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迴並不知道自己麵前的人帶著多麽惡劣的心思可謂是極其歹毒。


    而被他陰差陽錯算計到的人,這時候卻什麽也不知道。


    唯一能夠確定下來的,也就隻有這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修煉的速度很快。


    而且實力也強了不少。


    可惜,他固然有所疑惑,卻始終找不到奇怪的地方在哪裏。


    而雲上月在這時候可謂是最舒服的了。


    悄無聲息地殺掉自己討厭的人,不,應該是說讓逼人自甘墮落下去,而自己就在一邊看風涼話,看著好戲,沒有什麽比這還要讓人舒心的了。


    唯一不爽的便是,他的那一對眼睛。


    那一對眼睛,分明就是修煉之人才會有的,不管是難看還是好看,他都不喜歡。


    他身上有人皇之氣,上蒼注定偏愛他,能夠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能夠飛升,但不妨礙讓自己產生了危機感。


    雲上月陷入沉思。


    一邊上的雲迴還懵逼著,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此刻,他隻恨不得他們是同一個圈子裏的。


    可惜的是,有時候世事無常。


    雲迴迴了神,懊惱了起來,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呀!


    雲上月看他一迴過神來。


    他開口說道:“火屬性的修煉者,一般很容易走火入魔。”


    雲迴這次懂了。


    “那你的意思是?”雲迴皺眉,如同山川一般。


    “走火入魔的話,有時候可是連現實和幻境都分不清楚的,而且,火屬性的修煉者容易殺戮,殺心很是旺盛。”雲上月說道,話裏有多真,有多假也隻有她自己才會明白。


    “不可能。”雲迴冷聲說道。


    “嗤!等你看到的時候再說吧。”雲上月淺笑著,如夢如幻。


    他所說的這一點可是真的。


    火屬性本來就暴躁。


    當這屬性被黑暗汙染了的時候,他會很倒黴,因為黑暗會盤旋在心裏麵。


    除了這一點,他擁有殺戮的本性是必然的。


    誠然,這裏麵有自己的私心。


    但不妨礙他所的真假。


    所以雲迴現在心情很是複雜,可他確實是不相信。


    雲迴走了,帶著他的疑問。


    獨獨剩下了雲上月呆在哪裏。


    過了一會兒,雲舒見到他了。


    不過見他閑情逸致的辣手摧花,實在是不想看他手裏的花兒了,太慘不忍睹了。


    “剛剛……你哥哥來找過我了。”雲上月眉心泛起了一抹憂愁,本就如仙的容顏,也因為他的這一個憂愁而讓人擔心了起來,連帶著也起了一抹疼惜。


    雲舒暗歎,這臉真是絕了!


    等等……她哥哥來找過他?


    “你哥哥並不相信我說的話。”雲上月說道,頗有一種告狀的意味,聽得雲舒都詫異了起來,也好去他說了什麽話,能讓他有這麽大的意見。


    “也沒有什麽,就是一些常識而已,大概也就是修煉者的屬性問題,要是所猜不錯,言沉淵大概也走了我們這一條路。


    不過他本身是火屬性的,所以這是必然的,但是他不願意相信。”雲上月愁眉不展,眉眼含著一絲難過。


    雲舒:“……”


    其實,如果自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人也不會相信他的。


    可惜的是,自己有些生氣。


    也難過會這樣。


    不過要是沒有這些,她估計也不會穿越過來。


    “嗷~”她懊惱似的拍了拍腦袋,自己怎麽又想起這些了?


    “世界有很多的事情是不確定的,也有很多是未知的,但也不得不承認它們就是存在的。”雲上月說道。


    隨即,他又擔憂了起來。


    他認認真真的對著雲舒說道:“我不是擔心其它,就怕他走火入魔,畢竟你坑得他那麽慘,我擔心這會成為他的心魔。”


    啥都沒有多想的雲舒:“?”


    不是?


    這……


    雲上月看她那傻缺的樣子,也學著她丟了一道白眼。


    引得她差點被噎到了。


    “你可以把你自己當做是言沉淵。”雲上月甚是無語


    “額!”雲舒按照他的思路來想了一想,突然絕望了。


    這……還真的是。


    其實她自己也會被膈應得了吐血吧。


    “嗬嗬,半臂江山就這麽沒了,隨時麵臨被滅國的下場,你以為他不吐血。”他見到雲舒還有逃避的一麵,頓時打破她的僥幸。


    “就算現在不滅,萬一真的有那麽一天到來,你覺得人家會沒有殺了你的心?”


