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白夢紗好想,馬上衝出馬車,去質問夏焱烈那封信上,所說的野種到底是誰。


    可是她不能,她的身份地位,不容許自己這樣冒失。


    再說了夏焱烈也根本就,不在這迎親的隊伍裏麵。


    昨晚他就已經告知她,這次迎親,由夏夜藤為他代勞。


    而他會在城外等她到來。


    迎娶的當天,不見正新郎,白夢紗心裏是不願意的,可是她太愛夏焱烈了。


    所以夏焱烈說什麽她都相信。


    她漸漸的收緊了自己手中的紙條,經曆過太多生離死別,與背叛的她。


    又該怎麽樣,去相信夏焱烈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燕北大軍,在齊都城外匯合,由於燕北有在未舉行婚禮前,不能相見的習俗,所以就算知道夏焱烈在她的不遠處,白夢紗也忍著自己想見他的心情,在馬車裏麵耐心的等候。


    而在另一輛馬車裏麵的,白夢曇和夏夜藤等待著。


    夜幕的降臨,鬼穀閣的人馬,已經在另外的一個山頭上麵埋伏。


    這隻燕北的軍隊,表麵上看似夏夜藤並未多加管理,把自己手中的兵權,也幾乎是全部都交到了夏焱烈的手裏。


    可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在燕北軍營中負責,壓運北齊國嫁妝一大半的人,也都是他迴來前,都已經安插在夏焱烈軍營裏麵,鬼穀閣的門徒。


    在確認前方,荒地上並無敵軍埋伏後,夏焱烈命人在這裏安營紮在。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屋外麵下著狂風暴雨。


    可是軍營裏,卻是歌舞升平,不少的士兵都沉靜在,從齊都城裏奪取了財富的喜悅裏麵。


    “這北齊國也不過如此,見我們燕北大軍一來,就連那北齊國皇帝老兒不也,乖乖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了太子殿下。”


    “你們說已俺們太子殿下的性情,會不會把那燕北的公主,打賞給兄弟們。”


    “上次那個被,俺們攻下的城池,那城主的女兒,不是被我們太子殿下玩了後,就送給了兄弟們,不過那小丫頭也太經不起玩了。”


    “嘿嘿……想起那燕北公主的樣子,那一雙眼睛還真是說不出的勾人呀!”


    ……


    白夢曇撐著傘,身穿上鬥篷,在路過士兵的帳篷時,無意間聽見那些士兵們的對話。


    瞬間畫著精致妝容的她,差一點沒拿穩自己手中的油紙傘。


    在鬥篷裏麵,還穿著紅色嫁衣的她,腳裸上麵的裙袍下,早已被大雨濺髒打濕。


    本安頓在另一個帳篷裏的她,遲遲未見自己的陪嫁侍女,喚了幾聲也無人答應。


    肚子又餓又渴,還要忍耐,對夏焱烈的思念之情。


    思前想後,白夢紗還是決定,出門去找夏焱烈順便叫人為她準備一些食物。


    可能是攻占齊都城,太過於容易,讓燕北的士兵們都放鬆了警惕,在軍營外站崗的人也都寥寥可數。


    最後白夢紗走了好幾個帳篷也未見,守在軍營外的士兵,隻有一間大棚的營帳裏,燈火明亮,有樂器演奏的樂聲,以及女子們的尖叫聲,以及不少人們的笑聲。


    在聽到那些士兵們的談話後,白夢紗本能的想要逃,就在她轉身的瞬間。


    一麵牆擋在了她的麵前,不那不應該說是牆,而是一個男人的胸膛。


    白夢紗眼神驚恐的抬頭望向,高她半個身子的壯漢,擋住了她的去路。


    白夢紗盡量的調整著自己的方向,想從壯漢的側身逃走。


    那醉漢顯然是喝醉了,不過有美人當前,他又怎會錯過。


    “小美人去那裏,大爺我正愁沒美人陪呢。”說著隻見大漢伸手,毫不憐香惜玉的,像提著一隻兔子一般,直接把白夢紗給摔出了帳篷裏。


    白夢紗的出現,立馬引來了,帳篷裏麵那一群喝酒喝得混混沌沌的士兵麵前。


    她滿眼全是恐怕,害怕的看著四周如同豺狼虎豹的士兵們。


    手臂也因為那壯漢的重重的一摔,被磕破了皮。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我可是北齊的公主,你們的太子妃。”


    那個摔她進來的大漢,一把撩開帳篷外的布簾,發出輕視的說“北齊的公主,太子妃。”


    “哈哈……你還真認為,我們太子會把你放在眼裏。”


    “就你這樣,也敢和葛丞相的千金相比。”


    “太子殿下,已經把你給送給我們了。”


