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再次閉上眼睛，流露出疲憊的神情。
“傷了她的根本，讓她身子孱弱，暫時無法離開楚王府。她隻有待在楚王府才有利用價值。”
“少主今日似乎格外疲憊。”鬼刺說道。
司徒靖睜開眼，瞥了一眼屏風另一側的鬼刺，說：“曲淩雪的貼身侍女素心，便是花無芯的女兒。之前在深山，冒充霄門弟子的人就是她。”
鬼刺微微一怔，繼而說道：“怎麽是她，看起來比她母親差太多了。屬下愚鈍，竟沒看出她是習武之人。”
“這不怪你，她武功不怎麽樣，卻極會隱藏。我現在還記得花無芯的模樣。”司徒靖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花無芯，曾經是霄門夏之堂的堂主。容貌極美，武功高強，追求她的男子趨之若鶩。
司徒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花無芯被趕出了霄門。她心灰意冷，隱居山林。
那年司徒靖隻有十歲，機緣巧合曾見過花無芯。她衣著樸素卻難掩絕妙風姿。
那時候司徒靖還小，隻覺得她十分好看，說話又溫柔，聲音極好聽。自幼喪母的他幻想過她能成為他的母親。
再後來，聽到有關花無芯的消息，卻是她已經過世，是因為鬱鬱寡歡。
“鬼刺，你去打聽一下，當年花無芯為何被趕出霄門。”
司徒靖並不是好奇。他看得出素心針對離久久。按理說，她們二人無冤無仇。
打聽這個做什麽？鬼刺心中犯嘀咕，但是沒敢說出來。
“你出去吧。”司徒靖用疲憊的聲音說。
鬼刺走出去。
司徒靖猛的坐起來。他自以為做事縝密，小心謹慎，沒想到差點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手上。
當初把離久久帶出去，藏進深山。雲楚晗派出那麽多人尋找一無所獲。炎徹和雲切這樣的高手也沒轍。她居然能找到那裏。
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一直盯著冬雪院。所以，司徒靖和離久久的事情她都知道。
一瞬間，司徒靖起了殺心。
司徒靖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他長長發頭發沒有束起，都披在身後。因為沾了水的緣故，看起來如上好的綢緞。
思量再三，司徒靖還是決定放素心一碼。
緣來決定不殺人，比殺人難太多。司徒靖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一天結束了，素心趕緊迴房想好好歇息。
結果關上門，這才覺得背後涼嗖嗖的。迴頭一看，是鬼刺。
素心警惕的看著他：“你來有什麽事嗎？”
“接著。”過完，鬼刺扔給她一個東西。
素心趕緊接住，一看，是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她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鬼刺。
鬼刺聲音低沉又冰冷，和這春末夏初的天氣格格不入：“偷偷給曲淩雪吃下這個。”
那種命令的語氣讓素心很是不爽：“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鬼刺突然衝過來，掐住素心的脖子，眼中帶著一絲殺氣：“生或者死，你自己選。”
鬼刺的話讓素心不寒而栗。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素心急忙說：“我照做就是了。”
鬼刺鬆開手：“雖然少主和我都舍得殺人。但是，你若聽話，替少主做事。將來，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素心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盡力。”
鬼刺沒再說什麽，打開門，走了出去。
素心趕緊關上門。
“混蛋！把姑奶奶當什麽了！”素心低聲罵了一句，沒好氣的將手裏黑色的小瓷瓶扔在了被子上。
罵歸罵，扔歸扔，不管是司徒靖還是鬼刺，素心都惹不起。她垂頭喪氣的走到床邊，將拿了小瓷瓶撿了起來。
好歹堂堂王府，怎麽誰都能隨意進出呢？雲慕卿，司徒靖，還有鬼刺，進來出去就跟玩兒似得！雲楚晗，你也太窩囊了吧！素心心中抱怨。
可是，抱怨再多都無用。素心知道，她必須想個萬全的辦法，既能不被人發現是她做的，也能完成司徒靖給的任務。
素心歎了口氣，她想不出。即便雲楚晗不在，夏荷院就這麽些人，要查的話很簡單。
算了，明天再想吧。素心將小瓷瓶放好，躺了下來。可是翻來覆去，毫無睡意。她猛的坐起來，用力捶打
素心不知道，此時曲淩雪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鬼刺從素心那裏離開後，就直奔了曲淩雪的臥房。
對於鬼刺的貿然闖入，曲淩雪很是不滿。不過，當她聽到司徒靖受傷的消息，對這些便全然不顧了。
鬼刺告訴曲淩雪，司徒靖前幾日離開楚王府的時候被侍衛們發現。勉強逃了出去，但是受了重傷。
曲淩雪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不過，鬼刺告訴她，雖然司徒靖傷勢很重，但是他沒有性命之憂。
