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在等,等空寂的到來。


    那時,新的一輪便在棋便會再度從這裏開始,一切歸零,一切繼續。


    “風雨小兒,給我出來受死!”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虛無剛在心裏念叨完兩句空寂,空寂便真的在一聲咆哮後出現在了眾人眼間,雙眼血紅,身上更是殺意淩冽,很是可怕。


    “我出來你個大頭鬼,小爺是你喊一句能會出來的嗎,可笑的老東西!”


    見此,風雨不僅絲毫沒有產生懼意,反而笑了一笑,便開口毒蛇了起來。


    “風雨兄,快點出去幹碎他,這老東西把我頭都給錘爛了,你可得替我出頭啊。”


    誰知接風雨話的不是虛無等人,竟是走在最後的風陌。


    此刻的他臉色從容,身上毫無傷痕,絲毫看不出其之前可是與空寂大戰一場的。


    “風陌,你來了,麵對空寂沒被暴打吧?”


    轉頭凝視起了緩緩走近的風陌,南宮天微微一笑,開口道,語氣裏盡是關懷之色。


    畢竟這場對局裏,讓風陌去對陣空寂本就是最為兇險的一環,少說被打的人仰馬翻,搞不好迴來時已然缺胳膊斷腿。


    “托少主你的福,掉了點皮,應該死不了,還好認輸認的早,不然怕是迴不來咯。”


    南宮天問的關懷輕鬆,劍心迴答的也是頗為風趣幽默,說話時臉上更是帶著笑意,道出了在那裏發生的一切。


    或是對於許多人而言,向別人認輸是一件恥辱的事情,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醜事。


    可風陌不一樣,風陌所想的隻有兩件事,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這麽做有什麽目的性,能得到什麽,會失去什麽。


    因此對於認輸這個避免更加損失的手段,他絲毫不在乎將之公布於眾。


    在一個隻看結果的世界裏,這並不可恥。


    不過隨著風陌的到來,洛陽一方與虛無一方的戰鬥人員算是全部到場了。


    既然演員已然就位,舞台就在眼前,一場宏大的表演也是即將開始。


    它以城主府內府南北為局,展開新一輪的生死較量。


    這一次,身為天羅傳奇殺神第一的虛無與挫敗洛陽城三長老,鏖戰凜冬城主弗滅天的北境年輕一輩第一人南宮天將加入戰場,殊死一戰,讓激烈的,變得更為劇烈。


    這一戰,既關乎洛陽城主府內府的存留,關乎這一自南宮世家祖上就已傳下的鎮族之寶能否流傳於世,更關乎天羅第一殺神風雨的未來,以及將風雨視為夥伴,願與之同生死,共進退的南宮天等人能否將傳奇繼續延續。


    這將是過去與未來交替之所,是鮮血與花朵綻開之地,將注定的,或許是舊的一切,或是新的未來。


    不過無論如何,戰已難免,失敗者,將奔赴萬劫不複的深淵,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唯有成功的人,才能繼續前行,走過過往,走過現在,奔向未來,迎接應許,直至終章。


    “南宮少主,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不妨我們再博弈一局,看看這一局,少了謀略,少了刻意安排,少了勾心鬥角後,究竟會是如何結局!”


    凝視眼前散發著熊熊戰意的洛陽一方人員,又瞥了一眼身後同樣摩拳擦掌,似乎有些安耐不住的四位天羅傳奇殺神,虛無大笑了起來,開口道。


    “如何博弈,還請虛無兄明示!”


    朝著虛無抱了抱拳,南宮天很是客氣的應答道,雖未直接答應,但似乎並未覺得此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這主要還是之前那場博弈帶來的利益延續讓南宮天有了如此底氣,畢竟這裏守不住,還有一處南門可守,那才是最後的決戰之地。


    “可以動用疾風軍戰士,以一對一,五局三勝,若是你們贏,我當即帶著這些兄弟迴到天羅山莊,任憑自生自滅,絕不再打洛陽半分注意,但若是我們贏,你們必須讓出內府北側這堵玉雪牆,讓我們將其破壞,不得出手幹預,如何?”


    幽芒的眼眸裏閃過絲絲不一樣的神色,虛無很是輕鬆的說出了所謂的博弈之局,仿佛說出一場無所謂輸贏的棋局般,顯得很是漫不經心。


    “虛無大人,這......”


    此言不出則已,一出那是一水激動起千層浪,直接引得漣漪與焚無同時開口,想說什麽,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怎麽,漣漪,虛無,你們覺得虛無兄的這個對弈之局有問題嗎,我覺得很好啊,不過我要加上一個條件,我要指定我的對手,那便是與風雨對弈。”


    應答兩人的卻是沉默良久的空寂,他的語氣是決然的,他的神色是幽靜的,可幽靜裏,總是有著滔天巨浪般蓬勃不息的氣息,總是讓人感覺無比的可怕,仿佛出鞘之利刃,即將帶著塵封已久的鮮血,如同當年般屠戮四方。


    “可以,那麽南宮少主,這場博弈再加上空寂兄提出的這個條件,你答應嗎?”


