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早在知道金滿堂進了寧國公府時,他便想衝過來。


    可想到自己要給予沈欣言足夠的尊重,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就這樣煎熬到晚上。


    沈欣言端詳著霍恩那幾乎完美的臉:“要不你去求求陛下,迴衙門辦差吧。”


    這一天到晚把你閑的,除了找茬一點正經事都不幹啊。


    霍恩被沈欣言嫌棄的語氣氣笑了,一個翻身將沈欣言壓在身下:“我感覺你還挺有精神的,既然如此那便再活動活動吧。”


    沈欣言隻來得及嗯了一聲,之後便被霍恩拖入了情欲中。


    第二天早上,沈欣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見霍恩已經起床穿衣。


    見沈欣言有了動靜,霍恩彎下腰,在沈欣言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時間還早多睡一會兒。”


    沈欣言懶洋洋的拍開霍恩的手背:還不是這人做的孽。


    霍恩倒也不惱,反而愛憐的摸了摸沈欣言的頭發:“你好好休息,我今晚過來看你。”


    隨後又將一個荷包放在沈欣言身邊:“這裏麵放著麝香,對身體大有裨益,且能防止懷孕,那避子湯太過傷身,便不要再喝了。”


    沈欣言抬起頭:“我以為你會想要一個孩子。”


    霍恩笑道:“就我這樣的血脈,能不能傳下去有什麽打緊。”


    他本就什麽都不配。


    正待霍恩準備離開之時,卻被沈欣言拉住衣角。


    見沈欣言對自己勾了勾手指,霍恩彎下腰:“怎麽了。”


    沈欣言則勾住霍恩的脖子,迅速在霍恩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我家霍恩是最好的,你要相信我這個生意人的眼光。”


    她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沈欣言的吻輕輕柔柔,仿佛有羽毛從額頭上劃過,霍恩的心被撩撥了一下,伸手將鑽進被窩的沈欣言一把撈出來緊緊抱在懷裏。


    這樣的言兒讓他愛進了骨子裏,打死都不會放手。


    沈欣言與霍恩的感情漸漸升溫,看著霍恩那春風滿麵的模樣,安叔白眼幾乎翻到天上去。


    被人當成麵首還這麽高興,他日後去了地府如何同那人解釋,還不如徹底瞎了的好,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府


    花溪正一臉嚴肅的訓斥禦醫:“殿下的情況究竟如何,我警告你們,若是治不好***的病,你們便也不用活了。”


    自從昨日起,***就一直發著高熱,始終退不下來。


    見***病倒,公主府中人心惶惶,生怕***有個好歹,無法繼續庇護府中的人。


    知道母親病了,衛安平也表現得異常乖巧,每日都在門外陪***說話,可***的身體卻始終不見好。


    今天一早府中忽然有傳聞,說***的病是姚錦佩來尋仇了。


    好在花溪機敏,當眾打死了十幾個嘴碎的奴才,這才將流言壓製住。


    饒是這般,府中的人心也都散了,大家都活在***可能隨時會逝去的陰霾中。


    姚錦風最近一直沒出門,卻也沒過來給***請安。


    這涼薄的模樣讓花溪啐了不止一遍的白眼狼。


    ***燒了三日,才忽然降了溫,一睜開眼睛最先問起的便是衛安平。


    知曉衛安平無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這才虛弱的問起了府上的其他事務。


    當提起姚錦風時,花溪臉上滿是不忿:“那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殿下還是莫要再管他的事了,奴婢就沒見過這樣涼薄的人。”


    聽完了花溪的吐槽,***無奈的搖頭:“他算是個什麽東西,也值得你為他的事情動氣。


    既然這般不喜歡,等迴頭將人攆去莊子上便是,何必生這個悶氣。”


    花溪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但還是不忿的冷哼:“奴婢生平最是看不慣他那樣的人。”


    如今她對姚錦風已經沒有半點敬意,甚至恨不能親手將人打死。


    ***也不願多聽關於姚錦風的消息,隻想快些轉移話題。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衛安平哭聲:“錦風要死了,錦風他要死了!”


    ***的表情瞬間凝重:“去看看怎麽迴事。”


    花溪當即出門輕聲衛安平發生了什麽,片刻後臉色凝重的迴來:“聽說是小主子剛剛去了姚錦風屋裏,發現姚錦風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怎麽都叫不醒,奴婢已經派人去查了。”


    ***眼神變得狠戾,姚錦風最是貪生怕死的人,自然不會傷害自己。


    如今府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病倒,究竟是何人算計了她公主府。


    真相很快就查出來了,而結果卻讓人無比震驚:姚錦風竟是在給***以命續命。


    據說是姚錦風在禦醫處得到一個方子,隻是這方子需要一個特殊的藥引,那便是血脈至親的心頭血。


    為救***,姚錦風要求禦醫啟用方子,並且隱瞞住藥引的事,最終救了***性命。


    整個公主府都將姚錦風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甚至百般嫌棄。


    可就是這個被眾人嫌棄的人,主動放出自己的心頭血救人。


    取心頭血的痛苦不亞於挖心,這消息一出全府嘩然,大家對姚錦風也有了不同的認知。


    ***親自去看了姚錦風,當看到姚錦風身上那三條猙獰的刀口時,饒是自詡鐵石心腸的***也忍不住動容。


    別的不說,到的確是遭罪了。


    吩咐下人們好生伺候姚錦風,花溪這才攙扶著***慢慢離開。


    聽到外屋傳來關門聲,姚錦風的嘴角悄悄翹起,很好,他的計策成功了。


    ***得的的確是傳染的瘟疫,可這種瘟疫卻並非禦醫形容的那般無藥可解。


    想當初他被迫隱姓埋名逃迴京城的路上,便感染過這樣的疫病。


    當時是一個鄉下的赤腳大夫救了他,那人用一種樹皮熬成水灌他喝下去,當天晚上便退燒了。


    得知對方已經實驗了不少年頭,就準備將方子進獻給陛下換好處時,姚錦風毫不猶豫的將人用石頭砸死了。


    如此好事,怎能便宜一個鄉下的土大夫,自然還是他自己留著方子的好,說不得何時就能救自己一命。


    如今看來,他當初著實太睿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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