因為司徒靖要臥床養傷，估計有一陣子不能來看曲淩雪了。
說完這些，鬼刺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曲淩雪，說是司徒靖給她的。說完，鬼刺便走了。
曲淩雪低頭一看，是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對精致的金珠耳墜。
他受了重傷，卻還掛念著我。以後，我一定日日帶著這對耳墜。
曲淩雪心中既擔憂又高興。她翻來覆去，越想越覺得腹中的孩子不能留。她想要跟司徒靖在一起，就不能留下隱患。
就這麽，一夜難免，曲淩雪拋開了母親和姨母的叮囑，終於做出了決定。
翌日。
膳房送來了早飯。素心將早飯擺好。此時，四下無人，曲淩雪還在臥房。
素心趕緊掏出小瓷瓶，迅速打開蓋子，想把裏麵的東西倒進湯裏。
可是，素心的手停了下來，懸在半空中。她猶豫了。腦海中閃現出曲淩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番清醒看似狼狽，其實是素心的精心設計。
那時候，素心想找離久久報仇，讓她母債子償。但是，她始終沒能如願進去丞相府。
後來得知離久久被賜婚給雲楚晗，她便想到可以進入楚王府。
可是，楚王府比丞相府還難進。她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鬟，王府根本不收。
素心想了很多法子，都沒有成功。後來聽說曲府家大小姐要嫁給雲楚晗做妾室。而這個傳言中的大小姐心地善良，樂善好施。
素心便開始打曲淩雪的主意。她每日盯著曲府，留心進進出出的人。
後來，她終於成功了。不過，她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曲淩雪的貼身侍女。
想到這些，素心心中猶豫不決。她不不過是利用曲淩雪，為什麽狠不下心？
素心本以為，母親去後，為了報仇，自己已然鐵石心腸。可是，曲淩雪對她真的很好。不打不罵，有什麽好吃的，新衣服，總是會留給她。
臥房裏傳來腳步聲，曲淩雪走了出來。素心趕緊收起小瓷瓶，拿起碗，佯裝在盛湯。她一邊盛湯，一邊用餘光去看曲淩雪，有些心虛。
曲淩雪沒有看到素心方才的舉動，也沒有察覺到她神情的異常。她臉色不太好看，眼睛下麵都有黑眼圈了。
素心聽到曲淩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小姐臉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素心問。
曲淩雪又歎了一口氣，低聲說：“素心，你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你。”
素心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曲淩雪嘴邊。
曲淩雪小聲的對素心說了什麽。
素心直起身來，眉頭緊鎖，小聲的說：“小姐，你忘了夫人千叮嚀萬囑咐！那個司徒靖究竟什麽來曆，咱們一無所知。”
曲淩雪不以為然的說道：“他說過，他家世代經商。”
“一介商人，不過就是布衣。他身邊那個鬼刺，看起來太駭人了。總覺得很詭異。”
素心看著曲淩雪一步一步，越陷越深，便勸道。和她想的一樣，她才聽不進去。
“你快去吧。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麻煩。”曲淩雪催促著。
素心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是夜。
素心一個人在廚房裏。她麵前擺著一碗湯藥。這是曲淩雪要的紅花，是要送走她腹中的孩子。
素心從袖中掏出那個黑色的小瓷瓶，苦笑一聲。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法跟司徒靖交差了，因為曲淩雪自己就不想要那個孩子。
可是，素心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覺得心裏堵堵的，有些難過。
就在這時，素心突然聽到曲淩雪的喊聲。她在喊她的名字。
素心急忙收起小瓷瓶，快步走出廚房。
曲淩雪臉色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流了下來。她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雙手捂著肚子，很痛苦的樣子。她的褲子已經開始有血跡。
素心走進來，看到曲淩雪這幅模樣，人中十分著急。
“素心，疼！”曲淩雪的聲音都在顫抖。
“小姐，我這就去請唐夫人！”
說完，素心站起來，大聲喊道：“來人啊！”
有丫鬟聽見聲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當素心趕迴來的時候，曲淩雪疼的快要暈過去了。血浸透了她的褲子。
李晶芸一看曲淩雪，便知道不妙了。
“快去準備熱水！”
素心急忙走了出去。她走進廚房，一眼看到那碗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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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她的根本，讓她身子孱弱，暫時無法離開楚王府。她隻有待在楚王府才有利用價值。”
