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照舊日行一善的為肖魘夜結束換藥的工作,前腳剛走出房間,後腳就聽見房間裏傳來怒吼聲:“林白,你給我滾迴來……”


    林白眯起一雙黑白分明透著一絲得逞的眼睛,心想:“傻子才迴去。”然後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小白。”剛走沒多遠,就被守在這裏的木易染給叫住了,隻見他嘿嘿的幹笑兩聲,跟做賊一樣低聲問道:“你今天又幹什麽壞事兒了?老大的分貝突破了曆史新高。”


    自打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木易染為指責林白的事情,已經得到了令他終身難忘的懲罰,做了整整一周的啞巴,這次無論他用什麽方法,都沒辦法解開林白的毒藥。南宮逸還雪上加霜的罰他去做了體能訓練,當真是做了一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卻也叫木易染對林白那些私人研究,產生了無法自拔的興趣,整天圍著林白打轉,儼然一副林白忠誠狗腿子的模樣。


    林白撇了一眼木易染,“我什麽時候幹過壞事了?”這小子怎麽比她還不會說話。


    “對、對,林院士奉公守法,從不做壞事。”木易染生在民國時期,就是個成功的大漢奸,跟著林白身邊,別的本事沒長,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水漲船高。一臉諂媚靠近林白說到:“那你今天又做什麽好事了?”


    “林白,你這個死女人,還不給我滾迴來……”


    未等林白迴答,那如魔音貫耳的嘶吼聲再次響起,林白和木易染相互對視之後,不約而同的快步離開,要知道今日不同往昔,肖魘夜那隻鳥,如今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走,難道等著被抓嘛?


    正在樓下巡視的南宮逸聽見樓上的吵鬧聲,透過窗戶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心想:“今天的天氣真好!”


    這半個月以來,對於每日清晨都上演的戲碼,這裏所有人都已見怪不怪。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肖魘夜依舊改不了動不動就急躁的毛病,而林白也改不了拿人做藥物實驗的愛好。剛好易燃易爆炸的肖魘夜就順裏成章的,衍變為林白專屬實驗小白鼠。


    依照南宮逸的看法,他們倆算是半斤八兩,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典型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好在林白經曆過之前的事情,就算拿肖魘夜做實驗,也知道下手輕重,點到為止。索性南宮逸也不阻攔,全當是生活的調味劑了。現成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


    林白這一個月以來別的本事沒長,倒是這撩閑逃跑的技能日漸增進,雖然這房子裏裏裏外外的人,或多或少都做過咱們林院士的小白鼠,可基本上占一半以上比例的,還是被他們老大肖魘夜給但了下來,為此無數人在膜拜自家老大的驚人毅力的同時,紛紛慷慨解囊的下了賭注,就賭林院士這麽作,老大啥時候把她給活埋嘍。


    可惜,這些人的賭局還沒等出個結果,咱們的主角就要卷鋪蓋落跑了,哦,不對。林白沒有鋪蓋卷兒,不用卷。


    林大法醫身為司法部門的特聘外援,雖然平日裏猶如個遊魂野鬼一般日夜顛倒,見過她的人除了修煉,屈指可數。甚至不少人都懷疑有這麽個人存在嗎?


    但畢竟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別人不知道。光憑咱們“美女大隊長”修煉和林白的“私交”,在林白消失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已經開始滿世界找人。


    這不前腳剛進大門,修煉就沒頭沒腦的問道:“找到了嗎?”


    “沒…還沒…沒有…”


    林白消失後,修煉也養成個慣例,就是每天早晨上班第一句話,就是問林白是否有消息。可隨著半個月時間過去,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咱們的“美人”隊長修煉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難看起來。


    修煉斜著個眼珠子睨了一眼身邊的警員:“你是結巴?”依稀記得這人,是前幾天才分配過來的新人。


    新人報道,什麽都還不了解,一切事情從傳聞開始。聽說在這“美人”隊長修煉的手下,得時刻把皮都給蹬緊了,於是畢恭畢敬的迴答:“不是,隊長,我、我、有點緊張。”


    萌新小警員搔了搔後腦勺,偷偷瞄了一眼麵前的男人,居然帶著幾分羞澀的不好意思,那扭捏的姿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表白送情書的呢!


    新人不知道,可修煉知道。林白一直沒消息,修煉天天查天天問,時間長了難免心氣不順。好吧!他就是脾氣不好,嘴巴還損。時間長了這幫老油條都躲著自己,特意把個新人推出來,就看他還怎麽好意思張口罵人,


    修煉心裏暗罵一聲:“一幫成了精的泥鰍,一個比一個滑。”


    隨即看著原地左搖右擺的小警員,“你身上癢啊?”一雙鳳眼跟被露水洗過一樣,眼波流轉,如水光瀲灩。見那小警員也不迴話,一臉茫然,跟中邪一樣。修煉又說:“跟你說話呢!你看什麽呢?”


