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那士兵發出了一聲慘叫,成功的引起了,在場士兵們的注意。


    白西揚怕把事情鬧大,連忙掏出身上的銀票拋撒在整個大帳裏。


    被蕭庭軒打斷腿的士兵,還未迴過神就瞬間斃命了。


    此時的白夢紗眼神空洞,已認不清前來,救自己的人是誰。


    蕭庭軒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白夢紗的身上。


    輕聲道“我們走。”


    說著一把,抱起了滿身傷痕,衣不遮體,瑟瑟發抖的白夢紗。


    那些忙著撿銀票的士兵,根本就無暇注意到,有人把白夢紗給抱走了。


    在蕭庭軒成功救出白夢紗後,一直在營外等著他吩咐的楊四,自從三年拋棄了山賊的身份,就一直為蕭庭軒賣命。


    “把那幾座帳篷都燒了,有人敢跑出來就殺無赦。”


    蕭庭軒抱著,在她懷裏昏迷的白夢紗,眼神裏冰冷的下達命令。


    白西揚還真沒想到蕭庭軒居然,會為了白夢紗做到如此份上。


    不過火燒,燕北大棚可不算是一件小事,不過了燕北那些士兵,在北齊城打家劫舍,燒死幾個也是他們咎由自取,順便也能把他們假換國庫金銀珠寶的事,嫁禍給上天。


    也許真的是巧合,在帳外火蛇蔓延開來之時,一直下個不停的大雨,也跟著停了下來。


    夏焱烈這個時候,還在夏夜藤的帳中喝酒聊天,雖然說夏夜藤在外人的眼裏,看似是完全效忠於他。


    不過以夏焱烈生性多疑的性格,或多或少對夏夜藤不太放心。


    再說了已現在前燕北的形式來看,夏夜藤有足夠的實力與他相互匹敵。


    還有就是自己父皇身邊的皇子重多,已他父皇的要求,他的皇位有德著均可繼位,那就說明自己這個太子,也隻是一個噱頭罷了。


    隻要他父皇一高興,隨時隨地都可以把他給換掉。


    燕北的後宮,自他的母後離世後,到沒有再立後,但是秦貴妃卻深受自己父皇的寵愛,而秦貴妃受寵的真正原因,還要靠是她生的寶貝女兒夏憶容,是燕北國唯一最討自己父皇歡喜的公主,從而使得秦貴妃唯一的兒子,也就是燕北的漢親王夏勒泰同樣受父皇的喜歡。


    相比之下,他身後要是沒葛丞相背後勢力的支撐,自己怕是早被,秦貴妃手下的暗衛加害了。


    而他的外族,雖說手握兵權但卻不在朝堂之中,所以能幫他的,也隻是為他振振士氣。


    要不是他主動請命,協助夏夜藤擴展燕北的疆土,他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建立自己的功勳。


    同樣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夏夜藤之間的勢力懸殊,哪怕是他手持外族家裏,所有的兵馬。


    也不能與夏夜藤手下,二十萬的精兵相抗衡。


    表麵上夏夜藤讓自己軍隊裏麵的士兵,都服從他的安排,但是夏夜藤手中的兵符,卻未成給他。


    既能拉攏夏夜藤,有能成功的得到他手中的兵符。


    夏焱烈想是這樣想的。


    “皇兄這一次,皇弟還要感謝皇兄相助,要不是你暫時抵擋住了燕北許家軍的阻攔,我們也不會這麽成功的攻下齊都城,一舉奪得北齊國國庫裏麵的奇珍異寶。”


    說著夏焱烈主動,為夏夜藤斟酒。


    而在屏風後麵,為他們煮酒的白夢曇,對夏焱烈的話嗤之以鼻。


    夏焱烈這恭維的話,還真是謙虛,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世子哥哥可不會,就為了這麽一兩句恭維的話而動心。


    這樣還想拉攏世子哥哥,怕是想得太美。


    夏夜藤接過,夏焱烈遞過來的酒水,一幹為淨。


    “微臣與太子殿下是兄弟,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簡單的一句話,把夏焱烈和他之間的關係輕易的隔開,但又不讓夏焱烈感到生疏。


    深邃有著淡淡紫色的眼眸,與生俱來,強者的氣勢,使得夏焱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隻好避開,一些敏感的話題,兵符他是很想要,可要是得罪了夏夜藤,卻不是明智的選擇。


    就算是有二十萬大軍在手,但沒有一名勇猛的士兵,這隻軍隊也成不了王者。


    所以他隻能慢慢的來,這個時候夏焱烈的目光,落到了屏風後麵白夢曇的身上。


    他看白夢曇的背影,總覺得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最近在軍營裏對夏夜藤喜歡,男子的傳言,他也不是不知道的。


