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臣子每個都有小心思,都恨不能將所有好處都劃拉到自己口袋裏。


    哪有人能像沈欣言一般,將自己所有的賬目全部交給他來監督。


    有此臣子,他心甚慰!


    可以說,沈欣言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承澤帝對全部臣子的期待。


    沈欣言的官職是剛賜下的,在上朝前還要學習朝堂的規矩,因此這幾日都不用去早朝。


    吃過早飯,沈欣言正打算小憩一會兒,便聽門房來報說金滿堂來了。


    沈欣言強撐起精神,將人招了進來。


    金滿堂對沈欣言笑得一臉諂媚,他是個商人,自然會喜歡那些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


    但凡做生意的人都清楚,開鋪子最重要的就是地腳,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之前訂了十間鋪子,原本隻是想要討好沈欣言,可沒想到沈欣言的拍賣會竟真的拉動了大批量客源。


    如今不少商人已經直接住在商街上,他們相互交換資源,順便展示自己的貨物。


    商街有暗衛和將士護著,給了商戶們極大的安全感,如今整條商街都變得繁華。


    最讓人心動的則是金絲卷,這東西當真不錯,當心情緊張、思緒繁複的時候,隻要點上一根,就能立刻冷靜。


    而且這東西還不似五石散那般損傷身體,是朝廷準許售賣的。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非常貴!


    越昂貴的東西,銷售定位的人群便越是精準。


    世家貴族,文人墨客,朝堂勳貴,甚至大商賈,最需要的便是這種能證明自己與眾不同的東西。


    沈欣言第一批隨著伴手禮贈出的金絲卷,大家都覺得好,因此這次的消息發出後,商戶們都跟著沸騰,牟足力氣準備弄一些金絲卷迴去售賣。


    金滿堂這次過來也正是為了這事。


    如今商街繁華,那十間鋪子用來幹什麽都賺錢。


    因此這租鋪子已經不算送人情,反而是沈欣言帶著金家發財。


    而且金滿堂也聽說新蓋的鋪子,可沒有他手裏這十間的地腳好。


    如今不知多少人在羨慕他的運氣,竟能從寧國公手上拿到這麽好的鋪子。


    知曉金滿堂也是為了金絲卷而來的,沈欣言的笑容淡了些:“拍賣會講究的是一個公平,本官唯一能保證的,便是留一張帖子給金老板。”


    金滿堂也是個人精,自然聽出沈欣言話中的疏離:“滿堂自然不會空口白牙地從寧國公手中撈好處,滿堂隻是想同寧國公做另一樁生意。”


    沈欣言輕輕撇著杯中的茶葉沫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什麽生意?”


    金滿堂心知沈欣言願意聽,便是對他的話感興趣:“滿堂想要請寧國公入股金家的金絲草生意,每次銷售的利潤,滿堂與寧國公四六分成。”


    沈欣言放下茶杯:“生意場上的分紅最不可信,畢竟本官又不可能時刻盯著你金家的生意。”


    金滿堂也知沈欣言說的都是事實,分成這種事能做的手腳著實太多,但又舍不得放棄。


    隻得笑著看向沈欣言:“不知寧國公有何指示,可以直接告知滿堂。”


    沈欣言對金滿堂莞爾一笑:“金老板可願同本官打個賭?”


    沈欣言笑得溫柔,金滿堂卻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寧國公請講。”


    沈欣言眼眸低垂:“金家可以擁有比其他人更多的貨源,但每件貨品,我要多加兩成的價。”


    看著沈欣言豎起的兩根手指,金滿堂心疼得直抽抽,可最終還是狠下心:“成交。”


    沈欣言眼中露出滿意的神情:就喜歡這種痛快的。


    與昨日差不多的時間,霍恩忽然從窗外翻進來,手上依舊提著一隻食盒。


    沈欣言的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這家夥哪裏是想同她一起吃東西,這分明就是想將她喂肥了,然後宰了吃!


    她身上疼得很,今天什麽都不想做。


    見沈欣言一臉排斥,霍恩笑著將食盒放在桌上:“知道你身體不適,今日沒打算動你。”


    說罷將食盒打開,裏麵果然是一些清淡精致的菜。


    沈欣言鬆了口氣,從中拿出碗筷,卻見霍恩竟提出一壺酒。


    沈欣言停下用飯的動作:“怎地想起喝酒了。”


    卻見霍恩懶散地歪在旁邊的貴妃榻上,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向外麵的月光:“無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從小到大他始終都是孤身一人,沒想到如今身邊竟也有人陪伴。


    這種感覺很複雜,既開心又擔心失去。


    沈欣言看著霍恩,感覺這人身上有一種虛幻的感覺,仿佛隨時會消失不見。


    被霍恩的孤獨所感染,沈欣言忍不住放下碗筷向霍恩走去:“你還好吧。”


    誰料剛走到霍恩身邊,便被霍恩勾住脖子直接拉到自己麵前:“既然今日不想,便別靠我太近,我會忍不住。”


    鼻腔中充斥著濃鬱的酒氣,沈欣言忍不住掙紮:“忍不住什麽?”


    下一秒霍恩的唇已經壓了下來,酒味順著唇舌鑽進喉嚨,可更多的還是來自霍恩的壓迫與掠奪。


    霍恩與沈欣言十指相扣,順便將沈欣言的雙手控製在背後,沈欣言整個人都被他桎梏在懷裏動彈不得。


    好半天後,霍恩終於抬頭:“都說既然不想,便不要來招惹我。”


    沈欣言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嬌氣:“平日裏看著一本正經,誰能想到你背後竟是這般。”


    霍恩的鼻尖抵住沈欣言的:“哪般?”


    沈欣言別過臉:“登徒子。”


    霍恩輕輕啃咬沈欣言的脖子,引得她一陣戰栗:“此言差矣,我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寧國公的麵首,自然要多多討好寧國公,這般方得長久。”


    知道自己躲不開,沈欣言索性放棄掙紮,就這樣被霍恩抱在懷裏輕輕撩拔。


    霍恩則一手托著沈欣言的後腰,一手拿著酒壇繼續對月獨酌。


    沈欣言靜靜地看著霍恩的臉,這人長得可真俊,足可見當初的武昌候夫人是何種風采。


    霍恩仿佛沒看到沈欣言打量自己的視線,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


    許久之後才悠悠問道:“好看麽,比起那金滿堂如何。”


    沒錯,他今日過來就是興師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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