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那王懷明自恃身為劍修,麵對聞名於世的黑甲劍士,心中癢癢,想要與之會個高低,便就提劍上前,與之一戰。


    哪成想到,這黑甲劍士冷劍的實力厲害無比,短短兩次進攻,便將王懷明與來營救他的蕭霸和齊懷臻三人一一擊敗,此時三人生死俱是都在冷劍的手中。


    正當冷劍緩緩向三人走來之時,那鬥笠少年的光劍再度襲來,其實這也正好是冷劍的目的。冷劍知道鬥笠少年不會放著這三人被自己殺死,所以便是故意再次引他出手。而鬥笠少年也知是冷劍計謀,但他依舊還是出擊,畢竟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頗為自信。


    方才因為鬥笠少年那次劍雨,此時的荒樹林已經早就不成樣子,樹木成片的被劍雨削斷,原本的樹林,此刻從高空中看去,已經露出光禿禿的一片,而他們交戰的雙方便就正好處於其中。


    光劍直擊冷劍而來,那冷酷的麵容露出一絲譏笑,抬手之際,兩劍便交戰一起。這番交戰你,兩把劍的劍氣十足,眾人紛紛被劍氣所染,好在柳炎與那幾個受傷的隨仆使出僅存的力量運勢擋住劍氣的侵襲,方才使得柳風和江童兩人免遭傷害。


    又是花花一片落葉,這荒樹林此時被他們已經折騰的不成樣子,好好的十來百年的大樹就這樣成了破木。但是他們兩人還沒有分出高低,戰況越演越烈,黑夜之中,猶如兩道上閃電一般,劍光交織,便是光亮。在那漆黑的夜晚,著實不為一道壯觀的景象。


    再說鬥笠少年和冷劍在戰鬥,那李紳再次打起了柳炎等人的注意,畢竟此時他們俱都受了傷害,柳風和江童又是絲毫沒有威脅的存在,這麽好的機會,那李紳豈會放過?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是那鬥笠少年想要抽出身來再顧及他們,也是不得,畢竟那冷劍不會給他片刻的機會分神。哪怕就是一瞬都會露出破綻,這不僅僅是誰勝誰負這麽簡單,一旦被對方抓住破綻,勝負一分,那冷劍又豈會再心慈手軟?


    此時,李紳朝曹煥沭天招唿,三人便向柳炎他們走來。那王懷明等人在剛才鬥笠出手之後,便被柳炎他們一並攙扶退下,現在幾人就坐在一起,相互療傷,全然不知李紳等人已將目光打向他們。


    好在江童眼利,發現了李紳的陰謀,但是柳炎他們現在正是療傷的關鍵時刻,一旦分神來敵,便會連遭反噬,到時輕則重傷,重則危及生命也不為可能。


    好在還有幾個隨仆在一旁護法,但是幾個隨仆業已受了些傷,哪裏是李紳三人的對手,片刻不到,便一一被李紳他們解決。


    而擺在眼前的便隻有柳風和江童兩人,但是兩人隻是學了些皮毛拳術,要想對付李紳一夥,用雞蛋碰石頭都是誇他們兩人好的了。


    現在也是沒有什麽辦法了,看著李紳他們肆無忌憚的走過來,江童明顯有些膽怯,可是江童看了看一旁的柳風,那種眼露兇光,堅定不懼的樣子,他也咽了咽口水,去了膽怯之心。


    “怎麽,兩個小娃娃還想當我的道?”李紳嘲諷的說道。


    柳風堅定的說道:“休想傷害他們,除非從我身上過去。”


    “哼,”李紳隻是輕哼道,而柳風此時已經揮拳上來,李紳再次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眼看就要打在李紳臉上,哪知此時曹煥一手便抓住柳風的手。根本沒有任何希望,他們兩個對曹煥來說,就是區區彈指便可解決的存在,這是第一次遇著這樣的對手,若是直接解決,對他來說也不為一種侮辱,索性這曹煥便用力,一把將柳風甩了出去。


    柳風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深知自己太過渺小,根本不是對手,可是,可是他又怎麽能再次看著柳炎在他麵前被人殺死,這是他的舅舅,也許也是最後的幾個親人。


    “不行,絕對不行,”他再次看向柳炎方向,艱難的站起身來。


    而江童此時見柳風便曹煥輕而易舉的撂倒,也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得過他們,步伐就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向後退了。


    麵對此情此景,李紳隻是露出不屑的說道:“真是麻煩,兩個不自量力的家夥。”


    “啊,啊,”柳風再次衝了上來,向曹煥打去自己最大的一記拳頭。


    而曹煥看著那柳風,倒是不禁微微一笑,隻是無奈的搖頭,感覺這少年不自量力,雖然勇氣可嘉,但就是腦子不好,明知道徒勞無果,還在錘死相拚。


    “啪,”一記對柳風來說是最大的拳,就這樣沒有阻攔的打在曹煥身上。柳風難以置信,難道自己就這般不濟,那曹煥絲毫沒有受到傷害。隻見他輕抿一下,便使出全身修為氣息,那柳風瞬時便被那股修為所散發的勢力擊飛,又是重重的倒在地上。


