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那李紳一夥趁著冷劍纏住了鬥笠少年,見到此時的柳炎一行又是俱都受了傷,便準備趁機除掉他們。


    哪成想到柳風和江童不顧危險,拚命阻攔曹煥,結果也是可想而知,這柳風和江童自然擋不住曹煥。好在曹煥他們的目標不在柳風他們身上,便就朝著柳炎他們走去。


    也不知曹煥怎地,就向蕭霸說出了蕭代的死因,蕭霸自是怒不可遏。好在危機關頭,齊懷臻和蕭霸兩人釋懷,雖是如此,但他們也都知道此次基本是必死無疑了。


    就在曹煥運行功力,想要將他們逐一擊殺之時,那柳風再次強撐著站了起來,擋在柳炎他們前麵,說道:“我說過,想要殺他們,就從我身上過去。”


    柳炎他們都是在等待,此時又見柳風上來,幾個世家大族中的人物俱是感動。蕭霸說道:“小娃,你走吧,我們這次是必死了,你也莫要再做無謂的事了。你的好心,我們都記著了,可也隻能下輩子再還了。”


    柳炎傾斜過頭來,說道:“柳風,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們了。今後,柳梅他們還需要你多照顧了。”


    柳風依舊紋絲不動,保持著戰鬥的模樣,雖然早已傷痕累累,但他就是靠著心中僅存的信念支撐著,不能再有親人在他麵前死去,至少也要在他死後。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曹煥說道。


    此時,江童也抱著傷緩緩走來,說道:“還有我呢。”


    柳風撇過頭看看江童,心中已是知足。而那曹煥這次都沒有運功,說道:“那就和他們一起去死吧!”說罷,便向他們兩個打來。


    柳風和江童雙雙落地,都是口吐鮮血,那江童笑著說道:“這家夥,還沒上次用力,就把我打出血了,真夠狠的。”


    曹煥向他們走來,說道:“既然你們這麽執著,那我就先送你們上路。”


    曹煥話剛說完,便運功準備殺掉柳風他們,而柳風隻是在望了一眼柳炎後,便看向江童笑了笑,似乎在強行忘掉害怕,迎接死亡。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再次迴到了餘東,迴到了那小屋,畫麵還有賀蘭嫣然。


    “怎麽,怎麽迴事?”曹煥有些不知所措,驚恐的說道。


    柳風睜開眼睛,眼前的曹煥做著向他們的攻擊之勢,可是卻又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柳風也是好奇,滿是疑惑。


    當柳風再次將頭瞥向一旁時,他才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在月色的照耀之下,那白衣顯得更加皎潔,這人怎麽這樣熟悉?柳風心中劃過一個疑問。


    “是他,”柳風說道。


    江童也睜開了眼睛,望著柳風,聽了柳風的話,也是好奇的說道:“誰啊?”


    柳風說道:“我見過那人,在餘東的時候,這是怎麽迴事?”


    江童看見柳風所望的方向有一個白色衣服的男子,不知是什麽人,便問道:“你認識嗎?”


    “認識,但也不認識,隻是見過一麵。”


    江童對柳風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這是什麽迴答?”


    而李紳對這曹煥的墨跡沒了耐心,又見戰場上多了一個白衣男子,大罵道:“廢物,還得本王親自來。”


    說罷,李紳便起身向柳炎他們襲來,想要趁著這個空檔,將他們除掉,這也是他此次的目的,可不能白白放過。


    李紳剛到一半,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牽引,瞬時便被那股力量擊倒。倒在地上的李紳慌亂站起,慌忙的說道:“怎麽迴事?我這是怎麽了?”


    而沭天見了那白衣男子,自是知道厲害,連忙上前扶起李紳說道:“殿下,那白衣男子就是那餘東壞事的人,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先走吧!”


    李紳大怒道:“什麽白衣,我管他呢。我不走,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說罷,李紳便甩開沭天的攙扶,再次向柳炎他們的方向襲來,這白衣男子火速上前,擋在李紳前麵,任這李紳怎麽打都打不著,勞而無獲。


    再說鬥笠少年那邊,依舊在和冷劍苦戰,隻是知道了李紳趁機繞道,想要偷襲柳炎他們,可是畢竟冷劍不俗,想要擺脫實屬不易。但因時時掛念,有了雜念,這鬥笠少年已是處於被動,那冷劍趁機一劍,便將鬥笠少年挑傷。


    鬥笠少年受了冷劍的傷害,連忙迴撤後退開來,冷劍見狀,原是想著趁勝追擊,一舉拿下鬥笠少年,但此時他也注意到了那白衣男子的出現,便收了再追之心,向沭天這邊趕來。


    沭天知道不是那白衣男子對手,可是沒能攔住李紳,但是苦於自己是受了命前來助他,幾次都擺在那白衣男子手上,心裏也是不服,今天便想著拚一拚,聯合幾人的實力,將那白衣男子搓傷一下銳氣。


