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鏡,聚!”


    麵對朝自己殺來的熾焰之環,風雨隻手持古鏡,微聚劍氣,道道無形之鏡便已聚集在了其麵前,散發著晶瑩的光芒,映照著黑夜裏昏暗的一切。


    碰!碰!碰!


    聲聲巨響裏,近乎一半的無形之鏡完全破裂了,但當即將破壞另一半時,聲勢浩然的熾焰之環卻是再也無法前行半步,停滯了,變得極為黯淡。


    “區區破鏡,也敢於我的熾焰之環想抗衡,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給我衝!”


    心神全然聚集,麵對企圖擋住自己的無形之鏡,遠古之焰當即凝聚手法,令黯淡無比的熾焰之環光芒大盛,直接破碎了那麵擋住其的無形之鏡,再度殺去。


    有了遠古之焰的加持,熾焰之環勢不可擋,無論擋在其麵前的無形之鏡有多麽強大,都是碰到即碎,根本無法攔住一瞬,顯得不堪一擊。


    “這就是你們敢於嘲笑我的螻蟻所擁有的力量嗎,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之舉,是在愚蠢!”


    眼間熾焰之環即將擊中風雨等人,將讓這些敢對自己出言不遜的人化為灰燼,遠古之焰已然自恃無恐,再度開口,語氣比之前更為狂徹。


    “看好了,遠古之焰,給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力量,鏡之殺陣,聚鏡為刃!”


    一隻手朝前伸出,風雨將古鏡祭於手間,再次凝聚劍氣,笑道。


    隻見漫天鏡屑在其控製下化為晶瑩的利刃,被其風雨住,直直斬向熾焰之焰,將其一斬為二。


    “怎麽可能,我的熾焰之環不該如此脆弱,難不成是這副身軀的問題?”


    見得本該摧枯拉朽熾焰之環被風雨以鏡屑所聚之劍斬的粉碎,遠古之焰眼睛嚇得都快掉下來了,不禁微微自語,有些懷疑自我。


    照理說,自己的這一招哪怕是劍王巔峰的強者接下,也該是很費勁才對,不該是如此輕易的被攔下。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除非眼前之人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根本不是普通的劍王巔峰強者,擁有著極為可怕的實力。


    想著,想著,遠古之焰突然不敢細想下去。


    結合之前風雨,劍心兩人的輕描淡寫,遠古之焰愈發認為兩人定是光暗大戰後劍修一脈的後裔,等到了大人物傳承之人。


    因為隻有這樣的人,才會把自己這樣魔神手下的悍將,甚至不將魔神放在眼裏,主動出言不遜,將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麽一想,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在遠古之焰心頭醞釀,讓它萌生了想要主動放棄這具軀殼,把爛攤子留給漣漪與焚無兩人的想法。


    可眼下遠古之焰根本沒辦法做到如此,畢竟它是如寄生蟲一樣的東西,焚無才是這具身軀的主人,擁有著主宰這副軀殼的意識。


    在兩人決定使用這一招時,遠古之焰除了增加會焚無的奪舍程度外,也隻剩下了被動接受這副軀殼,直到時間結束這一條路。


    原本遠古之焰以為這是份好差事,收割靈魂,殺人取樂。


    誰知靈魂是收割成了,人是殺不掉,怕是還要被這群人胖皺一頓,丟個半條命。


    “小子,算你們好運,本大爺今天身體不好,放你們一命,記住,放你們的乃是極暗殿座下七十二魔神之一,血魔神座下的第一悍將,記住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熊熊烈焰自周身燃起,遠古之焰集中全身力量,將周身恐懼氣息提升到了極點,以一種可以可怕的聲音開口怒吼道。


    為了嚇跑這些人,他也是下了血本,運用了幾乎超越焚無身體的可怕力量。


    “走?就這?走個毛啊?敢不敢和我打一場,遠古之焰!”


    感受著遠古之焰身上傳來的可怕威能,風雨眼中燃起了熊熊戰意,微笑著開口道,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給人以一往無前的感覺。


    “這小子怎麽迴事,明明我都展現了這般力量,還想著跟我血拚,我看他腦子才是壞了,還好意思說我禿頭,實在可笑。”


    見得兩隊人中為首的風雨不僅不慫,反而要和自己硬剛,遠古之焰腦海當即想了許多,又一步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隻見話語間,熊熊烈焰在其身上燃燒,龐大數量的源氣也在其體內飛快流動,形成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循環。


    “熾焰火燃,遠古焚燒!”


    熾熱的灼火自手間盤踞,遠古之焰直接將體內龐大的源氣化為了烈焰之氣,將周圍的天地燃燒成灰燼,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攻勢。


    他相信,對於如此猛烈的攻勢,風雨等人必然選擇避其鋒芒,防禦或是直接撤了。


    “好啊,好久都沒跟人好好玩玩了,就讓我看看你這個裝逼達人有南宮少主的幾分力量,能不能破了我的這一招,無雙之鏡!”


