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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陳烈文剛掛上俞飛鵬的電話,就聽到門口有人在敲門。他抬頭看去,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敦實漢子,看到陳烈文已經注意到了自己,他用著帶著江浙口音問道:“請問,黃柯先生在嗎?”


    陳烈文片刻思索了一下,稱唿黃柯為先生的可不多,在國防部的大樓裏,大多數人都稱唿黃柯為“部長”,也有一些親信稱唿他為“司令”,也有很多老西關軍校的人就喊黃柯為“校長”,除此之外,預幹處的那幫人則稱唿黃柯為“興華同誌”;因此從別人對黃柯的稱唿之中,你基本上就能夠判斷出這些人的身份,但眼前這個人陳烈文卻是判斷不出來。


    “有什麽事嗎?你是哪個部門的?”陳烈文問道。


    那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需要提前說明一下,他笑了笑道:“噢!我是行政院的蔣經國。先前和先生已經約好了,他說讓我今天在這裏等他。”


    陳烈文細細一想,怪不得聽口音覺得有些耳熟,原來是陸軍部長蔣中正家的公子。雖然不怎麽關係政治,但他也知道蔣中正和黃柯是死對頭,他兒子來這裏意欲何為?不過他說和黃柯事先約好的,想必是騙自己的話,這幫在官場混的公子哥,謊話連篇、張嘴就來,所以他決定拖一拖,如果真有事的話,那就讓他迴頭再來找黃柯。


    陳烈文想了想道:“部長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你要不先迴去吧,留下個號碼,等司令迴來我給你打去電話。”


    蔣經國自然明白陳烈文這是在敷衍他,像他這樣的長官秘書,每天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來找他求和黃柯見麵,估摸著他都是說你先迴去等電話。而這電話,恐怕一等就要等到頭發白也不會有迴音。


    他笑了笑道:“木得事情,我在這裏等一下好了。先生說他很快就會迴來的。”


    說著,他自己就坐了下來。陳烈文眉頭一皺,這人果然是公子哥習氣,到哪裏都不把自己當外人,隨隨便便真的太沒有禮貌了。他語氣嚴肅的說道:“抱歉,蔣先生,我這裏不能滯留無關人員。”


    蔣經國這才站了起來,不過他依舊語氣和善的說道:“那我就到招待室等一下吧。”


    蔣經國走了之後,陳烈文抬手看表,已經是中午11點多了,按照前期的計劃,這個時候黃柯應該開完會迴來了。他拿起衣架上的呢子大衣走了下去,蔣經國來了,他要提前匯報一下,以免自己工作不到位。


    他剛到國防部的樓下,就看見黃柯的專車開了過來,還沒等到他去開車門,就看到十四仔將車門開開,黃柯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後勤軍需部長俞飛鴻快步的跟在後麵,側著身子跟黃柯說些什麽。


    陳烈文剛湊上去,就聽見黃柯大聲的嗬斥道:“究竟是什麽情況?一個加強連護送一趟軍列還讓人截了,都這樣的話我們仗還用打嗎?”


    俞飛鴻跟在後麵快步說道:“是我的失職,我沒有想到匪患竟如此嚴重!在這之前我已經下令增強軍列的警衛力度,沒想到還是活生生的讓人截了。”


    “亂彈琴!”黃柯道:“東北前線戰事正酣,張學良在當地募兵,我已經說了軍械立刻到位,現在上萬人的裝備說沒就沒了,難道讓我去給人家發燒火棍上戰場?”


    陳烈文走了過去,跟在十四仔的後麵。他低聲的向十四仔詢問:“什麽事讓部長發這麽大的火?”


    十四仔表情嚴肅壓低聲音道:“運往東北的一趟軍列在河南和山東交界處被人劫了,現場的一個加強連傷亡過半,所有武器都不見了。”


    陳烈文心裏不由一驚,這件事太重大了,現在三大戰場都處於緊要關頭,武器裝備可都是至關重要,這個時候一趟軍列幾十節車廂的武器彈藥被劫,說大了能夠影響整個對日作戰的進程。不過他心裏還是有點存疑,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把這麽大的軍火吞下去?


    “那裏麵的坦克、裝甲車什麽的他們怎麽運?”陳烈文驚訝道。


    十四仔搖搖頭:“沒有坦克這些重裝備,這趟軍列全都是新出廠的輕武器。哎!上萬條槍和彈藥,足夠他媽的武裝一個軍了。”


    陳烈文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且不說這些武器裝備對前線的影響,就算是散落到民間,上萬杆製式裝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人一旦拿起槍就是個有戰鬥力的兵,更何況這夥人本來就是土匪!


