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變得炎熱起來,張三年趕著羊群來到了河岸邊,河岸兩邊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草,宛如一層綠色的地毯,而且氣溫比其它地區涼爽一些。


    相對於山羊,綿羊簡直就是一種愚蠢至極的生物,同樣也更加溫順,山羊三天兩頭便打一次架,而綿羊打架則較為少見。


    對於張三牛來說,放羊反而是一種較為輕鬆的工作,他隻需要坐在那裏,防止綿羊走散即可,同時,還要防止綿羊偷吃莊稼,不然被人發現了,少不得一頓臭罵。


    河邊的石頭上有許多田螺,張三牛用手一抓,便能把田螺從石頭上揪下來。


    田螺個頭不大,還沒有手指頭大,而且不能多吃,吃多了會引起消化不良。


    張三牛趁著空閑時間,抓了一小兜田螺,準備迴去後扔火裏燒著吃。


    張三牛正抓田螺抓得起勁的時候,唐雨柔背著竹簍走了過來。


    兩人都有各自的任務,唐雨柔割豬草,張三牛放羊,兩者剛好可以同時進行,於是提前約定地點,之後進行碰麵。


    等羊群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張三牛開始撿羊糞蛋。


    豬糞的有機物含量在 15%左右,羊糞達到了 24%,遠比豬糞高,施入土壤後便是有機肥,種出來的農作物產量更高,而且呈顆粒狀,可以防止土壤板結,土壤的透氣性會更好。


    唐雨柔割了一簍子青草後,便在一旁等候,張三牛掃了一眼地麵,還有很多羊糞蛋沒有撿完,又看了一眼籃子,裏麵堆了半籃子的羊糞蛋,幹脆也不撿了。


    自從肥皂賺了錢後,羊糞蛋撿與不撿的區別不大,張三牛僅是把撿羊糞蛋當成一種樂趣罷了。


    張三牛與唐雨柔結伴迴家,張三牛走在羊群的最前麵,充當羊群的領頭羊,引領著這些愚蠢的綿羊。


    兩人分開後,張三牛領著羊群迴到家,把羊群關進羊圈,又接著清理羊群走過時落在地麵上的羊糞蛋。


    忙完一切後,張三牛又把菜園子裏的雜草清理了一遍,清洗晾幹後可以作為綿羊的飯後甜點。


    接著便是處理菜園裏的害蟲,張三牛找到蓖麻葉搗碎後晾曬的幹粉,兌水後便是現成的農藥,可以防止菜青蟲、地蛆、食葉甲,也可以拋撒到糞坑,滅殺蚊蠅的幼蟲。


    等張三牛忙完一切,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此刻的他什麽都不想做,隻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想做便做,張三牛拖著自製的躺椅,來到一棵槐樹下麵,躺在上麵美滋滋的搖晃了起來。


    這個躺椅雖然長得很醜,但它的功能卻非常強大。


    槐樹春季開花,花期不長,隻有短短十天左右,也是人們吃槐花的最佳時期,開花期過後,要想繼續吃槐花,隻能等來年春天。


    槐花剛好可以通過蒸餾提取精油,可惜張三牛沒有製作蒸餾工具,隻能錯過提取精油的機會。


    張三牛躺在醜陋的躺椅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張運國幾人驅使著牛車走了迴來,牛車上堆滿了開荒時清理的雜草,以及請人采摘的數筐桑葉。


    蠶寶寶已經從蠶繭中孵化,所有人都忙著開墾荒地,脫不開身,因此隻能雇人采摘桑葉。


    張運國把雜草從牛車上拖了下來,張二牛推著獨輪手推車過來,抱起部分雜草放在手推車上麵。


    這些雜草被清理時連帶著根一起,需要把上麵沾染的泥土清洗掉,這會消耗大量的清水,水缸裏的那點水倒是夠用了,但是打水也是一個耗費體力的工作,與去河邊清洗雜草相比,不劃算。


    等手推車上堆積如山的雜草時,張二牛推著手推車前往河邊清理雜草。


    牛入了圈,張運國往食槽裏添加青草、秸稈,並撒上一把大豆作為獎賞,牛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到了飯點,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唯獨張大牛與張三牛不在,張大牛出去賣貨,眾人都知曉。


    但張三牛居然不在,這可就奇了怪了,他平常都是第一個在場的。


    “三牛呢?”


    趙欣疑惑地迴道:


    “剛才還在那裏鋤草,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


    張運國說道:


    “都出去找找。”


    眾人出去尋找,南院、紡織室、牛圈、屋內等,到處都找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張三牛。


    一時之間,眾人開始著急起來,張三牛該不會是走丟了吧,隻是沒有人說出口。


    此時此刻,柴火堆後麵,大槐樹下,張三牛翻了個身,已然進入夢鄉,在美美的睡覺,對於外界毫無察覺。


    眾人走出家門,到胡同小巷中尋找,同時大聲喊著張三牛的名字。


    眾人喊得精疲力盡,垂頭喪氣地迴到院子裏時,依然沒有找到張三牛。


    張運國臉色急切,聲音嘶啞地說道:


    “整個村子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三牛,我去報官。”


    這時,張三牛睡醒了,從躺椅上下來,打著哈欠從柴火堆後麵走了出來,看見眾人都站在院子裏,睡眼惺忪地問道:


    “飯熟了嗎?”


    張三牛不見了,竟然還有人想著吃飯,到底是誰這麽沒心沒肺啊。


    “這好像是三牛的聲音。”


    趙欣疑惑地說道。


    好像確實是三牛的聲音,一時間,眾人像木頭一般愣在原地,隨後緩緩地轉過身,激動地看著張三牛。


    “你躲哪裏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張三牛指著柴火堆,迷迷糊糊的說道:


    “我在後麵睡了一覺,找我有什麽事啊?”


    弄明白事情原委後,眾人都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張三牛,到底是打一頓讓他長點教訓,還是就此作罷,當做無事發生。


    隨後,張三牛走到柴火堆後麵,把自己的躺椅拖了出來,放在棚子下麵,以防下雨淋濕。


    眾人鬧了半天,原來是虛驚一場,誤會解除後,所有人皆大歡喜,隨後開開心心地去吃飯。


    第二天,張三牛繼續放羊,唐雨柔見到張三牛後說道:


    “粟米都用完了。”


    張三牛一時間有些頭疼,豬的食物範圍廣,這也意味著不能單一地喂一種食物。


    “先用豬草將就一段日子,我想想如何搞到豆渣。”


    豆渣是豆類加工後的副產物,把大豆擠壓榨油後的產物是豆渣,磨豆腐過濾後的產物也是豆渣。


    隻是,豆渣給人吃都不夠,更別說給豬吃了,這可真是讓人犯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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