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收迴視線,語氣平淡地說道:“那就要讓你失望了,實話告訴你,我沒錢!”


    黑瞎子不相信地擺了擺手,說道:“怎麽可能?你可是康巴洛族的土司,你怎麽可能沒錢?”


    格桑起身,解釋道:“我雖然是土司,但康巴洛族世代隱居,以打獵為生,從不與外人接觸,我們根本用不到錢,自然也就不會有錢。”


    看到黑瞎子一副虧大的表情,格桑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黑金匕首,扔給黑瞎子,說道:“這把匕首的材料很稀有,應該值不少錢。”


    黑瞎子接住匕首,仔細摩挲了一下,“黑金匕首!這在外麵可是有市無價的!”


    格桑不在意地說道:“不是白給你,它是傭金,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說完,格桑就邁步向屋外走去。


    黑瞎子見格桑要離開,扔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門口看著格桑的背影喊道:“你要我做什麽?黑爺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格桑沒有迴頭,隻是揮了揮手,說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至於是什麽事,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格桑走出黑瞎子的房間後,直接離開了自己的住所,去了尼巴的住處。


    格桑在尼巴的住所門口停了下來,看著這棟熟悉的建築陷入了迴憶。


    格桑五歲,剛被接迴康巴洛時,就跟著她的父親尼巴一起住在這裏。那時的格桑,對於父親還存在親情的幻想。


    即使尼巴對格桑始終是不聞不問,不冷不淡的態度,小格桑也還是很尊敬尼巴。


    直到後來格桑幫白瑪假死(給白瑪帶藏海花),格桑被選為了新的“祭品”,她去求父親救她,她本以為父親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會看在他們之間血濃於水的血緣關係上,救她一命。


    可是尼巴沒有,他不但沒有救格桑,反而親手把她送進了喇嘛廟,尼巴當時對她說的話,格桑現在還記憶猶新。


    尼巴無視格桑的哀求,用力甩開了她的手,轉過身背對著格桑,聲音冰冷地對格桑說道:“既然已經成為被選中了,那就不要再掙紮了,你是我尼巴的女兒,能為康巴洛族獻力是你的榮幸!”


    尼巴說完這句話就揮了揮手,讓身邊的手下把她拖去了喇嘛廟,交給了當時負責“祭祀”的巴桑。


    如果不是董燦及時出現,現在的格桑應該和那個服藥自殺的女人一樣終生被困在廟裏,直到死亡,下一個“祭品”來接替她。


    尼巴的無情徹底寒了格桑的心,從那時起,格桑對尼巴的敬畏就轉變成了怨恨。


    隨著迴憶的深入,格桑的眼神越來越冷,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整個人猶如一個冰冷無情的人形武器,讓人不寒而栗。


    尼巴的住處內。


    尼巴在一個溫暖的花房內,拿著一個水壺動作熟練地澆著花。


    卓瑪站在尼巴身後匯報著:“長老,嘉波離開康巴洛前,單獨去找了丹,然後丹就馬上收拾東西出了山。”


    “我跟著丹,發現丹似乎是在收集西藏以外其他地區的信息。”


    “而且丹他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信息網,每當我想動用信息網調查丹收集的東西的時候,總會被幹擾。”


    “還有,丹迴康巴洛之前特意繞路,去了山下的喇嘛廟調查白瑪和張家的事,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尼巴聽完卓瑪的話,不在意地說道:“無妨,我自有謀劃,你先下去吧。”


    卓瑪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花房,推開了尼巴住所的門,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格桑。


    卓瑪愣了一下,轉身又進了屋子。


    “長老,嘉波在門口站著,似乎是來找您的。”


    聽到卓瑪的話,尼巴愣了一下,“啪嗒”一聲,手中的水壺掉在了地上。尼巴迴過神,彎腰撿起地上的水壺,看著麵前嬌豔的格桑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帶她去書房吧。”


    卓瑪接到命令走出房子,在格桑麵前站定,對著格桑彎腰行禮後,說道:“嘉波,長老請您進去。”


    格桑收迴飄遠的思緒,整理好外露的情緒,邁步走上台階,推開門,在卓瑪的引導下進了尼巴的書房。


    書房內,尼巴站在窗前,背對著格桑負手而立。


    格桑進屋後徑直坐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卓瑪上前幾步在尼巴耳邊說了幾句話,就退到一旁站著。


    一時間,格桑和尼巴都沒有說話,書房內彌漫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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