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勒泰還認為是這些侍女們,連同白夢紗在故意這樣做的。


    他不忘笑道“美人們,你們又開始淘氣了。”


    說完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卻撲了過空,連續抓了好幾個地方也沒見有聲音發出。


    他頓時有些急了,這個時候剛好手像是觸碰到了什麽,他嬉笑的一把抱了上去。


    “哈哈,美人看你往哪裏跑。”


    這時他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給,一把取下。


    在看清楚此時麵前站的是誰時,夏勒泰嚇的向後倒退了數步,最後被一塊石頭給絆倒。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場麵有些難堪。


    碎碎喊了一句“外祖父。”


    沒錯剛剛被夏勒泰錯抱住的人,正是一臉怒意衝進院子裏來的秦太傅。


    秦太傅摔袖,指著地上蒙圈的夏勒泰罵了句“混賬。”


    夏勒泰對自己這個外祖父,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一些膽怯。


    秦太傅往日在常人的眼裏,看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隻有夏勒泰最清楚,自己的外祖父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曾經在夏勒泰小的時候,他的官位還沒有現在這樣高,一次夏勒泰有幸陪秦太傅去他的同僚家裏做客,當時那位官員的家中的母狗正好生了一窩小狗。作為孩童夏勒泰出於好奇,伸手想去摸一條小狗來玩,不慎被母狗抓傷了手背。


    那名官員向他們賠罪,可秦太傅表麵說“沒什麽是殿下自己不小心。”


    一轉身就名手下的侍衛,將那些狗一個都不剩的殺掉了。


    夏勒泰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他不過是自己母妃和外祖父,掌控皇家權利的一枚棋子罷了!


    就算是真被他們推上了皇位,也如同是傀儡一般的活著。


    他的確是胸無大誌,所以他一直都渾渾噩噩的活著,隻要每日有美女美酒佳肴相伴,當傀儡就當傀儡他也無所謂。


    逐漸恢複神智的夏勒泰,緩緩的起身,對秦太傅恭敬的作揖,笑顏道“外祖父過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本王也好設宴款待不是。”


    夏勒泰有他的顧慮,雖說他是個廢物,可也知道現在自己還要仰仗秦太傅幫自己鞏固勢力不是。


    他自然不可能得罪秦太傅。


    “舍宴。”秦太傅輕哼了一聲。指著夏勒泰的鼻子道“你可知你的母妃還深陷冷宮之中,你到是一點都不擔心。”


    夏勒泰跟著喚隨從為他,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塵,無所謂道“母妃那邊不是有外祖父你嗎?父皇看著我都嫌犯。”


    “本王要是一多嘴,指不定又會被父皇給訓斥一頓。”


    “愚蠢、你真是愚蠢。”秦太傅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再給夏勒泰這個笨蛋說下去的必要。


    他這次前來也並非是要跟夏勒泰理論什麽,他隻是想對八角亭裏彈琴的那女子動手。


    他已經找人調查過,這段時間和秦貴妃走的最近的人,就是那白衣的女子。


    曾在百花神女的比賽中豔壓群芳,後又得到陛下的賞賜,成為了葛霄的養女。


    最後嫁給了自己的外孫,在短短的幾個月內能從一個伶人,攀升到和親王妃的位子上,手段可說是相當的高明。


    他的女兒能敗在這個妖女的手中,秦太傅怎能不為之動怒。


    白夢紗也相當的識趣,現在的秦太傅她並不想得罪,至少說在沒掌握到他的把柄時,她還不能惹怒他。


    但白夢紗也看出了,秦太傅對她似乎充滿著濃濃的敵意。


    要知道她已暗中把知道自己對秦貴妃動手腳的人,都一一給除掉了。


    白夢紗款款向秦太傅這邊走來,到他麵前時福身作揖道“葛鈴給外祖父請安。”


    “外祖父?和親王妃這個稱唿,老臣可擔當不起。”


    秦太傅對白夢紗指高氣昂道。


    白夢紗到沒因秦太傅的對她的不削,感到任何的生氣。


    可夏勒泰不願意了,他不希望秦太傅對白夢紗有任何的不滿。


    “外祖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鈴兒好心向你請安,你到是……”


    “我到是什麽,難道和親王你還要說老臣的不適了。”秦太傅眼中泛著冷意。


    夏勒泰頓時被他的氣焰給嚇退了迴去,不敢多說話。


    麵對夏勒泰的懦弱,白夢紗表現的十分的淡定。


    示意了香蘭一眼,隨後有不少的侍女陸陸續續的端出,上好的文房四寶和一些名貴的古玩字畫,稍微有點眼見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些東西,隨便一樣價值都是無可估計的。


    秦太傅和邱楚人都不由地為,白夢紗出手如此的闊綽而驚訝不已。


    秦太傅是聽人提起過,他這個外孫媳出身是商人之女。


    看這個樣子,她的確是出手闊綽,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讓秦太傅相信自己女兒被打入冷宮這件事,會和白夢紗沒有任何的關係。


