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眾人注視間,巨鹿虛影與黑色骷髏相碰在了一起,閃耀起了交替多變的光芒,散發出巨大聲響的同時,也讓這片空間都產生了微微震蕩,似乎有著破碎之勢。


    這便是劍王後期強者與生玄境巔峰強者的一次交手,也屬於舊時代與新時代的一次對碰,美而絢麗,讓人難以直視,隻覺一陣餘波橫掃而來,便難以控製了身體。


    這樣的餘波衝擊下,無數疾風軍戰士應聲倒退,後退了不知多少步,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更有少數實力不濟者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是無法承受對碰的力量。


    倒退的除了眾多疾風軍戰士外,還有作為對拚主角之一的風陌。


    此刻的他嘴角邊浮現出一絲鮮血,整個人顯得有些蒼白,心間更是想了許久,暗暗道:“可怕的殺意,竟能將我的疾風劍氣完全吞噬,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滴答!滴答!滴答!


    倒退間,豔紅的鮮血從風陌握劍的手間緩緩滴落,留下了一地豔紅,很是刺眼。


    “好痛啊。沒想到這殺意吞噬完疾風劍氣後,竟還傷了我的手間筋脈,真不知道風雨這小子幹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惹了這麽一個仇敵,該死。”


    突然到來的疼痛讓風陌低下了頭,當看到手間的裂痕以及與殘留的黑氣時,震驚的話語難以抑製的從其口中吐出,有些讓人心悸。


    早在來到這裏前,風雨便囑咐過風陌空寂是個極其可怕的對手,要謹慎對之。


    這一點,風陌早已知曉,將其記之於心。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空寂的實力竟是如此強大,連握住了疾風無痕的自己都難以招架,


    這令風陌明白了如今境地的困難,說是絕境也不為過。


    “怎麽了,風陌將軍,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我也不會介意手間染盡鮮血,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見得風陌臉上出現了遲疑,空寂當即無聲的笑了起來,開口道。


    從心底講,風陌的生與死對他來說是沒有多少影響的,也無關乎他的複仇大計。


    甚至空寂還挺想風陌繼續走下去的,他想看看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在未來能掀起多少大風大浪,能創造多少難以想象的奇跡。


    這所有,隻因欣賞二字。


    “禦風箭陣!”


    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青色劍氣纏繞於手間裂痕所在之處,瘋狂注入其中,風陌在這一刻對身後戰士發達了進攻的命令。


    “是,將軍!”


    聽聞風陌命令的下達,眾多疾風軍戰士當即從地上站起,拔出腰間戰弓,取箭,裝箭,瞄準,射擊,讓一輪遮蔽天地的青色箭矢鋪天蓋地而出,不給空寂留下一點退路。


    “大風起兮雲飛揚!”


    這一刻,雙手握住疾風無痕的風陌也是聚集劍氣於心間,發出了一聲豪邁之語。


    當起話語落下之際,不知從何而來的颶風吹散了彌漫在天地間的殺氣風暴,蕩漾在禦風箭陣之後,給每一支禦風箭加以極為恐怖的加持,讓其威力增加了數倍不止。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風陌,我對你和你的這些戰士很失望!”


    聽聞陣陣破風聲傳入耳畔,空寂血紅的眼裏說過了一絲失望之色,漠然道。


    下一瞬,龐大的黑氣便在其全身各處凝聚,化為一副黑色巨鎧,包圍在空寂全身各處。


    “來吧,讓我感受一下被利箭穿身的滋味吧!”


    身著黑色巨鎧後,空寂竟張開了雙臂,任憑箭陣穿過全身,全然不懼,嘴角盡是笑意。


    碰!碰!碰!


    聲聲巨響裏,與黑色巨鎧相碰的禦風箭竟直接失去了威能,掉落而下,露出了條條裂痕,幾乎要破碎而開,化為湮粉。


    具有強大攻擊性的禦風箭陣就這般被身著黑鎧的空寂擋下了,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這點威能嗎,風陌,若是如此,這便是你的盡頭!”


    從眾多箭矢中取下一支,握於手中,捏成粉末,空寂冷冷一笑,眼中盡是不屑。


    “別啊,空寂殺神,我們認輸還不行嗎,你不是要風雨的位置嘛,我告訴你就是了。”


    就在這時,風陌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將疾風無痕收迴劍鞘內,笑道。


    “嗯,你不是寧死不屈嗎,風陌,怎麽就認輸了?”


