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坐在高位之上的言沉宇可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原本溫婉得滿是笑意的人,突然冷下了臉,令下麵的人心驚肉跳。


    也幸好,言沉淵和他是敵人,看到對方不爽,自己就會突然放鬆下來。


    而且,自己的心情也會好起來。


    並且還是加倍的那種。


    挖坑給了言沉淵之後,言沉宇整個人都放飛自我。


    “哎呀,行了行了,你們這些世家貴女就別扭扭捏捏了,反正也就那麽迴事,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就算了,哪有那麽多磨磨唧唧的呀,快快快!”


    言沉宇在上麵道出了一句,語調之中含著一抹期待與笑意,不禁讓下方的閨女們有些人紅了耳朵。


    明天雪看這時有人站在自己的身邊來,得意的看了一眼雲舒。


    雲舒看她那趾高氣揚的神色,不禁抬頭看了看這天。


    哦。


    感情她看到房梁,天是沒有時間見到的了。


    “雲姐姐,他實在是太過分了。”顧鈴音說道,捏了捏拳頭,身邊滿是暴躁的氣息,雲舒懷疑,要不是因為在這裏有那兩位帝王在鎮壓著,她是不是打算拎起拳頭上前去砸人了?


    “不用管他們。”雲舒頭疼地撓了搖頭,她已經十分確定自己是被他們給盯上了,也難怪自己當初會用那一個條件來當做要挾。


    現在好了。


    對方恨不得除了自己。


    這真是的,好端端的就這麽招惹上了一群想要自己命的人。


    這事兒哦,這什麽破運氣呀?


    “行吧,那姐姐過一會兒一定要打敗他們,省的對方總是把頭抬得比天還高,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顧鈴音說道,迴過頭來想找自己的男朋友去。


    忽然發現,自己這一位男朋友不知在什麽時候溜掉了。


    顧鈴音氣的跺了跺腳,還哼唧了一聲,妥妥的撒嬌的表現。


    雲舒十分頭疼的拉著她的袖子,另外一隻手舉向一個地方。


    顧鈴音順著她所指的視線看過去,隨後便看到了宴安君在挑選著茶葉,那幾起細心的模樣,就跟當鋪裏頭的掌櫃似的。


    “哼,看來他還挺識相的嘛。”顧鈴音雙手環胸,別過臉來一副傲嬌的模樣,讓雲舒忍俊不禁,伸出手來揉了揉他的發絲。


    哎呀,給老鄉可真是難得呀。


    來到這裏,居然這麽天真,還那麽可愛。


    宴安君在挑選茶葉的時候,耳朵也不忘分出一點神來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在聽到顧鈴音那傲嬌的模樣,不禁笑了笑,迴頭看去,有不動聲色的撤了迴來。


    這一幕恰巧被雲舒看在眼中,唉,自己今天來這裏完全就是浪費時間的呀。


    最最重要的便是她居然吃起了狗糧啊,這撒狗糧的人還是她的男朋友。


    這讓她怎麽能夠接受啊?


    啊呸。


    是受不了有人在撒狗糧。


    而他隻是單純的因為有男朋友在身邊,就跟沒男朋友似的,想要撒個狗糧都那麽艱難。


    有了上麵那兩位的命令,各家小姐也拿出自己的真實本事來,務必能讓自己入對方的眼,所以這一場茶會硬生生的被折騰成為了才藝比拚。


    一場又一場的才藝比拚下來,能夠讓人驚豔的也有,寡淡平凡的也有,五言六色的才藝各具特色。


    然而上麵的那兩位一位談笑風生,另一位一身威嚴,硬是沒有看中那一位姑娘。


    這兩位的氣定神閑,也讓大部分的閨閣少女們黯然離場。


    一些有眼力勁的貴女們,發現上頭的那兩位完全就是把這一場茶會當做敷衍走個過場的,自然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餓了就吃東西,不餓的話就安靜的坐著,若是無聊了,便和自己身旁的貼身侍女說道幾句。


    雲舒想要鹹魚都不可能了,因為她被言沉淵指定了名字,一定要上來展示一番自己的才藝。


    她聽著冠冕堂皇的話,差點沒把桌子掀掉,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是,皇上,臣女這就去準備。”雲舒說完,麻溜地離開來。


    她怕是要是在不離開,隻是擔心這裏麵會發生什麽事情而已。


    雲舒走得快,飛快的拿了個碗,清唱了一首歌,曲調溫柔,音色也溫和,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更沒有什麽能夠讓人覺得好聽的。


    言沉淵坐在高位之上,把自己手中拿著的茶杯都捏出了一道裂痕。


    一雙眼睛裏滿是怒氣,而他的眼神如同餓死的狼一樣,死死的盯著她。


    原本笑顏常開的言沉宇這時候也不笑了,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底下的人兒身上。


    他的腦子還不至於如此健忘。


    在她第一次選擇唱歌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記起了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以及第二次的那種溫婉如詩如畫的歌曲和曲調。


