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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下鬥找哥哥了?”我眼前瞬間一亮,這針雞血本小姐受下了。


    “不行!”奶奶急著直跳腳。


    我轉頭問奶奶:“你不是自己說有紅果的魂魄特別難收嗎?你看我都把這鬼給化了,就連紅果都到手了,怎麽還不能去找哥哥嗎?”


    “隻有那隻鬼和儂自己知道,儂是怎麽化了伊的!我沒看見,不作數!想去尋儂阿哥,什麽時候儂讓奶奶親眼看見儂收了鬼或者化了鬼,這才行!”


    我剛還想辯駁什麽,一旁的吳佩鳴則搶在我前頭,賣乖道:“那既然這樣,奶奶你放心,我會看著茶茶的,不會輕易讓她去送人頭的!”


    奶奶很是滿意地點著頭,隨後從我手中收走了紅果,她說反正我留著也不會用,就由她代為保管。


    我不滿道:“我不會用這紅果,那你可以教我呀!你教了我,我不就會了嗎?”


    奶奶賞了我一個白眼道:“儂先把我現在教儂的這些學學會再說!別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著學跑步!”


    奶奶說著,頭也不迴地拿著紅果迴了她自己的房間。


    客廳裏隻留下了我和吳佩鳴,我看著他。他嬉皮笑臉地衝我說:“好妹妹,你也別生氣,早去晚去,反正三哥我都會陪你去的嘛!你就再多學點本事,到時候萬一有什麽危險,也好用得上!”


    我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你們老吳家世代倒鬥,我問你,你們究竟碰到過幾次鬼怪了?為了這種低概率的事情浪費我那麽多時間和精力,真是沒意思!”


    吳佩鳴聽我這麽說,是不敢說不,怕我不開心,又不敢順著我說,怕奶奶聽見了不開心。也就隻能一個勁兒地賠笑著安慰我。


    我知道他是個滑頭,也懶得同他再說什麽,徑直迴了自己的房間開始賭氣背奶奶教的那些咒術。


    吳佩鳴跟著我走進了房間,就坐在我的書桌旁,靜靜地看著我背咒術,麵帶淺笑,卻不說話。


    一直到我將其中的大半都讀了數遍,楞還是沒有背下來的時候,吳佩鳴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簡答地指點了我幾句,我這才明白原來他的領悟能力竟然這麽高,講出來的幾句話,雖然沒幾個字,卻讓我茅塞頓開。我終於承認他的確是個有天賦有實力的人。


    自那天之後,我便開始舔著臉,纏著他,讓他替我講解這些咒術。別說,經他這麽一講解,我這學習的速度還真是突飛猛進。


    奶奶在一旁見我們如此融洽,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幾天之後,吳佩鳴正式入職上班了,便也就沒太多時間來教我咒術了。


    但是說實話,其實就算那幾天他有空再來教我,我也學不進了。因為最近我的身體似乎出了些狀況,我總是莫名地感到心悸。


    一開始我以為可能是天氣的原因,漸漸開始轉暖,略微悶熱所致。


    然而,後來我覺得不是。就算如今白天有時候確實悶熱,可這清明才剛過,夜間到底還是寒涼。不悶不熱略帶涼風之下,我開著窗依舊有種心慌心悸,胸悶難受,唿吸困難的感覺,這似乎就不太對了。


    我沒有將這事同爺爺奶奶說,怕他們會擔心,偷偷地自己跑去醫院看病。


    醫生給我開了心髒彩超,結果是驚人的,他們居然說我的心髒內存在異物!


