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閔見李仙蕙被擒,手中的飛龍爪朝著金奔飛去,魏劍見狀,將大劍一揮,在空中繞著飛龍爪轉了幾轉,宋之閔的飛爪便緊緊地纏在了大劍之上,任憑宋之閔怎麽掙紮,就是掙不開那一柄大劍。宋之閔見掙不開魏劍,心下大為焦急,隻覺得心頭梗塞,眼暈腦花,雙腳也踉踉蹌蹌站不穩當。


    哇的一聲,宋之閔吐出一口鮮血來,這才感覺心中氣血漸漸平靜。魏劍見宋之閔急火攻心,笑道:“小畜生,現在知道你的無用了吧?”說完一腳將宋之閔踢翻在地,魏劍一隻腳踩在宋之閔的臉上,狠狠地揉搓著,同時猙獰大笑道:“王彬奇,你這老賊,看看你這窩囊弟子,到時候我也一定會把你像這樣踩在地上!”


    宋之閔這才體會到,什麽是無助,被魏劍踩著起不得身,雙手緊緊地抓著地上的草,眼眶欲裂,撕心裂肺吼道:“放開她!”金奔等四人,也不管宋之閔撕叫咒罵,任憑宋之閔怎麽叫喊也無濟於事。


    李仙蕙心中本是絕望至極,又見宋之閔這樣,不禁心房梗塞,頭暈目眩,愣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來,那一口血,不偏不倚,正好噴到了金奔的臉上。


    金奔擦了擦臉上的血,怒道:“小賤人,今天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說完便解開了李仙蕙的腰帶,正要扯下之時,隻聽得遠處有聲道:“可憐世人多煩憂,解憂閣中品解憂。一百單八解憂閣,青蓮解憂坐房州!”


    金奔早就被眼前的美人衝昏了頭腦,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正待要破口大罵,魏劍環顧四周道:“我巫山八盜向來與解憂閣井水不犯河水,難道解憂閣也要參與今日之事嗎?”


    金奔四人聽聞解憂閣三字,也是心中一驚,解憂閣的傳聞,他們自然聽說過,據說隻要是惹到解憂閣,那一百零八解憂閣便會追殺至死,江湖中還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那解憂閣。


    魏劍環顧四周,隻見一少女緩緩走來,那女子道:“以多欺少,真是下等響馬的勾當!”


    魏劍謹慎問道:“你是解憂閣的人?不知姑娘與青蓮閣主是什麽關係?”魏劍久在江湖,也見過房州解憂閣閣主青蓮,他自然知曉,來人並非是青蓮本人。


    那少女走到魏劍麵前,看了看魏劍,問道:“你是頭領?”


    魏劍抱拳道:“在下巫山魏劍,江湖人稱‘巫山神劍’。”


    那少女微微搖頭道:“我不管你是什麽巫山神劍神刀的,我青蓮姐姐叫我保下這兩人,還望首領能看在解憂閣的麵子上,行個方便!”


    魏劍見那少女輕傲,心下已經有了十分不滿,皺著眉頭,強忍著怒火道:“非是在下不給解憂閣麵子,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等幾人卻也做不了主。”


    那少女反問道:“魏劍頭領莫非要與解憂閣為敵?”


    那解憂閣,哪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魏劍麵色難色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姑娘成全!”


    那少女聞言微微一笑,走到正解開了李仙蕙的腰帶的金奔麵前,對幾人說道:“你們頭領魏劍要與解憂閣為敵,你們也要跟著你們的頭領與解憂閣為敵麽?”


    那金奔聞言頓了頓,又看了看魏劍看著自己那兇惡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我……唯……唯首領之命是從!”


    那少女微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到一邊看著,看你們今天到底要怎麽樣,我也不會和幾位動手,隻是希望幾位記住今日之事,當然,我也會將此事牢記於心!”


