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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令下去:宮中侍衛加強戒備,將四萬禦林軍調到皇宮外,隨時等候朕的調令。”


    “是。”小李子得了命令,下去了。


    蘇文媚與錢惠聽了身後的動靜,也轉過頭來,便看到了程乾。


    “臣妾參見皇上。”兩人齊齊跪下,朝著程乾行禮。


    程乾見了蘇文媚低頭淺笑的模樣,心裏的不快便斂去了。他走過來:“你們倆在說什麽,這麽入神?朕在這裏站了這麽半天,你們才發現啊?”


    “皇上,惠嬪剛剛在跟臣妾討論魏晉時期的風俗,還說起魏晉時期男子媲美成風的習俗,一時說得入迷,所以,竟不知皇上來了。”蘇文媚現場編了個故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了出來。


    她與錢惠對視一眼,兩人便明白了那眼神的意味,卻都沒有點破。程乾也看不懂她們的意味,畢竟,剛剛她們說了什麽,他一無所知。


    剛剛與錢惠說著閑事,意外地聊到了從前心儀過的男子,兩人親密無間,便說了起來。


    蘇文媚從前在蘇府長到十二歲,也是有人心儀過的,隻是當時年齡尚小,她也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後來她流落到了戲班,也遇到過幾個俊朗公子。


    不過,那時候人人都知道她是戲子出身,縱使喜歡她,迫於家庭的壓力,也隻能讓她為妾,所以,她便一直都沒有答允。再後來,便流落到了迴鴻,遇到了完顏容烈......


    她如漂泊的浮萍,直到進了宮,才算是安定了下來。當然,她沒有說與程鄴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情,若是錢惠知道了,說不定也會多一分危險;或者程鄴,會多一分危險。


    錢惠的故事就比較簡單了。在她十二歲時,一年家宴,她便與一豐神俊朗的男子相逢,他大她三歲,可是初見時便那般美好,讓他動了娶她長大的心思。


    後來,他總是變著法兒地到錢府去,帶著各種好吃的好玩的來看她,逗她開心。


    他叫周宴,他說過要娶她的。可是,她才及笄,便被父親求著,進了宮。


    父親從前說過的,如今新帝登基,正是錢家翻身的機會,若是為了兒女情長,葬送了朝中的前程,到時候,若被宮中幾位對立的老臣抓住機會,在新帝麵前參上幾本,錢家便完了。


    在她的印象裏,父親是高大的、偉岸的,那一日卻向她說了許多,還作勢要磕頭。她含淚梳妝,最終如父親所願,進了宮。


    可是她走的那一日,周宴來找過她,他說過要等她的。如今周宴已經二十有餘,仍然一個人,頂著家裏巨大的壓力,等著他也許一輩子都等不到的那個人。


    蘇文媚為了不讓她難過,便想了許多話來安慰她,直到程乾來了。


    “魏晉時期,男子媲美成風,爭相塗脂抹粉,泯滅了男兒氣概。所以,在那之後,才有五胡亂華的事情。由此可見,一個國家,萬不可少了一個國家的氣概。”程乾感慨道。


    “皇上說得極是。”蘇文媚淡笑著。程乾躬身,將她扶起來。


    淑蘭宮內。


    媮妃坐在桌前,將一朵新開的玉蘭花一瓣瓣兒掰碎,嘴裏念念有詞。香羽進了內殿:“娘娘,您吩咐奴婢的事情,奴婢已經辦妥了。”


    媮妃笑了,笑得有些扭曲:“如此,便好了。香羽,明日請安時,你且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她對著窗外,目光變得悠遠而悲傷。從小到大,她便是最不受寵的那一個,在孫府是這樣;進了宮,也是這樣。就連她這個媮妃的位置,都隻是因為皇上冤枉了她,可憐她,才讓她坐上來的。


    她現在位居妃位,在宮中僅次於蘇文媚之下。可是皇上,這麽多天以來,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呀。


    那麽明日,她便要演一出戲,看皇上和蘇文媚如何收場!


    鍾秀宮。


    太陽才露出魚肚白,錢惠便醒了。她昨晚與蘇文媚說了許多從前的事情,做了一個美夢。她夢見自己穿著鮮紅的嫁衣,嫁給了自己心儀的男子。周宴笑容清淺,一如當年。


    錢惠這輩子,都沒有穿過火紅的嫁衣,所以,這個夢,讓她格外高興。她早早地起床梳洗,一開宮門,就接到了小李子公公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惠嬪恭順柔善、堪當西陵皇妃之典範,特封為惠妃。欽此!”


    錢惠愣了愣,隨即上前接旨:“臣妾謝皇上恩典!”


