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燦救過格桑的命,傳授格桑武功知識,於格桑亦師亦父;白瑪是格桑年幼時的港灣,年少時的虧欠。


    他們兩個人都是格桑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


    而丹現在卻告訴她,這兩個人都和她的父親尼巴有關,這意味著她之前幾十年的人生都在尼巴的控製之中,甚至是她走的每一步,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是尼巴的安排!


    格桑麵上不動聲色,好像她根本不在乎這些一般,但她放在桌下的那隻手緊緊攥著,原本就沒好全的傷口再次有了崩裂的跡象。


    格桑強逼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聽到,她用平靜的聲音對丹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片刻後,丹離開了書房,並帶上了書房的門。


    聽到關門聲後,格桑把兩隻手放到桌子上撐著,手指攥得更緊了,像是想用疼痛來維持自己的理智。


    很快,手心的傷口裂開,鮮血浸透了張起欞之前換好的繃帶。


    格桑低下頭,用額頭死死的抵住桌角,眼睛緊閉著,牙齒緊緊地咬著唇瓣,努力控製著心底怨恨的蔓延。


    “啪嗒”,一滴眼淚掉在了地板上,摔成很多半兒。


    聲音很輕,但格桑卻像是被驚到了一般,鬆開了緊攥著的雙手,擦拭著眼淚,透過繃帶的血很快就蹭了格桑滿臉。


    淚水沒了,但格桑的臉上卻沾滿了血,本就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染上鮮血,變得更加沒有生氣。


    格桑脫力一般,向後倒去,直接癱在了椅子上,雙手無力地下垂到身體兩側,沒有止血的傷口還在往下滴著血。


    三天後,格桑才緩了過來,脫離了負麵情緒的包裹。


    格桑緩緩起身,低頭看見,地板上已經凝固的血跡。


    格桑起身去書房裏的衛生間裏洗了把臉,仔細地洗掉了臉上和手上的血跡後,格桑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用水打濕後,迴到書房用手帕清理掉了地板和桌麵上凝固的血跡。


    清理完書房後,格桑把手帕洗幹淨,扔進了垃圾桶裏。


    格桑作為康巴洛族的土司,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否則對康巴洛族,對她自己都會是毀滅性的災難。


    格桑站在書房門口,最後檢查了一遍書房,確定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後,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推開門,走出了書房。


    格桑剛推開門,就看到黑瞎子靠著門邊的牆,罕見的沒有笑意地看著格桑。


    格桑和黑瞎子對視了一眼,格桑很快就轉移了視線,但黑瞎子還是看到了,格桑眼底隱藏的一絲脆弱。


    格桑轉身關上門,無視黑瞎子的存在,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但在格桑經過黑瞎子的時候,黑瞎子卻一把拉住了格桑。


    格桑用力扯了扯被黑瞎子拉著的手臂,沒有扯動,格桑就垂下眼眸,刻意躲閃著黑瞎子探究的視線。


    黑瞎子看著格桑故作鎮定的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拉著格桑去了自己的屋子。


    黑瞎子把格桑按在房間的椅子上,轉身從自己帶著的背包中掏出了繃帶和碘酒。


    黑瞎子把繃帶和碘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蹲在格桑身前,拉過格桑受傷的那隻手,動作熟練地處理著傷口。


    很快,黑瞎子就包紮好了格桑的手,他把格桑的手放到格桑的膝蓋上,起身收拾東西。


    這時,格桑突然出聲:“你沒中毒,之前身體會僵硬,是因為你的身體不適應寒冷的環境,而你在寒冷的環境中待的時間太長了,身體在提醒你,這種情況維持五分鍾就會緩解。”(我瞎編的)


    黑瞎子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一瞬,說了一句,“我知道。”就又繼續剛才的動作了。


    格桑抬起頭,看向黑瞎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知道?那你為什麽還跟我迴來?”


    黑瞎子嘴角上揚,又變迴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還欠我錢呢,不跟著你,你要是跑了,那黑爺不就虧了嗎,黑爺我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


    ——————題外話——————


    格桑的血液能克製藏海花的藥性,所以格桑在白瑪服下藏海花沉睡後,會定期放血交給德仁,讓德仁喂給白瑪,這就是白瑪最後見到小哥時能出聲唿喚小哥的原因(最新修改的第十一章)。


    換種感人的說法就是,格桑喂了白瑪近二十年的血,才為張起欞爭取到一個聽見母親聲音的機會。


    也因為格桑經常放血,所以格桑的身體自動調節,讓格桑的凝血功能變得很強,凝血速度很快。


    這也是格桑把自己關在書房三天沒有流血而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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