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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軟相觸,胥邪化被動為主動,以激動勇往直前,以生澀攻城掠地,但某人的應對,除了害羞,還有那麽一點點熟練的味道,竟引著他的舌嬉戲,他突然不動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忽然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舌尖,聽她吃痛低唿。


    胥邪好整以暇地睨著不明所以的人兒道:“沒想到我家安兒的接吻技巧,如此不錯。”


    “!”何樂安心虛地驚了驚。腦子一轉連忙道:“書上都是這樣教的呀!”她眨巴眨巴真誠的大眼睛看著他,一臉的無辜。


    “你一個女兒家看這些書作甚——”


    他狐疑的話音未落,她已道:“就就就隨便看看嘛!我我我可喜歡看書了!各式各樣的畫本子什麽的,都是丫鬟瞧著有趣買迴來的,我閑來無事什麽的,總會看上一看呀!”


    胥邪見她生怕他誤會的緊張模樣,笑道:“那好,明日你把這些書帶上,為夫也該多學習學習這方麵的知識才是,但在那之前,我們先實踐實踐你的學習成果——”話音未落,他含住她微張的誘人的唇,眷眷不舍地輾轉於熾熱的唿吸中。


    **


    翌日,天剛蒙蒙亮,何樂安已到何老太太的玄素居請安,屏退左右後祖孫兩密談,她道:“昨夜孫女兒出門去胥府請假,原想著今日與三叔他們一道去祭祖,沒想到迴來時,竟在一處偏僻的院子聽到嬣娘與婢仆的聲響。”


    “她居然是蒙騙我三叔,想替她肚子裏的孽種尋個便宜爹,那丫鬟勸她見好就收,拿了錢財便走,不成想,她還惦記我們侯府偌大的家業,不掏空了不罷休!”


    何老太太駭然不已,何樂安憂鬱道:“我聽九妹妹說過,三叔與她交往規矩,尚未同過房,而且這要娶為正室的。三叔也不會那般糊塗,拿妾侍通房那套對待。”


    “可瞧她昨夜意思,分明是賴定我們了,若我們貿貿然揭破,指不定要被她怎樣胡掐亂謅,光腳的向來不怕我們穿鞋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像她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蕩婦,要是汙蔑三哥對她不軌,欺其年少難以辯駁,叫三叔父子從此離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極了。”何老太太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別看如今的她慈眉善目,可也是從深閨後宅的血水中爬摸滾打至現時地位的,她安撫地拍拍何樂安的手背道,“你無需擔心,祖母自有辦法拿捏她,你三叔他們來請安的時候,你照舊提議去祭祖便是了。”


    何老太太歎出一聲,握起何樂安的手道:“你這孩子是個有心的,你三叔剛迴來罷了,這幾天正是空閑時,你卻懂得為他著想。要他去祭祖聊表孝心,上任前先得個好名聲。”


    何樂安歪頭調皮地一笑:“我們是一家人呀,三叔好,作為侄女的我也光榮呀!”


    百行孝為先,說到祭祖,何三叔自沒有推托的道理。嬣娘尚未娶進門,當然不能同去,一趟迴來,已是夜幕降臨,才進府門,何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已把何三叔請進後院。另有丫鬟要他們三個小輩先去用晚膳。


    何樂安當然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幸而何樂軒與何樂鳶並不覺得有異,與她同去偏廳,何樂鳶還笑道:“幸好六姐姐準備了糕點,我們迴來時填了肚子,不然早餓壞了。”


    “六妹捏的燕窩糕吃起來與尋常的不同。聽說你還在外拜師學藝精益求精,這份毅力真叫三哥佩服,當初還以為你鬧著玩的,沒想到你堅持下來了。”何樂軒讚許道:“能有一技之長,是件好事。”嫡庶不同,庶出若出色些。日後也能嫁得更好一些。


    何樂安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笑應:“嗯。”


    夜深,何樂安從小廝口中得知嬣娘已被人送出府後,至醜時之際,她換上男裝,帶上包裹,悄然離府,踩著最偏僻又最無人注意的小道,摸到城內一處亂葬崗,果然能見一卷著新席子的屍體攤在一堆腐爛的屍骨中。


    她忍住惡臭走至跟前,踢開那席子確定是嬣娘後,打開包裹,開始簡單的祭拜——不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何樂軒的,這個孩子都是無辜的,且她還有一事要求證。


    祭拜完,何樂安翻開嬣娘的衣襟,卻見她的左肩靠近手臂處,有一黑色的圖騰,心下一沉,就聽一把熟悉的聲音突然驚訝地響起,“六妹!”


