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毒婚:冷總裁的出逃妻第142章這就是個坑,我也跳了那一天,初夏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沒有繼續對著楚天生氣,而是順從地跟著他出了門,跟著他上了車,當然,那隻有些冰冷、有些陌生的手很快便l禮貌地離開了她的手掌,似乎這樣就可以掩蓋他的囂張,似乎這樣就可以彌補他的莽撞。【n看】


    那一天,初夏第一次很仔細地看這個男子,他是一個無法用年齡來界定的人,有些幼稚,又有些滄桑。


    他的眼睛可以流露出那樣溫和而無助的柔光,卻也有著無法令人忽視的鋒芒,他可以將你所有的憤怒都逼迫出來,要你恨他恨得牙癢癢,可下一秒他又會變得無比的迷茫,讓你就是打他也打不上力量。


    那一天,初夏看著他動作鬆弛地開車,一隻手輕輕地伏在鼻下,另一隻手靈活地操控著方向盤,那車便極為聽話地跟隨著他的一切,遵循著他既定下的前進方向。


    那一天,初夏沉默在車裏,而楚天理所當然地保持著他的疏離感,一如既往。


    初夏甚至有些懷疑,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對她好?為什麽一定要留她在身邊?


    夜,漆黑一片,無情地遮擋了所有的光亮,車前燈便成了大小昆蟲的聚集地,它們瘋狂地碰撞在前擋玻璃上,即刻便粉身碎骨,卻依舊有後繼者義無反顧地撞上來。


    初夏幾乎可以聽見它們身體破碎的聲音,那一刻,她有些倉皇,這樣的情景仿佛那樣的熟悉,她靜默地睜大眼,就好像車前是鮮血淋漓的自己,她冷冷地吸著氣,也許,她早已成為那一場痛徹心骨的情場上亡去的幽魂,可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楚天依舊不說話,倒是她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


    楚天沒有迴答,而是把車開得更快,直到車子盤旋在蜿蜒的山路之上,初夏向車外望去,他怎麽想起上山了?


    車子熄滅在東皇山的山頂,關上車燈,便隻剩下皎潔的月陪伴著沉寂的夜。


    楚天不說話,隻是直視著山下的星星點點,在這裏,帝都的一切全部都呈現在腳下,平日那樣熟悉的景致在高處俯瞰都變得有些陌生,所有的喧囂都變成縹緲的過往。


    初夏也無聲地看著最閃亮的那一條燈光帶,它曲折得如同天上的銀河,耳邊卻聽見楚天突然問:“討厭我嗎?”


    初夏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他可以問得直接,可是她怎麽好意思迴答的直接,其實,在他囂張地說“陪著我便可”的時候,她的確有點討厭他,雖然,就隻是一點點,但她還是禮貌地選擇了撒謊,她搖搖頭,最後還善解人意地補上一句話,“不會呀!”


    楚天破例一笑,“撒謊很難受吧?”


    初夏心裏恨著,他這個人的問題能不能不那麽的變態,看出來不一定都要說出來,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看透她許多許多的想法,尤其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念頭。


    隨後,楚天意外地說了一大段話,聽得初夏腦子有些混亂,也許就因為他的寡言,這些日子她頭腦的分析能力都隨著下降了許多,以至於一遇見這樣大段的言語,她竟然失去了快速理解的能力。


    在大腦處理器裏繞了許多圈,似乎才明白了大概,大意如此:“不管你現在討不討厭我,但是我不討厭你,我的生活很單調,你可以在裏麵增添一些顏色,這樣的生活似乎對你我都沒有壞處,我的生活有了起伏,你的生活有了保障,我們彼此都不吃虧,你覺得呢?”


    她等自己的大腦稍稍處理這些數據,他這算是求愛嗎?如果是,那麽也太過另類了。


    他又說:“你可以試著不那麽討厭我。”


    初夏的腦子立馬又混亂成一鍋粥,所有先前分析好的數據頃刻間化為零,左腦與右腦呈現出盤古開天辟地前的樣子,其實解釋出來就一個字:混沌,好吧,是兩個字。


    她突然有點不識數,包括五以下的,因為他說話的時候,那雙比女人還要水汪汪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停留在她的臉上,到最後還是她忍不住挪開了視線,而等了大概六十秒或者說一分鍾後,她再次看向那人,那家夥的視線竟然還是紋絲未動,好吧,她投降了,不再去看他,把他的話她也當作耳旁風一樣,因為即使他措辭似乎很是婉轉,可她怎麽聽都覺得這裏麵陰謀大大的,怎麽聽都是一個喪權辱國的協定,而這些卻會隱隱地傷了她心上那道長長的傷口,那裏麵住著一個“壞蛋”,一個傷了她的人,那個名字她死也不要說出口,可人卻愣在了那裏。


    楚天看她不去問答,也不急著逼問,繼續說:“你不用著急迴答,也不用把它想的太過複雜,或者想的有些??????齷齪。”


    這兩個字從他嘴裏一溜出來,初夏便再也無法遮掩,忍了多時的紅漾起來,可這緋紅色的臉頰被某人看了片刻之後,似乎很是滿足地說:“我說對了吧?”


