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輕言不敢和薄夜寒對視,她跪在地上,眼睛紅得厲害。


    “薄少,我當初也是不得已,薄倩是薄家的大小姐,她有權有勢又暗中培養了自己的一批人,如果我不順從她,我就要被她給弄死。”


    樂輕言哭著哀求,“但我真的沒做過對你母親下毒的事情,給你母親下毒的,是一個江湖術士,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我隻聽到薄倩對她很是尊敬。”


    “薄少,樂家並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在薄家麵前完全就不夠看的,我隻能服從薄倩,要不然,我連累的就是整個樂家。”


    “而且,我也不喜歡薄彧,是薄倩,薄倩為了掌控我,才故意設計的我和薄彧在一起。”


    “樂輕言,你仔細想好了,再迴答。”薄夜寒輕輕抬了抬眼眸,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樂輕言的臉上。


    “你自己聽聽,你前麵說的,和現在說的,能對得上嗎?”


    “薄行,把她帶下去。”


    “問不出答案,別迴來。”


    “是,先生。”


    薄行拽住樂輕言的頭發,直接就把人拖了出去。


    南梔放下手裏的筷子,“我吃好了。”


    “梔梔,你會覺得我殘忍嗎?”薄夜寒看向南梔,剛剛在樂輕言麵前的時候,他已經很克製不露出自己冷酷狠厲的一麵了,說話也還算得上是客氣的。


    但薄夜寒就是擔心,南梔會怕他。


    南梔莞爾一笑,“這就叫殘忍了嗎?那看來薄先生的手段也沒有多兇狠。”


    “嗯?”薄夜寒有些意外,隨後輕笑出聲,提起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走吧!我們去看看阮阿姨。”


    “樂輕言既然帶迴來了,也該讓阮阿姨和她見見才行。”


    “好。”


    薄夜寒和南梔一起離開了民宿的餐廳,阮思寧還是繼續住在藥房內,晚上南梔是和她一起住的,隻不過早上到了民宿這邊吃早餐。


    兩人到了之後,阮思寧也已經起來洗漱好了,她精神好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好了很多。


    師父說她現在還不能見陽光,但是臉色肌膚明顯沒有之前那麽白得透明了。


    師父還說,隻要再養一段時間,她的臉色就會恢複到健康的紅潤色了。


    阮思寧心裏是歡喜的,這份歡喜,也展露在了臉上,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


    看到南梔和薄夜寒前來,阮思寧馬上笑著衝著兩人招手,“夜寒,梔梔,快來。”


    阮思寧開心不已,昨晚南梔師父給她紮針,讓南梔在一旁學習的時候,和她聊了聊。


    聊完後,阮思寧非常的感恩自己現在還活著,對於那些恩怨情仇,得失心就變得不是那麽的大了。


    她以後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和兒子還有未來兒媳婦把日子過好。


    至於薄家,她暫時不會迴去,她喜歡百草藥莊,打算留下來幫師父種植草藥。


    而薄清澤到現在,阮思寧都還沒有見他一麵。


    因為做了那個很長的噩夢之後,阮思寧有些無法直視薄清澤了,就算他不喜歡薄倩,但是一想到薄倩給他下過那種藥,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阮思寧就覺得惡心和受不了。


    “母親,樂輕言已經被帶迴來了。”薄夜寒走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但是薄倩失蹤了。”


    “我讓人在找薄倩的下落。”


    阮思寧聞言,臉上神情未變,依舊和藹親切,“夜寒,媽媽希望你快樂幸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千萬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母親,你不恨不怨不怪嗎?”薄夜寒坐在床前,深深地凝視著阮思寧,“這麽多年來,我們母子分離,你還要承受鑽心蝕骨之痛,更甚至在一日又一日的疼痛中日漸絕望。”


    “而我,跟著爺爺長大,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媽媽,更是因為你們告知的出門旅遊而怪你們。”


    “母親,現在樂輕言被帶迴來了,你要見她嗎?”


    薄夜寒的話,讓阮思寧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之後,她才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開口:“那就見一見吧!”


    “夜寒,母親心裏也是怨的,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見你父親了。”


    阮思寧說著,眼睛就泛紅了,“你父親或許沒有做錯什麽,但是母親這心裏,就是沒有辦法像從前那樣麵對他了。”


    “薄倩給他下藥之後,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母親就全然不知了。”


    “這人啊!一旦心裏有了懷疑,就再做不到坦然和安心了。”


    “會有無數各種各樣不好的念頭盤旋縈繞在心頭,並且,越想越覺得可怕。”


    “夜寒,如果我和你父親離婚,你會理解媽媽嗎?”


    薄夜寒想也不想地點頭,“我會支持你的。”


    “理解且支持。”


    “母親,我可以養活你,讓你衣食無憂,無憂無慮過好下半生。”


    阮思寧的淚水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來,“謝謝,謝謝我的寶貝。”


    薄夜寒微微傾身,伸手抱住了淚流滿麵的阮思寧。


    他的母親已經很苦了,這些苦,隻是因為他的父親帶給她的。


    如果不是嫁給薄清澤,她不一定會受蠱毒之痛二十年。


    或許,她還會遇到一個很好很好的男子,夫妻恩愛,子女乖巧,幸福美滿地過完這一生。


    阮思寧體內,現在已經沒有了蠱毒,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擁抱自己的兒子了。


    母子兩人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擁抱,這個擁抱,她等了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啊!


    假若要是沒有遇到南梔和她的師父,或許,阮思寧這輩子直到死,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有這個擁抱。


    “夜寒,媽媽的寶貝,謝謝你,謝謝你。”


    阮思寧泣不成聲,她是激動開心,又覺自己無比幸運。


    “對了,師父說,我今天可以看手機了,等下你們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手機,我想和梔梔的媽媽聊天,打視頻。”


    阮思寧鬆開薄夜寒,“我從前也瞞著雪蘭,現在想想,其實我很不應該。南家在藥材方麵,有很廣的人脈,如果我早些告訴她,說不定,我或許早些就能得救。”


    “而且,梔梔是雪蘭的女兒,我這算不算是,走了一大圈的彎路啊!”


    “阮阿姨,我也是今年才迴到南家的。”南梔在一旁淺淺笑道:“如果我在南家長大,或許還沒法給你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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