    而在養病的那一段時間裏,她也經常哼唱著歌曲,但他可不會忘掉這人唱歌時候的一種調子。


    在現場的人大多數都不知道雲舒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稍微年長一些的貴女們大多都已經出了家。


    剩下來的一些便是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公子哥們,也記得當年的魔鬼嗓音。


    也記得另外一次的魔鬼之音。


    也記得後麵那猶如天籟之聲一般嗓音。


    哪像現在的平平靜靜的毫無出彩之色,簡直讓他們的期待落了一場空。


    有些公子哥們唉聲歎氣的,可到底也沒有多嘴。


    畢竟議論前皇後,雖然不是皇後了,但到底在言沉淵還掛了一點麵子,要是議論過了後,恐怕也會被他記住了,背地裏頭隨便點個頭也會有無數人過使絆子的。


    歎息了幾句之後,宴會還在繼續。


    可到底是個敷衍的宴會,才藝比拚一結束,剩下來的……言沉淵連敷衍都不願意做了,直接留了幾句話就離開了太和殿。


    沒有接收到誠意誠意的接待,言沉宇的心情也算不上多好。


    隻是今天見到了一個人……


    最重要的一個主人公已經離開了,那麽剩下來的一位也發了一句話給大家。


    “各位想迴家答辯迴家吧,想留下來的就留下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隨便你們。”言沉宇說道,拿著自己桌子上麵的東西開始吃了起來。


    雲舒一聽這話,可是第一個就離開的人。


    有了她的帶頭,其他貴女自然也就跟著離開了。


    明天雪沒有整到自己想整的人,氣得跺腳,臉色扭曲了一瞬,看了一眼這所謂的宴會,頭也不迴的就離開了。


    一下子,整個宴會就走了大半的人,留下來的人,迫於這一位的壓力,趕忙拿了一些東西也離開來了。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整個宴會便一哄而散。


    而帶頭的那幾位卻是早就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言沉宇看著這宴會之上轉眼就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眼皮子都抽了抽。


    “這……我這臉皮就算再厚,也不可能待在這裏呀。”言沉宇惋惜地搖了搖頭,也帶著自己的親信離開了宮中。


    言沉淵聽著太監稟告了宴會散開的消息,他厭煩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像是遇上了一件難題。


    今天看到雲舒的臉,她比起從前更具有靈修之氣了。


    也更具有從前所沒有的天真。


    眉宇之間,更是掩藏著一抹溫柔。


    像是陳年的酒釀,甚是迷人。


    “浮沉,你帶人都出去吧,沒有其它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朕了。”言沉淵說道,言語中帶了抹勢在必得。


    “皇上?”浮沉擔心地問道。


    見他堅持,也和往常的那樣,帶著人到禦書房之外守著。


    然,雲舒舒心的過了兩天的時間。


    第三天的時間裏,朝堂之上就爆出了一個消息。


    言沉淵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一雙黑色的眸子變成了血紅色,宛如鮮血的那種。


    雲舒得知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


    朝堂上下都擔心得不得了,雲迴也是效忠於他的,這一個突然變了眼睛,朝堂上有好多人都接受不了。


    而且,在民間居然也起了一道謠言。


    雲迴聽了謠言之後,整個人都氣炸了。


    他想到雲上月這一個非人非妖的東西,也就鼓起了膽子來問他。


    “話說,你應該知道外麵的謠言吧?”他問,帶著試探。


    雲上月想了想,點下頭來。


    雲迴:“那你知道人的眼睛為什麽會突然變了一種顏色嗎?”


    雲上月想了想,答道:“那就說明,對方是得道了吧。”


    雲迴突然懵逼了,什麽得道?


    “得道是修仙的一種,前麵是靈修,後麵要是功德夠大的話,或者對天地有什麽貢獻,早晚是要升仙的。”


    說著,雲上月又開始打擊起來。


    “不過,千萬年來,能夠升仙的人很少,就算有有升仙的機會也不一定能夠挨得過九九天劫。”雲上月這話下來,對方也明白了一些。


    所以,這眼睛到底咋迴事兒啊?


    “眼睛之所以會變了一種顏色,是因為他所覺醒的靈根屬性來判定的,他是火屬性,自然也就是紅色的了。”雲上月笑道。


    而且,在尋常的情況下,雷屬性的遠遠比火屬性更加暴躁。


    但是,言沉淵可以吸收了自己的魔氣的,狂暴起來的時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嘖嘖嘖!一代明君被魔氣汙染心性,能不能福澤萬民都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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