    何樂安嚇得渾身一顫,觸電般鬆開拽住嬣娘衣襟的手,迴頭便見何樂軒麵色怪異地朝她走來,他問:“這般時辰。你——”他的疑問在看見地上尚未燃燒殆盡的祭品時,頓住了,像是瞬間想明白了什麽似的,他苦笑道,“今日祭祖,你是助祖母使開我們的。”


    “三哥聰明。”何樂安避重就輕道。“祖母此舉用意,三哥定能明白,你別怪她。”她不知道何樂軒是怎麽想這件事的,但有一點,她要先告訴他,免得他自己露出馬腳。便忿忿不平道:“再說,確是此蕩婦不好,三哥怕是不知吧,祖母身邊有個會醫理的麽麽,她不經意間發現此女竟已有三月身孕,三叔明明說過以禮相待尚未同房。那她……”


    “明知要與三叔成親,竟還與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苟且,懷下孽種,妄圖要三叔當那冤大頭,實在可惡,若留下她。隻會成為摧毀我們侯府的禍害罷了,祖母便連解釋都懶得聽,直接要麽麽將她毒啞,為免夜長夢多,才會狠了心如此。”


    何樂安清楚地看見何樂軒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與猛然放心的鬆懈,她歎聲道:“我知道你與九妹妹都把嬣娘當半個娘了。怕你們知道會難過,所以今夜才會走這麽一趟,沒想到你已有所察覺,隨了我出來,三哥可千萬莫要告訴祖母,我給這個蕩婦留了一絲仁慈。”


    這話便是給何樂軒找了借口也堵住他的疑惑了。本就是他自己的秘密,隻要她繼續隱瞞,他自己不暴露,這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


    何樂軒道:“你滿心善良,是我們三房造的孽,惹上此等不知廉恥的蕩婦。差點毀了侯府,卻要你與祖母為我們收拾爛攤子,頂下這樣的罪惡,我這當哥哥的,實在慚愧!”


    他憐憫道:“隻是,父親始終對她有情,暴屍荒野過於殘忍了,便念在往日她待我們兄妹都不錯的份上,送她最後一程吧。”說罷,他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裹屍的藤席子。


    頗有毀屍滅跡的意思。


    但,得知嬣娘是那人背後的勢力,是特意派來慢慢摧毀侯府的人後,何樂安沒有阻止,隻在火光搖曳中,裝出正常深閨女子該有的反應,不忍又害怕地緊緊揪住作為哥哥的何樂軒的衣擺,直至再也看不出嬣娘的痕跡,他們才離去。


    **


    何三叔低調上任那日,整個封州城都在說,誌逸伯府剛迴城的嫡長子甘願把世子之位讓給弟弟,而薛慧語也告訴何樂安,仲孫四被許配給新晉的世子東方二了,這她一點兒也不意外,因為記憶中。誌逸伯府的世子的確是次子,次子也的確娶了怡親王府的嫡姑娘。


    隻是,那時不在封州城的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段姻緣竟還有那樣一場算計而已。


    薛慧語悶悶不樂道:“南境戰事又起了,郡王表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得空再來玩~”


    “沒有他固守邊關。我們談何歲月靜好呢。”何樂安邊繡手帕邊好笑道,南境寇敵在越郡王的鎮壓下,已不敢輕易進犯,此次戰事,還是假越郡王故意挑起來作鋪墊的。


    薛慧語瞥著她一直在繡的奇奇怪怪的綠果子,意有所指地惋惜道:“郡王表哥確是個英雄。可惜世間女子千千萬,總有那麽幾個對英雄沒什麽意思的,保了家國,失了美人,畫本子常常如是寫,賺了熱淚。但美人到了時候,依然是出嫁的出嫁,幸福的幸福。”


    何樂安被她繞了十八個彎的話囧到了,“之前便與你說過,越郡王待我並非你所想,他隻是感謝我曾在他家為謙親王妃煮過數日齋菜罷了。”


    薛慧語十分優雅地翻了翻白眼。“,你是不是對郡王表哥有什麽誤會呀,他那人不說多麽冷酷無情吧,卻從來不是個會知恩圖報的,若說他為感謝你,才對你與眾不同,我是做夢都不信的,況且……”離城那日,她還聽到越郡王叮囑她家兄長照拂何庶女呢。


    她話一拐,笑道:“況且美人理應配英雄,是個大美人。”縱然她們是朋友,她也不應該牽製何樂安的感情歸屬,但偶爾為她家可憐的表哥說句好話還是可以的。


    這時,今日並沒有隨薛慧語前來侯府別院的甘菊匆匆而至,氣喘籲籲道:“小、姐!南境傳來噩耗,說、說越郡王受敵重傷,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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