“少主今日似乎格外疲憊。”鬼刺說道。
司徒靖睜開眼，瞥了一眼屏風另一側的鬼刺，說：“曲淩雪的貼身侍女素心，便是花無芯的女兒。之前在深山，冒充霄門弟子的人就是她。”
鬼刺微微一怔，繼而說道：“怎麽是她，看起來比她母親差太多了。屬下愚鈍，竟沒看出她是習武之人。”
“這不怪你，她武功不怎麽樣，卻極會隱藏。我現在還記得花無芯的模樣。”司徒靖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花無芯，曾經是霄門夏之堂的堂主。容貌極美，武功高強，追求她的男子趨之若鶩。
司徒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花無芯被趕出了霄門。她心灰意冷，隱居山林。
那年司徒靖隻有十歲，機緣巧合曾見過花無芯。她衣著樸素卻難掩絕妙風姿。
那時候司徒靖還小，隻覺得她十分好看，說話又溫柔，聲音極好聽。自幼喪母的他幻想過她能成為他的母親。
再後來，聽到有關花無芯的消息，卻是她已經過世，是因為鬱鬱寡歡。
“鬼刺，你去打聽一下，當年花無芯為何被趕出霄門。”
司徒靖並不是好奇。他看得出素心針對離久久。按理說，她們二人無冤無仇。
打聽這個做什麽？鬼刺心中犯嘀咕，但是沒敢說出來。
“你出去吧。”司徒靖用疲憊的聲音說。
鬼刺走出去。
司徒靖猛的坐起來。他自以為做事縝密，小心謹慎，沒想到差點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手上。
當初把離久久帶出去，藏進深山。雲楚晗派出那麽多人尋找一無所獲。炎徹和雲切這樣的高手也沒轍。她居然能找到那裏。
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一直盯著冬雪院。所以，司徒靖和離久久的事情她都知道。
一瞬間，司徒靖起了殺心。
司徒靖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他長長發頭發沒有束起，都披在身後。因為沾了水的緣故，看起來如上好的綢緞。
思量再三，司徒靖還是決定放素心一碼。
緣來決定不殺人，比殺人難太多。司徒靖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一天結束了，素心趕緊迴房想好好歇息。
結果關上門，這才覺得背後涼嗖嗖的。迴頭一看，是鬼刺。
素心警惕的看著他：“你來有什麽事嗎？”
“接著。”過完，鬼刺扔給她一個東西。
素心趕緊接住，一看，是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她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鬼刺。
鬼刺聲音低沉又冰冷，和這春末夏初的天氣格格不入：“偷偷給曲淩雪吃下這個。”
那種命令的語氣讓素心很是不爽：“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鬼刺突然衝過來，掐住素心的脖子，眼中帶著一絲殺氣：“生或者死，你自己選。”
鬼刺的話讓素心不寒而栗。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素心急忙說：“我照做就是了。”
鬼刺鬆開手：“雖然少主和我都舍得殺人。但是，你若聽話，替少主做事。將來，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素心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盡力。”
鬼刺沒再說什麽，打開門，走了出去。
素心趕緊關上門。
“混蛋！把姑奶奶當什麽了！”素心低聲罵了一句，沒好氣的將手裏黑色的小瓷瓶扔在了被子上。
罵歸罵，扔歸扔，不管是司徒靖還是鬼刺，素心都惹不起。她垂頭喪氣的走到床邊，將拿了小瓷瓶撿了起來。
好歹堂堂王府，怎麽誰都能隨意進出呢？雲慕卿，司徒靖，還有鬼刺，進來出去就跟玩兒似得！雲楚晗，你也太窩囊了吧！素心心中抱怨。
可是，抱怨再多都無用。素心知道，她必須想個萬全的辦法，既能不被人發現是她做的，也能完成司徒靖給的任務。
素心歎了口氣，她想不出。即便雲楚晗不在，夏荷院就這麽些人，要查的話很簡單。
算了，明天再想吧。素心將小瓷瓶放好，躺了下來。可是翻來覆去，毫無睡意。她猛的坐起來，用力捶打
素心不知道，此時曲淩雪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鬼刺從素心那裏離開後，就直奔了曲淩雪的臥房。
對於鬼刺的貿然闖入，曲淩雪很是不滿。不過，當她聽到司徒靖受傷的消息，對這些便全然不顧了。
鬼刺告訴曲淩雪，司徒靖前幾日離開楚王府的時候被侍衛們發現。勉強逃了出去，但是受了重傷。
曲淩雪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不過，鬼刺告訴她，雖然司徒靖傷勢很重，但是他沒有性命之憂。
