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六年過去了你們還沒把我給忘了。”來人可不正是六年前把江湖鬧的腥風血雨,令人聞風喪膽的彼岸花——花姬嘛。


    說罷血玫瑰花姬麵色一冷,迴身一掌拍碎了剛起身的黑衣女子天靈蓋,黑衣女子無力的倒在地下。


    “沒用的廢物,留你何用。”


    黑衣女子死後眾人才發現,原來這黑衣女子不是由秘法將四象境強行提升到了兩儀境,而是將一名八門境的武夫提升上來的,怪不得沒有兩儀境凝氣化實的跡象,而是單純的靠著武技搏殺。但是也足夠駭人聽聞的,這種要是在戰場上出現大批瞬間提升修為的士兵,那絕對不敢想象。但是隨即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種秘術提升肯定有無法想象的代價和條件,被提升修為的人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會遭受反噬。


    此時花姬眼睛裏透露的殺機更濃了,跟其美麗的外表根本不符,這是刻在骨子裏的仇恨,仿佛多少年前的事曆曆在目。


    “今天就順道殺了你們幾個,以報當年之仇。”


    藍穀冷笑一聲道:“花姬,你別給臉不要臉,要知道你父親的死跟柳府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是你一直在苦苦相逼。”


    “哈哈哈哈哈,”花姬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厲聲道:“沒關係?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試問當年撫城崔文身邊的四象境高手是不是吏部侍郎聞中亭在你柳府雇去的,你跟我說沒有關係,哈哈哈哈。”顯然花姬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六年前剛入江湖的時候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對,四象境的高手是我柳府派出去的,可是我柳府也因此損失了一名高手,倒是你爹,當年了解內幕之人都知道你爹可能並沒有死,隻是失蹤了而已。”柳銘自認柳家行得正坐得端,全然無懼麵前淩空而立的是一位隨時能要自己命的兩儀境大宗師。


    “失蹤?說的輕巧,誰知道我爹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毀屍滅跡了,都二十三年過去了,我找了二十三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沒希望了什麽都沒希望了,這次我要你們全都給我慘死的爹娘陪葬,崔家的滿門上下我要他們雞犬不寧。”提到父母的花姬仿佛又變迴曾經滿受疼愛的小螓巧,可是已經迴不去了,再也沒法跟娘蹲在門檻上看著星星燈爹迴家,再也沒法騎在父親的肩頭……


    說完右手的血花旋轉而出,直取與之說話的柳銘,兩儀境大宗師出手的氣象果然不是之前偽兩儀境的黑衣女子所能比擬。差之毫厘謬以千裏,整個天地之間的陰陽二氣都隨之而動,使得那朵血花氣勢更甚,攜無可匹敵之勢殺向眾人,這是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名同是兩儀境的大宗師以及一位即將突破兩儀境的劉叔還有剩下的五位四象境高手。


    雖然尋常四象境武夫遇到兩儀境的大宗師隻有逃跑的命,但是在場的幾位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名有姓的高手不是一般四象境所能比擬之輩,況且還有藍穀這位兩儀境的大宗師在場,自是問題不大。這要傳出去花姬虞螓巧之名,肯定要再次震動整個江湖,到時候又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要知道花姬當年因為爹娘之死為了報仇那可是殺紅了眼,不少受牽連門派都損失慘重,甚至滅門的都有。


    “花姬,你如此狂妄自大,簡直是自尋死路,今天就讓我藍某人試試你這位當年震動江湖的武學奇才究竟有多厲害。”藍穀早已暗中應對花姬出手,當下周身浩然之氣湧動,凝氣化實,無數把殺氣淩厲的飛劍噴湧而出。


    “哼,你還真看得起自己,當年我四象境巔峰便能殺兩儀境的大宗師,更不要說我如今也已經兩儀境了。”


    花姬一看是以劍法心經凝練的道家浩然氣內功,也不敢掉以輕心,當下凝練心神,一招百花齊放,隻見血花伴隨著花姬真氣的催動每一朵花瓣悄然飄落,每一片花瓣又在天空中緩緩綻放成一朵新的血花。


    “藍先生小心,我們幾個一起運氣抵擋,這是花姬的成名技百花齊放,當年他四象境的時候就已經練就了這招兩儀境凝氣化實的絕招,慘死這招之下的高手眾多,包括兩儀境不小心都要吃大虧的。”雖然柳銘說是百花,但是那驚天氣象何以數計,層出不窮。