    魏劍心道:隻要解憂閣不插手此事,那就好辦,隻要今天的事成了,就可永享榮華富貴,隻要跟上那位,有了那座大靠山,日後也不必在江湖中廝殺了,也不怕那解憂閣的威脅。魏劍心下打定主意,對那少女抱拳道:“今日之事,請恕我等不能從命,若是得罪了解憂閣,日後我等巫山八盜必定親自前往解憂閣,當著青蓮閣主的麵親自謝罪!”那少女聞言,微微點頭,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刷!


    忽見一道劍影閃過,隻見那少女如閃電般在腰間抽出劍,待魏劍反應過來,大聲喝道:“老二小心!話音未落,隻見那金奔已經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金奔隻是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他縱橫江湖,卻也不想今日因一時大意竟然栽在了一個少女手中。


    “老二!”


    魏劍對那少女恨道:“解憂閣欺人太甚!老三老四老六,小心!”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少女又將劍朝著抓著李仙蕙胳膊二人的喉嚨劃去,那二人見狀大驚,立即鬆開李仙蕙,將手中的長棍大刀落好架勢,雙眼恨恨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女,若是眼神能殺人,此二人恐怕早就將這少女千刀萬剮了,簡洪此時也放開了李仙蕙,揮舞著鐵索朝著那少女打去,那少女眼疾手快,輕輕一閃,躲過了那一鎖,隻見那索卻將草地打出了一道很深的印痕。


    李仙蕙見束縛自己的三人人鬆開,身上又有了力氣,趕緊係好了腰帶,對那少女驚喜道:“裹兒!你在城東,怎麽卻先到了?”那少女卻不是別人,正是聽青蓮言語前來解救李仙蕙的李裹兒。


    李裹兒道:“我得到消息,所以立即便趕了過來,幸好趕上了!”


    李仙蕙喜道:“若不是裹兒你及時趕來,我今日定被賊人侮辱了!”


    魏劍見那少女與李仙蕙似乎很熟,心下大怒,問道:“小賤人,你不是解憂閣之人?”


    李裹兒笑道:“我從沒說過我是解憂閣的人,隻是說那青蓮閣主是我姐姐。”


    李仙蕙又拿了桃蓁劍,與李裹兒執劍背靠背看著那三人,李裹兒道:“若非那解憂閣的青蓮閣主,今天仙蕙姐姐必定被賊人所辱!”


    李仙蕙點頭道:“真是多謝那青蓮閣主了,改日我一定當登門道謝!”


    李裹兒笑道:“仙蕙姐姐,你我二人先聯手,將這些淫賊除去!”


    暴怒的魏劍一腳將腳下的宋之閔踢開,手中大劍揮舞,朝著李裹兒大力砍將了過來,李裹兒見魏劍來勢兇猛,心下不敢輕敵,當即揮舞湘靈抵擋。


    鐺!


    那魏劍力道奇大,湘靈劍在碰到那大劍之時,李裹兒便知招架不住,李裹兒被那大劍衝撞地後退了十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一顆大樹方才停下。李裹兒穩住身形,再看時,隻見那魏劍的大劍又朝著她攻了過來。李裹兒暗道一聲不好,卻也沒時間再拿劍抵擋,將雙腳在身後的樹幹上一點,將身體輕輕躍起,便跳到了樹上,這才躲開魏劍那兇猛的一劍。


    轟的一聲,魏劍大劍過處,那大樹也被魏劍揮作兩段,李裹兒又跳到另一棵樹上,心下驚道:此人劍術剛猛,這樣下去必敗無疑,隻是硬接也接不得,也隻有全力躲閃,拖延時間了,等到重福大哥與重潤哥哥來了,我們幾人聯手,也許才能敵過此人。


    魏劍見李裹兒隻是閃避,怒罵道:“小賤人,今天老子也不要你命,等我擒住了你,也好讓你嚐嚐我巫山八盜的手段!然後再將你送到解憂閣,冒充解憂閣的人,我倒要看看,那青蓮閣主有何話說!”