    “和親王妃你這是什麽意思?”秦太傅質問。


    白夢紗有禮道“實不相瞞,孫媳的兄長向來敬仰外祖父你的威名,相與之結交,這些都是兄長的一些見麵禮。”


    “見麵禮你兄長是誰?”秦太傅隨口問道,他到沒覺得不過是一個伶人,就算是商家之女怕也沒什麽來頭。


    邱楚人到是一眼,就看清楚了這些侍女們手中端的盤子是出自那裏。


    眉間不緊一皺,露出大驚之色。


    為了不讓事態發展成不可挽迴的地步,也顧不得主仆之分,走上前在秦太傅的麵前作揖。


    “太傅微臣有一事相談可否,介一步說話。”


    秦太傅不解的瞟了一眼邱楚人,現在的他正在氣頭上,雖不明白邱楚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思索片刻,邱楚人畢竟是他身邊的謀臣,既然他會這樣說必定有他的想法。


    再次看了一眼,低著頭行禮的白夢紗,隨邱楚人到了假山的另一處。


    “有什麽話快說,這妖女今日老夫定是饒不過她。”


    ‘‘太傅大人,可千萬不要如此衝動。’’邱楚人立馬好言勸說道。


    ‘‘衝動,找那個妖女算賬,不是你出的主意,怎麽你又反悔了。’’秦太傅真有些搞不懂,這邱楚人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讓他來處理這個女人的是他,不讓他動這個女人的也是他。


    為了不惹怒秦太傅,邱楚人趕緊解釋著“太傅大人你可知她口中的兄長是誰?”


    “是誰?”


    秦太傅管她的兄長是誰,但凡是和他秦家作對的人,他都不可饒恕。


    “是蕭庭軒,人稱蕭二公子,他可是燕北和北齊的首富。手下裏的商鋪在周圍四國可說是遍地開花,不管是錢莊還是酒樓是數不勝數。有他扶持和親王太傅大人你覺得會怎樣?”


    蕭庭軒這個人他知道是誰,就是那個北齊國隨三公主前來北齊的使臣,他手裏財富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為過。


    沒想到他盡然是,這個妖女的兄長。


    秦太傅還在打算著,自己玷汙的錢財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銷賬才好,要是能通過蕭庭軒的銀號裏,把這些錢悄無聲息的轉走,那是最好不過。


    由於他手裏的錢財,數目巨大所以在燕北一般的銀號裏都不敢輕易接手。


    要是有蕭庭軒的大銀錢莊接手,想必這筆錢很快就能夠被輕易的洗白。


    可就算是這樣,秦太傅也不敢保證,白夢紗不是那個將自己女兒給陷害進冷宮的幕後推手。


    他冷哼一聲“就算她的兄長是蕭庭軒那又怎樣,你也不敢說我女兒被人陷害,不是她所為。”


    這個邱楚人的確不敢保證。


    利益和仇恨之間相互交替著。


    秦太傅最後還是決定,先處置了白夢紗再說。


    他沒在聽邱楚人的話,走上前命自己身邊的侍衛,二話不說先將白夢紗給押了下來。


    白夢紗被兩男子,反手按在地上,跪在了秦太傅的麵前。


    香蘭想上前護住自己的主子,卻被秦太傅的侍衛一把撂倒在地,用刀柄架在她的脖子上。


    一瓶紗雅齋的精油扔在了白夢紗的麵前。


    白夢紗的神情依舊平靜,像是這瓶精油和她無關。


    她有事後去尋找這瓶精油的下落,卻不知被永和殿裏那位侍女給盜走了。


    可就單單是一瓶精油,白夢紗覺得秦太傅也不能治她的罪。


    ‘‘這瓶精油你應該認識,秦貴妃會突然發瘋失了心神,難道和你沒有關係?’’秦太傅雙眼滿是怒意的質問,被跪在地上的白夢紗。


    就算是被人威脅,香蘭為了自己的主子搶先開口‘‘這些都是普通的精油,我們主子自己都在用,秦貴妃一事,太傅不能因為一瓶精油就怪罪到王妃的身上。’’


    秦太傅沒瞧香蘭一下,可押著香蘭的侍衛,卻毫不客氣的抓著香蘭的頭發,在她清秀的臉頰上重重的連扇了數掌。


    看得夏勒泰那叫一個心疼,這小侍女他要不是看在是白夢紗陪嫁丫頭的份上,早就要了她。


    這小臉雖說顏值上麵和自己的王妃不能,相提並論但也算是中上之姿,就這樣被打壞了,叫如何叫他不難過。


    可夏勒泰抵不過,秦太傅的威嚴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也不敢開口阻止。


    看著香蘭被人一下又一下的施掌刑,白夢紗原本以為自己的心穩如磐石。


    因為她誰都不相信,要是她現在開了口,就正好坐實了,秦貴妃瘋癲一事是自己所為。


    一個區區的侍女,秦太傅覺得死了也就死了。


    在他直接下命要,處死香蘭之時。


    白夢紗再也坐不住了“太傅大人,你想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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