    小警員一臉中邪的癡迷憨樣,險些嘴角都流出口水來,依舊不說一句話的佇立在原地。


    修煉懶得跟個小萌新擱這耗著,一巴掌拍在那警員肩上,險些給拍脫臼嘍!


    在這重作用力下,小警員這才迴神,心想長這麽美的人,真的是男人嗎?


    於是修煉在萌新小警員的注視禮下,拍拍身上的衣服走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不是沒辦法找到林白,隻是這次不同往日,以前林白也有鬧脾氣罷工的時候,無非也就是放她迴家睡兩天,可這次林白居然把手機也給關掉了。


    如若不是頭幾天林白傳個簡訊迴來說沒事,修煉哪裏還能有這心情天天跑單位來問?這無非就是做給上麵看看,私心的想給林白多一陣的休息時間罷了。


    可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迴來了。修煉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手腕上簡單的操作幾下之後,便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不一會兒那手表就亮了起來。修煉撇了一眼,心想:“這女人幸好還知道迴來幹活!”


    *


    林白的手機雖然被沒收了,可她依舊可以通過手腕上的通訊器跟修煉聯係,她之所以這麽久都沒有迴去,其實也算是自己私心的想要休息,而肖魘夜這裏剛好供吃、供住、又免費不用錢,所以林白拖著沒走。不過眼下,這假期怕是也要結束了。


    當肖魘夜氣急敗壞的找到林白的時候,發現她正獨自一個人站在花園中間,雖然這裏叫花園,可實際上也都是任其自生自滅,畢竟指望一群五大三粗單位男人來種花,這事兒不現實。可沒想到時間長了,竟然長出來許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蔥蔥鬱鬱的也鋪滿了這處,勉強讓花園這兩個字沒白叫。


    林白著急躲著肖魘夜的追殺,跑的匆忙,原本紮好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散了下來,及腰的長發如潑墨揮毫,隨著一陣清風徐來,長發吹起,青絲飛揚。宛如一副慢鏡頭的唯美畫卷。


    肖魘夜停在原地,看著雜亂無章花花草草中佇立的女人,她太過於清瘦,導致顯的她頭很大,像個火柴棍一樣。一度肖魘夜曾懷疑,林白是不吃飯?還是沒飯可吃?在當今肥胖危機的社會,能把自己弄的骨瘦如柴,這樣算來她倒是個人才。


    肖魘夜因為傷未痊愈,走路也走的緩慢些,穿過雜序無章的花草,在林白身後站定,原本伸出去想要叫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想了想,又收了迴來,用了在他認為最低的音量說到:“如果這是一場逃亡,你恐怕都死好幾百次了。”


    林白應聲迴頭看過去,肖魘夜跟納涼一樣說著嫌棄自己的話。可她心裏卻想著,虧得他身體素質好,不然換個人半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到處走。“肖先生,我一向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換而言之,林白的意思是:“你當全世界都是你呢?仇家排著隊的要殺你鳥命,隻有你才動不動就需要逃亡。”


    在肖魘夜的眼裏,林白是個“表裏不一”的人,看似弱不禁風的身體裏住著一隻囂張的怪獸,如果誰要是對她以貌取人,那麽一定會被她體內的怪獸撕咬的皮肉不剩。


    “林小姐,每個人都需要有危機意識。”其實這句話並不是肖魘夜說的,而是他剛剛聽南宮逸說的那麽一個大概意思。


    林白盯著肖魘夜,心裏懷疑這個未開化的野鳥,什麽時候居然也有哲理的概念了?


    肖魘夜:“你看什麽?我臉上有錢?”


    “沒有。”林白知道這個男人別看平時很兇,實際上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如果肖先生願意支付我費用的話,我很樂意接受。”


    “我還以為林小姐真的有良心這個東西呢,”肖魘夜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林白,說道:“原來是我誤會了!”


    林白:“肖先生,這年頭良心批發都還滯銷,比起這個,人們更在乎自己的肚子。”


    肖魘夜的處地是最能見到人心險惡的一麵,他承認林白說的有道理,但卻不喜歡,莫名的就是不喜歡林白這樣灰暗的低沉。


    “既然林小姐這麽在乎自己的肚子。”肖魘夜繼續說道:“不如我請你吃頓飯抵債可好?”


    她裏裏外外幫他換了半個月的藥,一頓飯就解決了?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林院士的身價是多少?想著一定要替自己出頭的林白,惡狠狠的衝著肖魘夜比出兩根手指,並他如刀刻的麵前晃了晃,說道:“兩頓!”


    肖魘夜徹底被她打敗,忍俊不禁的說道:“你貪得無厭,怎麽不說供你一輩子算


    了!”


    “也可以啊!”林白不假思索的迴答,反正她也不會做飯,出了食堂就是外麵,如果真有個人願意供她飯吃,她一定答應。


    肖魘夜沒想到林白真的會答應,雖然隻是真假摻半的玩笑,也足夠肖魘夜思量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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