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碩腦海裏浮現出很多當年那場戰爭的畫麵,他眉頭緊鎖,一旁的李晚晚緊緊握著他的手:“你打算怎麽做?”


    李晚晚問出的話正好也是鄭淺悅在心裏一直想問的。


    現在四叔的雙腿恢複,眼睛也可以看見,她很想知道這個曾經的人中之龍,如今會將盛京攪成怎樣的局麵。


    “先暫時保密吧,要出其不意才能一擊製敵。”鄭延碩還是不希望此事宣告這件事。


    鄭淺悅點點頭,這也是她心裏想的,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讓外人知道鄭家的實力。


    那些等著他們倒台的人難道就不知道兔死狗烹,沒有了鄭家的製約,下一個倒台的就是方家。


    可是方家難道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還是說或許方家另有所圖?


    圖?


    那又圖的是什麽?


    “眼下,太子發瘋,淺悅你怎麽看?”李晚晚記得鄭淺悅同太子的婚事雖然在九千坊立了賭約,可那終究是聖旨,就算兩個人用賭約解決了,也可以來個抗旨不遵,換來殺身之禍。


    隻是當時好端端的太子,怎麽就說瘋就瘋了?


    鄭延碩歎了一口氣,將得到的消息告知二人,原來是昨夜太子帶著隨從迴宮後,不知道怎麽的就開始亂發脾氣,一會兒又開始七竅流血。


    宮女太監們急的連忙去請禦醫,這宮裏的禦醫說是太子染了邪寒,一時查不到病根。


    皇帝大怒,將服侍太子的隨從全都拖出去斬了,而那個白麵老者也在其中。


    太子聽聞後,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更像是受了刺激,雙手顫顫巍巍,直說要拿關淺灰來。


    皇帝命人將九千坊夷為平地都沒找見關淺灰,那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徹底不見蹤影。


    這太子聽到,便一下昏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人就變得瘋瘋癲癲,抱著皇帝的腿撒嬌,說要吃酒酒。


    吃酒酒?


    鄭淺悅不由得疑惑,太子撒嬌?她是玩玩不信的,太子當日的表現可是胸有成竹,完全不像會被人暗算。


    可他的表現卻又如此奇怪。


    鄭淺悅想不出答案,隻好求助一撮毛。


    一撮毛兒這會兒正高冷呢,誰讓鄭淺悅到現在都不來謝他醫治好了鄭延碩,他生氣呢,一時半會兒哄不好的那種。


    小貓咪炸著毛,趴在鄭淺悅雙腿,沒好氣的將腦袋扭過去,就是不看她。


    鄭淺悅忍不住笑出聲,從身上掏出專門準備的小魚幹喂給他:“您老人家嚐一嚐味道如何?”


    一撮毛吹胡子瞪眼,大膽女人竟然敢用食物誘惑自己,他堂堂妖獸大佬,怎麽可能為了一根小魚幹就屈服?


    不過,嗚嗚,這個味道有點誘人是怎麽肥事?


    一撮毛的尾巴撲啦啦的扇著,舌頭忍不住舔了一圈嘴巴。


    李晚晚不僅被逗樂了:“淺悅,你這寵物倒真是有靈性,真可愛。”說著她便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可是在她的手快要挨到一撮毛的後背的時候,像是有一道屏障隔在他們中間,李晚晚的手壓根動彈不得。


    鄭延碩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他忍不住想抬頭看,卻在那股威壓之下,根本做不出動作。


    鄭淺悅看著四叔四嬸,二人詫異的舉動,還沒反應過來,她將小魚幹又湊過去:“你真不吃啊?你不吃我吃!”說罷,她將小魚幹就往自己嘴裏送。


    一撮毛終於受不了,這個該死的命人,明明是給本王的,竟然敢要迴去。


    爪子飛快的從鄭淺悅手裏搶過小魚幹,然後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李晚晚。


    用眼神警告鄭淺悅:“旁人敢動本王一根汗毛,立刻廢了你。”


    鄭淺悅雙手合十,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這幾日忙乎的她都忘記了跟著自己的是個妖獸大佬,可絕對不是普通的賣萌小貓咪,差點就被他偽善的樣子給欺騙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都危險。


    屏障刹那間被去掉,李晚晚的手也依舊停在半空中,鄭淺悅急忙將一撮毛抱著換了個方向,笑眯眯道:“我家這小東西脾氣大的很,嬸嬸你可別摸他,他氣急了撓人。”


    一邊說,一撮毛就就將牙齒放在鄭淺悅的手指頭上,以示威脅。


    哐當一聲,樹上又有什麽動物掉下來。


    鄭延碩抬眸望去,是一隻小猴子,他無奈的搖搖頭,鄭淺悅這不論是現在還是之前都整天跟動物們在一起,好像跟他們比跟人還親些。


    小猴子正是一撮毛他們一夥兒的,它從樹上掉下來之後趁著老大還沒有生氣,連滾帶爬的去馬廄找小棗兒。


    現在小棗兒是功力恢複最快的一個,它怎麽都不相信,平時那麽兇狠傲嬌的老大,怎麽現在都開始給人類撒嬌了。


    一撮毛眼神微咪,如果沒有聽錯,剛才這個女人又叫自己小東西?它的瞳孔漸漸變遠,一隻成了深灰色,一隻是紅色。


    不過很快鄭淺悅輕輕地撫摸就讓它平靜了下來:“你們說,太子說的吃酒酒究竟是是什麽?嬸嬸可有聽說過與之相近的詞匯嗎?”


    “你的意思是太子說的並不是酒?而是意有所指?”李晚晚沉思片刻,忽然驚恐不已:“是藥人?”


    鄭延碩看著又扯迴了藥人的身上,也是心中不安,那等惡毒的法子弄出來的東西,為什麽總是有人要去嚐試。


    李晚晚接著說道:“一般飲酒皆用一個酒字代替,可藥人是在藥缸裏泡製的,他們日常便用藥酒擦拭身體,酒酒便是他們使用藥缸裏的藥酒的統稱,也是一種毒藥名。”


    這麽說來,便是太子在變相的提醒皇上了?


    可是他身邊有什麽人已經強大到可以控製太子了?


    那個關淺灰或許就是現在的重點,宮裏情勢複雜,關係也是盤綜錯雜,現在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四叔,你和四嬸的婚事怎麽辦?”鄭淺悅思維一向跳脫,剛才還在一本正經的商量正事,現在就開始調侃鄭延碩。


    李晚晚又一次紅了臉。


    鄭延碩卻沒有迴避,他知道這一次皇帝的賜婚可沒有安什麽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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