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察察抓住白芷的腳,將人向後一拉,白芷的後背在堅硬的土地上摩擦,痛的白芷連連叫喚。


    察察用腳踩住白芷的右腳腕,彎腰扯住她肩頭的衣裳,一鼓作氣使勁一扯,白芷身上的衣裳被扯下來,隻剩下白色的裏衣。


    門裏的眾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氣。


    許察察像是瘋了一般,扯掉白芷的上衣後,又伸手去抓白芷的腰帶,白芷拚命的去護著自己的褲子,可是她方才被察察狠狠地踢了一腳,痛得不行,現在又被撤掉上衣,自然是又羞又急又氣,怎麽還能是察察的對手。


    縱然有白芷死死護住,許察察還是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外褲扯掉。


    白芷一身白色的裏衣裏褲躺在地上,她狼狽極了,身上沾染不少地上的焦黃色。


    看著許察察幾近發狂的眼神,白芷絕望了。


    那日在覓城大營的地窖裏,她已經領教過許察察的可怕,可是她究竟是太過於自負,好了傷疤忘了疼,才惹出今天這遭禍事。


    白芷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許察察用手捏住白芷的肩頭,將她提起來站著,絲毫不顧及白芷眼中哀求的神色,將白色裏衣一把拉下。


    白皙的肩頭暴露在大家麵前。


    瑟瑟寒風,白芷身穿紅色肚兜,強行被許察察拉著站起身。


    一陣風吹過,她凍得哆嗦一下。


    察察的這一套動作太快,房內的女子們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看到上身幾乎裸著的白芷,眾人一陣陣驚唿。


    有幾個女子捂著眼睛不忍再看。


    察察怎麽會不知道白芷的眼淚是因為今日被當扒了樂衣裳而已,並不是悔恨的眼淚,她的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怪隻怪白芷,不長眼自己送上門。


    許察察冷冷的靠近她,道:“你應該慶幸這裏是大營,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無全屍,我說到做到。”


    白芷看著那殺神般的眼神,止不住的哆嗦著身子。


    連冷帶嚇,她隻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


    “姐姐,”許宋宋急忙從房裏跑出,道:“姐姐,我要問她,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宋宋一把扯掉白芷口中塞著的衣服,急切的問道。


    清冷的空氣進入白芷的口腔,嗆得她大口咳嗽起來,眼淚越流越多。


    宋宋急切的道:“白芷,你先告訴我,我娘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許察察鬆手放開白芷,她連忙去撿自己在地上的衣裳,聽到了宋宋的話,可是此時她哪裏還敢多說一句話。


    “白芷······”


    宋宋的語氣幾乎是哀求。


    許察察道:“白芷,你自己說。”


    白芷立即對著宋宋,語氣無比真誠的道:“宋宋小姐,是我胡說的,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江珍珠埋怨道:“白芷,你也真是的,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為什麽好端端的說出這樣的話······”


    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有人在叩門。


    “你們在做什麽?怎麽大白天的關閉院門?快點將門打開。”


    是林冕的聲音。


    許察察站著沒動,眾人都沒動。


    門外的人開始大力的拍門。


    “開門,孫將軍就在門外,你們趕緊開門。”


    林冕見無人應答,不由得加大了嗓門。


    聽到孫柏元在門外,白芷眼中閃出一道光,她快步向前準備打開門,卻又心有餘悸的迴過頭去看了一眼察察,見許察察依舊是站著未動,一咬牙將門打開了。


    “這是怎麽迴事?”林冕道。


    孫柏元背著手,走進後院。


    許察察是一臉鐵青站在院中,許宋宋一臉焦急的模樣,白芷更是整個臉都是灰,頭發散落,外衣被撕裂,堪堪披在肩上。


    聽了林冕的問話,江珍珠壯著膽子向前道:“報將軍、報軍侯,沒什麽事,我們在玩兒,不知道驚動了將軍,還請見諒。”


    孫柏元自然是不相信什麽大鬧著玩兒的,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來迴梭巡,不緊不慢的在院中踱步。


    江珍珠也不敢抬頭。


    眾女子都靜悄悄的。


    孫柏元看了一圈,道:“這才來幾天啊,你們就這樣鬧矛盾?成何體統?我大夏治軍甚嚴,你們豈能這般放肆?”