    李仙蕙見李裹兒不敵魏劍,正要執劍來助李裹兒,隻見那韋升手執長棍,棍舞如飛,迎頭與李仙蕙戰在了一起。


    宋之閔方得逃脫,童光揮刀便朝著宋之閔的腦袋將刀砍來,宋之閔急忙將身子翻滾,手中的飛爪也朝著童光飛了出去,飛爪飛出的瞬間,一道鐵索與那飛爪糾纏在了一起,簡洪見宋之閔想要收迴飛爪,便將鐵索死死拉住,宋之閔見收不迴飛爪,雙腳在地上一踩,從腰間拔出一柄小刀朝著簡洪而去。


    童光見宋之閔直取韋升而去,當即舞刀如風,朝著宋之閔砍了過去。宋之閔童光來勢兇猛,將適才放鬆的金剛絲一甩,那金剛絲不偏不倚正好套在了童光的身後,宋之閔又將身形急退,那童光經這麽一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宋之閔又將匕首握定,朝著倒地的童光刺去。


    童光見宋之閔刺來,就地打滾,同時反身一刀砍了過去,宋之閔見童光的刀劈來,急忙退開。宋之閔見童光不顧優雅,輕易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勢,笑道:“一直就聽說巫山八盜,大盜猥瑣劍,二盜短命鬼槍,三盜滾屁股刀,四盜老光棍,五盜早死劍,六盜上吊鎖,七盜窩囊刀,八盜擒狗爪。這三盜爺的滾屁股刀還也真是天下一絕!”


    童光聽了怒氣衝天,罵道:“小畜生,今天擒住你,一定好好讓你嚐嚐爺爺手段!待會擒住了你,我會當著你的麵好好玩弄玩弄你的心上人,然後在把你當著你心上人的麵給閹了,叫你這小畜生斷子絕孫!”


    宋之閔怒道:“滾屁股刀,我今天要是擒住了你,一定會將你捆成球,讓你滾屁股滾個夠!”


    童光與宋之閔皆怒目圓睜,二人纏鬥到了一起,簡洪見狀,收了鐵索,看著三處戰局,心道:老大此時占盡上風,老三也是漸占上風,老四雖處處壓製那小賤人,卻也一時降不得那小賤人,我應該先與老四聯手,將那小賤人擒住,不怕那小畜生不就範。打定主意,簡洪便輪舞著鐵索朝李仙蕙打將過去。


    李仙蕙聽得破風聲,忙看時,隻見那鐵索已經朝著自己打了過來,李仙蕙將手中桃蓁輕輕一鬆,反手握定,將劍刃迎上鐵索,幾個劍舞,將那鐵索死死的纏在桃蓁劍上。又見韋升將棍朝著自己劈將了過來,李仙蕙順著那鐵索放鬆了全身,隻見李仙蕙與桃蓁一起在那簡洪的大力拉扯之下,朝著簡洪極速飛去。


    “老六小心!”韋升見李仙蕙目的是簡洪,當即對簡洪喝道。


    那簡洪也不是常人,見李仙蕙借力持劍刺來,將鐵索輪圓如盤,李仙蕙見失去了勢,便立即朝著後麵退去,韋升見狀,立即舞棍封死了李仙蕙的去路。


    韋升知李仙蕙劍法詭詐,便使棍朝著李仙蕙狠狠劈了下去,李仙蕙聽得耳後破空的聲音,自知這一棍來勢兇猛,桃蓁此時又與那鐵索纏在一起,想要掙開卻也不容易,這一棍打來,實在無法再做抵擋,便將桃蓁狠狠一卷,簡洪見李仙蕙是想要掙開鐵索,又將鐵索輪圓鎖緊,李仙蕙見簡洪上當,立即鬆了全身氣力,身體被那鐵索狠狠地甩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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