    這番話讓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最為震驚的莫過於空寂了,隻見他凝視著風陌臉上的那股笑意,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也看到了,空寂殺神,我和這些戰士都這麽努力了還傷不了你的一分一毫,那也沒辦法怪我們了啊,主要還是你太強的問題。


    既然如此,我不放告訴你風雨的位置,冤有頭債有主啊,你要討債找他去,關我風陌和這些弟兄們屁事啊,對吧。”


    看到空寂臉上的疑惑,風陌也隻是搖了搖頭,話語無奈。


    “如此甚好,告訴我風雨在哪,我便放了你們。”


    聽完這番話,空寂隻覺得風陌是想保護這些疾風軍戰士,當即問道。


    “風雨在少主那等你呢,空寂殺神,至於少主嘛,少主在內府北側,你去找他好了。”


    聳了聳肩,風陌迴答的也很是幹脆,沒有絲毫隱瞞。


    “那麽再見了,風陌將軍,相信不久我們會再見的。”


    得知了風雨的位置,空寂哪裏還管得了風陌眾人,隻留下了淡淡的話語,便消失在了原地。


    碰!


    下一瞬,整座玉雪牆便突然崩塌了,壞的有些莫名其妙,讓人捉摸不透。


    “將軍,這?”


    眼睜睜的看著空寂消失,又見得玉雪牆倒塌,眾多疾風軍戰士頓時有些垂頭喪氣,開口問道。


    “田忌賽馬,以下克上,能拖到這一刻,我們已經贏了,現在,迴內府北側,援助少主。”


    伸手摸了摸破碎的玉雪磚,見到蔓延在其各處的黑色氣息後,風陌的嘴角邊閃過了一絲笑意,對著身後眾人開口道,道出了莫名其妙的話語。


    “是,將軍!”


    誰不知風陌將軍到底在說什麽,眾多疾風軍戰士當即高聲附和,完全沒有質疑之聲。


    緊接著,這些戰士便在風陌的帶領下一路向北,奔赴那即將到來的最後一戰。


    碰!碰!碰!


    洛陽城城主府的北側,也即是其正門所在之所,聲聲微響正在南宮天與虛無的博弈裏油然而出,貫徹天地的每個角落,威而不迫,淩而不冽,讓人心驚,難以直視。


    若是仔細觀摩,不難看出一個由源氣與劍氣所鑄就的棋盤正不偏不倚的橫立在兩人中間,散發著黑,白兩種閃爍的光芒,耀眼的讓人難以看清。


    光芒的閃爍裏,黑白執子自兩人手畔徐徐而下,落在棋盤一處,改變著棋間局勢。


    執黑子者是虛無,他以攻為勢,以圖從四麵八方起勢。


    每一黑子在他的醞釀下,仿佛硝煙漸起的四境,如同四支來自四方的軍隊,劍鋒所指,皆是滾滾烈火,讓人難以招架。


    執白子者自然是南宮天了。


    與平日裏的鋒銳不同,在這一對弈間,他竟以守為攻,步步為營,所著之子,看似無心,形成堅固的堡壘,如同堅不可摧的盾,擋下了每一處直擊核心的鋒銳。


    在南宮天的布局下,虛無雖攻勢淩冽,卻也沒有討到多少的好處,僅在東西兩側取得略微成效,南側卻是履履吃癟,很不得意。


    如此一來,撲所迷離的局勢就變得更加讓人難以看清了。


    “南宮少主棋力強勁,今日能與少主博弈,實在有趣,是我虛無的榮幸啊。”


    再下一子,見得南側攻勢完全告吹,虛無微微一笑,漠然開口,讚許道。


    “虛無兄見笑了,僥幸而已,若是兄台早前從北側長驅直入,那便是四麵楚歌,說不定我的局勢早就潰敗了,不是嗎?”


    聽得虛無的誇獎,舉棋未定的南宮天也隻是笑了一笑,便開口道出了心中所想。


    “可那就太沒意思了,南宮少主,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聽聞這番話,虛無自然是知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也毫不掩飾的迴答道,嘴角微揚。


    “那麽虛無兄要的是什麽結果,局勢大亂,四麵硝煙,還是什麽?”


    得到如此答案,南宮天雖說疑惑,依舊追問了起來,隻是緊握白子的手,遲遲未下。


    “我都要,亦都不要,南宮少主,這一子該下了,畢竟局勢快要明朗了,不是嗎?”


    對於南宮天的追問,虛無依舊麵前笑意,迴答道。


    他的話語尚未落下,一道黑風便是不知從何襲來,來到了虛無身旁,目瞪口呆的望著正在對弈的兩人,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未說。


    “你看,我說的對吧,南宮少主,如我所言不錯,我們放置在外府的天羅精銳殺手團即將潰敗,妖邪的到來也隻會預示著其他人的戰鬥即將結束,這場你我所步之局終於要走到盡頭了,就讓我們在這裏把這副紙上之棋化為現實吧。”


    在妖邪出現的那一瞬,巨大的棋盤突然倒塌,漫天的黑白之子徐徐落地,而主動結束這一切的虛無卻是張展雙臂,麵色猙獰,咆哮道。


    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許久,許久。


    “好啊,虛無兄,就讓我看看最後終究是什麽結果,哪怕敗,我也要敗的不留遺憾!”