    柳炎雖然在療傷,但是看著柳風這樣重情重義,心中不免也是覺得感動,但是看著柳風這個樣子,心裏想著便是那李紳來殺自己,也不要讓柳風再這般做無濟於事了。


    “柳風,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那李紳的目的在我們,不在你們。”柳炎強忍心中的悲情,向柳風說道。


    而江童在見到柳風第二次便擊倒後,他再也忍不住了,雖然他總是在柳風麵前說什麽自己常常是因為不想做沒有必要的事,而向別人屈服,但其實在他內心掩飾不了他那伴隨成長的逆來順受。隻是,在這一刻,他再也不願這樣了,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勇氣,江童衝上前去,一把抱住曹煥的大腿。


    曹煥見江童抱住自己,此時業已是無法行進,連忙用另一隻腳踹江童,想要讓他放開,邊踹還邊說道:“滾開,死小乞丐。”


    因為江童本就是一副破布衫衣模樣,在曹煥眼裏便像是乞丐一番。江童哪裏肯放,曹煥越是踹得厲害,那江童便是抱得越緊,隻是依稀聽得江童嘴裏念道:“咬死你!”


    隨著江童碎聲細語,緊接著便是一嘴咬在曹煥身上,那曹煥被這江童突如其來的一咬給激怒,連忙使出全身力氣,便把江童踹飛出去。


    柳風見江童被打了過來,連忙上前去查看,那江童笑笑說道:“沒事,就他那兩下,都沒把我踢死,還好意思說是什麽高手。”


    柳風苦笑,沒有說話,隻是一把抱住他,也許是抱得太緊,江童咳嗽說道:“想勒死我啊!”


    柳風放開,用力錘了他一下,說道:“你小子。”


    而那李紳早就對他們的再三阻攔沒了興趣,趕忙向曹煥說道:“趕緊動手,不能在錯過這個機會了。”


    曹煥聽了,也不再弄自己的大腿,應允李紳後,便向柳炎幾人走去,此時的柳炎一行見這曹煥走來,雖是知道必死無疑,但也都沒有害怕。


    因為柳炎他們都是坐在一起,相互為對方運功療傷,此時若是有一人脫離,運功的法陣便會斷裂,那在法陣裏的人便會受到那陣法的反噬,所以現在幾人都是不能離開。對於曹煥的靠近也是無奈。


    那蕭霸對著正在走進的曹煥說道:“卑鄙小人,有本事就等我們療好傷了,再一決雌雄。”


    “一決雌雄?誰和你一決雌雄,你們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此時不殺你們,更待何時?”曹煥奸笑著說道。


    柳炎一行俱是不說話了,因為說再多似乎都是沒用,哪知此時曹煥也不知怎麽了,可能是想激怒蕭霸,亦或挑撥離間,便說道:“真是可惜,你蕭家兩代族長的滅亡都得有我一份功勞啊!”


    蕭霸怒目道:“什麽意思?難道……”


    “沒錯,你族兄蕭代便是我與暗影宗的人打傷,可是害死他的,卻是他的妻子。”話語說完,曹煥便看向了齊懷臻。


    原本齊懷臻就是閉眼,靜靜的等待,哪知這曹煥一提到蕭代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妹妹,便立即睜開雙眼,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氣憤的說道:“曹煥,你想說什麽?”


    曹煥見自己的目的答道,便將蕭代的事基本上都一一說出,蕭霸聽後,心灰意泠,沒想到這蕭家的基業,從此便要流落他人手中,頓時便失了鬥誌。而那齊懷臻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不免也覺得感到些許愧疚。


    齊懷臻微歎一口氣,說道:“是我齊家對不起你蕭家,隻是現在想要彌補,也是妄自遐想了。我齊懷臻愧對齊氏先祖,若是到了下邊,哪裏還有麵目見齊家的列祖列宗。”


    在死之前,這蕭霸還能知道族兄的死因,也算是可以了了一番心願,雖然此時十分痛恨齊家,但是細想過來,原先自己那侄女被冤枉之時,不也是她一人獨自承受,人們也都沒有將此事把她和蕭氏扯上關係,指責怪罪到蕭氏宗族上。現在想明白過來,也是覺得那齊春梅是齊春梅,這齊懷臻是齊懷臻,兩人都不能代表有著幾百年曆史根基的世家齊氏。


    蕭霸說道:“我不怪你,也不怪齊家,那齊春梅也代表不了你們齊家,隻是,也許沒有可能,但是,如果有機會,我蕭氏處理家事,即使是你齊家的人,也不得幹預。”


    雖說現在還在說這些已是沒用,但齊懷臻還是說道:“如果有的話,我齊家絕不姑息縱容,也不會幹涉維護。”


    “有你這句話,我蕭霸便足夠了。”


    曹煥看著兩人說話,打斷道:“沒機會了,這些賬留著到下邊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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