因為司徒靖要臥床養傷，估計有一陣子不能來看曲淩雪了。
說完這些，鬼刺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曲淩雪，說是司徒靖給她的。說完，鬼刺便走了。
曲淩雪低頭一看，是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對精致的金珠耳墜。
他受了重傷，卻還掛念著我。以後，我一定日日帶著這對耳墜。
曲淩雪心中既擔憂又高興。她翻來覆去，越想越覺得腹中的孩子不能留。她想要跟司徒靖在一起，就不能留下隱患。
就這麽，一夜難免，曲淩雪拋開了母親和姨母的叮囑，終於做出了決定。
翌日。
膳房送來了早飯。素心將早飯擺好。此時，四下無人，曲淩雪還在臥房。
素心趕緊掏出小瓷瓶，迅速打開蓋子，想把裏麵的東西倒進湯裏。
可是，素心的手停了下來，懸在半空中。她猶豫了。腦海中閃現出曲淩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番清醒看似狼狽，其實是素心的精心設計。
那時候，素心想找離久久報仇，讓她母債子償。但是，她始終沒能如願進去丞相府。
後來得知離久久被賜婚給雲楚晗，她便想到可以進入楚王府。
可是，楚王府比丞相府還難進。她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鬟，王府根本不收。
素心想了很多法子，都沒有成功。後來聽說曲府家大小姐要嫁給雲楚晗做妾室。而這個傳言中的大小姐心地善良，樂善好施。
素心便開始打曲淩雪的主意。她每日盯著曲府，留心進進出出的人。
後來，她終於成功了。不過，她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曲淩雪的貼身侍女。
想到這些，素心心中猶豫不決。她不不過是利用曲淩雪，為什麽狠不下心？
素心本以為，母親去後，為了報仇，自己已然鐵石心腸。可是，曲淩雪對她真的很好。不打不罵，有什麽好吃的，新衣服，總是會留給她。
臥房裏傳來腳步聲，曲淩雪走了出來。素心趕緊收起小瓷瓶，拿起碗，佯裝在盛湯。她一邊盛湯，一邊用餘光去看曲淩雪，有些心虛。
曲淩雪沒有看到素心方才的舉動，也沒有察覺到她神情的異常。她臉色不太好看，眼睛下麵都有黑眼圈了。
素心聽到曲淩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小姐臉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素心問。
曲淩雪又歎了一口氣，低聲說：“素心，你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你。”
素心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曲淩雪嘴邊。
曲淩雪小聲的對素心說了什麽。
素心直起身來，眉頭緊鎖，小聲的說：“小姐，你忘了夫人千叮嚀萬囑咐！那個司徒靖究竟什麽來曆，咱們一無所知。”
曲淩雪不以為然的說道：“他說過，他家世代經商。”
“一介商人，不過就是布衣。他身邊那個鬼刺，看起來太駭人了。總覺得很詭異。”
素心看著曲淩雪一步一步，越陷越深，便勸道。和她想的一樣，她才聽不進去。
“你快去吧。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麻煩。”曲淩雪催促著。
素心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是夜。
素心一個人在廚房裏。她麵前擺著一碗湯藥。這是曲淩雪要的紅花，是要送走她腹中的孩子。
素心從袖中掏出那個黑色的小瓷瓶，苦笑一聲。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法跟司徒靖交差了，因為曲淩雪自己就不想要那個孩子。
可是，素心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覺得心裏堵堵的，有些難過。
就在這時，素心突然聽到曲淩雪的喊聲。她在喊她的名字。
素心急忙收起小瓷瓶，快步走出廚房。
曲淩雪臉色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流了下來。她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雙手捂著肚子，很痛苦的樣子。她的褲子已經開始有血跡。
素心走進來，看到曲淩雪這幅模樣，人中十分著急。
“素心，疼！”曲淩雪的聲音都在顫抖。
“小姐，我這就去請唐夫人！”
說完，素心站起來，大聲喊道：“來人啊！”
有丫鬟聽見聲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當素心趕迴來的時候，曲淩雪疼的快要暈過去了。血浸透了她的褲子。
李晶芸一看曲淩雪，便知道不妙了。
“快去準備熱水！”
素心急忙走了出去。她走進廚房，一眼看到那碗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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