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太傅不客氣的,拔出他一旁侍衛的佩劍,劍尖指在白夢紗喉部,隻差分毫白夢紗就命懸一線。


    夏勒泰看到此情節,心瞬間提了上來,他試圖想上前阻止,秦太傅豈能讓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老夫想讓王妃做什麽,不用我多說,想必你也是聰明人。”


    這時一個身材粗狂的侍衛,上前一腳將地上那瓶精油踩碎,屬於精油的香味彌漫在整個花園的上空。


    空氣裏漂浮著一種無以言表的甜香氣味,說好聞卻又分不清楚是那種花的香味。


    就在這個時候,花園裏但凡是聞到精油香味的昆蟲,都紛紛往精油的方向爬來,場麵難免使人有些毛骨悚然。


    王府花園裏看到此情景的不少下人,都不由地感到毛骨悚然。


    “精油自身就是由不同材料提煉而成,要是太傅大人用一瓶精油就判定,本宮有罪這未免太過於牽強。”


    秦太傅還想在說什麽是的他手裏的確沒,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女兒就是被白夢紗陷害的,但已他多年在官場中的經驗來判斷,這精油決定是有問題。


    所以他才會故意已這種方式是來震懾她沒想到的是,白夢紗竟牙關咬的死死地,半點沒給他任何揭穿她陰謀的機會。


    就在此時不知是不是這瓶精油的問題,白夢紗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先前紅潤的朱唇變的蒼白,白皙的臉上也毫無血絲。


    見此狀況的夏勒泰也不管,會不會惹怒秦太傅,他索性抓起攔住他去路的侍衛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那名侍衛猝不及防吃痛的鬆開,攔住夏勒泰出路的長槍。


    “鈴兒,你沒事吧?”他心痛的跪在白夢紗的身旁,扶住身體不適的白夢紗。


    “嘔、嘔、嘔……”


    白夢紗連續打了好幾個幹嘔,想吐又吐不出來,這些天裏她隻要一聞到,稍微油膩一點的東西,就會覺得胸悶心裏很是不舒服。


    香蘭有勸她去看看太醫,可是白夢紗現在誰都不信任。


    以她這種狀態向來心思縝密的邱楚人看出了端意,要知道他從十二歲進宮,在宮裏伺候過無數的美人,妃子……。


    對白夢紗的情況,他不說是十打十的能夠肯定,但也能夠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和親王妃,不會是有孕在身了吧?”他提出自己的質疑。


    秦太傅怒視他一眼,對於邱楚人的話,他心中是相當的不滿。


    他來這裏就是抱著要讓麵前這女人,頂替秦貴妃的罪名,被關進冷宮之中的。


    如要是她懷有皇家的子嗣,那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夏勒泰一聽,白夢紗似乎是懷有子嗣,他原本消極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


    “我要當爹爹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了白夢紗的肚子,圓鼓鼓的臉上堆滿了笑意。


    就連聽到鄧豔豔懷有身孕時,他也從沒向現在這般開心過。


    在夏勒泰的手貼到白夢紗的肚子時,她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起來,她強撐著尷尬。


    爬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香蘭用僅剩的力氣緩緩開口‘‘王妃懷孕了,真好……’’


    跟著整個人昏了過去。


    “蘭香!”白夢紗見蘭香昏倒,也不顧秦太傅的劍是否會傷到自己,起身往蘭香的方向一步一跌的跑去。


    夏勒泰怕她會受傷,忙跟了上去攙扶著白夢紗向蘭香倒下去的方向靠近。


    秦太傅在第一時間收迴了自己的劍,比起救秦貴妃離開冷宮,麵前這白衣女子腹中的孩子更能鞏固,他秦家的地位。


    子嗣不管在任何的王朝裏,都是延續皇家血脈最重要的存在。


    “皇家子嗣一事,是關重大和親王妃要是真懷有子嗣,那今日之事就另當別論,如果不是……”


    白夢紗將昏迷不醒的香蘭抱入懷中,眼裏對秦太傅充滿了憤怒。


    ‘‘要是本宮被查出並未懷有子嗣,難道秦太傅還要在陛下那裏告本宮一個欺君之罪不逞。’’


    現在的她對秦太傅沒有絲毫的情麵可言,既然秦太傅想和她勢不兩立,那她也沒必要對秦太傅再客氣。


    看著為了自己重傷的香蘭,白夢紗暗自發誓今日之仇,她定會讓秦太傅十倍百倍的還迴來。


    秦太傅不是想將刺殺小皇子的罪名,強壓到她的頭上嗎?那她就讓秦貴妃在冷宮裏,活的人不像人鬼不鬼,就算是她想死,也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貴妃要怪,就隻能怪她這個父親太過於自大,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邱楚人掂量著,像來閱人無數的他,總覺得麵前這個白衣女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況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能靠白夢紗攀上蕭庭軒這一搜大船,到時候得到的好處,隨隨便便怕是比他混跡在宮好久年的收入都還要強上幾倍。


