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鳴被說得麵紅耳赤,手都發抖了。


    他除了偷成功一次方正林的研究成果後,後來一直沒偷到過。


    之後方正林一直霸占了國內所有的期刊,他拿什麽成果去跟方正林爭?


    至於國際上的期刊,他連國內的都輪不上,還能上國際上了?


    開玩笑了!


    李廠長不禁也懷疑地看著方一鳴 。


    看方一鳴一臉心虛的樣子,看來傳言當年方一鳴的成果是偷方正林的,還真是可能的。


    沒想到國內二方之一的方一鳴,助他成名的研究成果竟然真是剽竊了方正林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顧瓷,我爺爺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麽對待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長者的麽?


    我要投訴你!”


    方睿終於迴過神來,對著顧瓷氣急敗壞的吼。


    顧瓷斜睨了他一眼:“說完了麽?”


    方睿一愣,隨後大聲道:“說完了,怎麽了?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


    顧瓷嗤笑“:我不打畜生的!”


    方睿脫口而出:“關我什麽事?”


    眾人:……


    “哈哈哈……”


    李廠長他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這個方睿的智商堪憂啊。


    就這還在研究所上班?


    還當了組長?


    方睿瞬間明白了自己被顧瓷罵了。


    他氣得指著顧瓷就大叫:“我要跟你比試!”


    顧瓷停止了拆元件的動作,眼底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


    這傻瓜蛋終於自投羅網了。


    “你要比什麽?比剽竊我就棄權,我比不過的。”


    “哈哈哈……”


    馮副營長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方一鳴憤怒的瞪著他,吼:“很好笑麽?”


    馮副營長的笑容戛然而止。


    確實很好笑啊。


    不然他怎麽能沒忍住呢?


    李廠長拍了拍他的肩,低聲叮囑:“迴去再笑。現在得給方家麵子。”


    馮副營長用力點了點頭。


    方睿氣急敗壞道:“你不是要做屏蔽器麽?那我就跟你比做屏蔽器!看誰做出來的效果好!如果我的效果好,你就在國內所有的報刊上都承認方正林比不上我爺爺。”


    顧瓷搖頭:“我不比!”


    方睿獰笑:“怎麽?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對著我爺爺跪下來道歉!”


    他本來是想讓顧瓷對他跪下來道歉的,但他知道如果這麽說,肯定會犯的眾怒。


    但對他爺爺跪下道歉,就不一樣了。


    他爺爺不管是年紀還是身份,都能受得起顧瓷這一跪。


    但顧瓷可是方正林的幹孫女,她跪了他爺爺,就意味著把方正林的臉麵往地上摩擦了。


    他能想到的,顧瓷怎麽可能沒想到?


    她冷笑:“我不是怕,而是我沒有資格替方正林老爺子答應。要比你就跟我比,當然,你也可以拉著你爺爺一起做,不過到時候,你們輸了,就得你和方一鳴一起在國內各大期刊上承認你們不如方正林方老了。


    當然了,方一鳴你如果害怕輸給我這個無名小輩,也可以不答應。”


    顧瓷料定他們雖然知道要做魚雷探測儀的屏蔽器,卻根本不知道那個探測儀已經先進到了什麽樣的程度,還以為不過是比目前國內的探測儀先進一點而已。所以才敢下這個海口跟她比拚。


    他們要是真知道那枚探測儀的等級,估計借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跟她比了。


    別說跟她比了,弄不好聽到風聲就跑得遠遠的了。


    畢竟方一鳴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地位,要是搞不出來屏蔽器,那可是要丟大人的。


    果然,方一鳴聽到顧瓷竟然敢這麽挑釁他,加上他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麵肯定不會輸給顧瓷,直接就答應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顧瓷,對方睿道:“方睿,答應她!不過我要加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顧瓷問。


    “我們贏了,我要你以方正林的名譽對我們在各大報刊上道歉!”


    方一鳴氣勢洶洶的命令。


    顧瓷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不可能!我都說了,我不可能代表方正林方老向你們道歉的,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你要這麽說,是不是你的八大姑四大姨都能以你的名譽在報刊上向方正林方老道歉當年你的剽竊行為了?”


    方一鳴氣得一聲大吼:“我沒有剽竊!”


    顧瓷不在意的敷衍:“噢,你說什麽不是什麽了,畢竟哪個當賊的肯承認自己是賊呢?”


    方一鳴氣得又要暈一暈。


    顧瓷連忙拿出了銀針閃一閃。


    方一鳴瞬間就挺直了腰杆,不敢暈了。


    馮副營長憋著笑。


    李廠長也扭過了頭,笑得身體都不停的抖動了。


    這個小顧是懂得氣人的。


    方睿氣得不行,他冷冷地看著顧瓷:“顧同誌,奉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顧瓷懟了句:“見你們幹嘛?等著我的科研成果被你偷麽?”


