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銘搖搖頭說:“我不信冷月寒星會移情別戀,你們兩個都不會辜負對方的,你若是不想問,拉不下臉麵去看她,我代替你去跑一趟,你在我辦公室裏候著好嘞。李將軍說要去怡紅樓找包仲佲的,那我們一道出發吧!”


    李尅勇手臂一振道:“好的,寒東琅就靜候死訊好嘞。”


    寒東琅怒瞪了一眼李尅勇,一聲不響地去了左安銘的辦公室。


    寒東琅人坐在辦公室裏,心卻早已飛到了林郎中的藥鋪裏,如坐針氈,無奈站起來自言自語道:“咦,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哎,何以能放得下她呀!她不是自己的妻妾,她有資格找對象談戀愛啊,自己不配吃她的醋啊!即便是普通朋友,也該去探望一次吧!坐在這裏猶如萬箭穿心,渾身刺痛,還不如去林郎中那裏看個究竟哎。”隨即開門出來,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到大街上,忽然想到她的被子衣服還沒拿去,又急忙拐彎朝怡紅樓走去。


    到了怡紅樓的院子前,抬頭瞧見冷月寒星的臥室房門開著的,急忙跑上樓去,忽見韓東君在整理衣服被褥,慌忙問:“你怎麽在寒晨星的臥室裏啊?幹嗎來著。誰幫你開的門,鑰匙在我的兜裏哎。”


    韓東君轉過頭來說:“我剛才路過林郎中藥鋪門前,碰見寒月靜竹抱著冷月寒星,急急忙忙地朝林郎中醫館走去,我便跟隨進去打聽,才得知冷月寒星摔下樓梯昏迷不醒了,叫我來幫你一起拿冷月寒星的東西,可是你不在這裏,我發現房門虛掩著,沒上鎖,便推開門進來拿她的衣服被褥了。你也是來拿她的東西嗎?那就一道去好嘞。”


    寒東琅點點頭說:“是的,寒晨星怎麽樣了,醒來了嗎?我剛才忘了關門,因為樓下有人找我,我便下樓去了。後來上了趟茅廁,繼而又去了一趟平江州官署,迴來就晚了,既然你來拿了,我就甭去了,那邊有寒月靜竹照顧著,沒我的事兒嘍。”


    韓東君氣鼓鼓地說:“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寒月靜竹僅僅是個舞伴而已,可你是她的愛人,孩子的爹,聽說要難產了,理該你去守護著她,不該由寒月靜竹忙碌的,甭廢話,跟我一道去看她,你拿衣服,我拿被子好嘞,走吧!”


    寒東琅不好意思說出冷月寒星移情別戀了,隻好悶聲不響地尾隨著韓東君下樓來了。還沒走到大門口,便看見宇文思徑直過來了。


    寒東琅喊道:“宇刺史,你什麽時候下山的?有收獲嗎?寒月靜韻和坤盛和尚真的在穹隆山嗎?”


    “剛迴到平江州官署,左安銘便告訴我冷月寒星受傷了,說你迴到了怡紅樓,我便緊跟著過來了,我們去林郎中那裏看看她吧!工作的事情迴平江州官署詳談。收獲當然是有的,穹隆這座高山豈能白爬喲。”


    寒東琅拉著宇文思的手說:“我先向你介紹一位大人物吧!你也許不認識李尅勇將軍哎。他此番來穹隆城有兩件事情要辦的,一是帶寒晨星去皇宮當舞姬,二是帶著飛虎神鷹隊的人去長安皇宮。他現在住在任幽蘭的書院裏,要麽我帶你去認識一下,韓東君去一趟林郎中那裏好嘞。”


    宇文思臉色一沉,盯著寒東琅問:“你不想去看對你一往情深的冷月寒星嗎?我們先去林郎中的藥鋪看冷月寒星,摔傷了哪個部位?傷勢如何?腹中孩子怎麽樣?我上次聽任幽蘭說好像快臨盆了,不知這一摔是否驚動了胎氣,是否需要去長安找名醫治療。隨後去幽蘭書院認識一下李將軍,意下如何啊?”


    寒東琅點點頭說:“我不是不想去看她,我是想先帶你去認識李將軍,隨後去看她的,被你誤會了。”


    韓東君嗤之以鼻道:“別狡辯了,誰勿曉得你心裏的小疙瘩呀?”


    宇文思詫異地問:“他能有啥小疙瘩啊?冷月寒星的心裏眼裏除了他,再也容納不下任何一個男人了,我都嫉妒死他了。可惜人家瞧不上我哎,即便愛死她也沒用啊!先入為主的寒東琅占滿了她的心田呐。”


    韓東君睥睨了他一眼問:“莫非你也喜歡上冷月寒星啦?怎麽會有那麽多男人喜歡她的啦?我感到奇怪。實際上任幽蘭比冷月寒星優秀多了,幹嗎都看上死氣沉沉的冷月寒星了呢?我就直言不諱地告訴你們,我不喜歡愁眉苦臉的冷月寒星,我看上了朝氣蓬勃的任幽蘭。”


