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花了將近兩個時辰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眾人望著山腳下的這一大片田地,眾人的興奮之情早已經消失。


    “這是咱們書院的學田,每年有一部分的田地是由咱們書院的學生自己耕種與收獲的。而你們的第一課就是要學會種地”


    齋長一臉笑意的說道。


    “啊,眾人一片驚歎之聲。”


    “請問齋長,這一大片田地都需要我們自己去耕種嗎?”有學生問道。


    “自然不是,”聽到此話,眾人剛想鬆一口氣。“還有那一片田地也需要你們耕種!”齋長指了指眾人身後的那一片田地。


    眾人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沒想到來白鹿書院讀書的第一課竟然是種地。


    一個個基本上都是富家少爺,哪裏種過地,不過齋長還很貼心為他們示範了幾遍。


    之前白行簡還有些納悶,這麽大的書院除了這五十幾個人,基本上就沒有看見其他學生。他還以為這些人已經卷到除了上茅房都不出門呢,現在看著田地裏一個個農夫打扮的人,合著都在這裏種地呢!


    農具已經放在旁邊,從播種到收獲都需要學生們獨立去完成。


    雖然白行簡自從讀書以來就很少去地裏幹農活,但這些事情白行簡做的還是遊刃有餘,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平時錦衣玉食哪裏吃過這種苦,還沒過一會兒便叫苦連天。


    “不行,我得歇歇了,實在幹不動了!”陳平安說罷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都抓緊時間,別想著躲懶,今天眼前的這塊地什麽時候種完,什麽時候才能去睡覺。”聽到這話,學生們都是唉聲歎氣的爬了起來。


    “這是什麽?”陳平安剛從地上爬了起來就發現自己手上沾了一坨黑色的東西。


    “哦,應該是漚過的肥料!”白行簡一臉平靜的說道。


    “肥料???不會是屎吧!!!”陳平安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


    白行簡∶“不出意外,應該是的。”


    “我竟然摸到了屎!!!不行,我得去洗澡!”說罷便向著田邊衝了過去,白行簡第一次看他跑的這麽快,看來人的潛力果然是需要被激發的啊。


    不過,陳平安剛走到田邊,又被學院的夫子攆了迴來,看著欲哭無淚的陳平安,白行簡連忙安慰道:“擦一擦就好了,種地怎麽可能不碰到肥料嘛,習慣就好,這肥料可是個好東西,對於莊稼來說,這肥料……”


    還沒等白行簡說完就被陳平安給攔了下來“白兄,別再提肥啊,糞啊之類的了,我快要吐了!”


    看著陳平安一臉想嘔吐的表情,白行簡無奈的搖了搖頭。


    日頭西下,學生們終於是匆匆忙忙般的將這塊地播種完畢,又累又餓的向著附近的農舍走去,在將規定好的學田種完前,都需要住在這裏。


    “終於可以休息了!累死我了!白兄,咱們迴去吧!”終於可以迴去洗澡了,陳平安迫不及待的喊道。


    “陳兄,你先迴去吧,我還有些事!”


    白行簡仔細的看了看今天種的這塊地,這些學生隻是為了應付差事,土都沒有填實,有一些種子還露在外麵,這樣種子怎麽可能生出苗來。


    白行簡沿著田壟一邊走一邊用腳將壟邊的土撥到種子上踩實。就好像小時候一樣跟在家人身後,虔誠的希望每一粒種子都可以發芽。


    “孩子,天都快黑了,還不迴去?”一個聲音傳來,白行簡抬頭一看一個農夫打扮的老人站在那裏。


    “把這塊地弄完就迴去!”白行簡笑著說道。


    “往常那些書院的學生聽到可以休息,早就溜之大吉了,一刻也不想在這田裏多待,倒是很少見像你這麽細致認真的學生!”老人誇讚道。


    “老人家謬讚了!小子隻是覺得這麽肥沃的良田和這麽多種子,如果換不來一場豐收,豈不是糟蹋了嗎!”白行簡解釋道,這倒也不是白行簡想表現什麽,對於一個從小靠土地養活的農民的孩子來說,他們不願意見到一粒糧食被浪費。


    “要是都能像你這麽想就好了!看你的樣子是出身農家?”老人問道。


    “嗯,小子是莊戶人家出身,餓過肚子,所以從小就體會到了糧食的重要性,糧食在農家永遠是不夠的,小子父親是一個秀才,所以勉強還能靠糧食度日,勉強可以吃飽。但是有時候碰上天災,基本人人都是食不果腹家裏的糧食首先可著男人來,因為他們每天都要去鎮上打零工來維持家用。”


    至於女人和孩子則吃的基本上都是野菜粥,這麽說有些不嚴謹,叫野菜湯更為合適,因為裏麵的米粒少的可憐。這少的可憐的米粒基本上都給了幾個孩子。家裏的女人都隻能喝個水飽。


    “所以對於小子和家人來說,每一粒糧食每一顆種子都是彌足珍貴的。”白行簡笑著解釋道,不由的迴憶起前世,如果我們沒有袁老,或許也會是這樣,心裏還是不由得一陣發酸。


    老先生聽到這眼神有些落寞道∶“朝廷的賑災糧還是到不了人民的手裏嗎。”


    “迴老先生的話,有,但是少的可憐,我們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一旦遭遇天災,縣城人們的糧食都不夠,怎麽會有人管我們呢……”


    老人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白行簡和老人聊得正起勁,就看到齋長從遠處走來。


    “李老,您也在?”


    老人點了點頭,白行簡還以為老人隻是一個看管農田的農民,這下看來這怕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藏經閣的掃地僧。”


    白行簡還在迴憶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應該沒說錯什麽,就聽李老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迴老先生,學生叫白行簡”。


    “你就是白行簡?”


    白行簡有些詫異,山長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許是看出了白行簡的疑惑,山長笑著說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四句詩可是你寫的?


    白行簡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四句詩。


    “這四句詩,真的是你寫的嗎”李老開口問道,顯然有些不相信。


    “呃,確實是小子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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