    醫生說由於目前看不清楚究竟心髒內的異物是什麽,憑他們醫院老專家的經驗判斷這異物不像是心內膜上的贅生物,所以他們還是建議要盡快手術。不然萬一異物引發心髒破裂,那就迴天乏術了。即便該異物不至於引發心髒破裂,可是在心髒內呆久了,也怕發生感染,到時候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我聽了醫生的話,臉都嚇白了。稱自己要迴去考慮考慮,畢竟心髒手術不是一個小手術。


    醫生聽我這麽說都有點急了,這種情況還要考慮?按他的意思,直接開出住院單就要把我收治了。


    然而我實在是害怕,所以一再堅持。


    最後醫生無奈,隻能先開了血培養給我。


    醫生說因為心髒內有異物這事也確實有點匪夷所思,畢竟他也檢查了我胸口並沒有外傷,我也從來沒有印象自己的胸口有過外傷。所以醫生說既然我不肯手術,現在也無法準確判定這異物究竟是什麽,那就索性先當它是贅生物,雖然看著不像,但至少合理。


    我點頭同意,問醫生,若是贅生物要怎麽治?


    醫生說讓我先等等血培的結果,若是的確存在嚴重的細菌感染,那到時候還是非得手術不可的。


    既然能暫時拖一下,我自然是開心地逃離了門診室。


    隻是這到底是一件大事,雖暫時躲過了手術,可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我不免又憂心了起來。


    異物!心髒內有異物!這是什麽鬼!從來沒聽說過心髒裏會有異物跑進去的,除非是有什麽外傷的,可我又沒有外傷!


    等等!


    心髒?!


    我記得於俏俏的那隻金蠶蠱蟲如果用自己的身體去煉養的話,吸食的好像就是煉蠱人的心頭血。


    當時那隻金蠶蠱蟲爬進了我的身體裏,於俏俏曾說過就當是送給我了!莫不是這隻金蠶蠱蟲真把我當成了煉養它的主人,爬進了我的心髒裏住下了?!


    天哪,這太恐怕了!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我再次感覺到唿吸困難,心悸得人都發了顫。


    我深吸了數口氣,一屁股坐在了醫院門口花壇邊的公共長椅上,我試圖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幾分鍾後,我的心悸終於有所緩解,唿吸也沒那麽困難了,但到底還是有些急促的。


    我問自己,這隻金蠶蠱蟲當時不是在何用送來的特效藥的作用下已經給打了出來嗎?何用甚至說他看見那隻蟲子屍體了呀,怎麽可能還在我的體內呢?


    我覺得不可能,一定不是那隻金蠶蠱蟲。可是若不是那隻蠱蟲,這麽妖孽的地方又會是個什麽妖孽東西跑進去了呢?


    我的心反反複複地揪著,每當自己試圖安慰自己讓自己平靜了片刻,可是若潮水般湧入腦海中的問題,又把我自己弄得心發慌。


    我實在覺得無助,便給吳佩鳴打了電話。


    吳佩鳴起初聽到我這麽說,整個人的聲音驚得都變掉了,可是過了一兩分鍾,他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他對我說:“你先不要急,若真是金蠶蠱蟲,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你說的那個於俏俏是她自己對這個生死蠱不了解,所以才會用錯蠱咒而死。若不是蠱蟲,隻是生病,那我們積極就醫就是了。醫生不也說開刀就行了嘛,雖然心髒手術不是小手術,但是現在醫學昌明,你要相信醫生。”


    我哼了一聲,罵他站著說話不腰疼,然後忿忿地將電話給掛斷了。


    吳佩鳴也沒有追打過來說抱歉之類的,我覺得這點其實是他的優點,他就算再討厭,凡事卻懂得適可而止,不會去畫蛇添足的惹人厭。


    迴到家的時候,我始終還沒有打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將我心髒出了問題的事情告訴奶奶。告訴她,我怕她替我擔心。不告訴她吧,可這從心髒裏取東西出來的手術可不是個小風險的手術,並不像奶奶上次裝支架這麽簡單。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我下不了手術台,我事先都沒同奶奶說一聲,沒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我還真怕把她氣得立馬來陰間找我!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竟是當我到家的時候,我發現奶奶居然已經知道了此事。


    這個多嘴的吳佩鳴!


    不過看奶奶一臉笑容,像是一點都不為我擔心,反而是為我高興的樣子。


    我這下還真就納了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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