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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我的心髒裏有異物啊,要做手術啊,不是個小手術哦!你不擔心我嗎?”我疑惑地問奶奶。


    “擔心?有什麽好擔心的!做什麽手術呀,儂要把那隻金蠶蠱蟲取出來嗎?”奶奶滿不在意地說。


    “是心髒裏有異物,但是不是金蠶蠱蟲不好說哦,我隻是猜測而已。”


    “這個讓奶奶幫儂確定下不就行了!沒什麽事動什麽刀子啊!”奶奶說得很輕巧。


    我看奶奶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奶奶,難道你連養蠱之術也精通?”


    奶奶微微一笑道:“精通談不上,略懂一二。”


    “那可是苗族的本事,你也會?”我驚訝不已。


    “年輕的時光,有個苗族的小姐妹教過我一點。哎呀,難道儂還不相信奶奶嗎?奶奶會害儂啊?”奶奶撇著嘴,一臉不樂意地問。


    “沒……沒……沒有。”我連忙搖手。


    “來,坐下。快點!”奶奶擼了擼袖子朝我這麽說,似乎準備開始有大動作了。


    我不敢反抗,將信將疑地坐在了沙發上。奶奶見我坐下以後,反倒是轉身迴了自己的房裏,從房裏拿出一隻小木匣。


    奶奶將小木匣帶到我的麵前,然後打開木匣,裏麵竟然是一隻碩大的長得像黃蜂一樣的蜘蛛。


    我驚得瞠目結舌,問奶奶:“你……你什麽時候養了這麽大一隻蜘蛛啊?這麽花,看著一定有毒吧?”


    “當然!這可是個好品種,叫橫紋金蛛。其實它本身的毒性並不大,不至於傷人,但是我用煉蠱之術養了它三十多年,如今可是毒王中的毒王!”奶奶煞是得意的說。


    “三十多歲的蜘蛛?這壽命也太長了吧?有那麽長壽命的蜘蛛嗎?”


    “蜘蛛壽命自然沒有那麽長,我把它煉成蠱了,那就萬事有可能了!儂廢話少說,閉上嘴!”奶奶說著從小木匣裏將那隻長得像黃蜂似的蜘蛛給取了出來,然後將它放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嚇得直想甩手,卻被眼明手快的奶奶給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奶奶說:“乖點,不許動!”


    我便隻能乖乖地不甩手,驚恐地看著那隻毒蜘蛛在我的手背上爬著。


    突然那隻毒蜘蛛對著我的手背,毫不猶豫地就給我來上了一口,咬得我直發疼。我也顧不得奶奶剛才的話,吃痛得直甩手。


    奶奶見那隻毒蜘蛛被我甩在了地上,大驚失色,連連就跑過去拾。反倒是對我的傷口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令我難過得差點掉眼淚。


    我剛想向奶奶抱怨她關心蜘蛛多過關心我,可是突然覺得整隻手都開始發麻,而且有種灼傷感。


    我低頭再看我的手背,我的媽呀,整隻手都變成了烏青色,而且這種烏青正在慢慢地向手臂漫延。


    “奶奶,奶奶,我的手,我的手……”我驚慌失措地大叫著。


    此時的奶奶已經將那隻毒蜘蛛拾了起來,重新又裝進了小木匣,然後鎮定地說:“儂隻手中毒來!”


    “啊?!奶奶,你是故意放這隻毒蜘蛛出來咬我的?你故意害我中毒?這是為什麽啊?難道我中了毒,心髒裏的異物就會消失嗎?”我哭笑不得的說著。


    雖然此時我的手已經看著極度恐怖了,但是我始終相信奶奶是不會害我的。她為什麽要害我?沒有道理呀!所以我所能想到的,隻有可能是這種偏門方法,莫非能替我消除心髒內的異物?


    “中毒和儂心髒裏的異物有什麽關係啦?又不能肯定儂心髒裏的異物是個活物,是個活物麽還有可能把它毒死,可是要毒死也是儂先死才會輪到它!儂先坐著等等看,我要把我的寶貝先放迴去,剛剛伊被儂摔得不輕啊!”奶奶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我聽她這話的意思怎麽始終是心疼她的寶貝毒蜘蛛比心疼我多呢?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世道變了?


    “我和儂講哦,儂幸好沒把我的寶貝橫紋金蛛給摔死,要不然儂到啥地方再弄一隻煉養了三十多年的賠給我哦!”奶奶喋喋不休地嘮叨著走出房間。


    這個時候我的手臂也開始發黑了,我的整個手變得又麻又癢而且還火辣辣的疼。


    我再聽見奶奶這麽說,氣得真是不要不要的,我哼道:“我看你這隻寶貝毒蜘蛛可比你孫女還重要!”


