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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飛是動真火了。


    楊銘因為這點小事將馬方剛打成重傷,學堂還沒給出處分呢,他倒又帶領學員們集體曠課。


    不用疑問,肯定是楊銘帶的頭。


    陳飛開始理解念書時班主任的心情了,當時他和胡二狗同樣是班裏的問題學生。


    但相比較而言,楊銘的性質惡劣多了。


    學堂裏幾乎人人帶手機,很快楊銘便收到了消息。


    第八分鍾的時候,他帶領著十幾名學員姍姍來遲。


    眼瞅一群吊兒郎當的學員勾肩搭背走進來。陳飛頓時火冒三丈。


    “站著!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楊銘不屑地笑著:“陳祭酒,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怎麽?又不要我們了?那我們走啦。”


    他身邊的學員們紛紛竊笑,完全不把這新來的祭酒放在眼裏。


    “你,站出來。”陳飛直指楊銘。


    楊銘倒也爽快,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來到陳飛麵前:“做什麽?”


    陳飛忍不住上去一個耳光,但很快他就保持了冷靜。


    這裏是學堂,祭酒公然掌摑學員會不會受到處分?


    “聞東,給我死出來,地府學堂允許先生打學生耳光嗎?”


    此時聞東正在辦公室裏無所事事,外麵的西裝生意門庭若市,客人絡繹不絕。用不著他操心。


    “當然不能啦,這是嚴重違反教學原則的,搞不好要被革職的。”聞東信誓旦旦。


    不難想象,老大在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了調皮的學員。


    哈哈。


    “媽的,學員犯錯我還打不得了?什麽破規矩?”陳飛內心怒吼。


    楊銘直勾勾地盯著陳:“喂,到底有什麽事?沒事我可走了。”


    陳飛沒有理他,靜靜等待著聞東的消息。


    “當然可以打,學員犯錯可以打手心,絕對不能打其他地方,講台上應該有戒尺,抽他丫的就完了。”


    陳飛扭頭看向講台,眼前一亮,上麵果然擺著一把長約3公分的竹板。


    眼看陳飛走向講台,所有學員紛紛睜大了眼睛。


    啥意思?


    祭酒要動戒尺了?


    平時學習比較好的學員們紛紛期待著,他們飽受楊銘等人的欺壓,如今看到楊銘倒黴。


    能不高興嗎?!


    然而,站在門口的那波學員卻笑意更濃。


    如果戒尺能傷到銘哥,恐怕他早就是個殘疾人了。


    “把手伸出來!”陳飛拿到戒尺怒氣衝衝。


    楊銘還是泰然模樣,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祭酒,你想幹什麽呀?”


    “你毆打學員馬方剛,帶領學員集體曠課,我用戒尺懲罰你,你服是不服?”


    楊銘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原來是要打我啊,沒問題沒問題,來來來,打吧。”旋即便伸出掌心。


    他的反應實在反常,陳飛不由皺起眉頭,瞥向台下,學員們伸著脖子看著,仿佛在說:打,打他媽的!


    再看門口那些家夥。同樣如此,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恬不知恥的笑容。


    媽的。


    打就打!


    陳飛將全身真氣灌入右手,這一下是奔著將其打殘廢去的。


    頃刻間,陳飛右手上凝出一個白色氣態圓球,到達煉氣化神之境的他,已然可以將真氣外放。


    真氣這東西在地府是稀罕玩意兒,學員們更加緊張起來,他們能看出陳飛是凡人。還不知道凡人有多厲害呢。


    說時遲那時快,陳飛猛地抬手。


    “啪!”的一聲。


    隻見楊銘手心猛然放出一陣金光,戒尺打在他手上還不算完,金光愣是將戒尺彈飛,不偏不倚彈在陳飛臉上。


    形勢突變,陳飛猛然向後摔了個喇叭跤。


    門口的學員再也堅持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媽的笑死我了,這祭酒跟他媽傻逼似的。哈哈哈!”


    “銘哥會用金剛咒都不知道,還特麽用戒尺。”


    “哈哈哈,這逼腦子真是被驢踢了,銘哥的金剛咒已經修煉到三甲了!”