    方睿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顧瓷仰起了頭,淡淡道:“我雖然不打畜生,但畜生如果想咬我,我還是會打的。”


    方睿:……:


    咬了咬牙,狠狠地放話:“行,我跟你比!”


    顧瓷笑了:“鬧了半天還是你跟我比啊,那你爺爺剛才在那裏哼哼什麽?


    年紀大了,要哼哼進醫院啊,在這裏哼什麽勁啊?


    倚老賣老等著伺候啊?”


    方一鳴再也受不了顧瓷這夾槍帶棒的汙辱了。


    他必須報複迴去!


    “好,我和小睿一起跟你比!你輸了不但要向我跪下磕頭認錯,還要在各大報刊上承認自己輸了,你還得寫上自己是方正林的幹孫女!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難道你不是方正林的孫女?


    隻要你滿足了這三條,我就和小睿跟你比!


    當然,你要是怕輸,怕丟了方正林的麵子,你也可以放棄。


    不過對於你剛才對我的不敬,你還是要向我磕頭道歉!”


    “磕頭,磕頭,你這麽喜歡磕頭,等你死了,讓你子子孫孫天天在你的墳頭磕頭去,讓你過癮過個夠!”


    聽顧瓷這麽說,方一鳴本來莫名其妙湧起的不安竟然奇異的平靜了。


    剛才顧瓷一直給他設套,別以為他沒感覺出來。


    他還真怕顧瓷有什麽了不起的能力,還在想著過了今天,怎麽把比試給作廢了。


    但顧瓷這麽一說,他反而認定了顧瓷其實是外強中幹,嘩眾取寵。


    他就說嘛,顧瓷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而且以前還是個傻的,就算是方正林那個老不死的教她,也不可能比得上他的親孫子!


    他親孫子可是他從小就開始啟蒙的,又怎麽可能是顧瓷這個鄉野村姑能比得上的。


    比!


    必須比!


    方一鳴臉一冷,哼道:“怎麽?你顧而言他,是因為你不敢比麽?”


    顧瓷抿了抿唇,作出一副有些後悔的樣子。


    她的表情讓方一鳴更加的篤定了。


    顧瓷這時道:“既然方睿和你一起比,那我是不是也可能找我幹爺爺?”


    方一鳴心裏狂喜。


    如果顧瓷這個蠢貨真拉著方正林跟他們爺孫比,那真是太好了!


    因為方正林這個老不死的已經進入了大西北秘密基地了,這兩年都不可能出來!


    顧瓷就算是想盡辦法都不可能找到方正林!


    方正林不可能對顧瓷有任何的幫助,但輸了的話,那就得跟顧瓷一起向他道歉!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連忙答應:“行啊,你可以拉著方正林一起。不過要是你們輸了,就得讓方正林和你一起向我們爺孫道歉,當然,你要跪下向我道歉,方正林就不用了,畢竟我們是師兄弟,哈哈哈……”


    方一鳴大笑著,仿佛自己已經將方正林踩在了腳底下了。


    隻是笑著笑著,他發現,隻有他一人在笑,其餘的人都冷冷的看著他。


    而他的孫子則尷尬不已地看著他。


    他收起了笑容,找補:“當然,如果我們爺孫輸給你們祖孫,我們也會在報刊上登報道歉,自認不如,還會讓我孫子向方正林磕頭認錯的。”


    顧瓷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她低低的哼了聲:“比就比,怕什麽,反正要是輸了到時候我不認賬就是了。”


    方一鳴一聽,不認賬?


    這怎麽可能?


    “李廠長!”


    李廠長看向了方一鳴 :“方老,怎麽了?”


    方一鳴一臉的嚴肅:“我想著,既然要比試,總不能私下比,不如我和小顧同誌立下一個比試的約定,把條件都寫上,對了,你和馮副營長都是見證人,你們得簽字。”


    李廠長:……


    不是,你們比試關我什麽事?


    為什麽要拉上我?


    到時候,你們誰輸了,我都討不到好臉色。


    我幹嘛要趕這趟渾水?


    看我好欺負啊?


    他皮笑肉不笑:“我不行,我跟您關係不錯,人家小顧同誌未必放心,不如這樣,你們研究所來了不少人,不如讓他們一起作個見證,對了,要是小顧覺得研究所的人都是你這邊的,怕不公平,不如再找趙政委也作個見證,你看怎麽樣?”


    李廠長怕研究所的人到時候拉偏架,連忙也幫著顧瓷找了個同盟。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是無比相信顧瓷的能力。


    畢竟能研究出方便麵的人,肯定腦子特別的好。


    何況聽方一鳴所言,顧瓷還是方正林的幹孫女,不是有句古話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方正林方老這麽厲害,顧瓷作為他的幹孫女,肯定也很厲害。


    方一鳴就怕顧瓷到時不認賬,有這麽多人見證,那自然是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了。


    他高傲的點頭:“可以!”