    奶奶見我說這話,笑嗬嗬地說我這麽大的人了,還吃醋啊,而且還是和一隻蟲子吃醋!弄得好像是我小題大做似的。


    奶奶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我的跟前,看到我的手臂都發黑了,非但沒有緊張,反而樂嗬嗬地說她的蜘蛛蠱蟲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個毒性發展地真是快。竟然還說,要不了十分鍾肯定會毒氣攻心,立馬毒發身亡。


    我一聽這話,嚇得都楞神了,憋了半天,就問了奶奶一句:“奶奶,你還是我親奶奶不?”


    奶奶笑著抖了抖手裏的一個小竹罐對我說:“乖囡囡啊,儂不要急嘛!奶奶當然還是儂的親奶奶,哪能看著儂去送死……”


    “這不是我自己去送死,是你謀害我!謀害你的親孫女!”我氣鼓鼓地打斷奶奶的話道。


    奶奶依舊是笑容不斷,說她手上拿的就是解藥,要是再等一會兒毒氣還在往手臂上漫延,她會馬上給我服下解藥就沒事了。


    “有解藥?那趕緊拿來給我啊,我難受死了,奶奶。”我發著嗲,對奶奶乖巧地說。


    “現在給儂解藥,那我之前還放金蛛蠱蟲出來咬儂做啥?儂真當以為是老太婆我吃飽了,拿著儂的小命耍來玩啊?”


    我冷哼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奶奶收了笑容,瞪大了雙眼,一臉正經地說。


    這個時候,突然我感覺手臂開始有一股清涼之意,似乎若一股清泉在血脈之間流淌,整個手臂不再火辣辣的疼,麻癢倒還是有些的。


    我低下頭去看我的手臂,似乎那些烏青之色再慢慢地往下退。剛才似乎快到手肘之處了,可此刻再看似乎已經向手掌處低去了一大截。


    “看來,儂身體裏果然是有隻蠱蟲的呀!”奶奶頗是興奮的說。


    “你就是為了測試這個?”我疑惑地看著奶奶。


    奶奶點頭稱是。她說如果我中了金蛛蠱蟲極強的毒,卻依舊能將此毒給卸下去,那就說明我體內一定有一隻屬於我自己的蠱蟲,而且其毒性應該更勝金蛛蠱蟲。


    奶奶說被人放入我身體中的蠱蟲是不算的,必定要那隻蠱蟲認了我做主人,那麽它才會替我擋毒。而她的苗族小姐妹曾經也同她說過,金蠶在苗疆是所有毒物中最適合煉蠱的毒蟲,也是最難練,但同時煉成後卻是最厲害的蠱蟲。


    所以奶奶斷定若我身體裏還有那隻於俏俏送我的金蠶蠱蟲,那就一定能抵擋得住她的金蛛蠱蟲之毒。


    “奶奶,你就為了證明這個,怎麽敢哪你親孫女的命開玩笑嗎?”我有點小嬌嗔。


    其實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知道奶奶一定不會讓我涉險的。


    “我不是把解藥拿在手上了嘛,哦呦,儂這個小姑娘真是作來!”奶奶白著白眼對我說。


    說話間,我似乎整隻手不再難受,低頭再看,果然手臂上的烏青之色全部腿盡。唯獨手背和手掌上還有些許烏青,但已不是整片,而是一塊塊的。


    “嗯,果然厲害!乖囡囡啊,儂撿到寶了,曉不曉得啊!”奶奶開心地大笑著。


    這個時候,我感覺從心間湧出一股暖流開始漸漸地沿著手臂衝下手掌,最後將所有的烏青都聚集在了五根手指之上。


    奶奶見狀拿出繡花針在我的每根手指上紮了一個小洞,然後替我擠毒血。


    啊呀媽呀,那可是十指連心啊,痛的我哇哇大叫。


    小的時候每次驗血,我就情願醫生抽我的靜脈血,多抽點都無所謂,就是不願被紮手指頭。那根針紮下去,那真叫一個鑽心疼,那也就罷了,也就一下子的事兒,可是那死命地擠血,真是每次都成功地把我疼得哇哇叫。


    疼痛讓我氣憤極了,我對奶奶兇道:“奶奶,你還說不會傷害我!這麽痛,還害我流了那麽多血,你真是太過分了!”


    奶奶也不生氣,隻是一臉無辜地和我說:“那總比開到好是不是?奶奶紮儂五下手指頭,擠掉儂那麽一丟丟血,就讓儂避開了一場心髒手術,不好嗎?”


    我聽奶奶這麽說,瞬間心花怒放。是哦,既然確定了是金蠶蠱蟲,奶奶又似乎那麽懂蠱,讓她幫我弄出來不就行了嗎?總比開刀好吧?


    想著竟覺得手指也不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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