    誰知遠古之焰的算盤落空了,麵對如此可怕的攻勢,與南宮天性格相似的風雨自然是選擇主動出擊,以力破力,以力開局,用絕對力量來開出一條路。


    隻見無數無形之鏡子天際撲麵而開,化為結晶之鏡,籠罩了天,遮蔽了所有光芒,吞噬了所有黑暗,仿佛要將一切毀滅殆盡,可怕至極。


    下一刻,一把黝黑的劍便已出現在了風雨手中,散發著極其可怖的威能,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我去,這是半步神器,這家夥果然不簡單!”


    見得追魂劍祭出之際,遠古之焰人都傻了,心神駭然。


    再加上無雙之鏡出場帶來的可怕氣勢,讓遠古之焰不得不相信眼前之人確實跟自己想的一樣,恐怕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


    這才是天羅第一殺手所有的實力。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必須用全力,才能與眼前之人生死一戰。


    “漫天劍雨!”


    雙手握住追魂劍的劍柄,自無雙之鏡上的風雨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劈出了無數斬,一種殘影都在其手間浮現,讓人不知是人在揮劍,還是劍在揮人。


    搜!搜!搜!


    陣陣破風聲裏,無數劍氣揮過了無雙之鏡,化為了結晶之劍,朝著漫天烈焰殺去,朝著躲避於漫天烈焰裏的遠古之焰殺去,盡顯可怕之意。


    碰!碰!碰!


    這一刻,劍與焰相伴而起,劇烈的碰撞了起來,絢爛出朵朵美麗的炸裂之花,讓人無法直視。


    那是多麽美的畫麵啊,那是多麽讓人心悸的畫麵啊,雖不如當年發生在烈焰府邸的劍與焰之歌,卻也頗有幾分風範,卻又再度在這裏上演。


    “痛!痛!痛!痛!痛!痛!”


    隨著滾滾烈焰被結晶之劍盡數破壞,躲在其中的遠古之焰被正麵轟中,隻感覺天昏地暗之感席卷全身,一種說不出的痛也自骨子裏炸裂而開,使其不得不喊出了口。


    可喊有什麽用,喊又不能減輕痛苦,喊又不能讓那些劍雨停下來,喊又不會讓自己不被無形之鏡插成刷子。


    這一刻,遠古之焰心頭唯一的希冀便是感覺失去意識,讓焚無和漣漪這兩個比混蛋還混蛋的狗男女來承受這該死的一切,來承受這本該由兩人承受的傷害。


    “算了,要不是你們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真的想把你們留在這裏,讓你們也嚐嚐這種被人當成刺蝟打的感覺。”


    可想了想,他還是咬緊了牙,默默承受下了一切,氣不打一處來。


    “小子,有本事找虛無,空寂那幾個混球算賬去,老子不陪你玩了!”


    悠長的漫天劍雨可算是結束了,身上插滿結晶之劍的遠古之焰當即身形暴退,如刺蝟般邊往後退,邊開口道。


    隨即他便周身燃起烈焰,似乎是準備跑路了。


    “哎,哎,哎,偉大的極暗殿七十二魔神火魔神坐下第一悍將遠古之焰大人,別跑了,迴來,迴來,我們再聊聊,你不是要讓這裏生靈塗炭嗎,這裏可全是生靈啊!”


    見得遠古之焰在燃燒的烈焰間越來越虛幻,風雨並未出手打斷一切,反而神情很是嚴肅的開口勸慰,話語很是熱情。


    但並未其不想徹底解決這個禍患,隻是風雨更加明白,自己需要盡快去支援少主所在之地,麵對天羅第一傳奇殺神虛無。


    這才是當務之急。


    畢竟虛無擁有死玄境的實力,死玄境與劍王之間的差距乃是一條鴻溝,這一點身為劍王巔峰的風雨最為了解。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在劍王巔峰保持了多麽久,依舊沒有突破,甚至連一點突破的契機都沒有感受到。


    所以在遠古之焰遠遁之際,他當即一臉正經的開口道:“劍心兄,既然這塊地方守住了,我們趕緊去北門的,那裏才是更加需要我們的地方。”


    “嗯,風雨兄所言極是,疾風軍戰士,跟我們走!”


    點了點頭,劍心也當即同意了這個想法。


    隨即,在兩人的帶領下,悠長的青色背影走上了向北的路途。


    他們將去那裏,奔赴那一戰,共同鑄就洛陽新的神話。


    滴答!滴答!滴答!