    宇文思沮喪地說:“你的心事我早就知道了,任幽蘭還沒婆家,你追她就該拿出勇氣來喲。女人都是經不起男人追的,隻要你用心去追,舍得花銀子買東西討好她,肯定能成的。但我得警告你一句,以免日後說我沒提醒你哎。任幽蘭將性和愛分開來看待的,她不會忠實於夫君的,但凡她看上的男性,都想上臥榻品嚐一番的,且有經常嚐鮮的欲望,是個采男高手,你可要做好心裏準備喔。”


    韓東君長籲短歎道:“這個我知道,但我也有信心征服她的,當她生了孩子後,她的精力和時間就相當有限了。加之我會將她伺候得沒精力去找別的男人發泄了,她也便收斂些嘍。隻可惜人麵不知何處去啊?不給我追她的機會哎。”


    宇文思眉頭一皺道:“此話怎講?任幽蘭在怡紅樓,你隨時可以去追她的呀!難不成她有心上人了,被男人帶走了嗎?”


    寒東琅歎歎氣,搖搖頭說:“你去山上這幾天,穹隆城裏發生了好多事情哎。任幽蘭失蹤了,連她的爹娘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急著在四處打聽尋找哎。”


    宇文思睜大眼睛瞪著韓東君問:“任幽蘭何時失蹤的?她真的會失蹤嗎?據我對她多年的了解,她不是在玩失蹤,而是去執行一項不可告人的任務去了,連她的爹娘也不便告訴,隻好默默地離開。要是不出我所料,大約三個月左右迴來,你們不妨去問問她的最佳搭擋包仲佲。他肯定知道任幽蘭去了哪裏,為了何事,大約何時迴來。”


    寒東琅垂頭喪氣道:“甭管任幽蘭是否迴來,不關我們的事兒,要不要去藥鋪啊?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的,快點出發吧!”


    宇文思盯著寒東琅狐疑地問:“大理司直,我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啊,拉著一張苦瓜臉,要是不願去看冷月寒星,誰也不會勉強你的,你可以先去幽蘭書院門外等我,我先去看冷月寒星,怎麽樣?”


    韓東君打岔道:“宇刺史,你有所不知啊,他不是不想去看冷月寒星,而是不想見到情敵寒月靜竹。”


    宇文思瞪大眼睛直視著寒東琅問:“你抓不住冷月寒星的心啦,她愛上舞伴寒月靜竹了嗎?要是她真的會移情別戀,寒月靜竹肯娶她,那也是好事,你不也可以解脫了嗎。隻怕冷月寒星在你這棵老樹上吊死,而斷然拒絕了青年才俊寒月靜竹哎。”


    寒東琅怒視著韓東君,憤憤不平道:“你嘴巴隻有一張的,可話怎麽如此多啊?你不說會噎死嗎?”


    宇文思拍打著寒東琅的背脊說:“甭氣鼓鼓的啦,有本事就將冷月寒星娶迴家去,省得她在怡紅樓拋頭露麵的賣唱。實際上最淒苦的女人就數冷月寒星了,罪魁禍首不是你大理司直嗎?”


    寒東琅被問得啞口無言,振臂一喊道:“走吧!先去看她,再去幽蘭書院。是我害了她,直麵現實好嘞。”


    宇文思怒瞪了他一眼,一聲不響地朝前走去。


    三個人到了林郎中的藥鋪,寒東琅第一個跨進門診處,忽見寒月靜竹抱著冷月寒星竊竊私語,林郎中不在,慌忙退了出來。


    韓東君詫異地問:“他們不在門診室嗎?”


    寒東琅悶悶不樂地來到大門前,宇文思問:“人不在嗎?”


    韓東君跨進門診處,忽見寒月靜竹親吻著冷月寒星的額頭,偶偶私語的,慌忙拔腿轉身出來了。


    宇文思感覺奇怪,急忙疾步走到門診室,抬眼瞧見寒月靜竹吻著冷月寒星的額頭,幹脆大聲問:“寒月靜竹,你在幹嗎呀?她是寒東琅的愛人,你知道嗎?不許你親吻她。”


    寒月靜竹抬起頭說:“我哪裏在親吻她呀?她發高燒了,我在幫她退燒呢。本來是寒大人的事,我抱著她來藥鋪,叫他拿被子衣服過來的,可他倒好,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啊?冷月寒星還在昏迷中哎,林郎中說她母子生命無大礙,但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什麽時候產子,很難確定哎。”


    宇文思詫異地問:“你吻著他的額頭就是幫她退燒嗎?”


    寒月靜竹氣衝衝地說:“你們從背後側麵看過來,我是在吻著她的額頭,而實際上我的額頭貼緊她的額頭,努力幫她散熱,我的額頭冷冰的,不信,你伸手過來試探一下吧!”


    宇文思搖搖頭說:“沒這個必要,林郎中呢?用藥退燒吧!”


    林郎中從後門進來了,端著一大罐的藥,瞧見宇文思站在一旁,急忙說:“原來是宇刺史來看她了,我剛才去煎退燒藥了,請坐下吧!”


    宇文思瞅著冷月寒星,憂傷淒惻道:“冷月寒星真夠可憐的,都是寒東琅這個混賬王八蛋害的,我要找他算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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