    空寂話語剛落,虛無便對此表示了認同,不慌不亂的開口補充道,目光盡是期待之色。


    隨著虛無與空寂兩人的強強聯手,此事在天羅一方幾乎已經是鐵打的事實了,任憑焚無,漣漪,妖邪三人如何不滿,也是無濟於事的。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所要做的,便是跟風使舵而已。


    這便是弱者最好的選擇,盡管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見得天羅一方意見完全統一,巨大的選擇壓力頓時降臨到了以南宮天為首的洛陽一方,弄得此刻的洛陽四人心神有些顫然,紛紛將目光齊聚到了南宮天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對此,南宮天也是頗感無奈,他知道如此之局於情於理都是有利於自己一方的,但他不明白為何虛無會提出此局,是自信,還是陰謀?


    種種可能存在的假設頓時在南宮天的腦海裏迴旋,纏繞,瘋狂的鬥爭著。


    時間過去了足足一分鍾,南宮天竟依舊沒有猜出虛無這麽做的動機與目的。


    準確的說,自虛無布下這盤棋局起來,他的立場就一直很是微妙,仿佛一個中立人,願意見到的不過是博弈變得更為不穩定,而非在乎天羅能否贏下此次的生死之戰。


    當不知目的來揣測一個人的動機時,任何推理都少了最主要的證據部分,這便是此刻南宮天所麵臨的最大難題。


    “風雨,你有把握戰勝空寂嗎?”


    內外灼熱的目光裏,自感心急如焚的南宮天對著身旁的風雨問起了這個問題,打破了從之前便已沉寂到此刻的那種氛圍。


    “沒有,空寂自家父那一輩便已聲名鵲起,論硬實力,我比不過他,論經驗,我也比不過他,我與他一戰,勝算恐怕隻有八二開。”


    麵對南宮天的質問,風雨也是給出了最為可觀的答案。


    他知道,眼下再掩埋什麽是沒有意義的,唯有將一切事實串聯成一,方有一線生機。


    “那麽事情就很麻煩了,如此一來的話,便隻能如此了。”


    聽得此語,南宮天當即饒了饒下巴,陷入了沉思中,嘴裏更是喃喃道。


    “虛無兄,你的提議我答應,那麽就讓我們共同開啟第一場博弈,我希望這次博弈能夠點到為止,不要出現什麽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片刻後,他便將劍氣集於喉間,以一聲怒吼迴應了天羅一方布下的博弈之局。


    “南宮少主可真會說笑,這本就是生死之局,不可能點到為止的,不妨如此,當你我覺得這一戰威脅到局中之人的生命時,隻要雙方交手超過十招,就可以讓人或者你我親自出手加以阻止,但阻止的那一方就算主動認輸,輸下一小局,如何?”


    麵對南宮天所謂點到為止的想法,虛無當即開口否決了這個提議,不過他還是給以了折中的規則,給所謂的生死之局安上了一個讓人安心的保險。


    “虛無,你.....”


    聽得如此規則加入博弈之局,空寂的臉瞬間就陰暗了不少,緊咬著牙,大口的踹著氣,想說什麽。


    因為隨著這個十招之約的加入,他就算拚盡全力,也不可能真的在十招內將實力同為劍王巔峰的風雨殺死。


    這與空寂原本所想完全不符,已然脫離了他的計劃控製。


    “哎,空寂大人,我和焚無哥哥倒覺得這個十招之約很是好,要是弄出了什麽事,這個博弈之局就玩不下去了,不是嗎?”


    空寂尚未說出什麽,漣漪便是嫵媚一笑,開口打斷道。


    “漣漪妹妹說得不錯,虛無大人,我也支持你的十招之約!”


    下一瞬,焚無便明白了漣漪的意思,當即附和道,言語很是放蕩不羈。


    “你們兩給我記住現在說的這些話,等會別哭出來!”


    知道這些話是兩人對自己之前行為的報複,也是兩人為保命不得不答應的措施,空寂雖是氣得直咬牙,但卻又無可奈何,隻好當著兩人的麵撂下幾句狠話,方才作罷。


    不過在他內心卻對焚無與漣漪兩人很是不滿,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報複的想法。


    “記住了,空寂大人,希望那個哭出來的人不是你哦!”


    聽聞空寂的迴答,漣漪本已想認個慫,緩和緩和三人間的關係,不料尚未開口,焚無將冷聲迴應了,直接將三人的關係弄得極僵。


    “好,那我也記住了你兩人的這句話,焚無,漣漪!”


