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夜色中疾馳如風,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蒼茫大地。


    很快,便到了一處所在停了下來。


    車輪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嘎吱”的尖銳聲響,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驚起了附近枝頭幾隻休憩的烏鴉,它們“哇哇”亂叫著振翅高飛。


    扶蘇率先下了馬車,他身姿挺拔如鬆,仿若一座巍峨山峰屹立於天地之間,神色冷峻似冰,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田言、蓋聶等人亦緊跟其後,步履匆匆。


    剛一下車,一個將領模樣的人便如風般匆匆走上前來。


    “啟稟公子,末將已經將整個府邸圍得如鐵桶一般,沒有您的命令,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進出。”


    將領單膝跪地,聲音洪亮而堅定,猶如洪鍾大呂,在這寂靜的夜裏傳得老遠。


    “很好,傳孤的命令,派人進去把所有人都給孤找出來,務必控製住,不得有半分差錯。”


    扶蘇微微仰頭,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果決,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的混沌與陰謀。


    扶蘇言罷,便帶著蓋聶他們大步走進這個氣派非凡的府邸。


    隻見那朱紅色的大門緊閉,宛如一道沉重的曆史帷幕,高大的院牆威嚴聳立,仿若堅不可摧的堡壘。


    門口的兩盞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他們匆匆的身影,拉長又縮短,如夢如幻。


    府邸上麵的牌匾在燈光的映襯下,“世子府”三個大字清晰可見,那龍飛鳳舞的字體剛勁有力,筆走龍蛇,彰顯著此間主人的尊貴身份。


    踏入府門,寬敞的庭院中一片寂靜,仿若沉睡的巨獸。


    隻有扶蘇等人的腳步聲在空曠中迴響,猶如鼓點,一下一下敲擊在人心頭。


    月光如水,灑在青石地磚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輝,宛如鋪上了一層薄霜。


    四周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雕梁畫棟美輪美奐,卻在這靜謐中透著一絲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扶蘇步伐沉穩有力,朝著正廳方向堅定走去,身後的眾人神色嚴肅,緊緊跟隨,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場未知的風暴即將在這世子府中掀起,攪動這看似平靜的一池春水。


    等一行人走到正廳之時,那裏早已有一群人在那靜候著了。


    為首的乃是一位青少年,生就一張年輕的麵龐,身形稍顯單薄,身著的服飾華麗非常,流光溢彩,盡顯其尊貴之身份,然而其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些許幼稚與任性,仿若未曾經曆過世事的打磨與磨煉。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令人難以忘懷之人,此人給人的初印象便是陰柔森冷。


    那眼神恰似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可怖,僅僅匆匆看上一眼,便令人頓生一種不寒而栗之感,仿佛靈魂都要被其生生凍僵。


    “大兄,你是來找我玩的嗎?是不是要接我去參加宴會?”


    為首的少年臉上瞬間綻放出開心的笑容,那笑容純真無邪,恰似春日裏嬌豔綻放的花朵,璀璨奪目,滿是天真爛漫。


    “胡亥,孤送汝去一個地方,那裏沒有憂愁,亦沒有煩惱,汝就可以永遠這般快樂地生活了。”


    扶蘇微笑著迴答,那笑容跟平常毫無二致,依舊那般溫和親切,仿若春日暖陽,讓人如沐春風。


    然而,他的眼睛裏卻有一縷難以察覺的悲傷,那悲傷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即便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隱藏在那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


    “真的嗎?大兄對吾太好了。”


    少年胡亥滿心歡喜,歡快地跑過來,猶如一隻活潑的小鹿,一把抱住扶蘇的腰,那模樣充滿了對兄長的依賴和信任,毫無半分防備之心。


    扶蘇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動作輕柔而充滿憐愛,仿佛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可就在一瞬間,他的手指猛的一按穴道,速度快如閃電。


    胡亥甚至來不及反應,頓時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便暈了過去。


    扶蘇小心翼翼地將胡亥交給身邊的一個將領,目光堅定而決絕,仿若出鞘的利劍,閃爍著寒芒。


    “送他到他該去的地方。”


    扶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猶如雷霆萬鈞,震撼人心。


    將領鄭重地點點頭,雙手接過胡亥,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猶如一顆流星劃過黑暗的天幕。


    扶蘇緩緩轉過頭,目光如炬,似能燃盡世間一切陰霾,直直地看向那個陰柔森冷之人。


    “趙高,汝有什麽想說的嗎?”


    扶蘇的聲音沉穩有力,猶如沉雷滾滾,卻帶著絲絲壓迫之感,仿若無形之巨網,向那人籠罩而去。


    沒錯,那個陰柔森冷之人正是趙高。


    他此刻依舊保持著那副令人不寒而栗的模樣,微微抬起頭,那姿態似是無畏,又似是不屑。


    “成王敗寇,老奴無話可說。”


    趙高的語氣平淡如水,臉上一副意料之中的漠然,仿佛早已料到會有此刻的結局,心中毫無波瀾。


    “汝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扶蘇緊緊盯著趙高,目光犀利如劍,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情緒,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破綻。


    “當公子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老奴就知道沒有什麽意外了。”


    趙高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仿若秋霜染過的枯草。


    “孤還以為你會垂死掙紮。”


    扶蘇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那笑容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冷峻。


    “公子那是高看老奴了,公子今天到這裏來肯定是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孤再怎麽掙紮也是白費。”


    趙高的聲音依舊陰柔,卻多了幾分自嘲,仿佛認命一般。


    “孤實在想不明白汝為何要花費這麽長時間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扶蘇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疑惑,猶如迷霧重重,難以消散。


    “老奴是趙國人。”


    趙高的迴答簡短而決絕,仿佛這四個字就足以解釋一切,其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悲憤與決然。


    “原來如此,汝是趙國最厲害的人。”


    扶蘇輕輕歎了口氣,話語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有惋惜,有憤恨,亦有一絲欽佩。


    “多謝公子誇獎,可惜功虧一簣。”


    趙高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笑容中充滿了不甘和遺憾,仿若殘花敗柳,雖美卻已凋零。


    “不可惜,汝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讓大秦帝國損失慘重了。”


    扶蘇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憤怒,猶如熊熊烈火,欲將眼前之人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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