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秦貴妃不知不覺中落入他的圈套,那就必須要靠另一個人出手。


    白夢紗正在為秦貴妃按著頭上的穴位,秦貴妃為自己派出的暗衛被夏焱烈抓住煩心,她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秦家從小培養的死士,不管怎麽樣都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可她還是擔心,一旦她派人刺殺小皇子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牽連甚廣不說,秦家也會被殃及池魚。


    秦貴妃的煩惱,白夢紗自然是看在眼裏。


    最近這些日子,秦貴妃到並沒有在多刁難於她。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代表白夢紗,不會對她動手,是的現在的她必須將權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隻要有足夠的權利在手,她才能成功的將夏焱烈玩弄於自己的掌心之中。


    “兒臣見母後是否心情不好,不知能不幫母後排憂解難。”白夢紗關懷的說。


    秦貴妃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之時,白夢紗的話讓她眼前一亮。


    她一個人在苦想,還不如讓自己身邊的人給些意見,要是她倒台了這個葛鈴也會受到牽連。


    她直接開門見上道“你可知最近太子殿下淪落在宮外的私生子被人暗殺了?”


    白夢紗正拿著一把木梳,打算為秦貴妃梳頭,在聽到這話時木梳落地。


    不過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香蘭上前連忙為白夢紗拾起掉落在地的梳子,白夢紗用白玉般的手指,沾了沾梳妝台上紗雅齋才送過來的精油,為秦貴妃沾了些在發絲上麵。


    調整好情緒,淡定的迴答“兒臣聽三公主,說過此事。那小皇子曾經兒臣在望鄉樓裏有過一麵之緣,生的就如同是白玉雕琢的瓷娃娃一般。當時還真沒想到,這個孩子會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望鄉樓?’’這個地方,秦貴妃曾聽鄧豔豔向她提起過。後來她暗中派人去這個地方調查過,表麵上是一家戲樓,實際上和燕北的各個鬼市有來往。


    這次她可以不用派自己手中的人馬,從外麵顧用刺客潛進太子殿裏,除掉自己的那些被抓住的暗衛已絕後患。


    就算是鬼市裏請的那些刺客,不幸被抓到了,可也查不出是她所為。


    ‘‘你曾在望鄉樓裏待過?’’秦貴妃詢問。


    白夢紗點點頭‘‘兒臣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淪落到望鄉樓裏。’’


    聽到白夢紗在望鄉樓裏待過,這個事秦貴妃自然是知道,她想要的是白夢紗幫她做一件事。


    ‘‘你能幫我去聯係望鄉樓的老板,本宮有事情要找她們幫忙。’’


    知道秦貴妃已經步入了自己設下來的圈套之中。


    她乖巧的應了一聲的‘‘好。’’


    不出幾日,太子殿那邊就傳來了消息,有人劫獄。


    不過那些劫獄的人都被抓住了,在他們的身上搜出由秦貴妃的專屬玉佩。


    在得知這件事的秦貴妃,怒氣衝衝的走到白夢紗麵前,正準備掌刑她。


    當初給她自己貼身的玉佩,就是為了方便她幫自己做事,沒想到她卻是同夏焱烈一夥的為的就是將自己扳倒。


    可白夢紗卻沒想給秦貴妃任何對付自己的機會,她每日為秦貴妃塗抹在頭上的精油,就是為了給秦貴妃體內的蠱毒提供養分。


    她早在最初接觸秦貴妃的時候,從夏焱烈那裏拿到了能超控人的蠱蟲。


    一時間,秦貴妃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製,她揮出去的手,反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秦貴妃瞳孔放大,表情因缺氧變的十分的痛苦,身子也隨著跪在了地上。


    白夢紗見機瞬間落淚,相繼跪在秦貴妃的麵前,假裝試圖要幫她拿下,她自己掐住脖子的手。


    大吼著“母妃、母妃你怎麽了?”


    有幾個侍女聞聲趕來,想過去幫白夢紗救下秦貴妃。


    可等她們上前時,秦貴妃的身子突然倒地抽搐起來。


    這個時候,負責這次刺殺暗的禦林軍也收到旨意,前來抓捕秦貴妃。


    但見此情景,他們是左右為難,隻有將此事轉告給了陛下。


    等夏寒尋來的時候,秦貴妃的抽搐情況已經平息,整個人險入了昏迷狀態,太醫前來察看病情。


    診斷說是“貴妃娘娘得的是瘋症,應該是急火攻心所致。”


    這樣一說更是證實了,派人暗殺小皇子一事是秦貴妃所為。


    秦貴妃雖說有罪,夏寒尋念在畢竟夫妻一場的份上,隻能暫時將她關進冷宮裏。


    由於此事是秦貴妃一人所為,而秦太傅和夏勒泰並不知情,這才勉強逃過了一劫。


    在秦貴妃被送進冷宮的那一天,白夢紗哭著鬧著趁沒人的時候,卻故意在她的耳畔低語“母妃、母妃兒臣來送你了,你放心再過不久,不止是你連你的寶貝兒子,和整個秦家都會送過來和你團聚。”