    被焚無如此威脅,本就對十招之約極為不滿的空寂幾乎是氣炸了,大吼著應答道。


    隨著這聲怒吼,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在三人的爭吵中愈發濃烈,似乎隻有一點契機,本就各自為戰的五人將徹底決裂,不顧他人的死活。


    “都別吵了,空寂,我現在隻要想問一句話,這個十招之約你算是答應了?”


    以源氣為引,一聲打斷了喋喋不休的爭吵後,虛無將目光凝視向了空寂,開口問道。


    “虛無,我隻問你一句,等會我有殺他的機會嗎?”


    對著焚無與漣漪冷冷一哼,空寂用血色如紅的眼眸凝視起了虛無那幽光四射的瞳孔,以一種很是嚴肅的語氣道出心中所困。


    “會有的,空寂,我以天羅第一殺神的名譽向你保證!”


    拍了拍胸脯,虛無的迴答也是幹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那我便答應了這個所謂的十招之約。”


    當得知還會有擊殺風雨的機會時,空寂懸著的心可算是鬆了下來,臉上的陰暗更是一下子消弭了不少,竟直接答應了這個所謂的十招之約。


    反正對他來說,來到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也唯有一個,那便是殺死風雨,複仇狂劍,讓自己當年受的一切不白白遭受。


    若是能完成如此目的,就算是下地獄,空寂都已然當仁不讓,甚至眼都不眨一樣。


    隨著空寂的勉強同意,以虛無提出的建議再次被天羅一方完全采納,五局三勝的生死之局也在十招之約的束縛下勉強達成了。


    這一招,史稱北門之戰,是天羅與洛陽交鋒中極其重要的推進部分,也確立了這一戰自這時依舊沒有上升到決戰的高度,依舊是算是小打小鬧。


    不過它所考驗的,是作為雙方主帥的南宮天與虛無的臨時決策,考驗兩人如何運用各自的優勢來引領這一對弈的走向,是一場心與心的博弈。


    經過一些列商討後,其第一戰,第四戰,都將以天羅一方率先公布出戰人員,第二戰,第三戰則是以洛陽一方率先公布作戰人員。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兩方商討期間,結束了外府之戰的洛陽衛戰士也是拖著一身傷趕到了內府,來到了南宮天的身旁,匯報了天羅精銳殺手團團滅的消息以及洛陽衛戰士的傷亡情況。


    不過由於之前已然約法三章,南宮天在聽完這些情報的第一時間也是驅散了這些戰士,讓他們去外麵待命,不至於讓天羅一方感到難堪。


    博弈之局,即將開始。


    “南宮少主,第一戰,我們天羅將由妖邪殺神來打頭陣,不知少主意下如何,按照我們的約定,你隻有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經過數息的商議後,天羅一方已然做出了對策,隻見身為為首者的虛無朝著南宮天微微一笑,便道出了生死之局第一戰的首選人員,殺神妖邪。


    “南宮少主,不知你和選擇誰來當我的對手啊,該不會是你自己吧,那也太榮幸了吧!”


    有了虛無的命令,妖邪當即向前數步,開口挑釁,眼中絲毫沒有任意懼意。


    以田忌賽馬的說法來看,他便是天羅一方當仁不讓的下等馬,若是能逼得洛陽一方風陌,南宮天與劍心中的一人,都是血賺不賠的。


    反正有著十招之約的製約,打不過完全可以認輸,第一戰也犯不著出現殺戮的情況,這一點妖邪更是心知肚明。


    麵對妖邪的挑釁,南宮天強忍心中怒火,處最冷靜的心來揣摩著一切,讓腦海始終處於高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終於,他做出了決心,來到了南宮秦的身旁,拍了拍那個堅實的肩膀,凝重的開口道:“秦叔叔,這一戰就由你來打吧,我會給你三百疾風軍戰士的。”


    “少主,這真的行嗎?”


    凝視著南宮天那湛藍如水的眼眸,南宮秦卻是猶豫了起來,吞吞吐吐的問道。


    在他心間,之前洛陽城主府東側一戰的慘痛經曆依舊漫於心底,哪怕多了一百位疾風軍戰士的加入,南宮秦對能夠戰勝妖邪依舊持懷疑的態度,對自己很是不自信。


    “秦叔叔,隻要你相信自己,便能戰無不勝,記住我的話,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大夥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哪怕是輸,也要輸得轟轟烈烈!”