    初夏想,這個人不僅僅是問話變態,這個人幹脆就很變態,擠兌死人不償命,看別人難堪,他竟然可以這樣的若無其事。


    好在楚天下麵所說的話令她倍感意外,也倍感激動,“我留下你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當然,我是生意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我打算組建一個類似十二樂坊那樣的新民樂團體,人數不要多,隻四個便好,名字從你們每個人取一個字,正好可以叫做生如夏花,我們可以先請國內外的知名作曲家作曲,先試著發行單曲,再做專輯,如果發行到海外市場應該很有銷路,你會給我帶來利益,而我也會盡力為你鋪墊一切,你看怎麽樣?”


    初夏的誓裏全部都是汗水,這一刻夢幻得就像是多年未償的美夢卻實現在現實,她甚至有些不相信,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一個大大的餡餅,而這個餡餅還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頭上。


    楚天看著她眼迸射出激動的光亮,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的表現,打蛇打在七寸,對於女人他不算是見多識廣,也不是閱人無數,可是對於人心,人性,他卻可以說是略知一二,那麽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應該都無法逃脫自己心裏最真實、最深刻的渴望。


    對於初夏這樣的女子,金錢也許不會令她折腰,可如果你肯給她機會,給她一塊可以自由飛翔的天空,那麽有朝一日她便會完完全全地臣服於你,即使她已經可以飛的更遠,可是她著陸的時候,依舊會留在你的腳邊。


    初夏控製不了聲音裏的顫抖,她晃動著閃亮的眼眸,那裏麵有著她最直接的感動,他竟然懂得她最想要什麽,這是她的終極夢想,而他,卻在第一步便為她搭建了這樣一個夢幻的舞台。


    人的世界裏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至高無上的神,一類是普普通通的人,可像楚天這樣的人該放在哪裏?他既不是平凡的在人群穿梭,被人無視的那種,似乎又無法企及無欲無求的神,他介乎在間,暫且算是神人吧。


    初夏忍不住笑起來,哪怕這就是個坑,也是個無比誘惑她心靈的坑,就算是坑,她也心甘情願地跳了!


    靜謐是夜最好的點綴,初夏忘了自己說過什麽,就隻記得自己瘋狂地點頭,因為她的夢想在向她招手。


    那一天,初夏竟然在美夢睡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熟的時候,竟然那樣自然地靠在了楚天的肩膀上,因為他的肩膀雖然瘦弱卻似乎很溫暖。


    楚天的目光靜止在身旁的女人身上,臉上不帶任何的情緒波動,平靜似水,可他的心卻微微蕩漾,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想了些什麽。


    初夏醒來的時候,天邊的第一抹桔紅色光影平直地射在楚天的眉宇之間,他閉著雙眸,卻似乎睡的並不安穩,交叉錯落的睫毛時不時抖動著,而那光便也隨著他眼睫的抖動而改變了它的落點。


    初夏不好意思地從男人的肩頭逃離,卻發現這一夜並沒有想象的漫長,也許是因為他帶給了自己那樣大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就連黑夜也在自己的眼前認輸,似乎它也知道漆黑的一片是多麽不適合慶祝她心裏的喜悅。


    她淺笑著看著太陽慢慢地從自己的眼下升起,就好像她嶄新的生活。


    身邊傳來微微的響動,楚天也醒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捏著自己的肩膀,毫無預兆地說:“原來一個女人枕著自己的肩膀會這樣累,浪漫的代價好大!”


    因為好心情,初夏隨著他的話笑起來,這個人還真是要命,雖然是實話,可是一定要這樣如實說出來嗎?


    她轉過眼,才發現朝陽的碎影就遺留在他的眼,輕輕揚起的朗眉俊目,在漫天的朝霞,加重了原先的色度,仿佛一幅淡雅的水粉畫霎時被人濃墨重彩地添了顏料,變成了那熠熠生輝的油畫。


    楚天似乎並不在乎初夏近乎臨摹時才會用到的近乎專注到一定地步的眼神,隻是清淡地說:“這是我近年來第一次看到日出。”


    初夏附和著:“我也是。”


    楚天突然望向她,她卻傻傻地正看著天邊那個火紅色的大圓球,臉上帶著最簡單無邪的笑容。


    楚天一愣,心裏閃過的話,卻讓自己的心一緊,他的聲音很輕,初夏根本沒有聽見,可他卻被自己嚇到了,“希望還有機會一起看日出,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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