    眾人聽柳銘話語如此急切,更不敢以身試險,除了藍穀外六位四象境的高手:柳銘、言木、劉叔、柯堂、顧雲、關月一起運轉真氣在周身形成一層氣罩。旋轉的血花在氣罩上不停的旋轉磨刻發出刺耳的聲音,才不過一會,六位四象境的高手便感覺到有了些許吃力,顯然一境隻差,天壤地別。


    而藍穀那邊則是以攻代守,隻見劍指閃爍一招以浩然氣發出的仙人指路劍訣迸發而出,殺伐淩冽,劍影舞動,甚是壯觀恢宏,逼得花姬不敢與其攖鋒。


    四象境中以劍、槍、刀、暗器、箭矢等利器殺伐最甚,兩儀境則但看心法內功演繹最甚,其中擅攻伐者氣象最為驚人。


    花姬不敢硬接當下果斷引一部分血花護體,消磨劍意。幸好花姬判斷得當,隨即藍穀那邊,一招仙人指路還未遞至,緊接著指尖劍訣飛快捏起,兩手劍指交叉又是一招帶著雷霆之勢的狂蟒出山碩大的巨劍如流星般從天而至。兩儀境大宗師的修為,一旦出手,就連天象都能裹動變色,不要說京城中的六識敏覺的高手,如果不是深夜,恐怕連普通人在遠處抬頭看向天空都能發現異象。


    很難想象藍穀先生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儒生,一出手竟然如此的狂暴。


    像在大乾柳府這樣的龐然大物中供奉豢養的兩儀境自然並非簡單角色,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雖然口中輕慢不屑,但是卻不敢大意為之。兩儀境大宗師的對決,尤其是這種勢均力敵的對手,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被對敵手搶占先機,抓住破綻,便會步步緊逼,到時候更會因為一點縫隙導致大壩決堤,想要再挽迴戰局便是難上加難,從而被對方處處壓製消耗致死。


    花姬從多少年的江湖廝殺經驗看出,再加上藍穀先前的以攻代守可以看出,此類劍法心經雖然殺伐最甚,但是最講究一招製敵,瞬間爆發最為驚人,可其防禦偏弱,進攻就是其唯一優勢,切忌以逸待勞,不然其一招甚一招,等到藍穀攜排山倒海之勢,恐怕更加難以抵擋。


    雖然藍穀殺招疊出,手段淩厲。但是花姬畢竟也不是俗人,六年前也是久經江湖殺伐爭鬥之人,在四象境巔峰便能殺的令江湖中的一些兩儀境大宗師談之都要忌憚之人,手段斷然不會這麽簡單。要是這麽簡單就被藍穀殺掉,那可愧於渡人於彼岸的彼岸花——花姬之稱兇名了。


    隻見花姬氣息上漲,四周天地元氣在陰陽二氣的影響下再次暴動,層層上漲,不但血色之花氣勢更上一層樓,更多了一種無形的殺氣,使人窒息。一朵朵血色之花再次一分為二,而分為四,之前一招百花齊放與其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赫然柳府的院中上至天空,下至地麵都變成了血色的花海,這正是花姬所練百花功中的秘術血色花海。


    花姬這招秘術血色花海祭出,原本就堪堪抵擋的柳銘、言木、劉叔、柯堂、顧雲、關月六位四象境高手瞬間便受了內傷,一口鮮血噴出,仍苦苦抵擋著,隱隱有著力竭之象。言木見狀立即從腰間拍出六枚黃色的藥丸,一臉肉疼的讓各位服下,這才使得這邊情況有些好轉。


    言木這才氣喘籲籲假裝一臉心疼的說道:“這補元丹柳大少爺過後你可得賠我,黃金百兩一枚,有價無市,給少了我可不認賬。”


    柳銘苦笑,這時候還有心思惦記著錢:“賠,賠,我拿錢砸死你都行。。”


    “話說,好歹你柳家在大乾也是號稱富可敵國的,怎麽府中坐鎮的就一位兩儀境的大宗師,怎麽滴也要有個十個八個吧!”