    將手中那枚即將消散的白子投向蒼天,與虛無一樣瘋狂的還有南宮天,此刻的他不過凝視漫天棋子掉落而下,落於塵土,化為硝煙,終究是副很美的畫卷。


    唯獨剛剛來此的妖邪,被初見的一幕弄蒙不說,還被兩人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搞的暈頭轉向,若非虛無實力實在太過強大,他是真的想將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妖邪,任務完全的如何,看你渾身是傷,想來也不輕鬆吧?”


    凝視著出現在眼前的妖邪,倒是虛無先開了口,似乎問的很是關切,可那話語怎麽聽都是無比冰冷的,透露著一種殺手才有的特有氣質。


    “妖邪僥幸,最後一刻破壞了那堵玉雪牆,完成了大人所給的任務,不過被南宮秦那家夥連同疾風軍打傷罷了,不礙事的。”


    用源氣緩緩修複千瘡百孔的身體,妖邪有些後怕的應答道,不得不說,疾風軍戰士的禦風箭陣給其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沒個幾把月怕是好不了了的。


    “與你對位的除了南宮秦外,竟還有疾風軍的戰士,怪不得能讓你都占不了什麽便宜,南宮少主,這手棋下的很不錯嘛,差點就把我掀翻了,可惜終究功敗一層。”


    從妖邪口中聽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虛無當即笑著把目光轉向了不遠處同樣聽到了一切的南宮天,微微讚許道。


    “虛無兄,更精彩的棋在後麵呢,拭目以待吧,我會給你更多驚喜的。”


    可對於內府東側被破,南宮天卻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就連迴答虛無的話都很是寧靜。


    似乎一切都在其預料中般,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那就讓看看這場廝殺會多麽的精彩吧,南宮少主,一切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問題得到了如此迴答,虛無竟再次狂笑了起來,臉色猙獰,目光裏閃爍著一種期待之色。


    於心於己,他都希望這場局會如南宮天所言那般驚喜連連,因為隻有那樣,那個計劃才能展開,不至於無路可走,毀滅一場如此美妙的生死之棋。


    不過這一次南宮天倒是選擇了沉默無語,他在等,等一個人的出現。


    碰!碰!碰!


    果然,妖邪出現不過瞬息,南宮天的後方便響起了洪亮的踏地聲,震徹天際。


    隻見一隊青色身影在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徐徐出現在了南宮天身後,站成筆挺的一排,很是微風凜凜,宛如一隊以守護為名的騎士。


    “少主,屬下南宮秦未能守住先祖留下的玉雪牆,罪該萬死,請求少主責罰。”


    見到南宮天的第一時間,南宮秦便在其後半跪而下,雙手抱拳,緊咬著牙,開口請罰道。


    “秦叔叔趕緊起身,這件事的不利並不怪你,你能傷虛無到如此地步,還能毫發無損的來到這裏,便已比我預想的好太多了,辛苦了。”


    轉身將身旁的南宮秦扶起,南宮天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


    自虛無暴露天羅四大殺神,主動發起進攻,將一切都暴露在眼皮地底下之際,在南宮天的布局裏,東側這一路都隻會是輸麵更大,贏麵頗小。


    畢竟妖邪再怎麽說也有著生玄境後期的實力打底,可南宮秦卻因當年帝京一戰所收之傷,實力停留在了劍王初期,終身難以前進半步。


    也就是說,兩人有著足足兩個小境界的實力差,橫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如此一來,就算是南宮天安排在這次行動中的疾風軍五百精銳有足足兩百人被安排了南宮秦身側,也難以彌足與妖邪間的實力差距。


    能造成如此結果,隻因妖邪在取得一定優勢後太過輕敵,不把禦風箭陣放在眼裏,方才有此後果。


    若是真正麵較量,步步為營,南宮秦與兩百疾風軍戰士的勝算其實連兩層都沒有。


    “少主不必安慰我,我知道還是我的實力太低微了,否則的話,豈會讓那個混蛋破壞了先祖留下的寶物,豈會在那時沒有守得住親愛的哥哥,豈會看著三千雪衣化為灰燼。”


    手緊握成拳,從地上站起,南宮秦的心忐忑了起來,憤懣不安,話語也是格外心酸,讓人聽了難免感到悲痛。


    說這段話時,他的內心已經做出了某個打算,自那一日後便有了的打算。


    “秦叔叔,一切過去的已然過去,我們唯有目光向前,走好日後的每一步,才有機會彌足已經失去的一切,才有機會抓住虛無縹緲的未來,不是嗎?


