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有心引薦那一位小姐,不如就如了她的願,也好成全她們的姐妹情誼。”秉承著能夠惡心到他的想法,也就順著自己的心思給了她一個台階下來。


    “也好,那就成全她們的姐妹情誼。”言沉淵沉聲說道,底下的人誰都可以聽出上位者的殺意。


    羅淺依聞言隻有一片欣喜,辛災樂貨地想著怎麽把那人打壓下來,讓她丟一個大臉。


    所以,她指向了原本在角落之中安安靜靜歇息的雲舒,揚聲說道:“就是這位小姐。”


    眾人看她臉上帶著友好的笑意,也下意識的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言沉宇順著看去,目光一沉,心中慌亂了一瞬。


    暗道,完了,這死丫頭應該不會計較自己那麽坑她吧?


    尷尬地移開眼神來,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可言沉淵確實激動了。


    他的心情好了起來,可敏銳的讓身邊的人察覺到他對雲舒是不一樣的。


    這也大大的讓言沉宇感受到了,他對待雲舒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突然就釋然了。


    覺得自己讓對方背的這一個鍋,其實挺好的。


    雲舒想說幾句髒話都不能說。


    還得乖乖的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乖乖的出去,更得乖乖的為自己狡辯。


    於是在眾人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目光之下,那少女像是傻了一樣地說道:“迴皇上,臣女和這位小姐有個矛盾,而我本人也不會什麽做茶之術,我家中人都不清楚的事情,這位倒是一清二楚,還請皇上饒恕沉女的不懂之情。”


    言沉淵:“?”


    說實話,他還是見過她沏茶的。


    “可朕曾經看過你沏茶。”言沉淵說道,還引來了下麵之人的詫異。


    雲舒聽到這話,低下頭來習慣性的翻出了一個白眼。


    曾經她過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生活,而且現在過的生活能和以前一樣麻?


    所以從前她隻是自己想要動手來弄。


    再說了,不就是吃一個茶而已嘛,反正隻要能喝得下去,管它好不好。


    連這都不懂嗎?


    興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於生動,無意之間勾起了言沉淵記憶之中的一些往事。


    可想到那些事情,又想到她坑了自己,還坑的半壁江山沒了的那種。


    言沉淵眼底頓時一片幽暗,心下的怒意也快要壓製不住。


    羅淺依沒有想到她居然敢這麽大膽,在這個時候就敢公然反抗皇上的命令,還駁了他們的麵子。


    這和她所想的劇本完全不對呀?


    不單是他,而這一個舉動也讓大部分人盯緊了過來,紛紛想看她下一步會怎麽樣。


    畢竟像她這一般傻的人,不會轉腦子的人實在是太過於鶴立獨行了。


    “不可能,我明明就見過你上一次弄過茶的,而且味道還不是一般的好,你怎麽能夠如此汙蔑於我,虧我還帶你這般心誠。”羅淺依季風的說道。


    雲舒調了一下眉梢,滿臉的無辜,一雙眸的恍如泛著星辰,向她眨呀眨。


    可羅淺依卻沒有從她那裏感受到什麽好的話來,反倒是覺得是在諷刺著自己。


    言沉宇看她那和白蓮花似的樣子,他也突然好奇了起來,坐在上座的位置,仔細的觀看她們戲來。


    “你簡直是在放屁,我跟在雲舒的身邊,這麽長的時間都沒看她煮過一迴的茶,你呢?跟在她身邊又有幾天?”顧鈴音一拍桌子,起身喝去了。


    羅淺依像是恐懼般說了出來,還縮了一下脖子,引得在座的一些男子誕生出了憐惜之情。


    “行了,這不過就是一個茶而已,再說了你輕易胡嚐,隻要能氣得出來,管他是好的還是壞的,至少能夠證明你這些詩詞歌賦是精通的不就得了。”明天雪說道。


    雲舒和顧鈴音莽了起來,什麽?什麽叫做時時嗬護精通就可以了?


    兩個來自現代人的思維和他們不一樣,運轉的想法也各有千秋。


    “抱歉,本姑娘就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都不精通,奈何我就是比你命好。”顧鈴音想也不想的就諷刺了迴去,絲毫不怕得罪她。


    雲舒聽她這理直氣壯的話也笑了。


    “是啊,其實吧,我呢也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都不精通,奈何我身邊的丫頭就是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雲舒說道。


    她作為這些丫頭的主人也有資格任性!