    李廠長雷厲風行,拉著一行人就去了廠辦公室。


    研究所的一幫人本來就因為接到了命令,前來海島,加上正好要給敵艦進行檢測,所以,正好所有的人都在廠子裏。


    這邊馮副營長一個電話,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跟趙政委報告了,還著重講了顧瓷所受的委屈,讓趙政委趕緊過來。


    趙政委一聽,自己軍區的家屬居然被方一鳴這個老東西給欺負了,頓時氣不打一片來。


    他不但自己來了,還把林師長也叫了過來。


    要不是出入兵工廠有限製,他還想搖更多的人給顧瓷撐腰。


    軍隊的人都是方正林方老的忠實粉絲,要不是方正林研究出來的那些先進武器,他們的兵不知道要多傷亡多少了。


    關於方一鳴偷方正林成果的事,他們上層其實也是有所耳聞的。


    隻是當時時局動蕩,加上方一鳴很狡猾,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才讓方老吃了啞巴虧。


    顧瓷不但是他們兵王的媳婦,而且還是方老的幹孫女,他們必須給顧瓷來撐腰。


    隻沒多久,廠辦裏就擠了滿了人。


    這群人分了三個群體 。


    一個就是研究所的人,一個是部隊的人,還有一個就是李廠長他們的人。


    李廠長把事情的原委再次給三方的人詳細地敘述了一遍,並且提出讓他們幫著給做個見證。


    研究所的人知道顧瓷居然要和方一鳴比製做屏閉器,都驚訝地看著顧瓷。


    要知道,就算是方一鳴能力不行,但也不是一點也沒有能力的,不管怎麽說,總比顧瓷這個黃毛丫頭要厲害得多吧?


    方一鳴的親信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顧瓷,覺得這個小姑娘簡直是不知所謂,自不量力。


    中立的則是探究的目光打量著顧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反正他們不是方一鳴一派的,也不是方正林一派的,他們就看個熱鬧就行了。


    不過對於小姑娘的勇氣,他們還是挺佩服的。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方正林的親信知道方正林不可能提供任何幫助,不禁著急。


    其中一個生怕顧瓷上了方一鳴的套,壞了方正林的名聲,連忙提醒:“小顧,你知道不知道方老……”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一鳴厲聲喝止:“李成,你這是想泄密麽?”


    方正林的行蹤雖然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但卻也是屬於保密的,不能對外說出去的。


    李成臉色難看的不行,但也知道這是紀律,再也不敢提醒顧瓷,隻能默默的詛咒方一鳴祖孫倒大黴,比試的時候吃啥拉啥,走路的時候斷腿斷手。


    看到研究所的人各有心思的樣子,趙政委擔憂地看向顧瓷。


    勸道:“小顧,不如比試的事就算了,你剛才對方老的態度不是太好,跟方老道個歉,相信方老這麽有身份的人,肯定不會不依不饒的。方老你說是不是?”


    顧瓷裝著沉吟。


    方一鳴倒是急了:“趙政委,不是我不依不饒,而是小顧太過囂張。


    她還這麽年輕,就敢這麽目中無人,我要是不給她一個教訓,以後她會在成長的道路上跌大跟頭!


    就算是為了這個孩子的前途,我也要讓她知道人若囂張必有橫禍的道理。


    我這是為了她好!


    趙政委該不會是不想她進步吧?”


    趙政委見這個人把欺負一個孩子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的樣子,差點氣樂了。


    他冷冷道:“要教育孩子多的是辦法,難道這麽羞辱孩子的辦法就好的麽?”


    方一鳴針鋒相對:“這可是顧瓷自己提出來的,我隻是答應了而已。她可是軍屬,難道還出爾反爾麽?


    這讓我不禁懷疑你們的戰士周時宴的誠信度了。畢竟一個被窩裏可睡不出兩樣的人!”


    “夠了!我比!”


    哪怕方一鳴堅定地要跟她比試,是她早就算計好的。但方一鳴竟然敢以此來汙蔑周時宴的人品,不禁讓她怒火中燒。


    她扭頭對李廠長道:“李廠長,麻煩給我幾張信紙和筆。”


    “噢,好,好,好。”


    李廠長連忙從辦公桌裏拿出一遝的信紙和一支鋼筆。


    顧瓷拿起了筆,筆舞龍蛇,隻一會就寫下了兩人比試的內容以及輸方應該履行的責任。


    最後,她瀟灑的簽下了她的大名。


    寫完後,她把紙遞給了方一鳴 。


    “方研究員,請吧。”


    當著這麽多的人,她才不會給別人抓到把柄,直唿方一鳴的名字。


    但是要讓她叫方一鳴方老,那是絕不可能的。


    方一鳴可當不起這樣的尊稱。


    所以, 她幹脆以方一鳴的研究所身份稱唿。


    方一鳴眸色閃過一道厲色,但想到沒幾天,方正林和顧瓷都會被他踩在腳下,又勾了勾唇。


    他低頭看了眼顧瓷寫的東西,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說要帶上方正林麽?”