    雲上月挑眉,這三國之間在逐漸的分裂,早晚會有大型的爭霸戰,寧靜的表麵之下是一片兇戾,遠遠不如雲國安寧。


    可惜她不願意。


    隻是因為雲家那些人。


    想到此處,雲上月發覺自己也被膈應到了。


    雲舒語塞了起來,沒有借口去掩飾了。


    尷尬地想要學懶洋洋跑到石頭邊上畫個圈圈詛咒……他!


    聽著雲上月這般說道,也站在言沉淵的一麵上設身處地想一想,她發現換做是自己,早就和‘自己’勢不兩立。


    光是下一次見麵就可以認真地想象到,自己下一次絕對會提起刀來砍過去。


    她突然為自己擔心了起來。


    而她現在突然擔心起來的主角哪裏。


    此刻正在禦書房裏,不過是在……密室裏。


    密室很深,甚至有的密道更是接通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從前的盛京皇宮之下的地下密道,還有一條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條。


    那便是,它連接起了前朝的寶藏。


    但這不條密道極為複雜,需要數道布防圖來確定真正的路線,但是這布防圖上也未必是正確的。


    所以……言沉淵歎息了一聲,他就算拿到了所有布防圖,也不知道那一條才是真的。


    不,或許是前朝的那位君主布下的陷阱。


    浮沉跟隨在他身邊,也知道他的煩惱,隻是,現在這裏始終有著他不能說的秘密。


    自己能夠知道,是因為他真的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那何不利用別人?


    想到哪一位十分出色的皇後娘娘,他想……這一位一定能夠指引他們找到這一個東西的。


    他暗中咬牙,開始在明麵上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叫上皇後娘娘呀?”


    他試探性的問他,看他現在還有幾分是信任皇後娘娘的。


    但是,當言沉淵聽說了皇後娘娘這一個名字之後,隻見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道了起來,“不用了,她知道了又如何?”


    隻要他不想呆在自己的身邊,雲上月也一定會找借口來支開自己。


    就算她答應了,但雲上月必然會跟隨。


    而且,那一個隱秘又危險的地方,很適合除掉自己不順眼的人。


    而恰好,他們彼此都看不順眼。


    言沉淵煩躁了起來,原本還冷漠的眉眼之間,因為一雙赤紅色的瞳孔染上了一絲妖冶,以及點戾氣。


    而他本人也察覺到自己最近很是暴躁,時不時的就想要宣泄一些事情來。


    想到雲舒,那一個自己動過心的女人,想到被奪走的半臂江山,他很想要怒吼著,可他麵上沒有一點點變化,心下的怒意已經超過了所謂的動心。


    “不用找她。”他冷靜的說道。


    浮沉張口欲言,但看向他那冷漠的眼神,把要說的話咽了迴去。


    言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布防圖,以及視線凝聚在前方的九方八卦門上。


    他沉聲道:“把消息散出去吧。”


    浮沉一驚:“您的意思是?”


    言沉淵勾唇淺笑,無端的讓他覺得陰冷。


    隻聞他說道:“我那好弟弟也知道了那麽一個消息,散出去,他們願意做這一個出頭鳥。”


    浮沉經過他的一個提醒,也明白了過來。


    前朝的寶藏,可是有許多人不知道的,但要是一知道了,多的是人願意惦記,也多的是人願意當這一個……出頭鳥。


    “那,要是皇後娘娘來了呢?”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她?”言沉淵想到她也來的時候,又想到她身邊必然跟隨著雲上月,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可單單隻是想到她,又有些不甘,很少,少的能夠忽略掉,但是又好像堵在心裏麵。


    不過再怎麽忽略不了,他這一迴也會一視同仁。


    他冷冷的道了一句:“都一視同仁。”


    浮沉低垂著頭,他沒有反對自己喊她皇後娘娘,卻過不去心裏的坎兒。


    這一次,她也在這一個名單之上。


    但比起貪戀的人來說,或許在他心裏,雲舒有資格選擇來或者不來。


    來了,在他眼中,便是甘願入局。


    悄無聲息的歎息一聲,希望誰也不會折磨誰吧。


    臨走之前,他讓身後跟隨而來的修士破開九方八卦門,在世人無法看到的眼裏,這場有心之局就此展現。


    時隔三天,帝王瞳孔異變的消息還沒有停歇下來,在湘洲邊界的一座大山上就發現了一座極大的墓穴,傳言說,那是前朝的寶藏。


    以及……還有長生不老的消息。


    這一個消息被爆出來,讓言沉宇氣得折斷自己手中的扇子,姣如冠玉般的麵容扭曲起來。


    星羅等人亦是生氣。


    “哼!本宮準備了這麽久,耗費了多少人力才知道的,眼看著就要到手裏了,連柳倩倩這些個中間人都不知道。”


    他氣得一拳打在牆上,牆上還掉了幾道碎屑。


    他咬牙切齒地笑道:“到底……是誰?”


    星羅看他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真的在他頭頂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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