    反正琴棋書畫這些有人會,而她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美著就是了。


    再說了,原主也不懂這些,更別說她了。


    這一年的時間裏,她做的東西基本上能吃就不錯了。


    至於歌舞這些東西。


    別的不敢保證,但是她能夠保證的是自己有一副魔鬼般的嗓子。


    明天雪被她們一同懟了一番,憤恨的瞪了一下眼眸。


    “這麽說來你們都不想出手,品一品這些茶了?”高座之上,言沉淵威嚴的聲音從上麵傳了下來,令眾人感受到了一抹寒意,求生欲極強的明天雪服軟了。


    “皇上不是,情侶還是願意出手的,隻不過身邊的這幾位就不一定了。”明天雪抓住了時機,為自己求情的情況下,更不忘托別人一把。


    “哦,你們是有什麽意見嗎?”言沉淵輕飄飄的問向了眾人。


    眾人:“……”


    我們哪裏敢有意見?


    顧鈴音看她那麽狗腿,她……也狗腿了起來。


    委屈巴巴的暗中看了一眼雲舒。


    雲舒:“……”


    她也很無奈啊。


    言沉宇見到底下的眾人如此的沒有骨氣,輕聲嘖了一個字,極為惋惜地開口:“還以為她們是有多麽的嘴硬,到最後居然也避免不了這麽一個結局。”


    言沉淵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不過她們掙也掙過了,時間也給了。


    一個掙一個讓,一個爭不過,一個讓得一進一退的,再下去他可是連戲都看不到了。


    何況在一邊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言沉宇。


    言沉淵這時已經開了口,那麽他也不會讓對方看兩個女人唱下來的戲,無聊的同時還帶著那麽一點愚蠢。


    在雲舒看不見的地方,言沉淵眼中滿是風雲密布,猶如看不見的深淵。


    雲上月隱匿著身影,在接觸到言沉淵身上強烈的恨意之後,他身上的黑霧也暴動了起來。


    黑霧向言沉淵飛掠過去,就好像對方的出現,隻是為了抽取自己身上的這一種魔氣而已。


    不過,已經發現了這一件事情的雲上月沒有阻止下來,尤其是在看向高高坐在首位上的言沉淵,眼中滿是算計之色。


    在許多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裏,一切都在悄然的發生改變。


    而此刻坐在言沉淵身邊不遠處的言沉宇,突然感覺周圍冰涼的厲害,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一個噴嚏隨之而出。


    “怎麽迴事?怎麽變得這麽冷了?”言沉宇開口說道,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讓人趕緊絨毛披風過來。


    言沉宇距離遠,可言沉淵所在的位置有些遠,察覺到了異常此刻,也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冰冷,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裏。


    不過這一切和近身太監比起來,這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同樣,言沉宇也感受到了言沉淵身上的異樣,更是親切的遭受到了冰冷的撫摸。


    然而他看見周圍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莫名的讓他心慌起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和眾人感受到的冰冷比起來,言沉淵這時候就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溫暖的天地之間。


    他是最不容易發現到異常的那一個人,等過了一會的時間之後,雲上月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氣快要吸光了。


    還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裏,硬生生的塞到了言沉淵的身體之中。


    已經做完了這一件事情,還解決掉一個麻煩的雲上月,是時候過上一月又一月,希望每一天都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也許是她聽到自己耳朵後恍惚間有一點笑聲,伸出腳來,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踩了一下他的腳。


    皮過頭的雲上月感受到腳尖上的疼痛,他硬是咬牙承受住了。


    高座之上的冰冷驅散開來,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


    言沉宇原本是有心要和他懟一懟的,但是出了剛剛的這一個差錯之後,他也不想懟了,就隻想著讓自己抱保暖。


    太過於冰冷的天氣可不適合他的身體。


    他看到浮沉還可以活蹦亂跳的置身在冰冷的地方離不經意間劃過了一抹冰冷。


    要是自己能夠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可是天命弄人,自己就是這麽一個身體,能夠從輪椅上站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隻不過是挨不住太凍的時候而已。


    可見到言沉淵身邊那些健健康康的人,他仍舊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啊!


    他恥笑,滿是笑意的眼眸看向了雲舒。


    雲舒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花有千姿百態,人又各有天色,既然是一個交流的茶會,那就選擇自己能夠用的,懂的,擅長的來表演一下就好。”言沉宇站著說話不腰疼。


    明天雪看到有人依了自己的要求,不禁向上麵那位拋了一下眉眼。


    隨後聽到一記不屑的笑意,讓她迴過神來看看自己幹了什麽事情,頓時臉色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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