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佳瑜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能再接到薄夜寒的電話,一時之間,她激動得語無倫次。


    “樂佳瑜,我問你,薄倩有沒有和你聯係,或是指使你做過什麽事情。”


    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淬了冰,“樂佳瑜,我沒空聽你發神經,你最好馬上迴答我。”


    樂佳瑜剛剛的一腔熱情,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激動持續了不到三秒鍾,就被打迴了原型。


    “我……”樂佳瑜聽著薄夜寒那猶如淬了冰的低沉嗓音,又難過又畏懼,“薄倩沒有和我聯係,自從那次在b市,我辦事不力之後,薄倩狠狠懲罰了我一頓,然後就沒再搭理我了。”


    樂佳瑜也不喜歡薄倩,但她之前要靠著她進到薄家,甚至嫁給薄夜寒,所以不得不處處聽薄倩的話,然後去討好她。


    b市為薄老爺子治病一事失敗,她在薄倩那兒就沒了露麵的機會。


    樂佳瑜還要說什麽,薄夜寒就掛斷了電話,她隻聽到電話裏麵傳來的嘟嘟聲,整個人失落不已。


    不過,薄夜寒身為薄倩的侄兒,卻直接叫她的名字,可見薄夜寒和薄倩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樂佳瑜暗暗尋思著,既然薄夜寒要找薄倩,那她要是能為他提供線索的話,是不是就在薄夜寒麵前刷一波好感了。


    樂佳瑜想到這兒,馬上就開始拿手機找自己的人脈打聽薄倩的下落。


    可樂佳瑜問了一圈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薄倩去了哪兒,隻知道薄倩前兩天就不在帝都了。


    所有航班機票,都沒有她的行蹤,而薄倩的私家車,也沒有出過帝都,但是她人就是不見了。


    “怎麽會這麽奇怪呢!”樂佳瑜自言自語,“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就這麽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吧!”


    “不行,我還得在繼續打聽打聽。”


    樂佳瑜拿起手機,又開始發動自己的人脈打聽起來。


    -


    翌日,a市,百草藥莊。


    林睿一大早,終於帶著昏睡不醒的樂輕言趕到了。


    薄夜寒和南梔剛在吃早餐,兩人一邊吃,一邊商量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看到風塵仆仆的林睿,薄夜寒招手讓他過來坐。


    “林睿,過來坐。”


    “先吃早餐。”


    “薄行,去讓廚房再上一份早餐。”


    “是,先生。”


    林睿坐下,昏睡不醒的樂輕言被放在一個椅子上,薄夜寒接著站起身,轉身去倒了一杯冷水走到樂輕言麵前,杯子裏麵的冷水,就這麽淋到了她的臉上。


    昏睡不醒的樂輕言受了冷水的刺激,沒一會兒,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樂輕言一路上清醒的時間不多,每一次醒來後,她就會反抗,然後林睿就會二話不說的直接灌她喝加了安眠藥的水。


    這一路上,樂輕言根本就沒機會思考和逃跑。


    如今被淋了一臉的冷水,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慢慢清醒過來。


    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後,樂輕言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


    “薄也薄行,過來。”


    薄夜寒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位,就是當年鼎鼎有名的樂輕言醫生,給你們父親下藥,害得你父親失蹤,母親遠走的罪魁禍首。”


    薄也薄行走上前,薄也仔細打量著樂輕言,“擦,老母狗,是你。”


    樂輕言:“???”不是,這人為什麽一上來就罵她!!


    “賤人,你是命裏缺賤,沒有男人就會死是吧!”薄也昨晚已經聽了當初的事件經曆,為自己的父母心痛不已,這會兒看到給自己父親下藥的樂輕言,恨不得直接撕了她。


    “長的真醜,難怪沒有正常男人喜歡,隻能給人下藥。”


    “你爹媽生你的時候,是把胎盤生了出來,把人留在了子宮內吧!”


    薄行沒開口罵人,但臉色同樣難看。


    “薄行,問出薄倩的下落。”


    薄夜寒轉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繼續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哥,帶她跟著我走。”薄行終於開口了,他目光冰冷地盯著樂輕言,“我會撬開她的嘴。”


    “好的,弟。”


    薄也上前拽住樂輕言的頭發,直接就把人拖著往外走。


    “痛痛痛——”


    “好痛,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我自己會走。”


    樂輕言痛的喊出聲,她伸手去拍薄也的手,下一秒薄也一個用力,她瞬間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啊——”


    “閉嘴。”薄也兇狠地瞪了樂輕言一眼,“吵什麽吵。”


    “我痛,你放手,我自己會走。”樂輕言伸手去拍薄也的手,“求你了,我自己會走。”


    薄也猛地鬆手,樂輕言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薄夜寒!”樂輕言目光看向餐桌前坐著的男人,內心的恐懼躥遍全身,她擔心了那麽多年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樂醫生好眼力,當初隻是接生了我,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還能一眼就認出我來。”


    薄夜寒放下筷子,淩厲冰冷的目光落在樂輕言臉上。


    “樂醫生當初對我母親多有照顧,說起來,我是該要好好感謝樂醫生的。”


    “薄少,對不起,對不起。”樂輕言跪在上前,對著薄夜寒磕頭,“我當初是不得已的,是薄倩逼我的。”


    “薄彧的藥是薄倩幫我下的,人也是她帶去酒店的,我隻是冒充了崔雅欣,我並沒有做過傷害夫人的事情。”


    “樂醫生,這些話,你留著去和我母親說吧!”


    “這些年來,你應該很想念我母親吧!”


    薄夜寒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我母親現在還活著,讓你和薄倩失望了吧!”


    “薄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對不起薄彧,但是我真的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樂輕言隻是不停地給薄夜寒磕頭,她隻敢承認自己對薄彧做過的事情,不敢說自己對阮思寧做了什麽。


    這些年來,她一直暗中關注薄家的消息,自然知道薄夜寒長成了什麽樣子,又是什麽樣殺伐決斷冷酷無情的手段。


    她這些年不敢和薄倩有半點來往,就是害怕當初的事情暴露,然後自己被抓迴來。


    “如今薄倩失蹤,我母親受苦多年,樂醫生倒是給我個建議,我該怎麽為我母親討迴公道呢!”


    薄夜寒放下咖啡杯,目光幽幽的落在樂輕言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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