    在這一刻,另所有人詫異的是,秦貴妃突然睜開了眼睛,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哭喪著一張小臉的白夢紗。


    負責送她去冷的宮人,對秦貴妃猛的睜開眼睛,確實是被嚇的不輕。


    畢竟白夢紗事先都已告知過他們,秦貴妃現在的神智有些不太正常,希望他們到了冷宮,能多多關照關照。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這些宮人們自然是知道的,這個秦貴妃平日裏得寵的時候,對他們這些宮人非打即罵,死在她手裏的宮人也是不在少數。


    白夢紗交代的事不用多說他們也心領什麽會,想秦貴妃這種人想必對自己的兒媳也好不到哪裏去。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進了冷宮裏麵的人,就如同是被陛下判了死刑,要怎麽折磨全看他們的心情。


    秦貴妃這時心中積氣一口黑血,從蒼白的嘴裏吐了出來。


    白夢紗露出滿意的微笑。是的她曾說過但凡是,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留。


    夏焱烈也是一樣。


    暖房裏裏夏焱烈把自己精心挑選的一枚玉佩,放到了白夢紗的手裏,除掉一個秦貴妃就好比是斜掉了秦太傅的一隻手臂。


    秦太傅那邊想必是要消停一段時間了。


    白夢紗淡定的將夏焱烈給她的那一塊玉佩,給收了起來。


    笑道“本宮幫了殿下你這麽大的一個忙,就隻是得一小塊玉佩,殿下你這樣也未免太過於小氣了。”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讓夏焱烈覺得自己對他用情至深。


    夏焱烈用中指勾了一下白夢紗的下巴,寵溺著“紗兒想要什麽?孤都答應你。”


    白夢紗伸出雙手,毫不客氣的勾住夏焱烈的脖子,將自己的紅唇湊到夏焱烈的耳畔輕聲低語“殿下,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夏焱烈大笑,直接打橫將白夢紗抱了起來,步入暖房的深處。


    秦府。


    秦太傅因為秦貴妃被打入冷的事,氣得掀翻了書桌。


    站在一旁的邱楚人低頭不語。


    “夏焱烈,我秦某人和你勢不兩立。”


    秦太傅放狠話道。


    等秦太傅的情緒逐漸的平複了下來,邱楚人這才徐徐開口“太傅大人,下官覺得已貴妃娘娘的個性,勢必不會冒然的行事,怕就怕在是聽了什麽人的挑撥離間,這才會沒與你商量暗中派手下的暗衛去刺殺夏焱烈的孩子。”


    “要是沒萬全的準備,已太傅手下訓練有術的暗衛,怎麽會在如此斷的時間裏,正巧被練兵路過的夜王和陛下的禦林軍給抓個正著了。”


    秦太傅細聽邱楚人這樣一說,思考片刻,恍然大悟。


    他咬牙道‘‘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想聯合起來對付我,他們怕是忘了,我是什麽人。’’


    上次的貪汙案,就已經讓秦太傅對夏夜藤和夏焱烈兩人恨之入骨,再加上這次刺殺皇子一事,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秦太傅覺得自己要是不在做點什麽,隻怕是真要被這兩個黃毛小子牽著鼻子走了。


    而對於秦貴妃被什麽人給算計了,外人是看不出來,可是秦太傅這隻老狐狸,多少都能猜出一些端意。


    再說他的身邊,還有邱楚人為他出謀劃策。


    很快他們把那個出賣秦貴妃的人選,鎖定在了白夢紗的身上。


    因為不管怎麽推測,就隻剩下白夢紗身上的嫌疑最大。


    和親王府。


    夏和泰正用紅布蒙著眼睛,在花園路和府中的一些侍女們玩著,躲貓貓的遊戲。


    白夢紗著坐在一庭院裏,彈奏著一首小曲。


    悅耳的琴音在迴蕩在整個和親王府,給府中增添了不少的升氣。


    秦太傅和邱楚人一進王府,就聽到府中的下人傳話來說,和親王正在後院裏陪王妃。


    秦太傅陰沉著一張老臉。


    對他來說都在這個接骨眼上,夏勒泰還沒一點作為王爺的警覺。


    他心疼自己那個被打入冷宮裏的女兒,做了這麽多的事,就隻是為了幫這個不孝子鋪路助他成功的登上皇位。


    可他了整日裏留念在花叢中,麵對自己的母妃在冷宮裏受苦,他也絲毫不為之所動。


    叫他怎能不氣。


    夏勒泰這邊,正伸著手閉上眼睛,向前方摸去。


    嘴裏還不忘叫著‘‘美人,美人。’’


    ‘‘殿下來呀!’’


    “我們在這邊。”


    ……


    就在此時院中的琴音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身旁嬉戲的,打鬧聲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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