    秀雲為她梳洗一番,她對著鏡子,撫摸過光滑如玉的容顏。這張臉也是極美的,隻可惜,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再被心儀之人看到了。快要去明陽宮請安了,她收拾妥當,正要往明陽宮走去。


    “娘娘!”一個二等宮女前來,遞上了一封信:“宮外周家來了信件,娘娘要不要看看?”


    宮外周家?周宴?錢惠一愣,腦子裏如同閃過雷電,整個人麻了一般。


    她幾乎渾身顫抖著,拿過那封信打開。信上的字,是周宴的筆跡沒有錯,可是,內容卻句句戳心。她滿懷期待地讀完,卻......


    “啪嗒”一聲,她的眼淚滴在了那張信紙上。


    周宴他說,他如今二十有餘,已經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錢惠作為皇上的妃子,也應當沉下心來,好好地侍奉皇上,為錢家盡忠。


    錢惠苦笑,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她跌坐在地上,迴想起從前的一幕幕來。


    他帶她看遍了長安的煙花,他為她跑遍西陵城,隻為尋來她想要的東西,博她一笑。他說過,哪怕一輩子不嫁娶,也會等著她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啊.....


    “娘娘。”一旁的秀雲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卻也有些動容。她走過去,扶起錢惠來:“娘娘,您失態了。”


    錢惠任由秀雲將她扶起來,將她帶到鏡子前,重新梳妝打扮。那封信,又被她重新折疊起來,放進了信封。


    明陽宮內,蘇文媚收拾妥當,各宮嬪妃也陸續到了明陽宮內。蘇文媚坐在椅子上,眼神卻淡淡朝著門外瞟著。


    往常,錢惠往往是最早來明陽宮的,怎麽今日,這麽晚了還沒來?


    聽說,皇上新封了她為惠妃。她也真心為她高興。也許,是要領旨謝恩,才會遲到了吧。蘇文媚這樣想著,內心卻隱隱有些不安。


    “啊——”蘇文媚的內殿,如霞尖叫了一聲,打破了明陽宮內的寧靜。蘇文媚側過頭來,隻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呢。


    她朝著內殿走去,眾人跟了上來。進了內殿,隻見如霞將一個布娃娃一樣的物品往床下塞著,模樣有些驚恐。


    “住手!”蘇文媚的身後,媮妃等人也跟了上來,此刻,見到如霞往床底下藏東西,立馬嗬斥她:“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如霞哆嗦著,將手中的布娃娃展開。眾人隻見如霞手中,是一個紮滿了針的布娃娃,上麵還寫著媮妃和當今皇上程乾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你!如霞,這個,你是從哪裏拿出來的?”媮妃問道。


    “是......是從皇貴妃娘娘的床底下。”如霞望了望蘇文媚的臉色,說道。


    蘇文媚的臉色變了變。很顯然,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呀!她將那枚布娃娃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這上麵的字寫得這樣醜,是想誣賴本宮做的麽?”


    媮妃的臉色變了變,蘇文媚將布娃娃往如霞懷裏一丟:“這事情,如若本宮私自處理的話,怕是有人會不依。檳兒,你便去請皇上過來吧。”


    “是。”檳兒說著,往宮外跑去。娘娘和皇上感情極好,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了這樣的招兒,來陷害娘娘。她為蘇文媚著急,不禁腳下生風,跑得很快。到了乾正殿門口,程乾早朝還沒散,便隻能等著。


    此時,明陽宮內。蘇文媚和眾嬪妃品著茶,氣氛十分安靜,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


    程乾下了早朝,聽了檳兒的話,便急急地朝著明陽宮趕來:“朕竟不曾聽說,宮內流行巫蠱之術了?!”


    程乾的聲音鏗鏘有力,眾嬪妃起身跪拜:“臣妾參見皇上!”


    程乾進了明陽宮,坐在了主位上,拿過蘇文媚用過的茶杯順勢喝了起來:“說吧,怎麽迴事?!”


    “皇上!”媮妃上前:“今日臣妾與眾姐妹到皇貴妃娘娘處請安,便聽見內殿的如霞大叫一聲,臣妾與眾姐妹進來,才看見皇貴妃的宮裏,原來是出現了不幹淨的東西。”


    媮嬪說話間,李美人向著如霞暗暗使了個眼色,如霞將手中的托盤抬了抬,托盤裏的布偶格外醒目。


    程乾皺著眉頭,不悅:“朕問話,理應是皇貴妃第一個迴答朕,何時輪到你了?”


    “皇上息怒。”孫媮以頭磕地:“皇貴妃娘娘與臣妾都涉事其中,臣妾也是見證之人,所以,臣妾一時糊塗,還望皇上息怒......”


    程乾瞥向一旁的布娃娃,用手拿起來,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字跡突然笑了:“就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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