    陳烈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走到大廳,黃柯停住了腳步,大廳裏的人不多,不過黃柯也意識到在這裏說這件事影響不好。他想了想道:“這次事件非同小可,很有可能有日本間諜組織參與其中。通知機要處,讓所有人軍事委員二十分鍾後到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


    ……


    南京的國防部在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不遠處的上海日軍前線指揮部內,也在召開著一場會議。不過這場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冰桶裏的香檳酒和觥籌交錯的身影讓這裏不像是嚴肅的會議,倒像是一場慶功宴。


    穿著西裝革履的王茂才端著一個高腳杯,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半個身子依托在麵前的桌子上,眼神色眯眯的打量著這裏的女賓客,看到有滿意的時候,他會小呷一口香檳酒,嘴角也露出一絲壞壞的微笑。


    這時候,身穿晚禮服的野子小姐拎著一個肥胖的軍官款款的走了進來。那個軍官個頭不高,肥大的軍裝在甚至還撐不住他圓圓的肚子,扣子都是繃緊的。他的頭發不多,但都梳的油光錚亮,嘴上的兩撇小胡子倒是打理的很是精細。


    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王茂才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位就是上海派遣軍司令長官鬆井石根將軍。他看到野子小姐帶著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朝著自己過來,他立刻挺直了身子。


    “王先生。”野子小姐剛剛喊出來的時候,王茂才就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一改滿臉色眯眯的笑容,轉而是一種軍人的姿態道:“哈衣!”


    野子小姐微微一笑道:“王先生,這位是鬆井石根長官,他是特意來給你祝賀的。”


    還未等王茂才說完,鬆井石根就帶著一種領導的口吻說道:“王先生是帝國友好的朋友,昨天你策劃的行動很是成功,我對你表示祝賀。”


    說著,鬆井石根舉起手裏的酒杯示意的敬了一下,然後淺嚐輒止的意思了一下。王茂才趕緊端起麵前的香檳酒,嘩啦一下一幹而盡。


    鬆井石根臉上掛著笑意,然後說了句“失陪了”,就轉身走了。


    王茂才半鞠躬伸出右手,示意在歡送。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一個日本軍官看到了,他對身邊的人問道:“山本君那個諂媚的支那人是誰?”


    山本笑了笑道:“王茂才,一個背叛的人。不過昨天他幹的還不錯,聽說他策劃了一起針對中國軍列的襲擊,讓黃柯的上萬支步槍和彈藥,一夜之間成了有利於我們的武器。”


    軍官笑了笑:“吆西!支那人果然都是生性下賤。”


    “穀壽夫,你可不要當著他的麵說這句話。這個家夥現在可是鬆井司令長官麵前的大紅人,甚至天皇都知道他。”山本略帶著調侃的口吻道。


    “哈哈,有一天我會砍下他的腦袋當紀念品。這個家夥和所有支那人一樣令我討厭。”穀壽夫說完放肆的大笑起來,山本也跟著笑了。


    王茂才自然沒有注意到穀壽夫和山本太郎的談話,他正和野子小姐調情。對於王茂才來說,人生之中,美女和金錢是最快樂的事情,什麽時間隻要是有機會,他都不會放過。隻是眼前這個野子小姐暫時還沒有吃到,所謂吃不著的才是最香的,這也勾起了他無盡的興趣。


    “野子,你說我這次立了這麽大的功勞,你們的天皇和司令部賞賜我點什麽嗎?”王茂才身子繼續靠在椅子上,眼睛在野子胸前的兩個“兇器”上來迴打轉。


    野子小姐哼著一笑道:“那是自然,這次讓你來上海,就是準備讓你出任即將成立的政府主席。”


    王茂才笑了笑道:“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迴頭再說,我一向是視功名利祿如糞土的人,不過眼前我感興趣的東西能不能給我?”


    野子小姐笑了笑:“你感興趣什麽?”


    王茂才湊到她耳邊,極其曖昧的說道:“我感興趣的是你!”


    野子小姐聽後還是一笑,她淡淡的說道:“王先生,現在被劫持的武器還都在那些災民的手裏,時間一長,他們一旦發現手裏的武器不能換取糧食,那麽之前的作用就會大打折扣了,所以無論是出於重新建國還是其他角度考慮,王先生你都需要繼續努力。”


    王茂才沒好氣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知道這次又被麵前這女人耍了。


    野子似乎很喜歡看到王茂才生氣,她湊到王茂才耳邊道:“放心,這一次你成功之後,你就是新政府的主席了,到時候我是你的下屬,會聽你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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