    而那曹煥被控製後,便停了內力,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擺脫束縛,他也知道是那白衣男子使得的伎倆,但卻不知是個什麽本事。見李紳被他難住,便就跳上前來,加上沭天的幫忙,一起三人,便擺出陣勢,欲與白衣男子一戰。


    那白衣男子隻是站立著,而沭天卻不敢輕舉妄動,反觀李紳則是被激怒了,也不聽沭天勸阻,立馬便上前與白衣男子交戰。


    曹煥見李紳上了,明顯又不是那白衣男子的對手,也怕李紳受傷,便也衝將上去。而沭天稍稍猶豫一番,見冷劍退了那鬥笠少年,前來相助,索性也硬著頭皮上去。


    又是一番大戰,隨著冷劍的加入,局勢是一對四,白衣男子依舊遊刃有餘,絲毫沒有不敵之勢。


    柳風看著幾人在打鬥,也不再猶豫,抱著傷痛便向柳炎這邊走來。那江童見狀,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就不見柳風人影,隻得說道:“等等我!”


    此時的柳炎他們已經將傷勢療好七八,都暫且收了內力,站了起來。柳風趕到,看著柳炎,柳炎拍拍他的肩膀,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而柳風卻開口說道:“能告訴我嗎?”


    柳炎倒是好奇,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柳風擦拭嘴角的餘血,說道:“我的母親,你的妹妹,還有我的父親。一切,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話語剛落,柳炎便緊皺眉頭,顯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他雙手顫抖的撫摸著柳風的頭和臉,顫顫巍巍的說道:“你是,你是,我就說怎麽這麽親切,原來你是依依的孩子。”


    此刻,戰場又發生了變化,一個妖嬈豔麗的女子,戴著半邊麵具,從天而降。隻見那妖豔的女子肩上懸空轉著兩盞半月彎刀,還沒落地,那兩盞彎刀便急不可待的飛旋向白衣男子,加入了戰場。這妖豔的女子想是與冷劍他們是一夥的,正對著白衣男子發難,而那鬥笠少年此刻也趕到,祭出光劍,來助白衣男子。


    柳炎見此時此地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收了情緒,對柳風說道:“我會和你說關於你母親的事,隻是要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勢再說吧!”


    柳風聽了,勉強應允,便坐下來讓柳炎替自己療傷,而那江童此刻剛好過來,那蕭霸見江童方才也是勇敢,便一把拍他說道:“小子,方才不賴嘛。”


    這江童原本就是受了傷,又被蕭霸這一拍給拍的連連急咳,表情難堪。那蕭霸意識到好像是自己的失誤,便笑道:“忘了你受傷了,這樣,我先替你療傷,來坐下。”


    那江童聽是療傷,也不猶豫,便坐了下來,還說道:“大叔,能不能輕點?”


    蕭霸一臉無奈,隻是笑笑,便就給他療傷了。


    再說那妖豔的女子,手了比劃著口訣,那兩盞半月彎刀便飛了出去,如同利刃出鞘一般,所過之處,削斬一切。


    那白衣男子不慌不忙,那彎刀對他來說還是不足為道,緊緊一閃一避便輕鬆破了彎刀傷害。再有黑雲劍的襲來,白衣男子依舊輕鬆化解。此等修為實力不免也令那鬥笠少年歎為觀止,望而卻步。


    那李紳在這場群戰之中,卻是顯得那般多餘,非但沒有幫上什麽忙,反而處處令曹煥照護。當然,這李紳也是戰紅了眼,從一開始到現在,原本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卻又出了那麽多意想不到的事和人,他哪裏能夠承受得了,索性便沉不住氣,自亂了陣腳。


    突然一記光劍向李紳襲來,這李紳是亂了分寸,沒有了專注,原本是可以輕易躲開,但是現在卻是沒有那樣容易。曹煥見狀,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一個縱躍便撲上前去,將李紳推開,擋在了李紳前麵。光劍徑直的從曹煥身體穿過,兩人身體都是重重的倒在地上,隻是曹煥再也沒有站起來了。


    李紳四處摸索,慌亂中一直念著:“曹煥,曹煥……”


    不遠處的曹煥,口溢鮮血,手伸向李紳的方向,口裏胡亂的念叨著:“殿下……”


    李紳看見口吐鮮血的曹煥,急忙連滾帶爬的過去,哭腔道:“曹煥,你不要睡,本王這就帶你迴府,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替你療傷。”


    隨著曹煥的受傷,他的本命飛劍也從交戰中退了迴來,徑直插在曹煥躺下的地方。


    “來不及了,殿下,你聽我說,”曹煥艱難的說道。


    李紳早已泣聲,一直點頭,在聽曹煥說著。


    “殿下,以後,你要多多保重,曹煥再也不能伺候在您身邊了,隻是先王交代的,再也……”還沒來的急說完,曹煥便撒手人寰了,他的本命劍此刻也失去了光澤,顯得那般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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