    顧瓷傲慢的睨了他一眼,輕嘲道:“就你們兩人,還需要方老出馬麽?我一個夠了!”


    那態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讓方一鳴恨不得一巴掌扇飛她。


    顧瓷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就喜歡看別人恨死她,卻幹不掉她的樣子。


    方一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知道自己是上了顧瓷的當了。


    如果方正林不參加,他根本不需要弄這麽大的仗勢 。


    他之所以叫這麽多人,還不是想算計方正林,讓顧瓷輸了後,方正林也沒辦法抵賴麽?


    哪知道顧瓷這個黑心肝的惡毒玩意,竟然反算計了他!


    就算他和方睿贏了又能怎麽樣?


    勝之不武,不勝為笑!


    但他現在被架了起來,不簽也不行了!


    他要是非得加上方正林的名字,那就真是吃相太難看了。


    真是千年打鷹反被鷹啄瞎了眼。


    他恨恨地瞪了顧瓷,想著一定要讓這賤丫頭身敗名裂!


    拿起了筆,直接就簽了下自己的名字。


    顧瓷接過來看了看,很真誠地讚了句:“方研究員字寫的真好。”


    方一鳴高傲的昂起了頭,一副你才知道的樣子。


    哪知道顧瓷下麵來了句:“跟你的人一點也不像。”


    眾人:……


    這小丫頭是會罵人的。


    馮副營長又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趙政委與林師長對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孩子跟周時宴不愧是夫妻,嘴都挺毒的。


    方一鳴氣得又想暈一暈了。


    他就不該給這賤丫頭好臉色。


    顧瓷又把紙遞給了方睿:“方同誌,簽字吧。”


    方睿連一個表情都沒給顧瓷,直接拿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看也不看顧瓷。


    他打定主意,麵對顧瓷不聽不看,省得被顧瓷毒舌給氣死。


    顧瓷倒也沒多說什麽。


    反正目的達到了。


    她把那紙又遞給了趙政委,讓趙政委作為證人簽字。


    趙政委看到顧瓷的字,鐵勾銀劃,蒼勁有力,沒看內容先叫了聲好。


    “好字,真是好字!”


    顧瓷謙虛道:“趙政委見笑了。”


    趙政委看了眼內容後,目光複雜地看向了顧瓷,還想勸一下顧瓷。


    這小姑娘要是輸了後,麵對全國人民道歉,還得對著方一鳴磕頭認錯,這樣的打擊,足以毀了一個小姑娘了。


    “小顧……”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顧瓷打斷了。


    “趙政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簽字吧。”


    趙政委見顧瓷是十頭牛也拉不迴來了,隻能歎了口氣,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簽完後,又遞給了林師長。


    林師長很爽快的簽了字。


    簽完後,又給研究所的人簽字。


    方一鳴的一方的人自然是簽得要多快就有多快。


    方正林一方的人歎了口氣,也不得不簽了。


    保持中立的人也簽了。


    看著上麵二十來個名字,顧瓷笑了。


    這下方一鳴這老東西別想翻身了。


    敢偷她幹爺爺的東西,她就讓他丟人丟到全國去!


    本來就算他承認自己剽竊,也不過是科研究範圍內丟人現眼,這下得全國人民都知道有一個叫方一鳴的偷了方正林的研究成果了。


    不然當年這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學了十來年後,連人家方正林的孫女都比不上了?


    這多學的十來年是學到狗身上去了麽?


    李廠長辦公室裏是有複印機的,顧瓷直接又複印了三份。


    然後把自己原始寫的那份給了趙政委,讓趙政委收好。


    另外三份,一份給了李廠長,一份給了方一鳴 ,自己拿了一份。


    把材料往包裏一放,其實是放進了空間裏,顧瓷就不再理方一鳴他們了。


    她對李廠長道:“李廠長,我需要一些高級電工,高級鉗工,高級焊工,還有高級車工。”


    李廠長連忙答應:“行,沒問題,我讓陳主任去車間幫你找人。”


    方睿眼珠轉了轉,也提出了要求:“李廠長,我也需要這些人。”


    李廠長當然也不會拒絕方睿的要求,笑眯眯道:“沒問題,讓陳主任幫你們一起找了。”


    很快,陳主任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他帶著顧瓷和方睿一起來到了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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