    陳飛頓時顏麵掃地,打人不成反被打,臉上還留下了一道紅印子。


    台下的學員們臉色不太好看,他們滿懷期待看著楊銘被揍,怎料卻是這個結果。


    還祭酒呢,這尼瑪也太廢了。


    陳飛猛然醒悟,這裏不是凡間,文化知識不是他們主要修習的課程。


    而是法術!


    迴想起自己,除了《五術決》中人類的術法外,實在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這一屋子都他媽是鬼,我……


    等等。


    鬼?!


    陳飛毅然決然地站起來,臉色鐵青:“手伸出來。”


    楊銘一愣。


    “祭酒,還打啊?不要了吧。你咋這麽不要臉呢?”


    不帶這樣的,都吃一次虧了。


    還想吃。


    犯賤啊?


    門口學員們竊竊私語著。


    “可能凡人的腦迴路和我們不一樣吧。”


    “這傻逼估計是受刺激了。”


    “肯定是,毋庸置疑。”


    陳飛的咆哮打斷了他們的議論:“把手伸出來!”


    “好好好,祭酒要罰我。我當然得接著。”楊銘懶散地伸出右手。


    台下學員們眼睛都瞪直了。


    他們同樣不能理解陳飛的做法,此時的陳飛就像個喝醉了的酒鬼,為了挽迴自己的尊嚴,從而做出一些更加讓自己顏麵掃地的行為。


    陳飛從褲兜拿出百寶袋。有條不紊地將手伸進去。


    聚陽符、誅邪符、鎮鬼符、破煞符、五雷符、天罡符……


    嗯,初學《五術決》時,陳飛閑著無聊花了不少符咒傍身,這會兒正好派上用上了。


    將六種不同的符咒攥在手心,陳飛握緊戒尺。


    “嘭”的一聲輕響,戒尺周身頓時燃起熊熊烈火。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黃紙條是什麽玩意兒?”


    “沒見過啊,課本上都沒出現過。”


    “那團火焰是啥東西?好。好厲害……”


    事實證明,地府學堂根本不會教學員們道術,對他們來說,道術是滅頂之災,學堂裏閑的蛋疼讓他們學這個?


    即便是楊銘,此時雙腿也有些顫抖:“你,你想幹什……”


    “啪!”的一聲巨響。


    火花四濺,戒尺上的陽火當即將楊銘的整隻右手吞噬。


    撕心裂肺的慘叫襲來,僅僅一下,楊銘便疼的滿地打滾。


    這一下下去,陳飛自己也懵了,還以為那什麽三甲級金剛咒很給力,全然沒想到簡直是雞肋。


    所有學員目瞪口呆,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陳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既然選擇殺雞給猴看,那就要殺到底。


    反正打手心是被允許的。我隻是履行自己的職責罷了。


    “剛才哪些人罵我的,站出來。”陳飛將淩厲的目光掃向門口。


    學員們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汗毛倒立。


    “我已經認識你們了,誰敢縮著不出。嚴懲不貸!”


    排山倒海般的壓力下,4名學員低著頭走出來,他們完全不敢與陳飛對視,隻能磨磨唧唧地伸出右手。


    楊銘的慘叫還在繼續。可陳祭酒不發話,根本沒人敢管他。


    將六張符咒收去,陳飛給了他們每人2下。


    4人中有些會用金剛咒,卻也不敢用,這麽打雖然也疼,但肯定比裹著黃紙條所帶來的痛苦要小得多!


    “全部迴到座位上去,下次誰再敢逃課,楊銘就是你們的下場!”


    門口學員如蒙大赦。拔腿跑向自己的座位。


    陳飛低頭看著滿地打滾的楊銘,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該!


    拿出手機打給李東璧:“你那裏怎麽樣?”


    “情況比我想象中壞的多,你做好心理準備。”


    陳飛心中“咯噔”一聲。


    如果馬方剛在自己任職期間魂飛魄散,那陳飛將會是第一責任人。


    “知道了。再來一趟吧,這邊也有一個快不行了……”


    的確,楊銘的右手已經完全消失,並且身體也呈半透明化,若再不搶救,怕是要出大紕漏。


    “飛哥你啥情況?這麽幹祭酒可不行啊,你們那不少學員都有背景的,留神啊。”


    “嗯,快來吧。”


    將電話掛斷,陳飛唿出一口濁氣,心中念道:“聞東,如果我剛才打的那名學員死了,這算不算我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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