    看到平日自信滿滿的南宮秦這副模樣,南宮天自然知道是之前那一戰給自己這個叔叔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當即再次拍了拍其肩膀,開口勸慰道。


    唯有在跌倒過的地方再次爬起,才能變得無所畏懼,讓初心依舊,讓意誌不變。


    “知道了,少主,交給我吧,我不會讓大夥失望的。”


    深深歎了一口氣,聽到這番的話南宮秦已然知曉自己是沒有退路的,隻好緊握著腰間的望月劍,朝前走去,心中堅決如鐵。


    此刻,在他腦海裏已然有了一個想法,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


    到最後一刻,那一招或許不用也得要用了。


    隨著博弈雙方確定了第一戰的人員,南宮天與虛無同時出現在了規定場地不遠處的兩處座位旁,共同坐下了下去,很是不慌不亂。


    由於這一戰是以虛無率先開口公布首發名單的,他自然當仁不讓的成為了主公證人,對著下方開口道:“博弈第一戰就由洛陽城的南宮秦來對陣天羅的妖邪殺神,由我與南宮少主作為共同的見證人,十招之後,可以選擇主動認輸或是由自己所在一方的人進行打斷,進行認輸。”


    “不過此戰生死不論,若真的出現傷亡的情況,無論死的人是誰,我與南宮少主也隻能表示非常遺憾,是不會追究殺人者任何責任的,明白了嗎,諸位戰士!”


    說完這些後,虛無又掃視起了已然磨拳擦掌的妖邪,南宮秦與眾多疾風軍戰士,讓這些人明白一件事情,此戰即是死鬥,其實是沒有退路可言的。


    “明白了!”


    聽完了這場死鬥的規則,妖邪與南宮秦看向對方的眼神都變得銳利了許多,源氣與劍氣更是在兩人體內瘋狂流轉著,都已然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那麽,開始吧!”


    微微一笑,見得一戰即將到來,虛無大笑了起來,當即揭開了這一惡戰最後的序幕。


    “南宮秦將軍,東門一戰,可曾忘記,識相的話還是接下十招後認輸吧,免得自取其辱,把臉丟到這裏,這樣的話會很給你們洛陽丟人的!”


    虛無的話語剛落,站於戰場一側的妖邪便已然開口譏諷,臉上表情很是不屑。


    在說話的期間,道道黑氣油然而生自他周身,覆蓋在其身側,化為一副黑氣所著之甲,嚴密的包圍著其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完全沒有給對手留下任何的破綻。


    自內府東側一戰被疾風軍戰士的禦風箭陣給射成刺蝟後,對於這種能夠產生諧振效應的可怕箭矢,妖邪自然做好了足夠的防範,也足夠的重視,竟直接按照戰前空寂囑咐的那般,以氣化鎧,以此來形成有效的鉗製措施。


    “嗯,這麽快就想要了破我禦風箭陣的方法嗎,該死。”


    見得漆黑之鎧附著在妖邪全身,映照著可怕的幽光,南宮秦不免心一驚,自感不妙。


    因為妖邪的如此舉動直接讓他最為仰仗的疾風箭陣失去了效果,這樣意味著南宮秦最強的攻勢已然化為烏有,再難以陣破敵。


    若是沒有那番決定,恐怕此刻的他早已選擇了放棄,而非堅持著繼續奮戰的決心。


    不過現在在有了那番決定後,麵對疾風箭陣被鉗製的情形,南宮秦眼中依舊升騰起了滾滾戰意,整個人更是擺出一副備戰的姿勢,顯得不慌不亂。


    “禦風箭陣!”


    隻見他一聲令下,無數明知成效漸微的青色箭矢依舊破風而出,匯聚成一道青色的洪流,朝著妖邪殺去,沒有放過一個死角。


    “黑色巨鐮,出!”


    在禦風箭陣形成的這一刻,被陣陣破風聲弄得耳膜都有些發麻的妖邪深吸了一口氣,將無數死亡之氣聚於手間,再次握住了象征著死神鐮刀的黑色巨鐮。


    碰!碰!碰!


    下一瞬,隨著沉重的黑色巨鐮在妖邪手中如小孩子玩具那般輕巧,燦爛的火花也是自黑光與箭陣的摩擦處絡繹不絕,點綴著那在無數火把的映照下被照的通透的城主府內府,好似照亮黑夜的精靈,美的讓人難以直視。


    這一幕雖然無數戰士因光線幽暗的緣故沒有看清,可能夠看清一切的南宮天卻不由得暗暗為南宮秦捏了一把汗,臉色擔憂,深吸著濁氣才勉強維持了內心的安定。


    因為他看到勢不可擋的禦風箭陣在黑色巨鐮的橫掃下很快便已折損過半,那些好不容易才與妖邪碰麵的青色箭矢也被那身映照著幽光的黑鎧所毀滅,仿佛肉包子去打狗,有去無迴。


    這一戰的開幕,便已讓代表著洛陽的南宮秦盡顯下風了。


    更令南宮天擔憂的是,疾風軍是唯一能彌足南宮秦與妖邪間巨大差距的這個手段。


    若是這個手段都失效了,南宮秦是不可能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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