    在燕北的貴族中,不是沒有人不嗜好這一口的,隻是他很難把這種喜好,放到夏夜藤的身上。


    見有人一直盯著白夢曇的身影看,夏夜藤很是不爽,哪怕此人是夏焱烈也不可以。


    不過這讓他心生一計,這一計既能讓夏焱烈對他失去防備,又能使對白夢曇心生好感的人避而遠之。


    “咳、咳。”夏夜藤虛握著拳道。


    夏焱烈趕緊迴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皇兄我看你這侍衛,手腳挺麻利的要不留給皇弟我可否。”


    白夢曇再聽到夏焱烈這一說的同時,直接打翻了,還在煮著的酒水,幸好的是夏夜藤反應夠快,一把運功將白夢曇給救了下來,白夢曇這才免於幸難,沒有被煮沸的酒水燙傷。


    夏夜藤對白夢曇過分的保護欲,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麵前這個嬌小清秀的少年,夏夜藤到底有多重視。


    夏焱烈眼中有些惋惜的,喝了一口手中的燒酒,白夢曇燒的哪壺酒,是他趁夏夜藤不注意時用石子打倒的。


    就隻是為了試探,夏夜藤是不是真如傳言那樣,對這少年上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那樣,雖說夏夜藤喜歡男子,他很惋惜。


    不過也正和他意,要知道燕北的皇族是不允許,這樣有違背常理的事傳出來的,如果被父皇知曉了,那夏夜藤離皇位的位子,也隻會是漸行漸遠。


    這樣以來,他和夏夜藤合作,手裏也握有了足夠的把柄。


    假裝驚訝的夏焱烈一臉的不敢相信,看著抱起白夢曇的夏夜藤。


    有些失望道“皇兄你這是?”


    夏夜藤在夏焱烈的麵前也絲毫的不避諱,望著白夢曇的眼神裏,盡全是深情,並沒有任何的作假。


    “不瞞太子殿下,微臣的確心悅於他。”


    讓夏焱烈對自己放下戒備,是他此番的目的。


    夏焱烈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提醒道“皇兄,你也知道在父皇的眼裏,是容不得半點沙子,在這裏我不會說什麽,可是迴到了燕都城,還望皇兄你收斂一下,自己的感情,孤也是為了皇兄好。”


    夏夜藤看了看懷裏,有沒有受傷的白夢曇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麵。


    轉過頭迴應著夏焱烈“有勞太子殿下費心了。”


    就在這時,帳棚外麵的軍號聲傳來,不少的士兵們的哭叫喊聲此起彼伏。


    夏焱烈和夏夜藤也跟著出了帳棚。


    帳棚的外麵,早已是一片火海。


    燒得正旺的地方,恰巧是在北齊國國庫存放的帳棚方向。


    夏焱烈一臉的怒意,隨手抓了一個正要去救火的士兵。


    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士兵當兵以來,從沒正麵直視過,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被他這一問頓時嚇得,兩腿發軟,遲遲不敢說話。


    夏夜藤見此狀況,從夏焱烈的手中,拉過那名士兵解困道。


    “現在耽誤之際,是先讓士兵們救火,至於這火是怎麽燒起來的,軍營裏損失了多少,也隻有後麵再來徹查。”


    夏焱烈心中有氣,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金銀珠寶心疼不已。


    卻又無可奈何,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往火堆裏最深的地方,跑去任他手下的士兵,怎麽拉也拉不住。


    沒錯這次他要去的地方,正是白夢紗所處的帳棚,他是故意的冷落白夢紗,想讓她知道在燕北,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他怕白夢紗的出現,會讓葛丞相那邊對他起疑,往日裏他就算在燕北偷吃,隻要不越界,葛丞相那邊,為了自己寶貝女兒的幸福。


    那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他為了拉攏北齊國,從而謀去北齊國的財富,達到穩固自己在燕北的太子的地位。


    那白夢紗就難免一死。


    對於自己對白夢紗的感情,他是猶豫不定的。


    要是說真無感情可言,但畢竟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是白夢紗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自己。


    而且在掉入靈泉寺懸崖的深穀裏麵,他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與白夢紗私定終身。


    隻是幻想是美好的,迴到現實的他,不得不去認清現實。


    但是另他萬萬沒想到,白夢紗會用這種方式,離開他。


    白夢紗身處的那間帳棚,早已在大火之中燒得,隻剩熊熊燃燒的火焰。


    此時的夏焱烈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對著那片無情的大火,嘶吼著。


    “放開我,我要進去,白夢紗還在裏麵等我。”這時候的他,就像是一頭發瘋的猛獸。


    拉著他的好幾個士兵,都壓製不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


    “太子殿下,燕北公主她可能是兇多吉少了,你還是放棄吧!”


    看這形勢的老兵,對著夏焱烈勸說著。


    夏焱烈曾經想過,用什麽方式,去讓白夢紗消失。


    可偏偏沒動過,加害她的念頭。


    充其量就是把她,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的和她天人永隔。


    不……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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