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蕙聽完心中大怒,手中桃蓁劍朝著魏劍極速刺去,魏劍見李仙蕙動了手,卻也不閃不避,而那簡洪早就跳到了魏劍前麵,將手中的鐵索揮舞,桃蓁的攻勢也被盡數卸去。


    魏劍身後的宋之閔見李仙蕙偷襲並未得手,將手中的飛龍爪飛出,朝著魏劍的後腦勺頭極速飛去,魏劍聽得身後有疾風,連忙轉身,將大劍橫在麵前。


    鐺!


    那飛爪緊緊的抓住了魏劍手中的大劍,魏劍看著那飛爪的紋路,微微皺眉,問道:“小畜生,你師父是王彬奇那老黑賊?”


    宋之閔見魏劍瞧出師父的身份,心中暗道:莫非魏劍與我師父有舊?隨即對魏劍道:“不錯,家師正是王彬奇,你識得家師?”


    魏劍聞言大笑道:“真是沒想到,你這小畜生卻是那老黑賊王彬奇的弟子!”


    宋之閔心中暗道:這魏劍是我師伯?師父曾因避難,無處可去,是家父收留了師父,因為師父一手飛爪好手藝,家父又是幹盜墓的事,飛爪取物的本事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就將師父留在了身邊,結為了兄弟。也聽師父說過,他是有一個師兄,叫張愷,怎麽成了魏劍了?


    宋之閔略顯疑惑地問道:“你是張愷?”


    魏劍恨道:“不錯!都是王彬奇那老黑賊,老子怎會落草此處,做起了響馬?”


    李仙蕙聽見魏劍與宋之閔的師父是師兄弟,心中道:借著這個話題,或許還能拖延一會!不管怎麽樣,拖延一會是一會,拖延時間拖的越久,形勢就越有利。


    李仙蕙道:“魏劍,你也是一山之主,宋公子也算是你的師侄,你難道也就不念同門之情嗎?”


    魏劍恨道:“同門之情?當年若不是王彬奇那老黑賊,我怎麽迴隱姓埋名做了響馬?”又對宋之閔道:“你應該感謝我,我現在決定暫且留下你的小命,用你逼我那老黑賊就範。”


    魏劍又對李仙蕙道:“至於你,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好好伺候我兄弟幾個,若是伺候的好,我也可以饒你一命!”


    李仙蕙道:“你這欺師滅祖,欺世盜名的狗賊,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們!”


    童光笑道:“想要拉上我們?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如果還是像剛才那樣,那你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也少吃點苦頭!”


    金奔對童光道:“老三,少跟她廢話,先擒住她再說,這麽美的美人,我都不知道吞下去多少口水了!”


    李仙蕙見這幾人出言輕薄,將桃蓁又朝著韋升刺去,韋升見李仙蕙攻來,將長棍抖擻,舞如輪盤,將桃蓁劍的攻勢盡數卸去的同時又攻向了李仙蕙。


    李仙蕙見韋升勢猛,正待要退去,隻覺得腳下一絆,隻見一條鐵索已經將自己的雙腳鎖住,那鐵索一拉,自己便被摔倒在地。李仙蕙又聽得耳邊傳來刀鋒劈空的聲音,隻見一把正朝著自己的肩膀狠狠地劈了過來,忙用桃蓁一掃一撥,那大刀便狠狠劈在了地上。


    鐺!


    此時桃蓁劍被長槍挑在了一邊,幾個人圍了上來,簡洪用鐵索緊緊鎖住李仙蕙的雙腳,童光與韋升二人抓著李仙蕙的那纖纖玉臂,金奔見狀丟了槍,淫笑著朝李仙蕙走去:“小賤人,好好看老子是怎麽扒光你衣裳的!”隨即又對魏劍道:“哈哈!老大,等我扒光了,就給你送過來!”


    李仙蕙此時想要自盡,童光與韋升早就將自己的穴位死死摁住,自己連張嘴咬舌的力氣都沒有。此時的她,也隻有閉上了眼睛,任由他人擺布了。那淚水也是不住地從眼角湧出。


    宋之閔見李仙蕙被擒,手中的飛龍爪朝著金奔飛去,魏劍見狀,將大劍一揮,在空中繞著飛龍爪轉了幾轉,宋之閔的飛爪便緊緊地纏在了大劍之上,任憑宋之閔怎麽掙紮,就是掙不開那一柄大劍。宋之閔見掙不開魏劍,心下大為焦急,隻覺得心頭梗塞,眼暈腦花,雙腳也踉踉蹌蹌站不穩當。


    哇的一聲,宋之閔吐出一口鮮血來,這才感覺心中氣血漸漸平靜。魏劍見宋之閔急火攻心,笑道:“小畜生,現在知道你的無用了吧?”說完一腳將宋之閔踢翻在地,魏劍一隻腳踩在宋之閔的臉上,狠狠地揉搓著,同時猙獰大笑道:“王彬奇,你這老賊,看看你這窩囊弟子,到時候我也一定會把你像這樣踩在地上!”