    現在,靜靜看著吧,看看這場曠世之舉終究為何結局,看看此刻在這裏的是為開端,亦或是終章,一同與我見證洛陽將迎來的是毀滅,還是新生!”


    拍了拍南宮秦的肩膀,南宮天一下子也說了許多,那充斥著湛藍色光芒的眼裏,閃耀著一種令世人難以正視的鋒芒,猶如猛虎之視,讓人歎之。


    “少主,我們來了!”


    就在這時,兩道熟悉的聲音順著夜風進入了南宮天的耳畔,吸引了他的目光,打斷了他與南宮秦的對話。


    順著目光望去,南宮天見到了滿臉春風的風雨與劍心帶著一百名疾風軍戰士緩緩的走近了自己,每個人臉上都刻滿了顯而易見的笑意。


    顯然,鎮守南門的他們帶來的將是一個讓人喜悅的消息。


    “劍心,風雨,南邊怎麽樣,守得可算是順利?”


    雖已猜出了南側的結果,不過南宮天還是在兩人到來的第一時間便開口問了起來。


    他需要的,是一個肯定的印證。


    “放心,少主,漣漪與焚無那兩個家夥被風雨一個人給幹碎了,紮的跟個刺蝟一樣,說不定骨頭都水光了。”


    率先迴答南宮天的是劍心,隻見他嘴角上揚了起來,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之前那一戰的結果。


    “果然,風雨兄不虧為能與我一較高下的人,不過能輕易幹碎兩位天羅傳奇殺神,這一點還是讓人驚歎的,換做是我,未必能做到。”


    得到了劍心的印證,南宮天懸著的心當即落了下來,大吸了一口氣,笑道。


    這一戰的結果在洛陽城主府三側戰役裏是最重要的,顯然,上天還是眷顧洛陽的。


    “少主謙虛了,風雨自認不是少主的對手,若換成少主鎮守那裏,想必那兩個或許就要付出鮮血乃至生命的代價了,不至於能夠活著離開。”


    微微一笑,風雨當即應答了一句,便與劍心站在了南宮天的身側,猶如兩尊巨像,共同守護著一個應該守護的人,萬年不改。


    另一側,虛無在見到劍心與風雨出現在一起時,心神便不由得顫了一顫。


    同為天羅殺神,同為天羅碑第一的存在,又與天羅碑有所感應,虛無自然知道身為狂劍之子的風雨實力是有多麽恐怖。


    恐怕在場的除了南宮天,空寂與自己外,無人能與之匹敵。


    就算是風陌,除非甘願頂著神魂破碎的風險動起真格,不然以其如今的實力也難以招架風雨無形之鏡與追魂劍法結合的鏡劍合一。


    那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境界,能讓劍王巔峰的風雨起碼發揮出半步死玄境,乃至死玄境初期的實力,讓其站於時代巔峰,屹立不倒。


    “大人,我們失敗了!”


    正當虛無沉思於南宮天部署之際,兩道狼狽的身影可算是匆匆來到了其身旁,開口匯報了一個早已到來的消息。


    “虛無,漣漪,你們沒事吧?”


    從沉思迴歸現實,已然接受了這個結果的虛無凝視起了來到自己身旁的漣漪與焚無,不由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關切的問了起來。


    如今的兩人身上盡是劍傷,已然沒有出發時那般的意氣風發,當瞥到了風雨就在遠處時,更是像瞥到了鬼一樣哆嗦了起來,臉上表情也很是不自然。


    “沒事,虛無大人,我與漣漪無能,沒能完成大人所給的任務,铩羽而歸,實在讓大人失望。”


    忍受著遍布於周身的陣陣劇痛,焚無咬著牙應答道,臉色很是難看。


    原本他以為開了水火融合的神技,少說全身而退,運氣好點更可能打的風雨,劍心和眾多疾風軍戰士遍地爪牙,再順手把那堵玉雪牆打成渣渣。


    誰知天不遂人願,人家風雨根本不怕水火融合,甚至還將水火融合後的遠古之焰給吊打了,將其打的找不著東南西北,留下了一身傷痕。


    這實在是太讓焚無驚訝了,以至於到這一刻都沒緩過神來。


    “是啊,虛無大人,那群混蛋把我和焚無哥哥打成這樣,大人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焚無開完口後,一旁的漣漪也是捂著受傷的臉蛋,用一種羞羞噠的語氣開口道。


    “好了,你們的消息我知道了,現在就在一旁療傷吧,時候未到,等到了,我自然會出手幫你們複仇的,我相信那時空寂也會這樣做的。”


    對於兩人的一唱一和,虛無根本是給予搭理,選擇了直接開口敷衍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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