忘記了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是誰!今日迴去,我衛曦月必定敲鑼打鼓的把將軍府的牌匾掛上去!”


    衛曦月錚錚有聲,朝鄒平瑩瑩屈膝,點了點頭後,帶著小環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官府。


    隨後霍淩霄和霍澤申一同,霍澤宇則是去看衛妃月受傷的情況嚴不嚴重,都離開了,剩下的爛攤子都有鄒平一人處理。


    衛府門口張燈結彩,暗影帶著一行人敲鑼打鼓,還請來了舞獅助興。


    放了一串長長的紅炮仗,劈裏啪啦一陣作響,那聲音似乎要穿透天際。


    看門的奴才全都被暗影的人綁了起來丟到一邊,以免壞了好事。


    衛曦月乘著馬車迴來,此時暗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理完畢,就等著衛曦月迴來解開牌匾。


    他將一段紅色的絲綢,放到衛曦月的手裏,“主子,一切都安排妥當,已經以將軍府的名義在城外施粥三日。”


    “好。”


    隨後衛曦月麵向眾人,說:“從今往後這裏沒有衛府,隻有將軍府!”


    說完拉下紅色絲綢,刻有將軍府三個字的牌匾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衛曦月領著人進府。


    這一天的鬧劇,讓衛曦月已經倍感疲憊,迴到薦書閣後,見衛清鶴坐在柳氏床前,認認真真的背誦經書。


    搖頭晃腦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住笑了出來。


    “長姐迴來了!”衛清鶴放在經書,踩著軟鞋,朝衛曦月跑去,撲進了她的懷裏。


    “清鶴今天的表現真棒!”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弟弟,我是絕對不會給長姐丟臉的!”衛清鶴說著說著,還揮動了他的小拳頭。


    柳氏輕輕靠在床邊,一抹微笑,看著姐第二人。“曦月,你這是去哪裏了?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一串鞭炮聲,是誰家在辦喜事嗎?”


    “沒事,隻不過出府,處理了幾個小癟三罷了,娘說的喜事,倒是有一樁!”衛曦月說道。“我今天把衛府的牌匾換成了將軍府的牌匾,以後我們就是這一座府邸,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再也不用看老夫人的臉色了。”


    柳氏一驚,但是她也沒有直接問衛曦月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絕對不會像衛曦月所說的這麽簡單。


    “娘,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能欺負得了我們娘三的。”衛曦月向柳氏投去一個安心的目光。


    柔和又親切,讓柳氏不在擔憂,畢竟衛曦月也不是好惹的,處理事情的能力他都知道,也就放下心來。


    夜深人靜,風輕輕吹過,樹梢上不知不覺冒出了一串綠芽,意示春天的腳步漸漸靠近了。


    霍淩霄飛掠在房簷之上,很快就找到衛曦月所住的房屋,站在外麵整理了被風吹亂的衣袍和發型。


    “扣扣扣”……


    “門沒鎖,進來吧。”衛曦月說道。


    霍淩霄推門而進,隻見衛曦月坐在圓桌之上,盤腿打坐,這個造型有些奇葩。


    霍淩霄走進,說道:“證據不全,但是我這裏有兩封信……”


    衛曦月慢慢的睜開了眼,吐了一口渾濁之氣。


    “什麽信?你帶來了?”


    “嗯。”


    霍淩霄把信給了衛曦月,眼底湧出一絲情愫。


    衛曦月穿著睡衣,鬆鬆垮垮的裏衣,胸前高高聳立而起,隨著她的唿吸,一上一下的浮動。


    “這是從哪裏來的?”


    “禦書房。”


    “果然,驗證了我的猜想。”衛曦月扯出一抹冷笑。


    這件事情果然和南邵皇脫不了幹係。


    衛曦月抬眸看著霍淩霄,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要算計皇上,甚至是殺了他,你會阻止我嗎?”


    “幹你想幹的事情,他的生死,我已經不在乎了。”霍淩霄情緒很平緩,似乎對這個父皇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衛曦月臉色陰沉,“謝謝,天色不早,你迴去吧。”


    霍淩霄也沒有多留,直接飛身離開將軍府。


    衛曦月拿著燭台,走進柳氏的房間,將證據交給柳氏。


    “娘,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為什麽中毒這麽久,你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柳氏麵露難色,收起信封,“曦月,這件事情你不能再查下去了,你相信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清鶴好。”


    “咳咳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寶藏,我們不能行事囂張,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答應娘!不要和皇室的人產生任何感情!”柳氏沉重的與衛曦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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