    ……


    白夢紗望著,這一群囂張的士兵們對她的嘲笑譏諷,再無意中看到離她不遠,隨她一起出宮陪嫁的侍女們,都衣裳不整的,爬在冰冷的地麵上奄奄一息。


    杏眼裏彌漫著淚水,瞳孔畏懼的看著周圍。


    她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又被那壯漢,一腳給再次踢到了地上,身上的骨頭,傳來劇烈的疼痛,痛的她動彈不得。


    她隻有用自己所有的力氣,不斷哀嚎著。


    “你們放了我,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我有銀子。”


    可這些早已被,酒精迷惑了的人們。


    誰有真的能聽見她的唿喊聲。


    一人直接蹲下身,一把提起她梳理好的發髻,猥瑣的笑著“你不是北齊公主嗎?哥哥們還真沒嚐過公主到底是什麽滋味。”


    說著白夢紗身上白色的鬥篷被扯了下來。


    白夢紗接近絕望的,乞求著“不要,不要,夏焱烈救我。”


    “夏焱烈救我……。”


    她一聲接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著,身上火紅的嫁衣也,被人給撕得七零八落,曾經引以為傲的長發,變的蓬亂不堪。


    這些士兵們似乎很享受,貓抓老鼠的快感,一點點把白夢紗給逼到了牆角。


    在雨夜裏應外合,協助蕭庭軒以及白西揚偷換,國庫財寶的紫蘭三人們,隱約間聽到了有女人哭啼的聲音。


    隻聽三石冒了一句“造孽呀!”


    夏焱烈手下燕北的士兵們,所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他見多了,不過礙於自己的主子,還要在燕北軍營裏立足,所以對很多事,他就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西揚搖著折扇,撐扇遠遠的看著,那最亮帳篷裏麵傳出來的哭喊聲。


    就算他又憐憫之心,可是和國家危難相比,明知帳中受苦都的是北齊綁來的女子,可是他們的身份一旦被暴露,就會打草驚蛇。


    蕭庭軒把那些國庫裏麵的東西,都全部安頓好了過後。


    雖然說他是極度討厭,甚至是厭惡白夢紗,可是知道她出嫁的隊伍就在這裏時。


    不管他有多討厭白夢曇,可怎麽說,他始終是蕭家人的身份,卻是錯不了的事實。


    從白夢曇的口中,他多少也聽說了夏焱烈不是什麽善類,要是白夢紗嫁給了他,怕是沒人在燕北朝廷裏為她撐腰,她以後在燕北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小王爺,你先將這些東西給運迴,北齊國我去去就來。”


    蕭庭軒頂著,大雨對著一臉茫然的白西揚說著。


    白西揚還未來得急迴答。


    蕭庭軒就消失在,大雨的深處。


    在偷進燕北軍營時,他大致知道,白夢紗所在的帳篷的位子。


    在雨中屬於白夢紗的帳篷,看上去簡單的幾乎什麽也沒有,在帳篷的外麵,他隻能夠隱約的看到,帳篷裏閃爍著微弱的燭光。


    蕭庭軒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進去。


    可是帳篷裏空無一人。


    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蕭庭軒的腦海裏,白夢紗出事了。


    要是按照他經商多年對,像夏焱烈那種人的了解,隻要是達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後,對於那些與他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


    拋棄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蕭庭軒轉身出了帳篷,直接告訴他白夢紗也許在那裏。


    就在他要冒然闖進,那亮著大燈的營帳時,白西揚一把抓住了他。


    “蕭二公子,你想死嗎?”


    白西揚提醒著他。


    蕭庭軒皺眉,再次看了一眼那大帳,裏麵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哭聲,使格外的熟悉。


    “白夢紗不見了。”


    白西揚聽到這,搭在蕭庭軒肩上的手,不自覺的顫抖。


    現在白夢紗要真有個什麽閃失,那北齊和燕北大戰就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已現目前的局勢來看,燕北的軍隊,顯然要比北齊國的更加兵強馬壯。


    此時發動戰爭,就算是許淩羽有以一敵十的本事,單是在兵力上麵,也不一定贏得過夏夜藤手上的精英部隊。


    而且真的兩兵交戰,三公主和夏夜藤之間又該何去何從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白西揚讓三石拿了幾件,燕北士兵的衣服換上。


    三石要掩護,紫蘭拉著那些國庫裏麵的珠寶離開,所以混進軍營大棚的重任,也就隻有交給蕭庭軒和白西揚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帳篷,裏麵彌漫著讓人很不舒服味道。


    大家喝酒的喝酒,聽曲的聽曲,對於他們兩人到來,誰都沒多加的注意。


    可就是這樣,蕭庭軒不好的預感,就越發的強烈。


    這個時候,白西揚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抱曲卷在牆角,瑟瑟發抖。


    而一位士兵正穿上了褲子起身。


    一臉的滿足。


    看到在他之後,又有兩位士兵過來。


    還不忘自豪的說“你們倆也是來,嚐嚐這北齊公主滋味的。”


    在他說出口的同時,蕭庭軒一根玉笛,眼神狠辣的打斷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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