    其餘五人聽到這話都不禁翻白眼,懶得搭理言木,你以為兩儀境的大宗師是大白菜啊,滿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啊!柳銘幹脆不迴言木的話,滿嘴跑馬車。


    “我說柳大少爺,你別介啊,你家底再不抖出來,還不等那個藍先生收拾那個妖女,我們先去見閻王爺了。”


    柳銘聽言木問,自是有苦難言,江湖雖然一直風起雲湧的,但是哪有多少人敢直接在京城天子腳下動武,還直接闖到柳府,這可是實打實的太歲頭上動土了。如果說戶部是大乾的錢袋子,那萬通商會的柳府可就是實打實的乾帝的私人錢袋子了。要說柳府的兩儀境大宗師,有的是花大價錢請來的,有的是給柳府還人情的,有的則是培養了幾代才有的,總不能就放在京城養老吧,總要出去做事的,家裏留守一位兩儀境大宗師壓陣即可。凡是最怕個萬一,真是萬萬沒想到,本該死掉的人卻莫名其妙的又出來了,找上門了。


    想到這柳銘也是納悶,再有仇也輪不到我啊,你先去聞家殺首兇啊,我柳家受雇四象境的事怎麽滴也得往後排啊。再說了後麵江湖恩怨我柳家也沒參與,反正柳銘頓時就感到很憋屈。


    再看花姬的血色花海使得藍穀凝練出的飛劍如進沼澤一般再難行進,此消彼長隱隱有了消散的跡象。


    “刷刷刷”


    早在邊上嚴守的刀弩隊,在頭目的命令下,漫天由寒星弩射出的箭矢蜂擁而至的射向花姬,但是卻難以破開花姬的護體真氣。如果是成千上萬的軍隊則另說,但是這個由五十名八門境組成的小隊則著實不夠看。幾輪齊射過後,“刀”,頭目下令道,隻見所有人皆從後背抽出彎刀準備近戰以命相搏。如若不是花姬一邊壓製了六位四象境高手,還要全力對付同是兩儀境的藍穀,哪有這些隻有八門境護衛出手的餘地,估計隻要一招半式就沒了。


    這五十人是柳府的花大價錢養著的護衛,單是人員素質、身手可以比拚大乾朝在邊疆一線久經征戰的老兵了,而且挑選組編的是清一色的八門境武夫,自然是不同凡響。柳府的財力可見一斑。尋常的戰場廝殺,衝鋒陷陣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這種江湖高端武夫比拚還是插手不了的。


    “你們都退下,這不是你們能插手的。”藍穀知道這五十個人上了也無濟於事,豈能忍心看著他們忍心送死。


    “這……”頭目麵露難色。


    “藍先生說的話聽不懂麽,退下。”柳銘一改之前的風範,嚴厲的命令道。


    “是!”頭目讓手下退至遠處,目不斜視的戒備著。


    “嗬,一些雜魚這麽急著想死,等我殺了他們幾個,便一起送你們上路。”花姬不屑的冷聲道。


    “哼,花姬,真當我藍某人兩儀境大宗師的修為是用來看的麽,給我爆。”藍穀話音剛落,隻見被困於血色花海的劍光瞬間光芒大作,“嘭”的一聲爆了開來,血色花海瞬間炸開,氣浪翻滾,最初的那朵血花被花姬以真氣牽引迴身護體。


    藍穀花姬兩人都淩空吐血倒飛十幾步,才堪堪凝住身形,顯然藍穀以劍訣心經爆劍術自爆劍氣使得兩人都受了傷,但是顯然藍穀受傷更重,雖然這樣也使得柳銘言木六人脫離險境,但也實在是不好受,兩儀境大宗師全力對決引發的氣浪餘波,著實讓著六位四象境傷的不輕,各個倒地,無力起身。


    花姬擦掉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我看你們還能堅持到幾時。”


    花姬剛欲出手,便眉頭微皺,暗中運轉真氣數十朵血花護體,未急著出手。隱約看到不遠處一道人影閃爍,踏過屋頭、樹梢蜻蜓點水而來,最後落在柳府的院牆之上。


    “喲兒,今夜的京城可真熱鬧啊,不過諸位是不是有點過了,這京城是護龍之地不是什麽荒山野嶺,不毛之地,講的是大乾的律法,一個個陣仗這麽大,不知道是看不起我掌律司還是看不起我刑提啊。”自稱刑提之人麵色嚴肅,眉頭緊皺,顯然非常的不滿。


    可當見到一人是花姬虞螓巧的時候,也不經眉梢一挑,大感頭疼。當年的事花姬爹娘先後死的時候都是由撫城當地衙門立案,但是後發現崔文是長平州巡檢崔義仁的兒子後便將案牘扔到一旁不予理會。用撫城主事太守的話說就是小人物的死活隻能在小人物之間解決,一旦涉及到大人物,這方式就不對了,有死沒活。