    一片寂靜裏,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讓人唏噓,歎然不已,卻又無法忽視。


    隻見此刻洛陽城城主府內府的西側,一個臉上刻有劍傷之痕的男子如老僧坐定般坐在一片空地上,雙目緊閉,心神全然為一,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夜裏的風總是吹得很緩,不知從何吹來,卻總是緩緩吹過這裏,蕩漾微微波動,散射著點點幽光,吹散男子頭間的秀發,為寂靜的一片平添了一份別樣的喧囂。


    恍惚裏,寧靜間,一個青發男子與其身後無數青色身影的到來卻是打破了這平靜的一切。


    他們以整齊的步伐來到了空寂的身後,凝視著這個在天羅山莊曆史裏有著赫赫兇名的傳奇殺神,既不上前,也不後退,隻是微微等待著。


    這樣的等待裏,氣氛因對峙而變得逐漸緊張,給人以一種劍拔弩張之感,如滔天巨浪來臨前的那片寧靜,看似平易,卻又暗藏著令人心悸的可怕殺意。


    率先開口打破如此氣氛的是這隊疾風軍的首領,被譽為洛陽城第二人的風陌。


    隻見他將手握於疾風無痕的劍鞘之上,凝視著眼前那個讓人以巨大壓力的孤寂背影,漠然開口道:“閣下想必就是天羅傳奇殺神排行第二的空寂殺神吧,我是洛陽城的風陌,很榮幸能在這裏與閣下相見,希望閣下能給後輩一個薄麵,等會別把後輩打得太慘。”


    這番話看似是風陌所言的玩笑話,實則也是他的心底話,是他內心想法的最好寫照。


    畢竟站於眼前的可是在天賦上僅次於作為天羅雙子星的狂劍與虛無,實力也是早已達到了生玄境巔峰,隱隱逼近死玄境的空寂。


    作為天羅第二位傳奇殺神,空寂的實力深不可測,哪怕漣漪與焚無聯手召喚出遠古之焰,也未必是其的對手,甚至加個妖邪,也是無濟於事的。


    正是如此,帶著無數疾風軍戰士的風陌才在這一刻感到了可怕的壓力,這本不應是他所要麵對的敵人,但南宮天卻是硬生生把他調到了這裏,頂住這個除虛無外最強的勁敵。


    “我來此處不是為了你,洛陽城的風陌將軍,你應該明白我是為誰而來的,識相的話就把風雨的位置告訴我,我這雙手已經染了太多的血,不想再增殺戮。


    不過若是你帶著這群人頑固到底,我也並不介意大開殺戒,讓這片土地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對於我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來說,殺死你們跟碾死一群螞蟻一樣輕鬆,還望將軍好好考慮,考慮,我會很有耐心等待著將軍答複的。”


    孤寂的背影微微轉身,赤紅如血的眼眸在這一刻緩緩睜開,空寂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在新時代闖出一片名號的洛陽城將軍風陌,很是平靜的應達道。


    “空寂前輩此言甚是,句句入我之心,我當然明白,身為這群人的老大哥,我們要為他們的安危著想的,與前輩作對乃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不過有一件事希望前輩明白,風雨乃是我的夥伴,也是大夥的兄弟,若是連自家兄弟都出賣了,我風陌的名聲豈不是會變得很臭,身後的這支疾風軍也會因我之臭而變成洛陽人所不齒的無義之軍,這讓我和這些兄弟很難辦啊,是吧,我的兄弟們?”


    聽聞此語,風陌依舊以冷靜的話語還之,說話間還不忘掃視身後,問道。


    “風陌將軍所言極是啊,空寂前輩,咋們這群人可不想成為無義之軍,也不想讓將軍的名聲變得很臭,不然大夥在道上都混不下去了,是吧,前輩。”


    “對啊,對啊,前輩總不能隻想著自己吧,也要考慮考慮咋們這群人的感受,不然的話這件事也很難辦啊,咋們可不想與前輩為敵,別搞到最後不得不與前輩為敵了,這樣對大家夥都不好,對吧,前輩。”


    ......


    風陌此言一出,疾風軍戰士紛紛附和了起來,以很是真誠的聲音,述說著自己這群人的無奈之處,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講的頭頭是道。


    “我不在乎你們的生死,更不在乎你們的名聲,別和我耍什麽花樣,風陌,在我眼裏,你不過一個後輩而已,你的那點心思我早已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再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請正麵迴答我給你的選擇,記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冷冷瞥著眼前這群想和自己談條件的人,空寂的迴答是冷漠的,不留餘地的。


    畢竟這片天地的法則隻有一個,弱肉強食,誰能掌握強大的力量,誰便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一點,自古至今,何曾改變?


    “哎,前輩這話說的,一點都不給後輩迴旋的餘地啊,既然如此,那便戰吧,空寂殺神,請記住我對你說這句話,若為夥伴,戰又何妨!”


    見得空寂鹽米油鹽樣樣不進,風陌知道多說是無益的,隻好將疾風無痕從劍鞘中拔出,怒吼一聲,表明了殊死一戰的決心所在。


    “若為夥伴,戰有何妨!”