    說著用手指著白芷,道:“你來告訴本將軍,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的衣服是怎麽迴事?給我從頭說,祥祥細細的說來我聽!”


    早有人進屋搬了椅子來,孫柏元端坐在院中,眾女子麵朝他,列隊站好。


    林冕將自己的披風給了白芷,畢竟她的衣服實在是破的。


    白芷暗自的心中來迴衡量,對許察察她是不敢再惹,畢竟許察察不是一般的瘋,今天能當眾撕了她的衣服,那下次還能做出什麽事,她也不知道,她不敢冒險。


    “報將軍,沒事,我們幾個姐妹在鬧著玩兒。”白芷艱難地開口道,雖然看似澄清,語氣卻嬌弱無辜。


    “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關著門這樣鬧著玩?這身上的軍服都能撕開?還在糊弄我嗎?這是怎麽迴事?”孫柏元厲聲問道。


    白芷嚇了一跳,許察察剛才是氣急,都忘記白芷的身上還穿著大夏的軍服。


    林冕道:“軍服是士卒的標誌,你們玩鬧也要有個輕重,怎麽能隨意撕扯軍服?”


    白芷經過剛才許察察的一頓收拾,原本就嚇得不輕,現在又害怕再被加上私自損壞衣服的過錯,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江珍珠擔憂的看著身邊的察察。


    許察察低頭不語,麵上神色如常。


    聽完白芷的迴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孫柏元心道,這些女人,還真的是沒有一個省心的,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要將他們放到軍營裏麵來,不僅比男子戰鬥力弱,心胸氣度也沒有男子那般。


    “大膽!”孫柏元氣的一拍椅子站起身。


    “你就是許察察?你可知道撕毀軍服、侮辱同袍乃是大罪,也是士卒之大忌!就你們這樣毫無心胸之人,如何能上得戰場?如何能同仇敵愾?”孫柏元厲聲道。


    他知道,如果今天這事處置不當,那以後,這些女子就更難以管束,還不知道他們還能惹出什麽事來。


    “報將軍,我是許察察。”察察不卑不亢的道。


    孫柏元走到他麵前,這個女子比自己你還要低一頭,卻是周遭清冷,來臉上毫無懼色,他很不喜歡這樣的。


    孫柏元道:“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同袍?跟何況你們還是舊相識?按照軍法,二十軍棍,自己去領,林冕,你去監督。”


    林冕心中苦笑一聲,領命。


    “報將軍,”許察察道:“素問孫將軍最是公道,帶兵如愛子,白芷搬弄是非,造謠生事,如若不罰,則難以服眾,將軍也應當一視同仁,獎罰分明。”


    孫柏元看著她,不動聲色的冷笑一聲,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罰她?白芷不思訓練,亂生口舌,按照軍法,十個軍棍,也是林冕去監督!就在這後院裏打,讓其他人都看看,再有下次,所有人一起受罰!”


    這大冷天,二十軍棍打在身上,恐怕是要半條命沒了。


    “報將軍,還有·····”白芷剛叫了一聲,對上許察察的眼睛,生生把後半句話咽下去了。


    林冕讓人扛了兩條長板凳,許察察和白芷剛在板凳上趴下,就有人扛著三尺厚的板子來了。


    說是軍棍,其實是板子,這板子打在人的屁股處,一下就能讓人疼痛萬分。


    這二十板子,血肉模糊都是輕的,恐怕都會腿骨斷裂。


    林冕一招手,兩個士卒上前,一個按著察察的頭,一個按著察察的腳,防止


    二十棍下去,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察察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許宋宋看著血肉模糊的屁股,忍不住撲上來,放聲大哭。


    打完了許察察,便去打旁邊的白芷。


    白芷看了那察察被打的血腥一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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