    就這樣一晃十六年過去了,這年永祿三十九年,撫城這點小事早就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案牘在牆角都布滿了灰塵,蛛網一大片,要不是需要留存,早就拿去當柴火了。當所有人都遺忘這件事的時候時值二十三歲的虞螓巧再次出現在撫城的時候便殺了當年處理她父母案子的太守和長史等人,並將案牘翻出燒毀留言道:“爹娘,既然官不為官,你們的仇就讓螓巧幫你們報吧。”


    就在那一夜崔家一家三口崔義仁、聞晴眉、崔文慘死家中,死狀不堪入目,其中崔府的護衛也是一個沒留,屍首異處,唯獨一些無關的家丁、丫鬟得以僥幸活了下來。


    一州巡檢從四品的中級官員一家三口慘死家中自是驚動了京城,令刑部和掌律司徹查此案,這才讓撫城的人想起十六年前那起不大不小的案子。


    得知女兒女婿慘死的老丈人聞中亭誓要報此仇,憑借著高位帶來的關係網,找了一大批江湖人士去圍殺兇手其中有通州鹿城胡家,兗州臨漳城蔣家,並州蘇水城史家,晴川州飛來城公冶家和古月城的陰家以及關外惡名昭著的馬幫困龍寨。


    也就是那一戰花姬麵對江湖有名的五家一寨的圍殺以重傷的代價殺得五家一寨的高手損失慘重並得以逃出重圍,甚至陰家的一位兩儀境供奉不慎死在了當時隻有四象境巔峰的花姬百花功的百花齊放之下。


    自此彼岸花花姬之名一戰成名,名聲大噪,震動江湖,二十三歲的四象境巔峰本就是公認的武學奇才了,還創造了前無古人的記錄以四象境巔峰殺了兩儀境。用事實告訴了整個天下,兩儀境不是真無敵。


    之後三年多的時間便是漫長的拉鋸戰,然後越扯越深整個大乾王朝的大半個江湖勢力都牽扯了進來。損失最為慘重的還是一開始的五家一寨(通州鹿城胡家,兗州臨漳城蔣家,並州蘇水城史家,晴川州飛來城公冶家和古月城的陰家以及關外惡名昭著的馬幫困龍寨)最為痛心的是花姬在暗處一擊即退隻能處處被動,連根毛都留不下來,這讓五家一寨的主事人不禁暗罵聞中亭這個老混蛋,自己做的好事還給他們拉下水,真是沒有一個好鳥。


    然而五家一寨已經和花姬虞螓巧結下了死仇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上去繼續追殺花姬虞螓巧,一方麵向聞中亭索取好處補償,一方麵靠著自身的江湖地位、人脈關係搜查花姬虞螓巧的下落。


    一直到永祿四十二年春的時候。花姬虞螓巧三處藏身之地全部被發現,被大批高手的圍殺之下身受重傷,最後在蜀州的墜龍崖跳崖自盡,屍骨無存。


    刑提想起六年前的事不禁歎了口氣,江湖被這一崔家引起的醜聞鬧得腥風血雨,就連朝廷也因此顏麵大失,不得已先帝下旨吏部侍郎聞中亭罰俸一年,由從二品降職至吏部正四品考功司考功郎中不得再暗中對花姬加以報複,後花姬事了才又升任原位。


    又令掌律司前司長計青離出手幹預,先帝莫滄海本意是惜才,令掌律司從中斡旋,讓花姬虞螓巧為朝廷做事,畢竟一個能殺兩儀境大宗師的四象境巔峰的武學奇才,而且還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並許下了掌律司副司長的承諾,江湖的恩怨由掌律司代表朝廷出麵化解給予足夠的補償,但是花姬並未同意此舉。


    即便如此先帝仍讓計青離暗中出手三次護其周全,也算大乾朝廷對得起花姬了。畢竟首惡已死,剩下的江湖事就讓江湖了去。這可就難了五寨一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死仇已結,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眾人見掌律司刑提來此,也鬆了口氣,至少今夜花姬注定要無功而返了。大乾律例是禁止四象境以上高手在城內廝殺搏鬥的,因為一旦弄不好四象境以上的高手搏殺餘波足以傷及無辜,損毀建築,造成百姓的恐慌。犯此例者掌律司的司長是有權直接以官家身份直接調動掌律司的供奉直接鎮殺的,整個掌律司修為最低的供奉也都有著四象境的修為。