    這一刻,洪亮的咆哮從疾風軍戰士口中咆哮而出,即將是城主府內府其餘之地的那些人,都能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正在城主府內府南側作戰的風雨,內心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意,融化著那顆冰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心,讓其更加有力的跳動了起來。


    “好,很好,非常好,洛陽不虧王者之城,疾風軍不虧為洛陽的王者之軍,果然不是由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組成,組成它全是無畏生死的男兒,這一點,空寂佩服。


    不過既然你們拒絕了我的請求,那麽就應當明白與我作對的下場,放心,念在你們英勇無畏的份上,我會直接送你們下地獄的,就不辦你們當戰利品處理了。”


    任憑猛虎之吟纏繞耳畔,空寂竟張開了雙臂,大聲的笑了起來,似乎狂傲不羈。


    伴隨著森冷的笑聲陣陣而起,龐大的殺氣自空寂周身瘋狂掠出,如同實質化般,席卷在風陌以及疾風軍戰士的身上,令得所有人都不受控製的倒退著。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所擁有的力量,乳臭未幹的孩子們,你們將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血的代價,準備受死吧!”


    殺意所化的風暴中,空寂雙目血紅,凝視著瘋狂倒退的戰士們,咆哮了起來。


    嘶啞的咆哮中,殺意所化的風暴變得愈發猛烈,幾乎吞噬一切,讓本就後退不已的戰士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身子,好幾次都差點被甩飛出去。


    “可怕的殺意,這是一場硬戰啊,真讓人頭大,隻能認真一點了,禦風訣,風之壁壘。”


    眼見空寂所散發出的殺意風暴如此可怕,風陌自然是有了新的動作,隻見他雙手握住疾風無痕的劍柄,心神聚而歸一,念出了禦風訣的咒語。


    古老的咒語徐徐而出,不知哪裏到來的颶風衝散了殺意風暴勢不可擋的趨勢,化為遮蔽天地的風之壁壘,擋在了所有人麵前,堅不可摧,猶如巨盾。


    “有意思啊,風陌將軍,你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站在如今時代恐怕也是眾多佼佼者之一了吧,手中的劍更是削鐵如泥,銳不可當,連我都感覺可怕。


    不過我希望你別忘了一件事情,風陌,我來這裏的目的與你來這裏的目的是有所不同的。


    我來這裏為的是破壞那麵玉雪牆,它就在我的身後,我隻要對它發起進攻,我的目的就能達到,所做的一切便都有了價值,也就是你輸了。


    所以你必須阻止我,不是嗎,一味的防禦隻會讓你輸得很慘,乃至最後一無所有。


    放下手中的盾吧,風陌,舉劍殺向我,打敗我,讓我感受到你的力量有多麽的龐大,讓我看看最後贏的人會是你,還是我!”


    凝視著風陌周圍的風之壁壘,感受著疾風無痕帶來的龐大壓威,空寂顯得不慌不亂,悠然的開口道,仿佛麵前如視無物般泰然。


    他的這番話直接道出了風陌最大的弱點,也即是其因身份所限,隻能選擇攻擊的一方,必須放棄作為優勢的防禦。


    “那麽,接招吧,空寂,風過無痕!”


    聽得空寂的所有分析,風陌自知眼下確實也隻有攻擊這一條路,當即收迴了風之壁壘,將無數劍氣順著手尖注入疾風無痕之中,朝前一斬,斬出無限青光。


    隻見漫天青光裏,一頭遮蔽天地的巨鹿虛影徐徐而出,它在對著天際發出了震懾天威的咆哮後,竟直接朝著空寂直衝而來,一路踏破虛空,粉碎寂靜,所過之處,無可阻擋,如入無人之境,無物敢於與之匹敵。


    “這是神器所獨有的威力嗎,有點意思,就讓我看看作為所謂的洛陽第二人,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見得巨鹿虛影朝自己衝來,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巨大壓威,空寂終於認出了風陌手中的乃是當之無愧的神器,在心神一顫的同時,眼中也是燃起了滾滾戰意。


    “殺氣聚集!”


    隻見赤紅的眼中湧起黑色光芒,空寂的手中突然湧現了濃烈的黑暗,它們凝聚而起,將無數殺氣化為骷髏頭狀的黑霧,纏繞在其手臂的每一處地方,散發出可怕的壓威。


    “黑骷吞天!”


    當手臂完全化為漆黑之際,自感手間力量已經達到極限的空寂當即一拳揮出,打向直麵而來的巨鹿虛影,絲毫沒有任何懼意。


    “來的更加猛烈吧,風暴!”


    在這一刻,眼中紅芒閃耀到了極致,直直凝視著即將到來的一幕,空寂發出了狂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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