    宋之閔這才體會到,什麽是無助,被魏劍踩著起不得身,雙手緊緊地抓著地上的草,眼眶欲裂,撕心裂肺吼道:“放開她!”金奔等四人,也不管宋之閔撕叫咒罵,任憑宋之閔怎麽叫喊也無濟於事。


    李仙蕙心中本是絕望至極,又見宋之閔這樣,不禁心房梗塞,頭暈目眩,愣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來,那一口血,不偏不倚,正好噴到了金奔的臉上。


    金奔擦了擦臉上的血,怒道:“小賤人,今天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說完便解開了李仙蕙的腰帶,正要扯下之時,隻聽得遠處有聲道:“可憐世人多煩憂,解憂閣中品解憂。一百單八解憂閣,青蓮解憂坐房州!”


    金奔早就被眼前的美人衝昏了頭腦,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正待要破口大罵,魏劍環顧四周道:“我巫山八盜向來與解憂閣井水不犯河水,難道解憂閣也要參與今日之事嗎?”


    金奔四人聽聞解憂閣三字,也是心中一驚,解憂閣的傳聞,他們自然聽說過,據說隻要是惹到解憂閣,那一百零八解憂閣便會追殺至死,江湖中還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那解憂閣。


    魏劍環顧四周,隻見一少女緩緩走來,那女子道:“以多欺少,真是下等響馬的勾當!”


    魏劍謹慎問道:“你是解憂閣的人?不知姑娘與青蓮閣主是什麽關係?”魏劍久在江湖,也見過房州解憂閣閣主青蓮,他自然知曉,來人並非是青蓮本人。


    那少女走到魏劍麵前,看了看魏劍,問道:“你是頭領?”


    魏劍抱拳道:“在下巫山魏劍,江湖人稱‘巫山神劍’。”


    那少女微微搖頭道:“我不管你是什麽巫山神劍神刀的,我青蓮姐姐叫我保下這兩人,還望首領能看在解憂閣的麵子上,行個方便!”


    魏劍見那少女輕傲,心下已經有了十分不滿,皺著眉頭,強忍著怒火道:“非是在下不給解憂閣麵子,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等幾人卻也做不了主。”


    那少女反問道:“魏劍頭領莫非要與解憂閣為敵?”


    那解憂閣,哪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魏劍麵色難色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姑娘成全!”


    那少女聞言微微一笑,走到正解開了李仙蕙的腰帶的金奔麵前,對幾人說道:“你們頭領魏劍要與解憂閣為敵,你們也要跟著你們的頭領與解憂閣為敵麽?”


    那金奔聞言頓了頓,又看了看魏劍看著自己那兇惡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我……唯……唯首領之命是從!”


    那少女微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到一邊看著,看你們今天到底要怎麽樣,我也不會和幾位動手,隻是希望幾位記住今日之事,當然,我也會將此事牢記於心!”


    魏劍心道:隻要解憂閣不插手此事,那就好辦,隻要今天的事成了,就可永享榮華富貴,隻要跟上那位,有了那座大靠山,日後也不必在江湖中廝殺了,也不怕那解憂閣的威脅。魏劍心下打定主意,對那少女抱拳道:“今日之事,請恕我等不能從命,若是得罪了解憂閣,日後我等巫山八盜必定親自前往解憂閣,當著青蓮閣主的麵親自謝罪!”那少女聞言,微微點頭,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刷!


    忽見一道劍影閃過,隻見那少女如閃電般在腰間抽出劍,待魏劍反應過來,大聲喝道:“老二小心!話音未落,隻見那金奔已經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金奔隻是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他縱橫江湖,卻也不想今日因一時大意竟然栽在了一個少女手中。


    “老二!”


    魏劍對那少女恨道:“解憂閣欺人太甚!老三老四老六,小心!”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少女又將劍朝著抓著李仙蕙胳膊二人的喉嚨劃去,那二人見狀大驚,立即鬆開李仙蕙,將手中的長棍大刀落好架勢,雙眼恨恨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女,若是眼神能殺人,此二人恐怕早就將這少女千刀萬剮了,簡洪此時也放開了李仙蕙,揮舞著鐵索朝著那少女打去,那少女眼疾手快,輕輕一閃,躲過了那一鎖,隻見那索卻將草地打出了一道很深的印痕。


    李仙蕙見束縛自己的三人人鬆開,身上又有了力氣,趕緊係好了腰帶,對那少女驚喜道:“裹兒!你在城東,怎麽卻先到了?”那少女卻不是別人,正是聽青蓮言語前來解救李仙蕙的李裹兒。


    李裹兒道:“我得到消息,所以立即便趕了過來,幸好趕上了!”


    李仙蕙喜道:“若不是裹兒你及時趕來,我今日定被賊人侮辱了!你真是來的太及時了!”


    魏劍見那少女與李仙蕙似乎很熟,心下大怒,問道:“小賤人,你不是解憂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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