    刑提,一身官服看上去不苟言笑,橫眉輕皺,目有神。背負精鐵打造的鎖鏈束一盒,盒麵所寫“判”一鎏金大字,蒼勁有力,懂者皆知,此中為判官筆。江湖傳言:判官掌判筆,判筆出,鬼神哭。一筆寫生死,除惡務盡,不死不休。


    掌律司值任司長,掌持判官筆,為朝廷與江湖的過度者。掌律司在大乾是一個較為特殊的官衙,掌實權,三相不管,六部不問,由乾帝直接調度。一個無品衙門,卻江湖人盡皆知


    因此刑提在京城上的黑白兩道的震懾力還是很大的,尤其是行走江湖的更是忌憚不已,人送外號審死判官,見到刑提出手的基本都死了,因此其修為境界一直沒人知道具體處於什麽修為,但是最低四象境巔峰肯定是有的。


    就在刑提剛來,還沒站住腳,便見十來枚閃著寒光遍布真氣的飛刀朝花姬飛射而來,不過花姬並不在意,幾朵血花飛出飄然抵擋住了暗器。


    “花姬,我唐門與你素來沒有恩怨為何盜我唐門至寶。”來人怒氣衝衝,似乎丟失之物極為重要,一身風塵仆仆,顯然是千裏相追至此。


    除了花姬之外眾人納悶,怎麽蜀州的唐門又扯了進來。


    來者之人,正是現在江湖上名聲初起的唐門聖手許栩。


    仔細看許栩,身著寬鬆長袍顴骨微突,眼似星河,額點濃眉,雙手微微隱於袖間。唐門最年輕也是最具有天賦的弟子,據說是唐門最德高望重的大長老吳太青的關門弟子,已經將唐門絕技之一:千佛手,練的爐火純青,江湖人稱唐門聖手。二十來歲,憑借著一手唐門真傳的暗器以及步入四象境的修為在江湖嶄露頭角,被世人所知。


    此時許栩整個人除了有點風塵仆仆精氣有神,身上雖血跡斑駁,但衣衫完好,顯然不是自己所傷,而是他人血跡。


    花姬看向刑提表情略顯驚訝,顯然唐門聖手許栩的出現在其意料之中。


    “花姬,我唐門向來中立,不問江湖恩怨,此般做法惹我唐門,已經不是隻有一點過分了吧。”許栩神情憤怒,顯然是花姬對唐門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了。


    聞言,花姬掩口輕輕一笑,頓時百媚天生,不過現場人可沒人欣賞他的美。


    “年紀輕輕的怎麽火氣這麽大,不就借你唐門寶物用用嘛,你唐門家大業大怎生得如此小氣呢。”


    聽得此話,許栩怒氣更勝三分,怒喝道:“你不要胡攪蠻纏,尋常寶物,我唐門送你又何妨。”話未說完,許栩已經目露殺機。


    “可是,你盜我唐門鎮宗之寶——觀音柳,殺我宗門一十三位弟子,傷我宗門三位護宗長老,血海深仇,此事怎了?”語罷,許栩殺機畢現,雙目通紅,恨不得立馬殺掉花姬。


    “哈哈哈哈哈,怎了?你唐門想怎麽了”花姬漠然看向許栩,“殺了你,屠了唐門,不就了了嗎?”語氣輕描淡寫,完全不把一言出,眾生滅當做一迴事。


    狂,簡直是狂妄至極。或許這就是江湖,實力強才是硬道理。


    眾人聽聞唐門鎮宗之寶——觀音柳被盜無不麵色大變,一時間後背發涼,搞不清花姬偷這玩意幹嘛。據傳觀音柳為唐門開山祖師所製範圍性殺傷力極大的暗器,攏共三截,為一次性使用暗器,現已失傳。


    觀音柳形如玉淨瓶中的那截柳枝,通體呈淡青色,看上去除了有金屬感之外與尋常柳枝無異。就這樣隻有兩個巴掌長的東西,誰能想想竟需要一位四象境巔峰的高手耗盡全身真氣才能使其迸發,一旦使出方圓百米無一活者。


    聽得花姬此言,許栩哪來受得了。不論唐門還是自己本人,在江湖上也是名聲響當當的,走到哪誰不敬三分,再不濟也給三分薄麵。可是今天卻被一個死了六年的婆娘口出狂言,侮辱宗門,年輕人一旦上頭管她什麽四象境殺兩儀境,什麽兩儀境大宗師,死也要給你扒層皮下來的原則,當下怒喝道。


    “看來我唐門不問江湖事太久了,老妖婆,今天你的命和我唐門之寶,我許栩皆要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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