    所以他開始轉變陣營,幫著白夢紗說起了好話。


    “太傅大人,這和親王妃到底是否懷有身孕,請太醫一查便知,要是沒懷後麵的事,也可以從長計議。”


    逐漸收起氣焰的秦太傅,斜瞧了一眼一臉好脾氣的邱楚人。


    思量著他說的話也並無道理,這個女子要真沒懷孕,他也有別的方法,讓她將刺殺小皇子的罪名給認下來。


    如是她真的懷有子嗣,隻要等陛下一時開心,赦免秦貴妃的罪也是說得通。


    孩子出生了,要是得知自己的皇祖母被自己的皇爺爺給關在了冷宮裏。


    就連皇家也丟不起這個臉麵才是。


    想到這裏,秦太傅這才放寬了話“快把太醫院的管事給找來。”


    半刻鍾後,太醫院的太醫總管就被秦太傅的侍衛,火急火燎的帶到了和親王府。


    在白夢紗的堅持下,她必須要太醫先察看香蘭的病情,才同意把脈。


    夏勒泰好說歹說的,最後先讓隨行的太醫為香蘭醫治,白夢紗這才勉強同意把脈。


    輕紗帳外,一隻白玉般的手伸了出來,為首的太醫正認真的為她診治。


    太醫的臉上的變化起起伏伏,夏勒泰的情緒也隨之變化。


    他心中默念白夢紗和孩子可千萬不好有事才好!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


    太醫隨後一把跪在了地上,臉露喜色對夏勒泰恭喜道‘‘恭喜王爺,賀喜皇爺,實不相瞞王妃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兩個月的身孕,夏勒泰一聽大喜,初當爹的喜悅之情彌漫在心頭“賞,重重有賞。”


    他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院子裏。


    坐在圍椅上神情嚴肅的秦太傅,也露出一絲喜悅之情。


    他對白夢紗的成見收斂了不少,畢竟這個女子所懷是皇家之子。


    如果她懷的是一小皇子,那秦家的地位,也能隨之水仗船高,如果一小公主那也是燕北的皇孫長公主,不管怎麽說都是得寵的存在。


    橫豎來算這個買賣都不算虧。


    秦太傅對白夢紗的態度也逐漸放軟了不少,右手虛握著拳頭開口道“既然王妃有孕在身那就多加休息。”


    “等等。”輕紗帳裏聲音傳出。


    秦太傅有些不悅的皺眉,他都已經打算放過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麽?


    白夢紗起身撩開紗帳,探出頭來。


    經過調息,她的身子並沒先前看上去的那般柔弱。


    到有幾分嫵媚嬌豔,可氣勢上卻出奇的冷豔。


    就是這樣的她夏勒泰看得越來越癡迷,明知白夢紗在對著自己的外祖父對著幹,他也不覺得麵前的白衣女子有任何的不對。


    “王妃叫住老夫是何用意?!”秦太傅麵露不善。


    他向來都沒把這女子放在眼裏,就算是她懷上子嗣又如何,也不過是他們秦家的一枚棋子罷了。


    秦太傅的想法,白夢紗不用想就知道。


    有了腹中的孩子作為籌碼,白夢紗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


    雖然為香蘭醫治的太醫稟報說,香蘭所受之傷,也不過是皮毛,沒傷及筋骨,隻需休養一段時間便可。


    隻是這氣她忍不下去,也不需要忍。


    “太傅大人,本宮並沒別的意思,既然大家的誤會解除,可我那貼身的侍女,卻被你手下的侍衛給打成重傷,這筆賬不知該怎麽處理?”


    白夢紗故意把重傷二字給加重,生怕秦太傅聽不清楚。


    秦太傅咬牙,這次他是真的被白夢紗給激怒了。


    這時白夢紗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又連著嘔了數身。


    對身旁一臉擔憂的夏勒泰哭哭啼啼道“王爺都怪成妾不好,大大咧咧的剛才又受到了驚嚇,現在動了胎氣,要是傷了腹中的孩兒該怎麽辦了?嗚嗚……。”


    麵對著女人的嬌嬌滴滴,秦太傅向來是最煩這種女人,他下命傳來先前打傷香蘭的那名侍衛。


    那名侍衛用不解的眼神,望向黑青這一張臉的秦太傅,他心中雖有不解,可是也不敢反駁。


    秦太傅抽出身旁的一把佩劍,對著那名侍衛的就是刺了過去。


    隨著那名侍衛高大的身影,到在血泊之中。


    白夢紗這才解了氣。


    一把摟著夏勒泰的脖子撒嬌道‘‘殿下妾身現在覺得,胸口悶的地方好多了,你摸摸就連孩子也在肚子裏蹦蹦跳跳了。’’


    ‘‘是嗎?本王聽聽。‘’夏勒泰興奮的低下身,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白夢紗的肚子上,還真的認真聽了起來。


    白夢紗笑意僵持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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